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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武英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欧阳血月

    “放心啦,你爹娘不会有事的。”牛娃干脆趴在树根上,一直将面饼递到了虎子的鼻子旁边,夸张地叫道:“好香啊,比我方才吃得那张香多啦。哼,娘亲偏心,你不吃我可要吃了啊!”

    香气扑鼻,虎子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目光再也无法从面饼上挪开。

    牛娃趁机把面饼撕开条缝,扮个鬼脸道:“你可别吃光,记着留一半给我,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面饼呢。”

    虎子毕竟年纪小,扑哧一声被突如其来的笑意憋出了个鼻涕泡,引得牛娃哈哈大笑:“吃吧,我逗你的,你全吃了也没关系。”

    “牛娃哥,谢谢你。”虎子小脸通红,胡乱抹了把鼻涕,接过面饼狠狠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等我娘亲回来,我让她给你烙张最大的饼,也要放很多很多肉馅。”

    “一言为定……咦”牛娃忽然收敛了笑容,向远处望去。只见人影叠重,一队骑兵沿着小路快速奔来。

    “怎么了”虎子奋力咽下满嘴的面饼,呼着热气道,“又有人来了是不是我爹娘回来了”

    牛娃摇摇头,声音有些冰冷:“是官兵,听爹爹说,他们是来抢钱的!”

    虎子一缩脖子,惧意隐现。

    “别怕!”牛娃脸上浮现出超乎年龄的坚毅,站直了身子,瞪着越来越近的马队。

    马队一共二十余骑,全是铁甲钢盔的骑兵,只有与为首骑将并驾齐驱的是一个宽袍大袖,留着三缕山羊胡须的文士。

    绕过大槐树旁的石碑,文士注意到牛娃充满敌意的目光,轻吁一声勒停了马势,微微笑道:“小娃,你们族长在不在”

    “族长爷爷自然在村里,”牛娃说着,又将小胸脯挺得笔直,大声道,“不过我们没钱给你!”

    文士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示意马队继续前进,他身旁的骑将却从半眯起的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杀气,将牛娃吓得浑身一哆嗦,这才阴森一笑,扬长而去。

    蹄声如雷,打破了小村的宁静。

    赵扩等人刚刚进到老族长家中,屁股尚未坐热便听门外喧哗声四起,一个村民慌慌张张跑进来道:“族,族长,官军来了!”

    &




第764章 突然退了
    寒风彻骨,任凭火热的骄阳当空,竟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每人五两纹银,按一个五口之家来算,总共就要缴纳二十五两的生辰税,这对寻常百姓而言,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数字。

    要知道,一户人家即使不吃不喝,一年所得不过二十两左右,这还是必须家中无老无少、无病无灾的情况下才可做到。骑将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如此狮子大张口,难怪老族长会被惊得魂不附体了。

    “军爷,使不得呀!”老族长手脚并用,爬到骑将身边叩头道,“每户一两,小老儿凑足已属不易,可每人五两,就算拆了小老儿这把老骨头也交不出啊!求军爷开恩,求军爷开恩!”

    “滚开!”骑将抬脚把老族长踢了个跟头,骂道,“方才不是说确实没有银子么这转眼功夫便能凑足了老子看你就是个贱骨头,不打不说实话!”

    说罢,他在老族长身上狠狠抽了两马鞭,指着周围村民高声叫道:“今天老子把话撂在这里,凡是能喘气的有一个算一个,每人五两血丝纹银,半个子也不能少!”

    村民闻言,顿时大哗,有几个青壮大汉更是隐忍不住,跑回自己家中取来了木棍、铁锹,要与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贼拼命。

    赵扩挡住老族长,以防骑将再施毒手,冷冷道:“少了又如何”

    “你不出声,老子还差点把你忘了。”骑将猛地推开赵扩,一脚踏在老族长胸口之上,高举马鞭就要抽下,“你给老子看清楚,敢少半个子,就是这般下场!”

    赵扩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上前,打开了骑将的手腕,顺势将其撞了个踉跄,咬牙切齿道:“不管你是谁的属下,本公子绝不容你欺辱百姓!”

    “你找死!”骑将噔噔噔连退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噌得拔出佩刀,狰狞道,“你敢带头抗税造反来啊,给老子将此贼拿下!”

    众军士轰然暴喝,纷纷舍了村民,掉转枪头指向赵扩,铁人英及一干侍卫高手见状,也急忙各执兵刃,将赵扩护在了身后。

    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老族长顾不得伤痛,从地上爬起来道:“都别动手,都别动手!我们交钱,无论多少钱,我们都交!”

    他跌跌撞撞跑到村民面前,又是拱手又是作揖道:“族中的父老子侄,民不与官斗,这几位好汉替大家出头,但大家不能害了他们啊!都回家去找找有没有值钱的细软首饰,都交出来吧,就算我欠大家的。等过了这个坎,我加倍奉还!”

    短短几句话已带了哭腔,但任他喊破了喉咙,应者却寥寥无几,甚至那几个青壮大汉还叫嚷着,要与官军拼个鱼死网破,急得他连连顿足、老泪纵横。

    忽然,一直默不作声的文士轻咳了一声,缓缓道:“好了好了,眼下又不是三伏天,这么大的火气作甚都收起兵刃,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骑将的脸颊哆嗦几下,不悦道:“军师何出此言今日若灭不了这些反贼,我们在这一带还怎么混”

    “照你如此做法,还混个屁!我们要的是税银,不是人命!”文士翻个白眼,冲赵扩抱拳道,“在下刘士春,恬居龙师军师将军,敢问尊驾如何称呼”

    赵扩一愣,心说龙师何时有过军师将军这么个官职但他转念一想,顿时了然,暗忖此人定是和刘阳明一样,为抬身价自居高位,不由冷笑出声。

    刘士春见他冷笑不语,呵呵笑道:“看公子气质,定是富贵中人,不愿报出名号,是不屑与在下攀谈,还是怕龙师日后报复”

    既然知道了这些人乃龙师所属,那便坐实了老族长先前之言,刘阳明确实为祸乡里、鱼肉百姓。

    赵扩悄悄瞅向韩侂胄,却见韩侂胄不知何时已退回了小院,只在院墙根处露出半张脸,正对着他使眼色。

    “韩卿不是怕事之辈,看来认得这个刘士春,为不使朕的身份暴露,固有此举。”

    念及于此,赵扩拿出当年假扮血盟坛主的架势,大咧咧地一拱手,粗声粗气道:“刘将军说笑了,在下姓赵,行五。近日与家仆行商至此,不想



第765章 互猜底细
    骑将率队离开了离忧村,却越想越觉得窝火,忍不住仰天大吼了一嗓子,气哼哼地道:“今天真他娘的憋屈!”

    见刘士春并不搭茬,他拍马凑过去嚷道:“咱们这几日收缴过不少村子,也教训过不少胆敢抗命的刁民,军师从来都是主张严刑立威,可今日却为何如此反常,话未问清便自己先退了”

    刘士春正在想事情,闻言头也不回道:“孟浪,你可知道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为何直至如今,你还只是个管百人队的军使吗”

    “军师何意”骑将孟浪愣了愣,疑惑不解。

    刘士春叹口气,指着自己脑袋道:“你这里不灵光。”

    “你!”孟浪沉下脸道,“军师不愿明言便罢了,何必出口伤人”

    “原来你分得清好赖话呀”刘士春瞥着孟浪,眼中满是轻蔑,“可为何看不出方才之势我是在救你啊!”

    “我只看出你现在在取笑于我!”孟浪嗔怒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来龙师不过数月,若不是刘将军器重……”

    “这正是你我不同之处。”刘士春毫不在意孟浪即将爆发的怒火,兀自道,“就算我头一天来,你也得乖乖听我的话!不然你非但捞不到半点油水,甚至连何时丢了性命也不自知。”

    孟浪仰天打个哈哈,切齿道:“凭那几个行商就算盐帮的人又能如何敢跟老子动手,管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省省吧,他们若真是盐帮帮众倒好办了。”刘士春眼望远方,声音有些阴郁,“方才我稍加试探,那个所谓的五公子便露了底,因此我可以断言,他们绝不是盐帮的人。”

    孟浪怔道:“那他们是谁”

    “不清楚,只怕有更大的来头。”刘士春摇头叹道,“你还记得来此之前,北境山坳里发现的那辆马车吗我猜测,八成与他们有关。”

    孟浪歪着头想了想,不以为然道:“区区一辆马车能说明什么别忘了如今的崇安乃是咱们地盘,刘将军背后又有赵相爷撑腰,就连谭少卿来了,不也得乖乖驻扎在城北动弹不得”

    “若是李仲飞到崇安了呢”刘士春冷冷道。

    孟浪色变道:“你是说方才那个赵五是李仲飞这可有些棘手了。”

    “不,我见过李仲飞,赵五绝不会是他。可……我好像也在哪里见过这个赵五……”刘士春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细不可闻。

    孟浪支着耳朵听了半晌却没听清一个字,不耐道:“有什么话还请直言!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读书人了,心思太深沉,遇事能把人憋出病来!”

    “我突然想到咱们来时,半路上遇见的那四个人,”刘士春双眉紧锁,瞪着孟浪道,“你猜他们会不会去了崇安城”

    孟浪一愣,脱口道:“这条小路四通八达,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往何处你问此作甚”

    “你呀!鼻子上的两个窟窿是用来喘气的么”刘士春一拍大腿道,“看那四人的穿着分明与赵五一伙,崇安兵荒马乱,寻常行商唯恐避之不及,而这群人非但来了,还敢抛头露面与官军作对,其中必有蹊跷!”

    见孟浪不解,刘士春急道:“就算赵五不是李仲飞派来的,也定与其南下有关。不行,我们必须尽快回城,让刘将军即刻召回其他几路人马,生辰税之事暂缓!”

    听到大把的银子就要飞走,孟浪只觉心头阵阵刺痛,也急道:“好容易想到个发财的点子,军师如此妄为,就不怕弟兄们心寒吗!”

    “蠢货!性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刘士春狠狠抽打着马臀,望着崇安城方向狂奔而去。

    突然扬起的漫天尘土,将孟浪呛得涕泪横流,刘士春言语之间毫无掩饰的鄙夷,早令他生出一团无名之火,现在,这团无名之火和着尘土与眼泪更是形成了燎原之势。

    眼望刘士春渐行渐远,孟浪打定主意要干出一番大事,令刘阳明、令刘士春乃至令整个龙师都对他刮目相看。

    “刘士春,你等着吧,老子会让你心服口服!”孟浪回头看了一眼同样跃跃欲试的手下,知道他们也因刘士春的谨小慎微忿忿不平。

    机会,这



第766章 血洗村子
    云遮残阳,夜色初降。

    黄昏时分竟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但这丝毫影响不了村民们喜悦的心情,依旧在老族长门前空地上欢声笑语、大摆宴席。

    随着十几顶简易的草棚搭起,无数酒菜被村民们从各自家中端出,流水般摆上了早已排列整齐的十余张八仙桌,转眼间,酒香、肉香便迅速蔓延开来,飘向远方。

    “娘,虎子饿,虎子想吃肉饼。”虎子抽动着鼻子从睡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仍蜷缩在大槐树底下。

    这时最后一抹天光已被黑夜吞噬,寒风从裸露的树根缝隙吹入,还夹杂着点点细微的雨滴,打在身上更觉刺骨。

    他用力咽下口唾沫,重新将身子缩成一团,想留住梦里的余温和饼香,却惊奇的发现,一股诱人的肉香竟然就在咫尺之外。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只硕大的、烤的焦香金黄的羊腿仿佛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随即头顶传来了牛娃的声音:“你小子打算在这里守到几时现在村子里可热闹了,比大年夜还要热闹,快跟我回去吧。”

    虎子犹豫了一下接过羊腿,摇头道:“我要等爹娘回来一起回家。”

    “若是他们今晚仍不回来呢”牛娃看着虎子吃得津津有味,趴在树根上,托着腮帮问道,“你难道要在这里守一夜冻也冻死了。”

    虎子一愣,不悦道:“不许你这么说!爹爹和娘很快便回来了。”

    “你别不高兴,我说的是实话。”牛娃叹口气道,“今日族长爷爷说,他先去了城里又去了北境的银矿,都没找到你爹娘,还几乎被山匪抓去。我劝你还是别等了。”

    “你胡说!”虎子噌地站起身来,将羊腿塞回给牛娃,生气道,“我不吃了,你走吧!不管怎样我都要一直等下去!”

    “你怎么这么拗呢若是在这种地方呆上一夜,不被冻死也差不多了!来,听话,跟我回去,我娘早已给你铺好了被褥,可暖和了。”牛娃也来了气,伸手去拽虎子。

    “我不!”虎子拼命躲避着牛娃的手,但树根之间就这么一点空间,又能躲到哪儿去扭动了几下身子便被牛娃一把抓住了前襟,急得他大叫道:“你放手,快放手!”

    牛娃当然不可能听他的,轻喝一声就要将他拽上树根,然而毕竟年少力薄,几经拉扯,累得气喘吁吁也未能如愿,赌气道:“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谁要你管!”虎子整理着被扯乱的衣衫,瘪嘴道,“你就知道欺负人,我再也不理你了。”

    “喂喂喂,你讲不讲道理谁欺负你了”牛娃哭笑不得,叉着腰道,“好心没好报,枉我自己饿着肚子来给你送吃的,以后谁再管你谁就是乌龟!”

    说完还咬了口羊腿,故意大笑道:“真香啊,谁不吃谁是傻瓜。”

    “你才是傻瓜,你才是乌龟!还我的羊腿,不许你吃!”虎子嚎啕大哭,早忘了是自己先不要羊腿的,乍着双手便想抢回来。

    牛娃向后退了小半步,高高举着羊腿,继续逗虎子:“偏不给你,有本事自己爬上来拿呀。”

    虎子又跳又叫,但牛娃站在树根上,他用尽力气才堪堪够到牛娃的腰带,情急之下,他一咬牙,攀住树根向上爬去。

    如此一来正中牛娃下怀,牛娃跳下树根跑向村里,边跑边啃着羊腿笑道:“来追我啊,什么时候能追上我,羊腿便归你了。”

    谁知就在此时,牛娃刚刚跑到通往村子的小桥旁边,虎子的头还未露出巨大的树根,黑暗之中突然闪过一道寒光。

    寒光快若闪电,瞬间没入了牛娃的身体。

    那是一只狼牙羽箭,自牛娃右背射入,左胸穿出,箭上巨大的力道带着牛娃旁边跌撞了五六步。

    随着大口的鲜血喷出,牛娃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一头栽进了大槐树旁的小溪。

    红色的水花四溅,牛娃脸朝下,顺着水流快速漂向小桥方向,在被溪边的石头撞了两下之后,最终消失在乌黑的桥洞深处,没了踪影。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虎子惊得魂飞魄散,手一松又跌回了两根树根之间,求生的本能令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数息不到,两条黑影几乎同时掠至牛娃落水的地方,其中一人冷冷道:“死了没有”

    “一箭穿心,绝无活命的道理。”另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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