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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医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张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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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坠崖
    武备一声令下,那十几个刺客便齐齐冲上来,东来持刀抵挡,可也是杯水车薪。

    便有一个不知是杀红了眼,还是手脚没准头。猛然一刀向皇帝劈来,南景霈下意识往后一退,那断崖边满是松散碎石,哪里踩得稳当。碎石断裂,滚滚翻下悬崖。

    他只竭力往前一抓,握住那刺客的刀背,将将扶住。

    这刺客见手中兵器被夺,生怕他反过来杀自己,便紧紧握着刀柄,拼尽力量往后一抽。

    南景霈的手上没有力气,根本抢不过他,刀背从手中抽离,划得掌心一阵火辣辣的痛楚。

    他亦顾不得这些,潜意识想扶住什么东西。可四周空空如也,他实在无处抓扶。身子只轻轻一滑,人便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摔落下去。

    那刺客发觉不对,忙伸手一抓,也只抓到皇帝半块断袖。

    “皇上!”

    东来伏在断臂上,见南景霈的身体越来越小。他听到哗哗的水声越发清晰入耳,最后,噗通一声巨响,他隐隐见一团白浪在河面上一闪而过,随即周遭又恢复平静。

    武备见皇帝坠崖,心里亦是懊恼,恨恨往那砍皇帝的刺客屁股上踹了一脚。

    他伏下身看崖壁,从这里摔下去,定然要粉身碎骨了。那下面虽然是条河,可水流湍急,人掉进河里顷刻便冲到下游去,就算是大罗金仙怕也救不了他了。

    武备随即又指了指东来:“把这个胖子给我绑了。”

    东来挣扎不脱,那些刺客抓胳膊的抓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顷刻便把他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

    武备牵着一截儿麻绳把东来从后山拖回禅院,恰逢信王与文远已经一前一后的向他走来。

    武备单膝一跪:“殿下,属下本想活捉狗皇帝,可手下人一时失手,让那狗皇帝坠落悬崖了。属下只好把狗皇帝的近侍抓来交给王爷。”

    信王眸子一烁,忙掩口干咳了几下。

    “真没用!”文远轻轻的斥了一声。

    武备扁扁嘴,起身道:“文大人,你说的容易,你当初抓沈氏不也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文远最不愿意被人提起上一次的失利,听他这样说,火气便压也压不住的往上冲。

    “这能一样吗长信侯答应帮我们,前提是留下狗皇帝的性命,逼他下诏禅位。如今你杀了狗皇帝,若是长信侯因此反悔,这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武备吐吐舌头,道:“怕什么,先帝只有殿下与南景霈两个儿子,如今南景霈死了,大位自然应该落在咱们殿下头上。长信侯又是咱们殿下的亲外公,血脉相亲他怎么会反悔”

    南影霖凝了眉,喝道:“都给本王住口。”

    他心里亦是没底,他和南景霈的母亲是一父所生的两姐妹,虽然南景霈生母早逝,可毕竟也是吉家的一支血脉。

    长信侯是他的亲外公,可也是南景霈的亲外公啊!

    虽然一直以来长信侯都偏疼自己,对南景霈甚少关心。可南景霈要是真的死了,造成同胞相残的局面,长信侯还会支持自己吗

    更何况,南景霈又不是没有儿子,宸妃沈氏才刚生下一个皇子,他难道不会成为自己继位的威胁吗长信侯若是反过来支持这个婴儿称帝,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岂非白忙一场

    他骤然想起长信侯那凝重的目光,轻轻抚上自己的手腕,那里的皮肤还有些红肿,正是行动之前被长信侯捏的。

    他是那样肃穆的望着自己,一字一句,千叮万嘱,要自己一定保下皇帝的性命。他要的是禅位,而非弑君。

    他打了个寒颤,南景霈死了,自己这弑君的帽子想甩都甩不掉。长信侯最是注重名声,他怎么可能同自己一起承担这弑君的罪名

    南影霖一把扯住武备的衣襟,眸子里几乎喷出火来,他瞪着武备,许久,他猛地一搡,把武备推到半米开外。

    “殿下,当务之急是先把狗皇帝的儿子控制住,如此长信侯才没有反悔的机会。”文远附在南影霖身边低声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南影霖恍惚了一下,望向文远:“这行吗”

    ……

    阿若抱着承元,轻轻颠着,这孩子今夜不知怎么了,哭的格外厉害,就好像哪里疼一样。叫了太医来检查,可也没发现什么毛病。

    “哦哦,小皇子不哭了,父皇已经去宝相寺祈福了,娘娘马上就会好起来的。”阿若抱着孩子,口中悠悠的吟哦着。

    沈韵真午后又吃了一副十绝汤,暂且压了那毒性。这药只能解得了一时,却治不好病根。

    她连日都在房里躺着,刘二月亦不许她出去,怕着了风寒,加重病情。

    她听到屋外是孩子的哭声,便起身下床去寻鞋。

    “阿若,元儿怎么一直哭”她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也不觉得发烧,只是哭的太久,脸颊胀红发烫。

    阿若摇摇头:“奴婢不知,小皇子一直哭,奴婢怎么哄也哄不好。”

    沈韵真亦觉得有些心慌,原以为是自己中毒体虚,现在见元儿也不住的哭,她倏忽凝了眉:“皇上回宫了吗”

    阿若摇摇头:“还没有呢。”

    刘二月端了一碗猪蹄汤给阿若,接过皇子,道:“快喝吧,喝了才好奶皇子。”转身又一副慈母神情,望着沈韵真:“主子才刚好一些,怎么不卧床歇着”

    她扶着朱红柱子在回廊里坐了下来:“我这心里有点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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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逼宫
    沈韵真略一震,心头猛地氤氲起一层浓雾。她有些失语,心头忽的又揪起来,引得一阵剧烈的咳嗽。她又咳了血,血溅在他泛着寒光的剑刃上,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她怔怔望着南影霖。

    “宝相寺到齐宫,一日便能打个来回,他到现在还没回来,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南影霖傲然勾勾唇角,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他死了。”

    “不可能!”她脱口而出。

    胸膛里**辣的痛,喘息亦伴随着剧烈的起伏,她竭力扶着胸口,道:“你在骗我。”

    她的心慌了一整天,元儿也哭成那样。这样看来,怕是与他连心,才感知到种种不祥之兆。

    “我骗你”南影霖白了一眼,笑道:“他跌落悬崖,那崖壁深不见底,下面又是湍急的河流,你觉得从那儿摔下去,人还活得成吗”

    南影霖将手一扬,那柄剑跌落在地。他的身子向前一倾,一双铁钳似的手猛然抓住沈韵真的臂膀。他的嘴唇随即便要吻下来,沈韵真死死抵住他的下颚,侧脸避开。

    他的下颚撑在她手掌上,面皮被那股力量挤出道道褶皱。

    “干娘!”她大喊。

    院中却是鸦雀无声。

    南影霖嗤嗤笑起来,缓缓站起身将衣服上的褶皱掸平,又提起那口剑来,一把扯住沈韵真的胳膊,连拖带拽的把她扯到殿门外。他用力把她的手臂向外一掰,扭得她动弹不得,那柄长剑的剑刃便在她脸上轻轻的拍打两下。

    刘二月,小顺子,青罗,阿若,都已经被绑的结结实实,口中勒着粗麻绳。说不出话,只能冲着她呜呜咽咽的叫着。

    院中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衣装扮,配着一条银光闪闪的精钢羊头腰带,手持钢刀正与宫中卫尉僵持着。

    南影霖的手下劫持人质,内卫怕他们狗急跳墙真的伤到人,便只堵在宫门口不进来。宫灯经夜风一吹,火苗呼呼啦啦的抖动着,光影忽明忽暗,一如卫尉此刻那时紧时松的心绪。

    “信王,你不要一错再错了。若你伤了宸妃娘娘和皇子,皇上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他道。

    南影霖厉色凝着卫尉,用剑刃一指:“本王知道,你就是宫里的卫尉,南景霈的忠实走狗。”他不屑的啧啧舌:“不过你有句话说错了,皇帝已死,就算本王今天杀了这个贱人,他也奈何不得本王。”

    内卫们一听说皇帝已死,不由得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卫尉见自己手下如此慌乱,便道 :“皇上好好的在宝华山祈福,又有内卫兄弟保护,根本不会有事。信王是奸臣,唯恐天下不乱,弟兄们别信他的鬼话!”

    “是吗”他冷笑一声,两个手指从腰带间捏出一块龙佩,轻轻扔在刘二月面前:“你告诉他们,这是不是皇帝的玉佩”

    这玉佩是武备后来在山路上捡的,想必是皇帝与他们打斗之际不慎遗失的。

    刘二月认得那块玉佩,那是皇帝的近身之物,下面的璎珞又是沈韵真亲手为他编的,断乎不会错。看来,皇上是真的出事了。

    刘二月凝着沈韵真,眼圈倏忽红了一片。沈韵真亦是绝望,可却死死忍着眼泪,她不想在信王面前流露她脆弱的一面。

    卫尉见刘二月不出声,心里也有了七八分明了,挥剑道:“弟兄们,定是信王刺杀了皇上,咱们杀了信王给皇上报仇!”

    内卫呼啦啦便要往上冲。

    南影霖却不慌不忙,将沈韵真往身边一扯,一剑横在她喉咙口,叫了声:“谁敢”

    便有一个黑衣人抱着婴儿走出来,他笨手笨脚,引的怀中婴儿一直啼哭。

    “元儿!”沈韵真挣扎着要去抱孩子。

    南影霖却死死扣住她的喉咙,喝道:“别动!否则我摔死他!”

    那黑衣人真的把承元高高举过头顶:“殿下,下令吧”

    孩子哭得越发响亮,想是怕极了,拼尽全力在号啕。哭得沈韵真心碎不已,那是她和皇帝的宝贝,是南景霈爱如珍宝的亲骨肉,现在竟被信王如此虐待。南影霖几乎不拿元儿当做人,只把孩子当做一个小物件,可以随意决定他的生死。

    “不要!”沈韵真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慌得周身发软,死死扯住南影霖的衣襟:“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元儿,我求求你了!”

    “宸妃娘娘还算识相。”他说着冷笑一声:“只可惜,南景霈的女人在本王的心里连条狗都不如。他父皇已经死了,还不如让他与南景霈在黄泉路上结个伴儿。”

    “豹子,还不动手!”他说。

    “不要!”沈韵真吓得脚软,声音也喊得嘶哑。

    “住手!”

    忽的听见宫门口一声断喝,内卫让出一条路来,一个穿平金玄色大氅系金丝玉带的老人走进宫门。他的步伐款款,不疾不徐,透着沉稳老练的气度。他是那样镇静自若,腰间一挂黑曜石禁步微微扬起,坠脚珠子却不曾碰撞。

    “长信侯你怎么来了”南影霖怔怔的望着他。

    长信侯此时能进宫来,必有蹊跷,可沈韵真也顾不得那么多,他是皇帝的亲外公,便是承元的外曾祖。为今之计,她也只能向长信侯求助。

    “长信侯,求你救救元儿,他是皇上的亲骨肉,我求求你!”

    南影霖见沈韵真转头向长信侯求助,生怕长信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忙重重扯了沈韵真一把,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想守寡,朕偏不许!
    兰台宫靠近御书房,也是离勤政殿最近的一座宫苑。每每站在院中,都能听见勤政殿内山呼万岁的声音。

    日晷的阴影指在五更天的刻度上,角楼催促上朝的钟声响起,天色已经大明。钟声悠扬,半晌,她又听见勤政殿前响净鞭的声音,亦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那边再次传来“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

    刘二月抱着承元,低声道:“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痛,可看在皇子的份儿上,您可千万要撑下去。”

    她怔怔的站在院中,凛冽的晨风吹得人发冷,她亦觉得冷,可也不想动。

    一切好似梦幻一般,他昨日还伏在她的床头,轻声细语的安慰她。他说安平行宫那儿,他已经叫人种上姣好的荷花,等夏日冒了花骨朵,他便亲自陪她去观赏。

    他的话还在耳边,可人却不在了。

    “干娘,这是梦吧”她凝着刘二月,眼中暗淡无神。

    刘二月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亦忍不住落下泪来,将南景霈留下的玉佩塞到她手中,失声道了声娘娘,便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一把扑到刘二月怀中,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她越哭越伤心,仿佛要把眼泪哭干了,她哭的喘不过气,手脚都跟着发麻,麻得她几乎站不住。

    她一哭,承元也跟着号啕起来,她搂过孩子,仿佛还能感受到南景霈的气息。可他不在了,他真的不在了。

    “大喜的日子,你们在这儿哭什么”

    听见南影霖的声音,沈韵真忙将眼泪抹去,冷道:“我哭我的皇上,与你何干”

    南影霖咬咬嘴唇,似野兽般呲呲牙:“南景霈跌落悬崖,早就化为齑粉随风散了,如今大齐已经改朝换代,这是朕的天下,朕才是你的皇上。”

    她恨恨的望着他,轻蔑的啐了一口:“皇上念你是兄弟,这才让苏家军给你漏了个破绽。你逃脱升天,不思悔改,竟然伙同长信侯弑君篡位,真真该死!”

    “朕该死”他一怒,信步走上前来,一把捏住沈韵真的下颚:“你再说一次!”

    刘二月怀中孩子见母亲被欺负,吓了一跳,又咧嘴哭了起来。南影霖目光一横,死死盯着承元。刘二月被这凶光吓到,忙遮住孩子的眼睛,抱着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南影霖!”沈韵真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你别忘了,你才发过毒誓,若是敢伤害元儿,必死于乱箭之下。”

    他眸中的寒意渐渐退散,淡然道:“你放心,朕不会动这小杂种一根汗毛的。”

    他说罢一把扯过沈韵真的腕子,不由分说把她往寝房中拖拽。刘二月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死死拽着南影霖的衣袖不放。

    “你放开我!”她拼尽全力的捶打着他的手臂,可那条手臂却硬邦邦的,如同钢铁一般。

    他死死钳着她:“说起来咱们两个才算是青梅竹马,你对我怎么反倒没有对他亲近了”

    她一怔,被他这种轻薄又极具挑衅的语气惊着了。

    他嗤笑一声,拦腰将她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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