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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医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张安世

    “我要回家,我要娘!娘,阿娘快来救我!”小男孩一边哭的面色通红,一边死死扯住阿若的衣裳。

    “吉子乖乖,这儿就是吉子的家,太妃是很疼爱吉子的。”阿若一边哼哼,一边走到沈韵真身边,低声道:“主子,吉子再这样哭,可要哭坏了。”

    沈韵真接手抱着他,这小孩比承元大一些,可却没有承元胆子大。她有时候担心吉子一哭,就会把承元吵醒,若是两个孩子此起彼伏的哭起来,她只怕会闹得手忙脚乱。

    可承元倒是很乖,夜里很少醒来,除非是尿了床,或者肚子饿。

    即便小吉子在房里这样哀哀的号啕,他依旧纹丝不动的睡着,好像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似的。

    小儿夜啼倒是不难治,甚至都用不到药。

    沈韵真叫阿若寻了一个瓷勺子,在吉子背后轻轻的划弄着,他伏在沈韵真怀里,小小的抽噎着。见他安静下来,沈韵真便打算把他抱回床上睡,可他的身体刚一挨着床,立刻又会大哭起来。

    沈韵真只能抱着他,直到他睡得打呼噜,才能把他放下。

    昨夜又被吉子闹醒两次,她眼下有些鸦青,晚上睡不好觉,白天也弄得没精神。

    沈韵真一手撑着头,一手缓缓搅动着一




第一百九十五章 就是要让他看一看
    南影霖的面色刹那又坚决起来,他的目光渐渐沁出寒意,一字一句的说道:“是啊,朕确实太纵容他们了。”

    他随即冲出门去,对院中等候的拟旨太监道:“去,拟一道圣旨,从今而后,再有擅自出战,或者兵败城破者,守城将领一律诛族。”

    道理是这样,可却实是难死那些守城的将军了。

    徐永昌和罗汝是实打实从刀枪血泊中爬出来的,个个身经百战,可以称得上是大齐最杰出的两位将才。

    民间常常有些酸腐文人喜欢把这两位将军放在一起称赞,说他们是一南一北两位战神,是大齐最精锐的守军。

    现在这两位又联起手来,他们这些普通的守城将领若想不战败,那几率堪比赌桌上的赌徒,简直是十赌九赔。

    沈韵真心中暗笑,这样一来,恐怕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去投奔徐永昌。毕竟打败仗就要诛族,而他们又未必能打得过。她想,只要不是傻瓜,都会选择拖家带口的去投奔叛军。

    南影霖回到殿内,又颓丧的坐在殿中。

    秋意渐起,他隐约感到身上发凉。抬眼看看沈韵真,她还是几件单薄的纱衣,南影霖起身将自己搭在衣架上的一件夹层斗篷取来递给她。

    沈韵真淡然一笑,摆摆手回绝了:“我这就回去了。”

    南影霖愣了一下:“你不同朕在多待一会儿吗”

    她莞尔,做出一副为难的神色:“你不知道,那小吉子真是磨人,又爱哭,又怕生。我才叫苏姐姐照顾他,这么久还不回去,他还不知哭成什么样呢。”

    “哦。”南影霖有些失落,他隐约觉得这小吉子的出现,给他的情路多加了一份坎坷,她现在要分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照顾长信侯家的小吉子,连陪自己多呆一会儿的工夫也没有。

    沈韵真见他神色低沉的样子,便噗嗤一声笑了:“怎么了你还跟小孩子吃醋吗”

    他自是吃醋的,因为他不希望任何人去分散她的精力和时间。他只想她陪着他,只陪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抬起头望着她:“早晨那张桃花笺你可看见了”

    沈韵真点一点头:“还是皇上呢,真没正经。”

    他笑了:“若能博美人一笑,还顾什么正经不正经的”

    沈韵真回到长林馆,隔着院墙就能听见小孩子在哭。她赶紧快走了几步,果然,小吉子正站在院中哭的声嘶力竭。

    她连忙跑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安抚,苏德妃凝眉叹道:“这孩子也太怕生了。”

    沈韵真呵哄了许久,小吉子才渐渐安静下来,沈韵真抱着他去看苏德妃:“吉子你瞧,这是苏娘娘,她也很喜欢吉子呢!你害怕她吗”

    小吉子抽噎着,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苏德妃,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苏德妃叹了口气:“真是可怜,这小小的年纪就要离开父母。”

    沈韵真也跟着叹了一声,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出主意把长信侯的儿子调到南影霖身边,以此来挑拨长信侯和南影霖的关系。可南影霖跟那少侯爷相处久了,万一这两人志趣相投成了朋友,只怕会违背她献计的初衷。

    唯有把这小吉子弄到她身边,她多了一张底牌,才能更有话语权呐!

    小吉子总算不再抽泣,两条软软的手臂搭在沈韵真的肩膀上,乖巧的像只可怜的小猫咪。

    苏德妃轻声问她:“你才刚干什么去了”

    她笑一笑,把孩子们交给刘二月和阿若去照顾,自己则携了苏德妃的手走进花厅。她们关了门,沈韵真才道:“我去见了南影霖。”

    苏德妃慌得站起来:“你又去见他”

    沈韵真点一点头:“是的,我又去见他。”

    苏德妃有些纳罕:“韵真,我现在有点搞不懂你了。你忘记了,你现在是宸太妃,皇兄的女人总跑去见皇弟,怕是要让御史言官说闲话。他们说闲话不要紧,可若是事情闹大了,岂不要连累你”

    苏德妃是担心沈韵真的名声受损,也会影响到承元的名声。毕竟一个皇子的母亲若是天生一副水性杨花的性子,那个皇子也很难在人们面前抬起头来。

    沈韵真微微一垂眼:“姐姐放心好了,文人的笔总是偏向胜利者,只要我们能胜利,还会担心名声受累吗”

    她笑盈盈的替苏德妃斟上一杯茶:“我不会名声受累,可现在有人却要名声受累了。”

    苏德妃端了茶杯饮了一口:“你是说南影霖”

    沈韵真含笑:“姐姐不知道,早晨他竟派人给我送来一张桃花笺,那上面是他亲笔誊写的一首艳诗。”

    苏德妃变了脸色,嘴唇不住的颤抖,她放下茶杯,愕然望向沈韵真:“他竟抄写艳诗给你他怎么敢如此失礼”

    沈韵真冷笑道:“不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那张桃花笺我已经还给他了,只不过,我是趁他不注意,把东西塞在了发往京城的奏折里。”

    苏德妃愣了一下,随即掩口大笑起来。

    她笑的浑身发抖,连茶也喝不下。她用手点着沈韵真,一面笑着数落她:“你啊你,果然还是从前那个心思叵测的阿真呐!这么多年,你竟然一点儿都没变。”

    试想一下,那些整理奏本的臣子在翻阅朱批的时候,意外看到这样一首艳诗夹在奏折里,字迹又出自皇帝本人,那该是何等尴尬的局面

    “可别张扬开来,这对你的名声不好。”苏德妃敛去笑意,轻轻说道。

    “姐姐放心,那笺上没有落款只是诗。再说,他们也不敢。”沈韵真笃定的望着她:“堂堂天子竟然抄写艳诗,这若是传出去,一定



第一百九十六章 少侯爷(1)
    阴雨霏霏,时断时续,寒冷的秋日里,虞山一天竟要下上两三次雨,雨后风凉,山风一扑,生病的人就不在少数了。南影霖也病了,与旁人不同,他的病可说得上是内外夹击。

    他这一日不过睡了三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缠绵病榻,或是没完没了的咳嗽。

    调罗汝北上的第二个弊端的爆发,仿佛是一记重击,把南影霖的意志彻底击垮。不得已,他只得叫人停止了他陵寝的修建,又下诏罪己,安抚百姓,又把修建陵寝的钱都投入到与吕国的对战上。

    祸不单行,或许是北边的游牧部落看到大齐的新皇帝软弱可欺,纷纷卷土重来,在铁蠡王和忽尔都王的带领下,重返北寒。

    南影霖此刻正睡着,窗外是小宫女坐在回廊里煽火煎药。

    沈韵真远远看着那个小宫女,过了好久,也没有第二个宫女过来。或许是被皇帝的火气吓怕了,这些日子谁也不敢靠近伺候,甚至不敢多在皇帝面前说上半个字。

    沈韵真伏身拍了小宫女一下:“你走吧,让本宫来。”

    小宫女握着蒲扇,眼里有些迟疑。

    “太妃,奴婢不敢。”她怯怯的说。

    沈韵真含笑望着她:“你还怕本宫把你这锅药煎坏了不成”

    她倒不是担心这个,谁都知道宸妃沈氏是国医世家的千金,煎药自然不在话下。她只是担心一会儿皇帝醒来,看见是宸太妃在煎药,又该大发雷霆,说宫女们当差不用心了。

    “太妃,”小宫女压低声音说道:“奴婢斗胆劝一句不该说的话,太妃以后还是不要常到这芦翎阁来了。”

    沈韵真眉梢微微一颤,随即拉过那宫女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宫女轻声说:“眼下大齐四处都是战火,皇上病着又心情不好,每日都要找人出气。太妃是先皇的妃嫔,承元小皇子又是先皇的儿子。俗话说,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当口,太妃躲还躲不开呢,怎么还往枪口上撞”

    一抹笑意渐渐蔓延开来,自景霈去世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谁说过这样赤诚的心里话了。

    连小宫女都害怕皇帝会拿承元撒气,可见南影霖的火气已经达到一触即发的程度。能把南影霖刺激成这样,想必是与吕国谈判不顺的缘故。

    “这么说,吕国那边和谈无望了”她问。

    “是啊,”小宫女往殿内偷偷瞥了一眼,见南影霖还睡着,又继续说道:“现在真是内忧外患,晨起皇上把长信侯派来的人骂了一顿,又叫长信侯的公子过去,怪里怪气不知是什么意思。少侯爷不知说错了什么,皇上又叫人把他拖出去赏了一顿鞭子。”

    “有这样的事”

    她凝眉,长信侯是老来得子,那位少侯爷自幼便被长信侯宠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白白挨了一顿打,心里岂能气顺

    “人呢”她又问。

    小宫女搔搔头,道:“听说皇上叫人把他抬回去修养了,就在侍卫们住的院子里,似乎伤得挺重,连太医都去了。”

    沈韵真点一点头,对她道:“这事本宫知道了,往后这些话你再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记住了吗”

    见小宫女点一点头,她便转身离了芦翎阁。

    她抱了小吉子,叫太监引着去探望。她到时,院中还逗留着几位随扈的太医,叽叽咕咕讨论着少侯爷的伤势。

    这几位太医是沈韵真从前在太医院的同僚,只不过不常碰见,属于点头问好的交情。见沈韵真进来,几个太医纷纷上前磕头:“微臣等参见宸太妃,参见吉子。”

    “不必多礼了,本宫就是带吉子来看看少侯爷的伤情。”沈韵真一手抱了孩子,一手示意他们站起来。

    沈韵真隔着窗子看了一眼,见那少侯爷正趴在榻上说胡话,房中一个太医指挥着几个太监替他的伤口消炎。

    “太妃,这是微臣等人合计的药方,请太妃过目。”一个太医说着将一张药单递到沈韵真面前。

    沈韵真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东西原本不该她来过问的。但听几个太医不过是想让她来提提意见,她便大略看了看。

    药单上写的不过是普通的清热化瘀的药,但不知怎的,在药单的末尾竟突兀的写着几味辛热的药品。

    挨了鞭刑,再加上辛热的药物一发,伤势岂不要越发严重了伤者体弱,这样的虎狼药他如何消受得起呢轻则延缓伤愈,重则要人性命!

    沈韵真凝眉望着他们:“这药是你们几个开的”

    递药单的太医便轻声道:“是微臣们体会皇上的意思开的。”

    那太医故意把“皇上”两个字眼儿咬的重了些,随即又满脸无辜的望着沈韵真。

    沈韵真滞了一会儿,又转头往向屋内。耳畔唯有呼呼的风声,时而又传来几句太医的耳语:“微臣等知道太妃是国医世家出身,经通药理,因而还请太妃指教一二,这副药,微臣等人该怎么开呢”

    她僵硬的抱着吉子,直到吉子的小手覆在她脸上,那双小手冰凉又潮湿。她望着他,只看到那孩子漆黑的瞳孔,他是那样专注的盯着她,就仿佛能把她看穿似的。

    她轻轻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少侯爷(2)
    少侯爷风轻云淡的笑了一声:“死后还位给承元,这是皇上登基前发下的重誓,自然不能反悔。依我看,承元有宸太妃这样的母亲,前途是笃定不会错的。”

    他说着,声音骤然压低,低的只能供两个人听见。

    他凝着沈韵真,一字一句的说道:“才刚窗外的话,我已然听明白。请太妃救我,若能躲过一劫。太妃的大恩,祜鞅定当后报。”

    沈韵真微微一顿,只将一根柔软的手指压在自己唇上。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换了一种殷切的目光看她。

    祜鞅是他的名讳,作为长辈竟能在她面前以名讳自称,可见是真心实意求人的态度。沈韵真本就是要拉拢他,又岂会置之不理

    她淡然笑一笑:“才刚本宫已申斥过太医们,他们想必不敢在药里做什么手脚。皇上如今对小舅舅一家的态度极为微妙,小舅舅还是小心一点,若皇上赏赐了什么药物,千万不可擅用。”

    他点一点头:“太妃,眼下大齐江山不稳,再次易主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太妃能帮祜鞅,帮整个吉家躲过一劫,祜鞅定劝说父亲,支持承元坐上大位。”

    她心弦一动,看来南影霖的担心不无道理,表面温温吞吞的少侯爷,果然是个爽利人。

    沈韵真心里虽激动,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小舅舅现在说这话未免过早,承元毕竟还是个孩子,就算吉家认可了他,满朝文武也未必能认可,难道吉家能代表满朝文武吗”

    他抿抿嘴,也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她是要他去问其他朝臣的态度。

    他伏在枕上,轻声道:“能不能代表,也要先问过才知道。”

    沈韵真自知双方已然达成了一致,便莞尔道:“我看小舅舅的面色不大好,虽则虞山气候适宜修养,可毕竟不如在自己家中,有亲人相伴来的舒心。小舅舅若是想回家去,本宫倒是可以去劝劝皇上。”

    他自然想要回家去,虽然要在马车上颠簸三日,可那样也比留在这里提心吊胆的好。

    他点一点头:“若能如此最好,一切就有劳宸太妃了。”

    沈韵真抱了吉子离开,院中几个太医正盯着学徒煎药,沈韵真凑过去瞧了一眼,那锅中果然没有不该出现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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