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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驸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后的放逐

    略微思量一会儿,李德裕已经组织好劝说的语言。

    “陛下大可不必这样想。首先当年甘露寺郑注牵累先皇,致使皇权外流言重,鱼恩的父亲本来就欠着皇家。其次,昨天本官已经与鱼恩谈过,看鱼恩的意思,同意推广铁锅不假,他却不希望挂自己名头,昨天还要把这份大人情送给我。这份人情李德裕经受不住,除了陛下谁还能担当而且陛下也不是全占鱼恩功劳,只是借鱼恩的势而已。只要圣旨上写明,鱼恩奉旨锻造,谁又能说陛下贪墨鱼恩功德”

    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随随便便就想到个光明正大剽窃的办法。

    “如此说来,鱼恩也真是深明大义,朕绝不能亏待他。”

    毕竟拿人手短,心中始终有愧疚,赏赐能让他多些心理安慰,良心上好受些。

    “陛下若真想赏赐鱼恩,有件事臣便不得不说。”

    听李德裕这么说,唐武宗马上问:“何事”

    李德裕当下把昨天鱼恩两次吐血,太医说鱼恩血气不足,应多吃些大补之物,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先是叹了一句:“这些年也苦了他了。”随后转身对着门外吩咐道:“王公长拟旨:义昌驸马鱼恩,不骄不躁,诚恳本分,赐绢五十匹,钱三十万。”

    ……

    皇帝早朝开的热闹,鱼恩的小院儿也不清闲,一大早柳绿就呼和着陪义昌公主上门。

    “里面还有没有喘气儿的公主殿下驾到,也不见人来接”

    刁钻的女声本是无心之言,可是听在郑粹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因为鱼恩现在




来自国公府的礼遇
    仇士良只派来一个小太监,提着一袋礼品。鱼弘志则隆重的多,派来个管家,带着四个人,谁都没空手。

    见到这个景象最震惊的人要数义昌公主。在她的理解,昨天鱼恩去中书省应该是惹事去的,怎么事儿没惹到,反来了两个送礼的疑问归疑问,宰相家奴三品官,两个当朝权势的人她自然得小心应付。

    “不知两位驾临寒舍,公爷可有何吩咐”

    声音中不再是趾高气昂,而是尽量压的平和,傲娇收敛不少,更添几分和蔼。

    和蔼只是义昌公主自己的事情,能给国公出门办事,自然是国公倚重的人,什么样的权贵没见过一个过气的公主,他们也没必要太过恭敬,弱了国公府的面子。

    “杂家来贵府,是因为公爷与驸马有约定,今天特意登门拜访。”

    声音除因为太监的原因有些尖细外,不卑不亢,看不出喜乐,也看不出恭敬。

    “只是不知护国公与驸马约定何事”

    仇士良忽然派人来,让义昌公主有些懵,一时之间不知道他与鱼恩到底是和解了,还是别的什么关系。说话的音调自然也不敢带太多的情绪,只能小心应对。

    哪知道她是热脸贴冷屁股,人家根本不买她这个公主的账。小太监不耐烦的斥道:“公主殿下管的似乎有些宽,公爷和驸马的事情,殿下过问不了。”

    声音很客气,但是话听起来扎耳朵。义昌公主有些城府,还能受得了,可是绿柳哪里受得了跟了公主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见公主飞扬跋扈,哪里见公主受过这种气急忙怒斥:“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与公主说话!”

    小太监明显比绿柳有涵养,听绿柳这么说也不动怒,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杂家说话连护国公的事情也敢过问,活的不耐烦了”

    有些人只会恃强凌弱,真的遇到强人,便龟缩不前,绿柳正是这种人。被小太监两句话问的哑口无言,只能看着义昌公主,等待主人给自己解围。

    可惜绿柳希翼的眼神注定要落空,她的主子不傻也不蠢,还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急忙好言相劝:“公公别动怒,绿柳年纪小不懂事。”

    这边安抚完,紧接着转身训斥绿柳:“滚回去学学礼数,学好了再来!”

    委屈瞬间爬满娇俏的脸,只是从小的奴化教育让她这时候不得不听话。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公主在后面吩咐:“把香儿叫来。”

    迈动的步伐忽然一顿,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香儿和绿柳都是公主的贴身丫鬟,两人平日里的竞争不少。因为与李玉的关系,他平时没少说绿柳的好话,公主自然更亲近绿柳一点,什么事都交给绿柳去办。

    香儿却是个安慰的性子,逆来顺受,也不喜欢争。正是因为这个讨人喜欢的脾气,公主虽然倚重绿柳,也没冷落香儿,这一点总让绿柳嫉妒。

    平时两人分工明确,香儿只负责梳洗,绿柳负责跑腿,陪着公主逛街,办事,等等一切荣光的事情。

    今天刚被训斥完,就让香儿顶替自己的位置,绿柳怎能好受心里自然百般不是滋味。一边走一边找怨气的突破口,想来想去还是怪到鱼恩头上。若不是驸马没事找事去南衙,怎会让香儿有接替自己的机会

    绿柳刚走,义昌公主就迫不及待的说:“公公切勿动怒,驸马就在里面,本宫这就把驸马请出来。”

    她是好心,可惜别人不



小院也喧嚣
    鱼恩的状态让访客们吃惊不小,小太监皱眉问:“驸马爷何时变成这样”

    老管家也有同样的疑问。来时只是听鱼弘志吩咐,鱼恩身子骨虚,多带些补品,未曾想到已经严重到这般地步。

    郑粹也是无奈,只能把昨天鱼恩回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昨日少爷回来后,先是吐血不止,一连请了几个大夫都是庸医,皆是素手无策,老奴只好通禀公主殿下,怎奈连殿下的面都见不到。等老奴回来,少爷便是这番模样。”

    郑粹是越说越来气,越说越委屈,说道最后险些声泪俱下。

    身为国公信任的人,鱼恩与俩国公的恩恩怨怨俩人当然知道,也知道鱼恩在公主府的地位。只是两人没想到,义昌公主居然这般不知轻重,这般绝情。人已经变成这样,连个太医都不请。

    老管家当即表态:“老哥哥莫着急,为弟这就派人去请太医。这般不知轻重的公主,说什么也要在公爷面前帮驸马讨个公道。”

    郑家也曾是权势人家,该有的礼数郑粹都会,急忙称谢:“多谢贤弟,少爷和为兄定不忘贤弟大恩大德。”

    看着两人这么快便以兄弟想成,小太监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将手里礼物往武甲手里一递,吩咐道:“里面有颗老山参,拿去煮了。临行前公爷特意吩咐过,驸马爷身体虚弱,让我带棵人参。”

    话是简单的话,可里面的意思却不简单。这是明白告诉郑粹,护国公心里记挂着你家少爷,恩情不小吧!

    老狐狸会听不出话外之音急忙谢道:“老奴代少爷谢公爷恩德!”

    同样是带着礼物来的人,而且带的更多,老管家会服气一颗人参只见他随手拿来一个包裹交到武丁手里,看似随意的说道:“人参性烈,药性太过霸道,看驸马爷这样未必消受得了。这里有雪莲三颗,灵芝一株,虫草十枚,药性要温和许多。同人参一起炖煮,也可缓解人参烈性。”

    小太监也不甘示弱,又拿出一匣东西交给武甲,叨咕着:“这燕窝,最是温和易补,正适合驸马爷。”

    眼看着老管家又要往出拿东西,两人就要变成炫富大战,郑粹即使出声制止:“二位公爷恩情老奴斗胆替少爷受领。两位放心,只要二位公爷不嫌弃,任何事情能吩咐到少爷头上,老奴都替少爷应允。”

    两人今天来的目的相同,都想达到目的,但又不想让对方达到目的,听郑粹这么多都有些不满意,但又不好发作,只能一个劲儿的冲对方怒目。

    武家兄弟有些懵,昨天还是生命岌岌可危的患难兄弟,今天怎么就变成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拿着到手的名贵补品,两人有些犯难。一是二人不知道怎么煮,二是二人不知道该不该煮。

    郑粹却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少爷岌岌可危,万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不会放过。急忙问两人:“怎么还不去”

    两人也是口苦难言,正想硬着头皮实话实说之际,门口温柔的女声及时给两人解围:“给我吧,我去煮。”

    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而且一眼就看出他俩没煮过。

    武甲反应慢是慢,但有时候他也能找到不错的借口远离是非之地,随口说一句:“我们去帮忙。”就拉着弟弟跟着香儿往院子里走。

    ……

    一边煮着药,香儿一边问:“驸马爷病得严重不”

    言语中的关切丝毫掩饰不住。

    “进气多出气少,要不是几个大夫都说驸马爷只是脉象太虚弱,并无大碍,我险些以为驸马爷要……”

    看着梨花带雨的脸颊,后面的话武丁实在是说不出来。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一声怪罪让武丁措手不及。心说,凭啥要告诉你你和驸马啥关系要告诉也该告诉公主。只是脸上闪烁的星光让武丁把话噎了回去,只能胡乱找个借口:“我们进不去后堂。”

    两人说话的功夫,药水已经烧开,香儿急忙倒出药汁,端着往卧室走。

    ……

    药熬好了,大夫也到了。

    用上柱国公名头请的



圣旨到
    今天最生气的人是义昌公主,因为在她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位国公派人拜会鱼恩。往日里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废物,忽然间变成香饽饽,她怎能不生气真照着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岂不是离自己的小情郎越来越远

    坐卧不宁的义昌公主只好跟绿柳抱怨:“绿柳,你说两位公爷到底看上那废物什么东西来的人怎么对他那般尊敬对他尊敬也就算了,偏偏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这是做个谁看分明是在给本宫下马威。”

    绿柳也是一脸懵逼,公主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又怎么知道不过她虽然不知道,但是她却认为自己那个无所不能的情郎一定知道。

    “公主别着急,李公子是相爷侄儿,又是长安城有名的才子,没什么事儿能躲过他的法眼。一会儿奴婢去把公子请来,公子定会为公主解惑。”

    给义昌公主的震撼是一波接着一波,小院的喧嚣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送走两位国公的人,又迎来一位分量更重的人。

    “圣旨到!义昌公主,驸马鱼恩接旨!”

    圣旨来的有些突兀,包括鱼恩在内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它就来了。

    可无论你想不想要,想不想接,圣旨就是圣旨,你必须得接。

    正在房里生闷气的义昌公主闻听圣旨到,马上飞也似的拉着绿柳,香儿等一众下人去接旨。可鱼恩却做不到,大病初愈他现在说话都费劲,怎么还能去正堂接旨

    眼看着所有人都到场,唯独鱼恩没来,义昌公主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平时亏心事做多了,她还真怕鱼恩关键时刻给她穿小鞋。想来想去,只好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绿柳,你去看看那废物怎么还没来。皇兄难得给本宫一个圣旨,可别让这废物把好事给搅合了。”

    她们不明所以,但有人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见香儿急忙低声耳语:“殿下,驸马刚醒,身子虚的很,恐怕还落不了地。”

    香儿是好心,想帮鱼恩开脱。可惜当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对,哪怕生病都不是时候。

    “怎么这个时候生病废物就是废物,连生病都不是时候。”

    这边刚抱怨两句,那边已经开问了:“请问哪位是驸马爷杂家马公儒,来给驸马爷宣旨。”

    这种时候只能义昌公主硬着头皮回话:“公公莫怪,驸马身体欠佳,恐怕不能来接旨。”

    义昌公主是多么希望能听到对方一句怪罪的话,最好撂下几句狠话,然后回去跟皇上告一状,最好把鱼恩的命顺道也收了。只可惜今天注定是鱼恩的幸运日,哪个访客都是礼遇有佳。

    “咱家来的时候陛下特意吩咐过,驸马爷身体欠佳,怎会怪罪倒是咱家鲁莽了,应该去寝室宣旨才是。”

    说完话也不理会目瞪口呆的义昌公主,直接问她身边的香儿:“驸马爷在哪下榻”

    强忍住心中的笑意,香儿温婉的回了句:“公公跟我来。”

    ……

    喧闹的声音让鱼恩睡意全无,一问才知道原来有圣旨到。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圣旨的重要,鱼恩哪里敢拖沓,直接让武家兄弟抬着卧榻去接旨。

    一边要去宣旨,一边要去接旨,两拨人就这么在小院门口相遇。

    鱼恩一愣,马公儒也是一愣。

    愣了片刻,还是马公儒率先反应过来,急忙上前



公主的算计
    万岁爷的禁足令到达不久,可算发生一件让义昌公主高兴的事情,她的情郎来了。一番温存过后,娇里娇气的问:“公子你可知道昨天那废物去中书省的事情”

    就算再想睡觉,在公主殿下面前的激动也能抵消不少睡意,而且公主未睡之前,他先睡的后果让人不堪设想。

    昨天的事情李玉还真知道,晚上李德裕把这件事当教材,教育儿子们来着。作为赖在李德裕家的便宜侄儿,李玉自然也落不下长辈一番唠叨。

    先是将事情简单复述一遍,当然里面没少添枝加叶,顺便给鱼恩添点厚颜无耻,投机取巧的帽子。

    “铁锅真那么重要今天护国公,上柱国公,甚至皇兄都派人来传旨。”

    昨晚李德裕夸铁锅夸半天,李玉一直以为那是叔叔用来激励后辈的教材,颇有夸大之嫌。今天听义昌公主这么一说,他终于意识到铁锅的重要,连仇士良,鱼弘志,甚至皇上都惊动了,怎是一个重要了得

    再把昨天李德裕那番话一思量,马上面带失望的说:“义昌,这次慎之要食言了。”

    没由来的一句话让义昌公主有些发蒙,当即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唉!”

    先是一声失望的叹息,接着将原因娓娓道来。

    “按照叔叔的说法,这次恩坑鱼恩肯定要参加。他既已得到护国公与上柱国公,甚至陛下的赏识,谁还能与他争状元本以为能考个状元,风风光光娶你过门,谁料……”

    越说越是失望,脸色也越来越悲,到最后险些泣不成声。

    恋爱中的女人都看不到男人伤心,心中的天忽然要倒塌,往往会给女人极大的震撼,唤起她们护短的天性。

    “一个铁锅居然能换个状元就算如此,公子也是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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