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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将门凤华
作者:饭团桃子控
作为第一奸臣的女儿,闵惟秀一辈子都在劝自己的父亲做一个好人,结局好不凄惨。 重生一世,她只想一斤牛肉三碗酒,老娘瞪狗狗都抖。 小王爷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人都说他未婚妻乃是开封府第一细腰,病娇美人走一步喘三喘,可这位女壮士,你怎么在倒拔垂杨柳?! 【已经有三本完结古言,请放心入坑。



第一章 开封美人有细腰
    “张郎中,您且快些走,我家小娘晕过去了。”

    晨色初开,石板小路两旁,白霜未化,一个圆脸的女婢步履匆匆的催促着,看着颇有些心急如焚。

    在她的身后,一个白胡子的老者一手拿着一个炊饼,乐呵呵的咬着。

    背着药箱的小童瞧得直心焦,都什么时候了,要出人命了,您老还吃什么炊饼啊!没看到主家的人,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么

    他想着,低声说道:“师父,要不把炊饼先搁着,瞧完病了咱再吃”

    张郎中小眼睛一瞪,“不急不急,这开封城里的小娘子若是晕过去了,不用想,一准是饿的!”

    话说物极必反。

    自打大庆天宝女帝那会儿起,贵女们都以圆润为美;但是到了陈朝,这风向一会儿就变了。

    官家独宠林娘子,夸她芊芊细腰,盈盈而握,犹如月中仙子,乘风而起。

    这一下子便炸了锅,开封城中的小娘子们,纷纷以瘦为美。

    张郎中狠狠的咬了一口炊饼,可怜呐,明明生在富豪家,却犹如饿殍。

    这武国公府的闵五娘子,更是个中翘楚,人称开封第一腰,走一步得娇喘三声,对着她打个喷嚏,她就能变成风筝,真真的要上天啊!

    行不多时,小楼已在眼前。

    张郎中拍了拍手,驻足门前,前头的婢女已经焦急的唤道:“长公主,张郎中来了。”

    屋子里传来了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安喜,且领张郎中耳房饮茶,稍候片刻。”

    那名叫安喜的婢女心中一喜,“五娘子醒了。”

    说话间也不多问,自领着张郎中去饮茶不提。

    而在那小楼之上,一个穿着白色中衣的小娘子,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阿娘,快些拿剪子来,将我这身上的劳什子布巾儿剪了去。”

    ……

    闵惟秀是憋气憋醒的。

    她只记得辽军来攻雁门关,漫天都是血,柴家姐姐已经不知所踪,她带着残兵血守,腹部被长枪刺穿,真他娘的疼!

    闵惟秀大吼一声,“兀那狗贼,只要我闵惟秀在此,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过雁门关。阿福,你将本将军的血窟窿束紧了,待我再杀上八百回合。”

    阿福手一抖,使劲儿一勒,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憋闷得喘不过起来。

    闵惟秀恼羞成怒,恨不得爆粗,“阿福,我他娘的没有被辽狗杀死,反倒被你勒死了啊!”

    作为一个英雄,她觉得自己不能死得这么滑稽,简直是贻笑大方,愧对列祖列宗啊!

    闵惟秀一声暴喝,眼前一亮,顿时傻眼了,哪里还有金戈铁马,哪里还有残肢断垣,只见她左右两边一边站着一个婢女,使了吃奶的劲拉扯着裹在她腰间的布,像是在拔河一般。

    看到闵惟秀看过来,安喜笑呵呵的说道:“五娘,您再忍着些,待奴打个结就好了。保证这腰细细的。”

    闵惟秀恨不得自戳双目,都说人要死的时候,会想到自己最遗憾的一幕,最爱的人。

    她想的这是什么鬼

    闵惟秀怒火攻心,顿时撅了过去,临晕过去之前,还听到安喜在大喊道:“不好了,五娘晕过去了。”

    等再度醒来,闵惟秀发现自己坐在绣着金菊的纱帐里,微风吹得床边的银铃,叮叮作响。

    这银铃乃是她十岁生辰的时候,官家亲手画了图样,遣人制了送来的,当时羡煞了多少开封府的小娘子。这串银铃铛,自打那日起,就挂在她的床帐上,一直没有取下来过。

    “我的儿,你可算是醒了。”

    闵惟秀听这声儿,脑袋嗡嗡作响,她挑了挑眉,紧了紧被子,微微的抬起了头,只一眼便泪如雨下,眼前坐着一个美妇人,正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正是她的阿娘,临安长公主。

    可是她的阿娘,早在五年前,已经死了。

    闵惟秀有些发愣,早前在开封城的时候,若论出身,她便是圣人也做得的。

    大庆天宝女帝之后,又延绵了数百年。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庆末年分崩离析,群雄割据,今上威武雄壮,一统中原,建立了大陈朝。

    闵惟秀的父亲,乃是官家的潜邸旧臣,第



第二章 父母都是大奸贼
    “阿娘,且让那郎中离去罢,儿无事了。别到时候传出了什么风言风语的,反倒不美。那什么束腰带,我日后不系了便是。”

    她自己个的身子,自己再是清楚不过,这纯粹就是饿出来的,那些郎中的德性她还不知,有病治病便也罢了,没有病,他也非得开个调养的方子,让你喝上月余,让人苦不堪言。

    临安长公主瞧她确实活蹦乱跳的,笑着道:“都依我儿的。那束腰带,早该如此……阿娘的惟秀什么样的儿郎配不得,何必受这等苦楚。”

    说话间,下人已经端了满满当当的一桌菜上来。

    “阿娘说得极是。”

    闵惟秀心中一叹,她阿娘当真是生了一双利眼。

    官家乃是她的亲舅父,她又不想入宫为妃,为何要将自己折磨到如此境地

    说到底,都是因为太子殿下要选妃。

    她此时心高气傲,自诩开封第一贵女,对于太子妃的位置势在必得。太子肖父,尤爱细腰。她听了人的蛊惑,跟疯魔了似的。

    阿娘劝过她多回,她就是油盐不进。

    临安长公主闻言一愣,皱了皱眉,试探性的说道:“这小娘子怀孕生子之后,腰定然是会变粗的。若是儿郎因细腰而心悦与你,待他日,你腰粗腿壮,他岂不是眼中再无你这等人,与以貌取人者,并无不同,非我儿的良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下人们都低下了头,装作没有听到一般。

    敢妄议皇家,批评太子的,也就是临安长公主了。

    闵惟秀闻言刚要皱眉,却又轻笑出声,将头埋在了临安长公主臂弯间。

    “阿娘,惟秀之前不过是想要气刘鸾,才同她相争。您还不知我,做甚都是一时热度,那皇宫闭着眼儿我都能走遍了,儿日后若是住在其中,岂不是无趣。”

    这武国公府,委实恶名在外。

    人都说临安长公主嚣张跋扈,以太子姑母自居,颐指气使的颇为讨人厌恶,又说她心肠恶毒,武国公一妻三妾。那些妾室竟然连生四女,一个儿子都没有生出来,水深得让人胆寒。

    人又说武国公功高震主,仗着当年同官家的情谊,区区武将不把文臣放在眼中,若是不服非打即骂,简直是斯文扫地,人中败类。

    上辈子闵惟秀十分的痛心,她阿爹阿娘好着呢,怎么可能是大奸臣

    是以每次爹娘说出不敬的话,做了不合规矩的事,她都立马出言反驳,规劝他们做一个好人。

    可是结果如何

    好人不长命。

    既然如此,为何要做一个好人

    若是真的恶人,那些人又岂敢非议

    只能说,还不够恶。

    这种恶名,在她落选太子妃之位之后,更加甚嚣尘上。

    你瞧,连官家都觉得他们家德不配位,她日后不得母仪天下,可见那些传言是真的吧

    担着恶人名,不做恶人事闵惟秀不服。

    临安长公主一听,拿着筷子给闵惟秀夹了一块鱼,轻描淡写的问道:“惟秀啊,你二哥被狗咬在哪瓣屁股上啊”

    闵惟秀想起这事儿就乐了,她二哥闵惟思乃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跑得比牛还慢,有一回不知怎么惹了狗,被咬了个稀里哗啦,在床榻上趴了整整一个月。

    “左边的,到现在还有狗牙印儿呢。”

    临安长公主咳了咳,我的儿啊,你是个小娘子啊,现在二哥屁股上有印儿,你怎么知道的就是知道,也不能说出口啊!

    “那你是几岁才不尿床的啊!”临安长公主猝不及防的又问道。

    闵惟秀口中的粥水差点儿喷了出来,阿娘!

    往事不堪回首!糗事莫要再提!

    她可算觉察出味儿来了,她娘这是觉得她与往日不同,担心她被妖怪上了身呢!

    她想着,板着脸说道:“五岁”。

    临安长公主放心了,一把抱住了闵惟秀,“是我的儿。这长安城中,五岁还尿床的小娘子,肯定就是我的惟秀了。”

     



第三章 女衙内倒拔垂杨柳
    “再说惟秀刚刚学习走路之时,还记得你那日归来,说家中有鼠患,将你的演武场都打了洞么”

    武国公忙不迭的点头,“可不正有此事,我使人抓了只凶猫,倒是半点用处也无,一修好,又有洞了。啊,你是说……”

    武国公惊讶的看向了闵惟秀。

    闵惟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些往事,她以前可没有听阿娘提过。

    “正是惟秀弄的。小童学走路,可不都是高抬脚,旁人只是咚咚作响,偏生她一脚一个窟窿洞……”

    “还有她周岁之时,刘圣人送了一个金项圈儿,上头镶嵌着明珠,十分的华贵,我就那么一会儿没有瞧她,得,上头的明珠都被她抠了下来,滚落一地,金项圈儿已经变成了金疙瘩。”

    闵惟秀听得直咋舌,原来年幼之时,她简直就是人间凶兽啊,周围的人能够活到现在,也是不易。

    临安长公主说的刘圣人,便是当今皇后,大陈朝管皇帝叫官家,管皇后叫圣人。

    刘圣人的侄女刘鸾,便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

    武国公听着直挠头,“夫人你越是这样说,我心中越是痒痒,我这闺女本事可大了去了。岂能泯灭在闺阁之中便是不上战场,那也不能荒废了本事才对。不然,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再说了,北有辽狗,西有夏贼,岂能说什么天下太平”

    闵惟秀深以为然。

    武国公府看着高楼万丈,实际上已经是危机重重,只有一年,他们一家子便要遭受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论是美貌还是财富,都没有给她活路。

    倒是她的这一身蛮力,才让她保住了二哥的小命,才有了雁门关的闵将军。

    地位是别人给的,只有本事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不分男女。

    “阿爹阿娘且随我来。”闵惟秀说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险些扯到了罗裙。

    在她的小楼之下,便是一个小花园子,如今已值深秋,有些萧瑟,草黄叶枯,只有一些金菊傲霜,方才显得有些生气。

    临安长公主看了王嬷嬷一眼,王嬷嬷心领神会的领着所有的下人全都离开了小楼,远远的散了去。

    闵惟秀伸手一指,“阿爹可见此柳,春日常飘柳絮花儿,惹得二哥咳嗽,待我拔了它去。”

    武国公一瞧,好家伙,这老柳树他一人环抱不能,委实雄壮,根深盘杂,便是让那下人来挖,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够挖得完的。

    他以力量见长,也不敢夸下此等海口,自信能够倒拔垂杨柳!

    闵惟秀走到柳树跟前,轻轻的拍了拍,深吸了一口气,往下一蹲,伸手抱住了树干,大吼一声,然后猛的一用力。

    只见那老柳树颤巍巍的从土里被拔了出来,露出了黄白色的根茎,带出来一大坨的土。

    闵惟秀将那大树抱起,靠墙而放,这才拍了拍身上的泥。

    临安长公主险些晕厥过去,我的儿啊,你这样如何能够嫁得出去

    太子妃千万别想了啊,就我那太子侄儿,你捏死他还不跟捏死臭虫一样睡个觉做梦拍一下,那就是弑杀储君啊!

    韩国公石家的二郎,还有郑国公家的王八郎,都是以膀大腰圆粗糙著称,指不定经得住……

    临安长公主惶惶不安,这么多年不见闵惟秀显露本事,这一看,当真是超出她的想象。

    而武国公则是欣喜若狂,双眼冒金光。

    再一想到闵惟秀已经十四岁了,未练过童子功,便一跳三尺高,懊悔不已,“夫人误了小五啊!”

    此刻临安长公主还没有回过神来,武国公已经拽起闵惟秀,就往他的兵器库飞奔而去。

    武国公府在开封城的东北角,闵惟秀站在小楼上,就能瞧见皇宫的屋檐子。

    闵老夫人共生了三子,除了长子闵归好武之外,其余二子都是



第四章 小王再躺会就起来
    闵惟秀毫无章法。

    她被赶出开封城,去雁门关的时候,是第一次拿狼牙棒。

    初次杀的人,是一个长了驴腰子脸的辽国小兵,她什么也不会啊,那个心慌慌,抄起狼牙棒,想起了安喜拿着鞋子拍虫子的手法,一通狂拍。

    好家伙,将那小兵简直拍成了一滩肉泥,方圆四丈之内不敢站人。

    闵惟秀吐了个昏天暗地,一边吐一边杀,一边杀一边吐。

    可把辽国人恶心得吃不下饭去。

    就这么吐了月余,总算是脱胎换骨成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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