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姜砚之摆了摆手,没有人能够在本大王面前秀恩爱,因为我会忍不住要秀你一脸!
“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本大王不知道。但是这位夫人,在落水之前,的确已经死了,而且你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在场的有哪位瞧见他们一起跳河殉情了,能否说说当时的场景。”
这时候那位大夫娘子说道,“我刚好在河边垂钓,瞧见了。两个人搂得紧紧的,那夫人戴着斗篷,看不清楚表情。”
姜砚之点了点头,“人若是刚死不久,身体与活人并无太大的异样
第五百二十章 惟秀很认真
经过高银芳善意的提醒,开封府的老百姓们都纷纷“哦”“啊”“哇”的恍然大悟起来。
说起这张仲柳,曾经有一段时日,还是开封府的大热之人,好是被人们谈论了一段时日。
春闱放榜那日,乃是一个下雨天。春雨可以贵如油,它也能够断人魂。
那日榜前可谓是人山人海,落榜抹泪的不在少数,但是宛若张仲柳的,却没有几个。实在是因为他穿着一身白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说,还晕了过去。
若仅仅晕过去了,也就罢了,偏生他晕过去之时,随手一抓,扯掉了一位白胡子老头的裤子。
那老头儿乃是国子监的大儒,正瞅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榜上有名,心中乐呵着了,陡然觉得,如何两腚凉飕飕的。再一低头,顿时羞愤欲绝!
他那手底下,有考上的了,自然有没有考上的。
没有考上的,本就不忿,日后还要仰仗恩师良多,一瞧他受了这等奇耻大辱,都纷纷涌上前,将这张仲柳合起来揍了一顿。
当时场面那叫一个混乱,好在儒生们多半都手无缚鸡之力,一个个的打人怕伤了手,日后写字抖,又留了几分力,才没有闹出人命来。
虽然说张仲柳也不是有意为之,是巧合之下的糗事,但就这么一扯,立马盖过了状元郎的风头!
人送外号张扯裤!
原本已经过去半年有余,老百姓早就被其他的奇葩事儿转移了注意力,完全不记得了。
但此刻,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记忆犹新”。
“原来就是那个倒霉蛋子啊!我听说后来国子监都不想收他了,说他不尊师重道……”
“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那日下了雨,人又多,满地都是泥印儿,他被抬出来的时候,跟泥猴子似的,难怪我现在没有认出来……”
张仲柳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脸涨红得跟猪肝儿似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他愤怒地看向了高银芳,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高银芳不为所动,开玩笑,她可是经过面无表情心狠手辣的叔父日日洗礼的人,换句话说,吓大的。
还怕你老高家是干什么的,那是专门收集人家短处,在关键时刻狠狠插刀的家族啊……
本职工作,本职工作!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姜砚之对着高银芳点了点头,“张仲柳,是谁杀了李英英”
张仲柳收回了目光,“英英同我一道儿殉情而死的,我心如刀绞,所以没有想那么多……”
闵惟秀一听,“唉,刚才是哪位英雄好汉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的,要不咱们二人齐心合力的,再把他扔下去淹死得了。反正人家也想死,嫌弃我们碍了事!”
说话间,一个寿王府的侍卫缩着脖子站了出来,结结巴巴的说道,“王……王妃,我真不是玩忽职守,我是见义勇为,我来给大家讨点水回去喝,不料瞧见……我这是向三大王同王妃学
习,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您放心,我现在就把他扔下去!”
他说着,从队伍中站了出来,一路小跑着,伸手就要提那张仲柳。
闵惟秀伸手一拦,小小年纪,还挺会拍马屁,“这大冷天的,你还不回去换衣衫,在这里干啥”
小侍卫眼眶一红,差点就要痛哭流涕,姜砚之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马屁精,有本大王在,轮的上你在惟秀面前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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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骗中骗
“我趁着英英刚死,还是热的,便背着她到了河边,然后抱着她跳了下去。后来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英英,英英……”张仲柳说着,抱着李英英的尸体,又哭了起来。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就你这点力气,能够把人背过来,显然别院离这里不远。人到底是不慎滑倒掉进荷花缸里死的,还是推进缸中淹死的,一瞧便知。”
刚才高银芳追踪的时候,他们还在巷子口望了一会儿,将那巷子走到头,便能够看到河面了,离得十分的近。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婢女,急匆匆的冲了出来,她一看到躺在地上的李英英,便嚎啕大哭起来。
“王妃,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墨桃早就说了,叫你不要相信那个无耻小人,你偏生不听。”
那个墨桃说着,吸了吸鼻子,对着张仲柳骂道,“这个卑鄙下流之人,我家娘子,清清白白,怎么可能同你一道儿殉情,你不要污了她的名声!我们李家,乃是书香门第,最是讲究理法,我家娘子既然已经嫁了人,便绝对不会同你藕断丝连!”
墨桃说完,又抱着二皇子妃嚎啕大哭起来。
姜砚之叹了口气,“先弄清楚,人是怎么死的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小别院门口,说是小别院,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民宅,只有一个不大的院子,里头种了好几颗梅花树,在墙角,放着一个巨大的荷花缸。
小虽然小,但却十分的雅致。
姜砚之挥了挥手,所有的人都围着那缸,站成了一个圆圈。
他蹲下来,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勾了勾嘴角。
“诸位请看,这里有什么”
闵惟秀伸长了脖子一看,“有脚印,很奇怪的脚印。”
那地上的脚印,很长很大,前头小小的,像是脚跟,后头大大的,也像是脚跟。
姜砚之点了点头,“惟秀过来,我们给大家来演示一下,如何会出现这种奇怪的脚印。”
闵惟秀来了精神,姜砚之向来都是叫路丙来演示的,终于轮到她派上用场了。
“惟秀你背对着荷花缸。我们两个站得很近,你往后退,我步步紧逼,你再往后退,小心一点,已经顶到荷花缸了。然后,我抓住了你,你转身面对荷花缸……好的,我们一起跳开,让大家伙儿对比一下脚印。”
姜砚之说着,牵着闵惟秀的手,跳到了一旁。
王府的侍卫简直没有眼看,他们的大王,简直是无时无刻不秀得一手好恩爱!
高银芳抽了抽嘴角,表示深有同感,你自己解释一番不行么非得同惟秀来一个深情对视,还手拉手。
“哎呀,雪地上的两排脚印,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姜砚之点了点头,“张仲柳,你在撒谎。如果李英英是不慎滑倒进缸中的,那地上应该有打滑的痕迹。但是并没有。”
“这是疑点之一;疑点之二,便在于,这个院子十分的小,荷花缸就在书房的窗户下面。李英英若是滑倒掉进去的,只可能是她在看梅花的时候,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来画画,于是不停的倒退,倒退,然后滑倒后仰着进去了。”
“她那么大一个人,若是摔进去了,一
第五百二十二章 科举
“李家坏我前程,那是要遭雷劈的!”张仲柳说着,哽咽了起来。
“我家中全都是读书人,父兄都是科举上去的。人人夸我天资卓绝,乃是老天爷赏饭吃。可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天才夏日里,他们采荷游湖,我在读书;冬日里,他们踏雪寻梅,我还在读书。”
“十年寒窗,可不知是轻轻四个字而已!”
“你们可知道,于我而言,是怎样的灭顶之灾我科举落榜,还成了开封府里的笑话,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嫁给了别人……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惨之人么”
那墨桃一听到他提李英英,顿时从地上爬了起来,“你自己个没有本事,考不上,倒怪到李家头上来了。我家老爷人品贵重,又岂会做出断人前程之事你休得胡言乱语。”
“退一万步,如你所言……谁害了你,你找谁去你害我家娘子做什么”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亲事,乃是圣上的金口玉言。我家娘子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嫁与不嫁,全凭长辈做主。你怎么能够怪到她的头上”
“你科举落第,整个京城都在嘲笑于你,我家小娘可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是托了父兄帮忙,想要等事态平息之后,让你重新回国子学去。我家娘子待你算是仁至义尽了。”
“在你科举之前,娘子早晚三次烧香拜佛,希望各路神仙保佑你能够高中。之后又以死相逼,希望信守当初的承诺。但是你呢,成日缩在家中,害怕别人嘲笑,连李府的大门都没有登过。更别提重振精神,准备来年的考试了。”
“我家娘子心灰意冷,这才听从长辈之言,嫁去了二皇子府。”
“娘子出嫁之前,你不来求娶,待她出嫁之后,你反倒又常常上门,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诱娘子出门,然后杀了她!”
闵惟秀抽了抽嘴角,墨桃啊,你别这么激动啊,被你这么一嚷嚷,简直就是拍板认定了,二皇子妃同张仲柳原本是一对,二皇子横刀夺爱坏人前程禽兽不如……二皇子妃婚后同老情人藕断丝连,常常私下会面,给二皇子种下了青青大草原!
若不是她认识高银芳,知道她不是一个坏心眼的姑娘。
二皇子以前就是一个没有人知晓的小透明,连他都无人关心,更不用说他不知道长在哪里的未来王妃。
她简直要觉得,这个墨桃就是她一早安插的细作了。
这噼里啪啦的一通话,对自己的主家,那是一顿啪啪啪的狂打脸啊!
张仲柳一听,也激动起来,“我不是故意杀了她的!昨日……”
他说着,看了姜砚之一眼。
他虽然没有说明,但是满开封府的人都知道啊!
昨儿个官家给自己死去的儿子抬轿,吹牛皮吹上了天,就差没有追封他为太子了,结果这厮他“诈尸”了啊!
如今二皇子简直是满头包,心中的憋闷委屈简直无法言说,哪里还有空管着二皇子妃。
这不张仲柳便抓住了这个绝佳的好机会,约了李英英出来。
“我不是故意杀了她的。我们本来赏雪画梅,好得
很。自打会提笔作画那年起,每年下雪的时候,我同英英都会合画一幅踏雪寻梅图。可岂止画一画完,她便说这是最后一幅了。”
“以后,再也不会同我一道儿画梅花了。还说什么,她阿爹已经帮我去寻了国子监的夫子,等下个月,便让我回去继续念书,来年开春了,让二皇子帮忙,介绍我拜师大儒门下,再寻人造势一波,便一定能够高中。”
“我听了这话,一时之间气糊涂了。英英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为何考不上,不是我
第五百二十三章 崩溃的二皇子
还真别说,苏中丞仰着头,摸着山羊胡子,还真有一种铁骨铮铮的名臣风范!
他的小眼睛中,充满了坚毅的光芒,一副一定要打倒所有恶人的架势,让不少人都跟着激动起来。
张仲柳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哭了起来,“若仲柳早日遇见中丞,何至于成今日模样!”
苏中丞拍了拍他的背,“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杀人乃是大恶,但是检举科举舞弊案,不光是大善,还是大勇!未来的学子,一定会永远铭记你今日之举!”
张仲柳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仲柳一定不负中丞厚望!”
闵惟秀同姜砚之长大了嘴……
等等,等等,他们不是在审二皇子妃被杀的案件么之前还要死要活,随时处在出殡边缘的丧丧的张仲柳,现如今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
张小郎啊,你快要被苏中丞忽悠瘸了啊!
……
而另外一边,在王府之中团团转的二皇子,哗啦一声,摔掉了他平日里最喜欢的那一方砚台。
那砚台是他年幼之时,官家赏赐给他的生辰礼物,跟在他身边许多年了。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姜老三竟然是一个心机如此深沉之人!
外表上生得跟面团子一样,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结果呢
娶了手握军权的武国公嫡女不说,还捞了御史台的老狐狸苏中丞做谋臣。
萧太后那么难对付的人,竟然都对他和颜悦色的,据探子来报,姜砚之同闵惟秀离开大辽的时候,萧太后都流下了眼泪!
这也便罢了,万丈深渊都摔不死他!
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姜老三根本就不是他的亲兄弟,他怕是个怪物吧!
更可气的是,姜老三有多顺风顺水,他就有多背时!
身边的人,好不容易找了同样有军权的曹家做靠山,结果人家的外孙女儿,一嫁过来没几天就死了;好不容易找了文官大学士做靠山,眼见着天下学子全部收入囊中,结果人家的闺女,在他的头上种草了!
爹啊,我绝壁是捡回来的吧!
要不然的话,你咋专门给我娶这样的媳妇呢
现在满京城都传遍了,日后人瞧见了他,都不看他的脸,要看他的头顶了!绿绿绿!
二皇子想着,抱起墙角的一个花瓶,嘭的一声,砸在了墙上。
屋外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二皇子满脸怒火,“可是李家来人了”
门外的路乙打了个寒颤,颤抖着说道,“启禀殿下,李家没有来人;寿王府来人了。”
二皇子深吸了一口气,“他们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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