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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来谁著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但李匡有内应啊。

    在官府和守备军根本没发觉的时候,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和乡党的关系,悄悄是把梁品手下的上百个强健喽啰送去了平棘,然后发动亲友同仁,集结手中的家丁护院们,实力完全碾压了平棘的一百守备军和衙门衙役,再遮蔽梁品的主力军下敦与山,夜里打开赞皇的城门,先就夺取了赞皇县城,等消息传到平棘之后就立刻动手,将城内的一百守备军和州县衙门给一气端了。

    五百守备军丢了三百,只剩下临城的二百人,而兵马总管不在,指挥使和知州等尽数被俘被杀,他们哪里还能平叛?

    高邑、宁晋、柏乡三县还来不及发动青壮,就也因为内应而相继陷落,眨眼之间,庆源府六城就只剩下临城一县还在了。

    李匡可不就意气风发了?

    庆源府虽然就在真定的南面,却也离中山府一样不远,那儿的陈遘也振作起兵势来,把留守真定的燕王军给牵制了住,短期里李匡的形式竟是一片大好。

    被去职还乡近乎三年的李匡,如今再次体会到大权在握的感觉,那滋味真的是叫他怀念啊。

    不过沉迷于权利之中的李匡倒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庆源府的作用可不止是与中山军左右呼应,还该是“走出去”。

    皇城司联系在几个地方,情形好如庆源府的并不多,虽然燕王军大举南下,河北两路空虚是一必然,可就像庆源府守备军被留下一个营一样,其他各处也同庆源一样多少留下了一些兵马的。有这些军汉在,死拼硬打的正面厮杀,那些个‘仁人志士’们的家丁护院可不是对手。而且很多州府辖内地势平坦,华北平原么,根本没有敦与山这种所在,内里成气候的毛贼匪寇早被剿的一个不剩了,想要如梁品这般借势也不能成,那就只有躲着那些数量不多的驻军,避实击虚,或是调虎离山,反正只有在城内只剩下一些衙役的情况下这才陡然发难。

    可以说,现如今行事一片大好的庆源府,那必然是要担负重任的。

    因为他们要造大声势,好呼应南方的朝廷主力么。

    所以,皇城司立刻为李匡送来了新的官凭——河北两路经略安抚司副使,正印官是陈遘。现在就指着李匡能有些真本事,好牵扯住燕王后腿呢。

    而河北两路经略安抚司副使的头衔也真就是一个香喷喷的大馅饼,直接把李匡给砸晕了。

    他宦海混迹二十余年,正印的州官且没做过,现在就是经略安抚司副使了?

    就跟那长时间没吃过肉,陡然一开荤,整个人都被肉给香晕的人一样,李匡现在也是晕乎乎的。

    当然,他自己是觉得自己很清醒,很幸福的。能把握住大好机会,一举在朝廷衮衮诸公前露了把脸,李匡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大名将直达君前,将美名传遍士林,那整个人就飘了。直把潜在的威胁都忽略了,一副胜券在握只想着日后的高官显爵荣华富贵的样子,对身边的梁品说道:“鼓城为在祁州最南,我庆源与中山之间,一旦拿下彼处,则庆源、中山两府合一,声势比大涨于河北。且彼处无有驻军,只剩有县衙差役和一些民壮,你把此地攻下来,于国便建立新功。此番事成,官家必然有重赏,老夫亦自会与你某一个好职位。”

    梁品却是见多识广的主儿,当初宣和大暴动的时候,声势比现在更大出许多倍,但结果呢?

    不过这话他只会在心里自己嘀咕,才不会对着李匡说丧气话呢。所以,他虽然对‘事成’俩字还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但面上却半点也不露。怯他对拿下彭城信心也甚大。

    就如李匡说的那样,彭城一个驻军也没有,只有一些差役和征召的青壮,上下尽皆不识兵戈,可不就是手到擒来?

    面上露出大喜,连连拱手说道:“多谢老相公抬举,某这便整兵杀奔彭城。”多大的许诺都是假的,拿到手的钱粮才是真的。历经了许多风云的梁品,只相信自己手中能握着的,但这也不耽搁他与李匡等合作一遭。

    就像现在他捞到手中的好处,那就是个很惊人的数字。而且他的手下也早就不是原先的七八百人了,而是整整两千人马。内里没有几个强拉来的佃户,而多是青皮无赖。

    赵构领有河北也才是很短是时间,清理了空地,都废了他极大精神,如何能把市井乡里的青皮无赖给清扫干净?相反,随着局势的稳定来,这些青皮无赖们对于赵构的印象是愈发反感来,原因就是法制上的不同。对比原先时候,赵构治下的法度未免太严厉了一些。

    这段并不长久的日子里,他们有多少人被送去劳教了?虽然能吃饱肚子,却要每日不停的干活,每个被送去劳教的青皮无赖都要脱下一层皮来。因为他们生就受不了这个苦。

    如果能吃的卖力干活的苦头,他们也成不了青皮无赖了不是?

    梁品对李匡等人强征佃户,用家丁护院充作骨干,拉起的队伍半点也不看好。

    这河北的佃户农人,岂能真心给他们卖命?怕是比当初大暴动时候的义军还不靠谱。

    靠这些被卷裹来的人来撑场面,不怕燕王军一到他们就反戈一击啊?也不想想自己做官时候收的是甚样的税赋,那燕王定下的新规矩又是甚样的税赋?

    亏得李匡等人还奢望着卷裹佃户成军,席卷河北,与南面的赵官家南北呼应呢。太不自量力了。

    所以他招兵买马时候,那招揽的就都是乡间市井的青皮无赖刁汉。

    河北两路和燕地都掀起了轩然大波,河东路又怎么可能风平浪静?这几日折可求府上可来了好多人。

    “死到临头还不知情,真是狂妄无知的很啊。”

    徐徽言被调去了大同,现在已经坐上了河东路兵马都总管的折可求,看着手中的诏书脸色十分平静。什么藩镇待之,什么王爵相酬,通通都是浮云。

    你实力弱,自己都朝不保夕,这个时候的许诺,有几个人会当成真的?

    至少折可求是不会上套的。

    何况太原城内还有上万铁甲,大同府也有上万甲兵,甚至燕王还能征召草原游骑,皇城司做下的这笔勾当固然不能小觑,也真的不愧皇城司的声名,可想要让官家一举翻盘,那却是痴心妄想啊。

    最大的证据就是赵构先一步传达的军令。

    如果这便宜行事的‘剿匪平乱’军令是事发后再被紧急送到了,折可求还能高看皇城司一眼,但问题是在皇城司的勾当发起之前,这军令就已经下到他手中了。

    现在那位九王爷是早有准备,甚至这场动乱都是他故意纵容的。这般想着,折可求岂敢还能生出一分不该有的心思来?

    “把赵家、钱家和程家都给抄拿了。还有定襄知县、忻州通判……”

    折可求口中陆陆续续念出了十几个名号,全是皇城司为了说动他而动用的棋子,或是卖给他来证明自己实力的存在,折可求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就是皇城司的人,可现在还是先拿下的好。




第四百二十章 扩军
    “李若水、刘韐都哪去了?刘子羽呢?”把汴梁城踩在脚下,赵构看着眼前的王琼问道。

    随着汴梁城门大开,赵构使人与王宗濋沟通,早早就把燕王府的一家人接出了城外,现在王宗濋更已经带着赵构是私信去建康了。

    汴梁城内可不就以李若水和刘韐为尊了。而赵构叫来的王琼,这人原是中山府路马步军副总管,跟随种师中与金人战于榆次。第二次东京保卫战开打前,他与郑建雄率领八千兵马前来勤王。赵桓很是高兴,任命他为京城巡检,并赐给他一面白旗,上书“忠义”二字,以表彰其勤王之功。战后很自然的就也被赵桓留在了身边。

    不过这人性格有些耿直,加上肚子里墨水不多,在京师禁军中一跟同僚不融洽,二不得孙傅的看重,要不是赵构提兵南下,王琼早晚也被孙傅踢出东京城去。

    或者说王琼在京城禁军中根本就没前途,谁让他在孙傅眼中是‘粗鄙’的呢。

    而至于孙傅这个深得赵桓信任的总管军事的同知枢密院事到底知不知兵,那就是非常明了的事儿了。但这就是大宋朝的“传统”。

    “回大王话,李刘二位相公身体不适,今都在宅中养病。小刘相公亦在家中陪侍。”

    王琼身后还跪着李实、张仙、裴渊、蒙造、何仲刚、张撝等守城将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听后吩咐,可内心里对王琼是充满了羡慕妒忌恨。

    刘韐、刘子羽父子下,他们一标人的地位大致仿佛,凭甚王琼能在燕王跟前露脸?不就是官家赐下的那面大旗么。就不信燕王能半点也不介意。

    再说了,李若水、刘韐父子究竟如何了谁还不知道?王琼这厮竟然还敢为那几人说话,真不知死活。

    且看他风光,且看他倒霉。

    随着赵构的进城——该上钩的鱼儿都已经上钩了,他才没必要继续在外头待着呢——大批的北军将士涌入城中,先就是占领各处城门,接着就看到一群甲士簇拥着几辆华丽的马车驶入来。这却是赵构在这个世界上的妻妾儿女们。

    随着岳飞、韩世忠接手了皇城,赵构又叫折彦文(折可求之子)率军去燕王府把一干妻儿闺女护送到城外,现在自然就随着赵构入城了。

    双方分别一年多光景,赵构的身份与当初打马出东京时候的身份已经大不相同,行为举止上有些变化也就顺理成章。横竖邢氏、潘氏几女,是谁个也不觉得他已经换了个人。

    同时因为邢氏腹中孩儿安然诞下,赵构已经有俩‘儿子’了。一嫡一庶,未来接班人的选择范围也更宽泛了一些。

    两个婴儿现下还不满周岁,但身子骨倒很硬朗,白白嫩嫩的。

    赵构这三辈子来,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娃娃。

    几个女儿年龄也很小,大的不过三四岁,小的也才一两岁,一个个粉雕玉琢的,父母基因都不差么,闺女自然也不会生的丑陋。

    抱在手里,叫人心中还真有股子喜欢。

    可这喜欢说白了也就这么回事。

    小娃娃再好看再漂亮也不是他的种。之所以喜欢,只是因为她本身很可爱很漂亮。一个心智不变态的成年人,见到几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生出一股喜爱之情来,那是自然而然的事。

    不过他表露出的欢喜之情却也叫几个便宜闺女的母亲们大松了一口气。

    赵构没有住进皇城,而继续在燕王府落脚,不把赵桓拿下了,他是不准备去皇城的。

    就像新帝上台要跟群臣百官玩三辞三让一样,赵构要上台,也需要跟赵桓玩这套把戏。不然,还没抓到赵桓,自己就登基称帝,那吃相有些难看。

    而随着汴梁城的易手,军兵改编,官员履新,乃至新的开科考试,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而岳飞、韩世忠也引着铁骑在封丘一分为二,一路直接北上滑州,一路转向东北在开德府(濮阳境内)渡河。

    他们的职责可不仅仅是杀奔燕地,更要顺道扫荡河北两路。韩世忠在西,岳飞在东。就像两把铁刷,扫荡地方,将那些不安分的敌异分子,通通清扫干净。

    赵不试这时也给赵构上了一道扩军折子,却是目光瞄向了诸多降兵。

    从黄河防线开始,赵构大军南下,可是收拢了很多降兵的。

    赵不试觉得可以把之通通吸纳来,精华的纳入主力军去,其余的则收归地方军。尽快的在齐鲁、中原和稍后的关西六路建立起足够多的地方守备力量——兵马总管府,同时在基础较好的河北河东之地征兵。

    眼下时候跟平时的太平年间真的有不同。若是放在和平年代,一个州府,千把驻军,加上几百差役,便是足够掌控。然而眼下这个时节,政权交接之时,各类人等不安分者甚多,叫人防不胜防。所以,兵马总管府势在必行。

    赵构看着奏折沉默良久,赵不试提出的建议不是不可行,但那个数量有些太多了吧?

    依照他的构想,赵构手下的主力军、守备军至少要翻倍。

    这就有些矫枉过正了!

    别看赵构现在的兵马有些捉襟见肘,比起赵宋鼎盛时候在河北河东驻扎的五十万大军数量也少很多,可那是因为他下的网太大了。又要对内又要对外——南下,还要留着兵马守备各地要害,所以军兵有些不够用。

    可咱们透过外表看本质,扣除了八万主力军,河北河东的守备军都十几万了。这啥概念?

    就河北和晋西俩省,就十几万地方部队,这绝对是多了,而不是少了。

    赵构觉得真没有这个继续扩充的必要。

    因为他部兵马根本不同于赵宋时,不讲究数量,而讲究质量。就是守备军的军兵待遇较之先前的上四军来也只高不低,太多的守备军对于朝廷而言绝对是一个大负担。何况守备军虽然是地方部队,却也不意味着战斗力就低,他们的操练可一点也不松。

    加之日后赵构要对北边的草原和西北用兵,这需要的是大量的骑兵,现在搞太多的步兵,到时候很难用上几分力啊。

    何况他已经收复了燕云十六州,那中原政权有了燕云十六州和没有燕云十六州的战争局势能一样吗?河北河东三路的战略局势岂还能跟以前一样?一个个州县都深池高垒的做军事重地来经营。

    赵构他先前在河北河东三路每个州府都设立兵马总管府或都指挥使,不少州府的守备军都是满编的,这本身就是往多里准备的。那打的算盘就是得了新地盘后好抽调现有的营头融入新建立的兵马总管府去。

    怎么会继续加强河北河东的守备军呢?

    这跟他的思路有些不符合,有那个钱粮他多弄些对外厮杀的马军也好啊。

    “战争总有一天会结束的,河北河东三路日后也不再是边关重地。现在三路都已有十几万守备军了,还少吗?孤现在缺的是过硬的精兵,是能打出去的马军。”

    守备军,什么才是守备军?安定地方才是守备军的主要责任,对外征战还是要看主力军。



第四百二十一章 大势所趋!
    “姓陈的,俺家大王素来敬你风骨高洁,从不曾轻慢与你,更不曾仗势欺人,压你中山。而今你却与塞外金虏搅合在了一处,来坏俺家大王大事,端的不为人子!”

    王彦指着陈遘的鼻子破口大骂,后者脸色难堪的要死,他可是对自己兄弟说出过:“主辱臣死。吾兄弟平居以名义自处,宁当卖国家为囚孥乎?”的陈亨伯啊。就是他那身处金人刀下的兄弟陈适也说出过:“兄但尽力,勿以弟为念。”

    陈家风骨,天下传扬。

    现在跟金虏扯上了瓜葛,他如何愿意?

    然这是赵桓的手诏,这是君意,可是那退兵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士大夫力量的反弹,那还真不可小觑。

    陈遘的中山府本也就是一两万军兵的,但现在他杀到真定府的兵马就已然号称三万,而中山府大将沙振更将军万余向东杀去了河间府。

    兵力陡然间翻增了一倍还多,之所以能如此,全是那些个士大夫们的助力。

    虽然那些人很是藏头露尾,都这个时候了也不敢亲自上阵蹚浑水,但陈遘在短时间里就能拉出来那么多兵马,更有大笔的钱粮支持,却都离不开河北之地是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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