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来谁著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郑芝莞也不清楚郑芝龙叫他彻查这个是为了什么,横竖人怎么吩咐了,他就怎么做是了。
不过郑芝莞手头的人力有限,能够查到的一些东西更是有限,如外在的店铺田产还能查得到,但内部的家底儿呢谁知道那些人库房里是存了金山银海呢,还是早就把家底儿霍霍光了何况这个时代的家族可不是只有一个家主,还有无数的分支叶杈,甚至是府里的管事,那些人顶着家族的名声手下又是握着多少银钱田亩,那谁说的准
怕是连他们自家人都难说明白。
郑芝莞这也就是一个表面功夫。难度不大,只是人头比较多,规模比较大。
与郑芝莞此刻的懵懂一样的还有坐镇安平城的郑芝鹏,他从登莱回到安平城坐镇,那才离开多久啊,现在看就有些脱节了。
首先生活习惯上的不适应,再则就是对这短时间里安平的变化的‘不适应’。
比如说码头的畜力起重机比早前多出许多许多,还有工厂的水力锻锤,为了更好的利用水力,郑芝龙早吩咐过郑鸿逵抽空搞出一个小型水库,事实证明,有了水库之后这水力就更听使唤了。
只是人皆得陇望蜀之辈,见到了水库的作用后,一个小水库就已经不能满足郑氏发展的需求了,从战甲到枪炮,安平有太多太对的工坊用到水力了。
所以,水库的进一步扩大工程在他回来之前已经在进行了。
再有就是海边的一个个大风车。
在强劲的东南风吹动下,大风车呼噜噜的旋转着,它的内部,经过多个齿轮、杠杆、传送带的组合,发着寒光的刀锯将一根根圆木锯成一个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人不磨,不成器
热兰遮城下,炮声终日不绝。
大批的郑军汇入大员镇,然后以此为中心,再迅速向热兰遮城堡蔓延去。
荷兰人自不会坐以待毙。
内城对应着大员镇这面的坎贝雨费堡和佛力欣廉堡,一门门大炮对着郑军猛轰不止,甚至还在内城的第二层平台中心的半圆堡上堆积了数门重炮,远远的向大员镇打去。
前文已经说了,热兰遮城堡虽然分内外两城,然而两个城却是前后拼接一块的,而不是外城套在内城的外面。
位置处在整个一鲲身沙洲最西南角的外城,是荷兰当局官署和商馆所在。同时对应着大员港,与对岸的北线尾岛挟制着大湾的进出通道。一门门大炮直接封锁海面,就更不用说是城下距离海水间的那狭窄的“一席之地”了。
所以,哪怕外城的高度很低,大致与内城的第一层仿佛。对比足足三层高的内城来说,这里绝对是热兰遮城很明显的一缺陷。可是独特的地理环境漂亮的弥补了这个缺陷,尤其是在荷兰海军依旧掌控着周遭海域的控制权的情况下。
所以,要从大员镇向热兰遮城堡发起进攻,唯一的办法就是顶着坎贝雨费堡和佛力欣廉堡的攻击。
这种环境下,居高临下,又有着城堡防护的荷兰人不要太占便宜,纵然他们炮垒上的火炮数量远少于城外的郑军。
郑军要炮击热兰遮城,那就必须顶着炮火向前,把一门门火炮运上前去。可这种明显要吃亏的事儿,郑芝龙是不会去做的。
至少不挣扎一番,甭管自己想出的法子是不是有用,先用了试试再说。
在自己想出的法子被证明为不可用之前,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横竖他不缺时间不是
一条条沟壕就从大员镇的边缘出发,沟壕宽只有三尺,深则有一人高,先走直线,后走“s”线。
待距离城堡只有百十丈远的时候,便就开始设立炮位。一个个直径两丈的大圆,深度要浅很多,看上去就跟细线上穿着的珠子一样,却能容的下一尊尊火炮藏身。
掘土纷纷被堆积在前方,为炮位增添了一层坚固的防护,只留下炮口所指的方向,三尺宽度,足够炮位射击用的了。
荷兰人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堑壕战,初开始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所以然,只是看到内中的掘土被郑军迅速的在地表上化作了一堵堵厚实的土堆,感觉到了威胁。他们当然不会容忍郑军大模大样的挖掘,白日黑夜里多次派出人来破坏。
两边的炮击造成的伤亡,实际上还没有这种破坏战里的双边死伤数字一半高呢。
最早,为了防止白天夜里遭到敌军的突袭,郑军除了布置大批的军兵在前值夜,还拿出了铁丝网来。用土堆围成一个小方块,不需要太高,但必须厚实,能扛得住炮击。然后在外围裹脚布一样缠上三两道铁丝网,再配以地上撒着的铁蒺藜,只需要十几二十人驻守,有两门虎蹲小炮和大批的手雷,那就足以叫数倍十倍的荷兰人缩手缩脚的踌躇不前!
——他们根本没办法迅速拿下如此这般的据点。即使他们人再多!
而拿不下这最前面的据点,就是绕过去了,也只会陷入郑军的前后交叉火力之中,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有枪子打来,会打的他们哭爹喊娘怀疑人生的。
荷兰人用血淋淋的现实证实了这点。
所以,现在再看着热兰遮城堡一个个仿佛很简单简陋的郑军据点的时候,城内的荷兰人好不头疼。
那就跟澎湖的郑鸿逵和大员港的普特曼斯一样。
两人现下都焦急着率先破敌,可实际上不管是郑芝龙还是保罗,都没有向他们施加压力。
二人很清楚自己在海战上是绝对的外行,而郑鸿逵和普特曼斯却是绝对的行家,那既然如此,自然是把专业的事情交给对口的专家去做了。
但外在没有压力,郑鸿逵和普特曼斯却非常
第一百三十八章 海外有忠贞
八月份的关外天气已经转冷,范志完已经回归了他所渴望的京师。总督关外军政的督师之职,不出意外的就交给了邱民仰。
新官上任的邱民仰号召各城积极备战,入冬了,觉华岛上的郑军就消停了,建奴岂会不抓紧时间来报复报仇
可出乎邱民仰、吴三桂意料的是,满清竟然没有半点兴兵南下的动向,看他们之前的一系列布置,那明明就是要大举南下一波的。
吴三桂都已经收缩兵力,集中于宁远、山海关了。
然清军的动作却陡然一缓,不仅没有了之前一触即发的姿态,反而做出了一副守御的姿态。
这让宁远城内的一干文武纷纷摸不着头脑了。
事实上不只是如此,满清还对朝鲜削减了每岁贡品物及赠使臣银布,并释方了所有在囚的朝鲜人。
这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黄台吉挂了。
比崇祯帝早登基一年的黄台吉,八月初九日,在盛京走完了自己的整个人生,时年五十有二。
中道崩殂,猝死于崇祯十六年的中秋,站在历史后来者的角度上看,黄台吉死的真不是时候,对满清而言,那简直是比周文王还要周文王。
这是很多人都始料不及的事情。
他才五十有二,即便松锦大战后身体就一直不是很好,崇祯十六年因“圣躬违和”,不但正月初一免了庆贺礼,还再次大赦,并向各寺庙祷告,施白金。
可突然的死在了清宁宫南炕,还是打了很多人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皇储未立啊。
黄台吉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要死了。
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与肃亲王豪格之间立刻展开了激烈的皇位角逐。争夺者双方势均力敌,相持不下。
这就是满清在军事上的态度骤然转变的原因,也是满清要示好朝鲜,安抚李氏的原因。
宁远城东的港口码头上,划过来了一艘从东北方向驶来的货船,船主十分恭敬的对舱里坐着的一僧一俗说道。“二位先生,这船已到了宁远,想要登上华觉岛,必须现在港口的办事处领取牌照,方可乘坐船只上岛。小人这船却是不欲去觉华岛的。”
船主并不清楚眼前二人是什么来路,但他们是前任相爷青原府院君沈器远安排来的人手,船主半点不敢违背。虽然去年沈器远在以左议政的身份出任谢恩使,前往盛京,七月回国后就九次上疏辞职,得到了朝鲜王李倧的允许,加封青原府院君,退出朝堂。但那依旧是船主眼中不可违背的大人物。
舱中的沈静容点点头。他是沈器远的族人,也是沈器远的铁杆,此番协同林庆业前来宁远,可不止是要向明军通报满清的变化,更要跟郑家人接上头。
“一路之上有劳施主了!”
林庆业向船主致谢。当初他曾经先后两次作为朝鲜支援军的元帅支援满清。而两次作战,他都派遣独步和尚前往明军,透露清军的计划。第二次时候,也就是崇祯十三年时,朝鲜军没有真正地与明军冲突,基本都是清军作战,非但如此,林庆业更是暗中搞沉了好几十艘粮船。他的所作所为让满清对之起了很大的疑心,次年回朝鲜后就立刻失去了兵权。
而崇祯十五年时,朝鲜方面有人投降了满清,透露了林庆业与明军的关系。还有当时的朝鲜领议政崔鸣吉也被牵扯了进来。清朝立即遣使赴朝鲜,强迫朝鲜交出二人,并押赴沈阳。然而,林庆业在黄海道逃脱,进入了一座佛寺,削发为僧。
按照历史,林庆业逃亡明朝的时候,李自成已攻陷北京,崇祯帝殉国,吴三桂引清军入关。林庆业便与明将马腾高并肩作战。后来兵败,马腾高被俘降清,林庆业逃跑时被下属出卖而遭清军俘获。然后被满清送去朝鲜,被朝鲜的亲清派领袖金自点使人处死。
但在如今这个时空,他竟然早半年时间抵到了中国,更不知怎么的与沈器远有了勾当,那同行的沈静容便是一再明显不过的例证。
二人大步的走下船,一僧一道,一老一少,沈静容已经是一副明人装束,这放在满清地界是很引人注目的,但来到了宁远港口可显得很平常了。
在海上颠簸了那么久,他终于抵到宁远了,再
第一百三十九章 意外之惊喜
当张乐书的耳朵听到林庆业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林庆业身上,从而忽略了沈静容。
毕竟这位林将军的事迹极其的具有传奇性。
人家是外臣啊,对大明都如此的忠心耿耿,这真的把不少大明自家人给衬托的丑陋不堪了。
人家是外臣都能为大明舍生忘死,荣华富贵说抛就抛。而你们作为深受大明恩惠的文武大臣,却一个接一个的投降满清,丢人不丢人啊
说真的,历史上的林庆业和崔孝一真的把水太凉、头皮痒们衬托的太羞人了。
作为一个读书人,张乐书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到林庆业为郑军效力后,那所会引起的轰动性和话题性,有了林庆业,郑军的名头都能凭白的更上一层楼。
所以,当他听到沈静容的身份和他身上所担负的任务后,整个人真有些傻眼了。
有眼不识金镶玉,这句老话直接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沈器远是甚个身份,又准备做的是什么,与之相比林庆业也就不重要了。
“我家家主对大王(李倧)不满久矣。丙子胡乱后昏君降清,事虏卑躬屈膝,先是交出了斥和派三学士——洪翼汉、吴达济、尹集,任由鞑虏处死;后屡屡派兵征粮襄助建虏,对敌酋之言语半点不敢违背。又以奸邪金自点之流掌权,此有罪于天下也。遂萌生拨乱反正之意,欲废昏立明,重造朝鲜。”
别看沈器远是靠着给李倧夺王位有功而步入仕途的(仁祖反正),但他从一开始就对李倧不满意。
反正前主张立怀恩君李德仁(朝鲜成宗次子桂城君李恂曾孙),但因其他人反对而作罢,反正之后又主张奉仁祖为上王,立世子(昭显世子)继位,又未果。
但彼时李倧也未有失德,当时初露头角的沈器远也不是现今威望高隆的沈器远,就也熄了心思。
可丙子虏乱之后,李倧的所作所为与沈器远的政治主张大相径庭,不管是斥和派三学士之事,还是后来的抓捕崔鸣吉、金尚宪、林庆业等事宜(金尚宪,斥和派大臣,跟崔鸣吉一样被送给满清关起来了),亦或是多次派兵襄助满清——跟朝鲜与大明徒有其名的同盟关系恰恰相反,尽管朝鲜是极不情愿地臣服于满清的,却多次实实在在地为满清卖命。
丙子胡乱结束后,清朝就命朝鲜出兵配合清军剿灭皮岛的明军(皮岛海战),崇德三年(1638年)发生库尔喀部酋长加哈禅(朝鲜称庆河昌)等叛逃熊岛(今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俄罗斯岛)事件,清朝命朝鲜由庆兴府出动舟师一千予以剿灭。此后清军围困明朝在辽西的松山、锦州等据点,再度要求朝鲜出动舟师运饷,仁祖消极抵制无效后被迫顺从,出兵5000人助清攻明。皇太极留其中1500人(其中1000人为炮手),由朝鲜平安兵使柳琳统率参与松锦大战,朝鲜还要在自身极端困难的情况下筹措粮食和马匹以转运至锦州前线。
如是,沈器远心中就再度生出了搞掉李倧的念想。
“我家家主虽辞去了左议政之职,但多年来其人先后任职江华府留守、汉城府判、留都大将、扈卫大将、南汉山城守御使及兵曹判书等要职,在都城御营厅军、南汉山城守军中影响极大。”
再多的话都不用多说了,只沈静容所言的这些个官职,但凡对朝鲜国事有些了解的人,就都能明白沈静容话语里的自信出自何处。
沈器远的意思也很明了,那就是斩断朝鲜与满清的宗藩关系,接着联合大明,逼迫满清弃朝鲜不顾,然后稳定了局势的朝鲜就可协助大明收复辽东,平定建州。
这话有多少真实性,郑芝豹说不准。但从沈器远的计划来看,他先是打算在昭显世子回国省亲之际拥立他为王,但又觉得世子“无远虑”、“不可宜”,
第一百四十章 暴风雨前
意外之惊喜,真是意外之惊喜。
郑芝龙收到关外的消息的时候,时间已经进到了九月。中原刚刚传来明军与李自成军激战的消息!
双方胜负还未定。可从场面上看,却是明军大占优势。
洪承畴与孙传庭相互配合,前者引兵从开封直下许州,打侧面威胁民军,李自成军兵马旋即回缩于汝州,放弃了潼关到汝州的广阔地带,孙传庭趁机出兵轻易收复了河洛。
而后与洪承畴会师一处,十万大军齐攻汝州,民军大败,绰号“四天王”的都尉李养纯投降。
郑芝龙人在大员,迄今为你收到的消息就这么点。信息延误的有些大,却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可就算如此,中原大战的局势都也叫他有些懵逼。
之前他可是判定李自成会大大占优的,怎么现在还有大将要投降了
孙传庭、洪承畴真就那么猛吗封建时代的明军将士在二人的领导下就真的摇身一变成为了新时代的sehuizuyi战士
不给军饷也干仗,吃糠喝稀斗志旺
搞鬼呢。
就大明的情况,如果换郑芝龙坐在崇祯皇帝的位置,在孙传庭引兵收复河洛之后,他就会立刻叫停,不会再叫他们继续南下汝州。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