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烟儒墨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余默然
折扇青年道:“十万两与十万零一两,不过一两差距而已。方才,听妈妈说,要为若兰姑娘好好做一回主,是否也该问一问若兰姑娘的心意”
四下一片异议之声。
老鸨一皱眉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客人,言道:“这竞价从来是以多胜少,只多一两……可那也是多呀”
折扇青年不以为然,道:“怎么,难道在妈妈的眼中,若兰姑娘的心意,还比不上这一两银子吗”
老鸨左右为难,望向二楼的秦淑远。
秦淑远斩钉截铁,开口道:“莫要说一两,就算是这十万零一两,也比不得若兰姑娘半点的心意!”
四下一片赞美之词:
“秦二公子果然豪气!”
“是啊,果然是个有情有义之郎。”
便连那若兰姑娘,也不禁为之动容。
老鸨放下心来,望向若兰,道:“既如此,若兰姑娘,依你看呢”
&n
第一百零三章 斗武
若兰姑娘望一眼折扇青年,又谢礼道:“小女子,先行告退。”
话落,转身欲回二楼闺房。
秦淑远道:“且慢!”
若兰姑娘回身静等。
秦淑远直望着若兰,道:“三十万两!这位若兰姑娘,我买下了!”
四座一片哗然,想不到公子无双的秦家二公子,竟肯不惜声誉到这风月之所,为这一位流落风尘的女子如此较真,真是前所未闻!
老鸨大喜过望,道:“哎呀呀,秦二公子如此豪气……我看,若兰啊,你……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那可是三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呀!”
若兰望一眼秦淑远,在他眼中看到一丝期盼,一丝笃定,心下不免思忖:
竟没想到,这位久负盛名的秦家二公子,却也是个风流无度之人,为了一个初次谋面的风尘女子,竟也可以做如此荒诞之事。
他难道真的以为银子可以买到一切吗
思量片刻,回过神来,心中坚定信念,道:“小女子虽落魄风尘,却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既已选下定银,怎可出尔反尔,还请秦二公子见谅。”
话落,起步走上二楼,进了闺房,关上房门时,不禁又偷眼望了一眼秦二公子。
老鸨左右为难,又气又闹,只觉的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凭空飞去了大半,不过转念一想,今日有了秦家二公子的豪迈之举,若兰的名头定可风靡满城,留得她人在,不怕日后赚不回来,便权且忍了她这回任性。
白衣折扇青年起身道:“这位妈妈,是要现银,还是票子”
老鸨暗想,票子有真有假,不如现银来的踏实,苦笑道:“现银好,现银好。”
秦二公子则被晾在一边。
折扇青年道:“烦请差几个人,随我这两个随从,去取银子。”
老鸨闻声,直叫好,吩咐看堂伙计们跟他两位随从去了,又唤来一众歌姬正要上台献舞。
折扇青年飞身而下,落上舞池,轻摇折扇,昂首阔步,向着二楼若兰姑娘的房间走去。
秦淑远见此,也飞身而下,正挡住了折扇青年的去路,一抬手止住了正要上台献舞的一众歌姬。
四下里哑声一片,面面相觑,都不敢驳他面子。
折扇青年道:“佳人盛情,却之不恭,还请秦公子让开一步。”
秦淑远道:“我若是不让呢”
折扇青年道:“怎么,难道堂堂秦家二公子,要借着城主府和七重门的威势,欺负我不成”
秦淑远道:“你我的比试,还没结束呢。”
折扇青年一笑,道:“你我的比试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在座的各位,可都是见证,难道秦公子是输急了眼,想要耍赖不成”
秦淑远道:“方才比试钱囊,是我赢了,只是顾及若兰姑娘的心意,输在了选银上,这一赢一输,最多算个平手,怎么能算是你赢了呢”
折扇青年思量片刻,道:“依秦公子之言,比过了钱囊,还想要比一比手段不成”
秦淑远道:“有何不可”
折扇青年道:“秦公子这会儿,倒也不怕有伤风雅了。”
秦淑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道:“这会儿,若兰姑娘已不在眼前,伤不伤风雅,便要另说了……怎么,这位兄台难道怕了不成”
折扇青年痴痴一笑,道:“怕不怕,试试不就知道了”
第一百零四章 胜负
因有规则约束,两人放肆一搏间,更显出了对自身所学收放自如的操控,和对环境细腻入微的应变能力。
飞跃腾挪之时,触及场中物件,不是轻踩轻触,便是躲闪守护;拳脚兵刃之间,比的则是谁的身法绝妙,谁的招数高明。
百招过后,忽见折扇青年寻得半招破绽,探手牢牢锁住了秦淑远劈来的一杆鸡毛掸子,秦淑远忙起另一手护身的鸡毛掸子救援。
折扇青年趁此良机,将折扇刺出,直取秦淑远的咽喉,秦淑远慌忙折回那杆鸡毛掸子,堪堪挡下。
岂料,折扇青年一个手法变幻,将折扇重重敲上了鸡毛掸子,啪地一声脆响,折扇与鸡毛掸子都是剧烈颤动,从折扇顶端,震散出肉眼不可察觉的微量的烟粉,伴着鸡毛掸子上震起的灰尘,被秦淑远吸入鼻中。
烟粉伴着灰尘,竟未被察觉!
秦淑远将手中鸡毛掸子横扫开去,折扇青年仰面躲过,顺势一个踢脚,向着秦淑远胸膛踏去。
这一脚衔接早在秦淑远的意料之内,只需一个侧身便可躲过,岂料,秦淑远体内灵力忽而混乱,四肢乏力,最简单快捷的侧身躲避动作,竟也慢了半拍,被那一脚踏踏实实的踏在胸膛之上,身体当即飞出舞池之外,将身后一张酒桌砸成了两半。
美酒菜肴洒落一地。
四下里惊呼一片,竟没想到,昔日里,一杆幻影游龙枪、枪挑八方的秦家二公子,竟然败在了这位不知其名的折扇青年手上。
折扇青年走上两步,谦虚谢礼,道:“秦二公子枪法精湛,名不虚传,承让,承让。”
秦淑远从裂桌间站起,将体内灵力运转一周,竟发觉比往日慢了许多,望向折扇青年,道:“你使诈。”
折扇青年惊奇一笑,道:“使诈秦二公子可莫要血口喷人,方才众目睽睽之下,我那一脚,大家伙儿看的可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四周一片议论声起。
秦淑远吃了哑巴亏,却也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自知再说也只是自取其辱,坏自己的声誉,暂时只能忍得这一口不平之气。
折扇青年拘礼道:“本想请秦二公子吃酒赔罪,只怕若兰姑娘苦等——恕在下失陪了。”
话落,转身走上二楼。
秦淑远似不肯罢休,飞身而去,又冲向折扇青年。
折扇青年淡定自若,回过身来,一把折扇又和秦淑远斗在一起。
二人在楼梯之上且战且退,斗上了二楼,此刻都已无所顾忌,放开手脚,一条通往二楼的木制楼梯,被他二人拆了个干干净净。
秦淑远体内灵力越发开始混乱,空有一身高超修为和横扫八方的本事,竟然无从施展,被那折扇青年数招之内,连封七处大穴,立在二楼若兰姑娘的门外,动弹不得,说话不能。
秦二公子的随从见此危境,正欲逃出门外报信,又被折扇青年十两银子丢出,正点在背心昏穴之上,
第一百零五章 劝酒
她抬起一只手,摘下了发簪,青丝顺势垂下,散落在肩上,又用双手一拢,捋在胸前,道:“公子如何称呼”
折扇青年望去一眼,慢步走向了珠帘,道:“姓郑。”
若兰问道:“郑公子,可识得这炉香”
郑公子闻声,停住脚步,立在珠帘之下,合上双眸,轻轻一嗅,细细分辨起来,道:“初闻其香,空旷悠远,极芳草之美;等回味时,又甜凉久远,有乳味之香。入鼻后,直达天庭,又散于脑海;才下心头,又到喉间。让人意静心空,物我两忘……”
他又睁开眼睛,续道:“这般香通三界的玄妙之境,想必是那南疆的百年沉香。”
若兰稍顿,道:“郑公子好学识。”
她起身面向珠帘,与郑公子相视一眼,又低下目光,道:“郑公子可愿意陪若兰小酌几杯”
郑公子略想,将折扇在手上一敲,道:“也正有此意。”话落,一个转身回到了桌边坐下。
若兰姑娘道:“若兰的酒,后劲甚大,公子可敢喝吗”
郑公子笑道:“如此一说,那我倒是非尝不可了。”
若兰拨开珠帘,缓步走到桌边,自红袖中探出一手,提起了青瓷酒壶,斟下两杯酒来。
郑公子直盯着若兰美色,目不转睛,等她放下青瓷酒壶,猛地伸出右臂,将她拦入怀中。
若兰姑娘似未有防备,惊呼一声,已倒在他的腿上,片刻安下心神,神情带着生涩,取来一杯酒,道:“请郑公子,先来一尝若兰的这一壶酒,何如”
郑公子回眸望向那杯酒,道:“这一杯酒,可有何说法”
话落,已将若兰姑娘的手连带着酒杯一起握住,复又看向若兰。
若兰姑娘神情似有羞涩,慢慢将手抽离,起身在郑公子对面端庄坐下,稍缓,回道:“用来一谢郑公子今日的豪情。”
郑公子举起酒杯端详两眼,又靠近鼻尖闻上一闻,道:“琥珀之色,青梅之味……”
思忖少许,哈哈一笑,道:“好一个青梅煮酒!”
话落,又将酒杯放回桌上,按在手下,望向若兰,道:“在下有情,姑娘有意,何须用得着谢字。”
若兰被他直视,缓缓低下目光。
郑公子见此,提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细细品味之后,道:“我猜,这定是若兰姑娘用当地的竹叶青,煮的青梅酒。”
若兰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道:“烦请公子再饮下一杯,猜一猜,若兰用的是哪一种青梅”
郑公子望一眼第二杯酒,提在手中,道:“这第二杯酒,又是何说法”
若兰稍想,道:“郑公子今日为了若兰,得罪了秦二公子,这第二杯酒,权当赔罪。”
郑公子一笑置之,豪迈道:“莫说一个秦二公子,便是为若兰姑娘得罪了全天下的人,又有何妨!”
话落,提杯而饮,回味片刻,道:“清香浓郁,微见苦涩,我猜,若兰姑娘用的,想必是城外季家庄的情人梅。”
若兰姑娘脸上羞涩渐渐收敛,眉宇间泛起了一抹英气,望着郑公子笑而不语。
郑公子疑惑道:“怎么,是在下猜的不对吗”
若兰道:“自然不对。”
郑公子道:“哦,是哪个不对”
若兰轻轻摇头,道:“都不对。”
郑公子眉头微皱,忽觉得酒力上头,有些头晕,甩了甩头,片刻,又笑了笑,道:“愿闻其详。”
若兰姑娘嫣然一笑,起身走出几步,在郑公子身后停下,抬起双眸,望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