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易爆易挥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如归去兮兮
夏燃满心烦躁地踢了踢栏杆,说:“早认错你就少受点罪,再嘴硬,我也救不了你。”
安抹了一把嘴,好像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他脸颊微红,嘶嘶地低笑着:“要是安醇在这里,你也说救不了呵,蠢货……”
夏燃一听他提安醇就情不自禁地想替他哥行家法,可现在还有一个刁警官在场,万一她和安掐起来有点难以交代。
夏燃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叼着个烟头觉得天老大她老二的中二少年了,她衡量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这口气暂且忍下了,搜肠刮肚地想拿捏安的要害,逼他妥协认错。
然而安先她一步找到了她的要害,不怀好意地说:“你说,要是现在我把安醇换回来,他看到自己待在这里,会不会再次发疯啊!”
说完,他还装作很惊恐的样子替夏燃畅想了一下:“他会不会用头撞墙好可怕啊!”
可怕你lgb!
夏燃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面前的栏杆上,整个拘留室都险些震动了。
和夏燃的脚只有零点一毫米的安被迫吃了一嘴土,但是一点都不生气,还慢条斯理地捡起羽绒服穿到身上,说:“还是穿上吧,那个傻瓜别以为他又出了什么事,先自己吓死了。”
“你给我过来!”夏燃表情狠厉地冲他招招手,安指指耳朵,示意自己洗耳恭听,夏燃气得想把他从栏杆之间的窄缝里拽出来,最好把他那个脑袋挤一挤,看看能不能偏方出奇效,把他那病态的脑子治好。
但是她又很悲哀地想,就算挤,挤得也是安醇的脑袋。
她万分憋屈地收回了脚,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最后抬起头,用着商量的语气说:“要是你出来了,把安醇放出来让我见见,行不行你可是因为他才能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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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暴怒
“老实点!胡清波你先出来,别让安咬到你!”
夏燃说话前,胡清波先被门口鞋底和地板剧烈的摩擦声惊动了。
他立刻站起身来想把门关上,这时夏燃的话和二人扭成一团的样子才同步传到他的大脑,他诧异了一秒后,脚步一横,站在了安德的病床前,表情复杂地看着安。
安浑身扭得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在他的挣扎中,羽绒服从肩头滑落下去,袖子也被夏燃废物利用,临时当成绳子缠住他的手。
他低吼着,对着胡清波说:“我早晚杀了你。”
夏燃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没收住力道,把安拍得像个不倒翁一样晃了晃,眼神也恍惚了一下,软倒在夏燃身上。
夏燃又气又烦地把他抓了起来,按到墙上,威胁道:“你再闹事,就把你弄回家,别想出来了!”
安翻了个白眼,呼呼地喘着粗气,脸色有点发白。
他说:“给我饭,我得吃饭。你们都给我等着。”
夏燃:“……忘了你没吃饭了,走,我带你吃饭去。”
安:“我在病房里吃,你买回来。”
哎小兔崽子,还会使唤人了。
夏燃撸起袖子,打算给他展现一下自己不怎么雄壮但非常有力的肌肉,让他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说话。
这时胡清波突然从病房里走出来了,安余光一瞥到他立刻从墙上弹了起来,张牙舞爪地朝他抓去,不出意外地立刻被夏燃再次镇压。
胡清波小脸一白,往后退了一步后,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双手一握,又摆出了那副唐僧般端庄的姿态。
夏燃真是服了他了,怎么就会有这么伟大的人格呢,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莲花人呐!
胡清波不负众望,一脸痛心疾首地说:“安,你怎么忍心伤害你哥他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了。”
……攻击力为零,并且成功激起boss的仇恨。
夏燃使劲闭了闭眼睛,已经无话可说了。
安已经饿的头昏眼花,看着胡清波都模糊了,还拼着自己的血糖不要,也要再次扭成一条泥鳅朝他游去。
夏燃低骂了一声都是傻逼,果断出手在安后脖颈上砍了一记手刀,把人撂倒了。
胡清波:“……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他没事吧,可不能伤了他啊。”
夏燃瞪了他一眼,心想您这一会儿给正派说话一会儿替反派担心,可真够活跃的。
“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她说。
胡清波没回答,而是不卑不亢地看着她,看到夏燃把安往病房里拖的时候,还下意识地堵在了门口。
夏燃和胡清波在安德病房门口狭路相逢,谁也不让,眼看一场实力悬殊的碾压战就要展开,劳拉终于回过神来了。
她看看夏燃,又看看胡清波,飞快地站在安总角度揣摩了一下,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她保持着职业性的笑容,对着胡清波礼貌地建议道:“胡先生,要不然咱们先去安总家里拿点常用品过来,比如衣服和洗漱用品,我看安总一时半会还不能出院。这里就交给夏燃吧,她很能干的。”
胡清波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这个建议的出发点在哪里。他能听出劳拉想把自己支开,可是她就不担心自己老板受到二次伤害吗
胡清波决心以不变应万变,说:“安总的家我没去过,还是夏燃去吧,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夏燃:“……你守个屁!再不走这小祖宗就醒了,到时候我就放手让你们去打,看你能不能挠过他!”
胡清波刚想解释自己的打算,劳拉又带着职业的笑容迎了上来。
她一边想着您脸皮还挺薄,没去过安总家谁信啊,一边说:“没关系,应该也不难找。”
昨天晚上她还好奇这个凭空出现的安总的朋友是谁,她身为贴身助理,连安总弟弟内裤的尺码都有幸得知,怎么没见过也没听过这个人。而刚刚透过门缝看到胡清波看安德柔情似水的样子,她心里哆嗦了一下,想到一个惊悚的可能性。
福尔摩斯告诉她,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这个性别男的胡先生和性别同样为男的安总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劳拉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消化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先完成自己的工作,剩下的回去再说。
不过现在看来胡清波在掩饰这段关系,所以她也不好戳破,熟练地给他递出一节台阶下:“总得有人去拿东西啊,我看咱们去最合适了。我毕竟是个女人,安总贴身的东西我不好拿。”
这话乍一听起来没有毛病和不合理的地方,但是胡清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马上成了个大红脸。
他讪讪地低下头,声音很低地应了一声,然后深吸一口气,很不放心地对着夏燃交代了一句:“别让他再碰到安德了啊……”
夏燃听到劳拉那话就憋不住想笑了,被胡清波这话招的忍笑忍得差点咬了舌头。
胡清波的脸顿时又红了一层,夏燃大发慈悲地把安家的钥匙扔给了他,又报了一串地址,说:“朝阳那间卧室是安德的,你自己去吧,劳拉还有事。我在这里看着,她去买饭,这里离了人不行。”
胡清波:“……好。”
胡清波被两个女人联手调侃了一番,终于不得不离开了。他捏着钥匙,能感觉血液从心脏里汩汩喷出,带着无法想象的热度迅速缠绕到指尖,顺带着把钥匙都快烤化了。
胡清波一走,夏燃便把病房的门打开,抱着安进去了。
病床上的安德仍闭着眼睛沉睡着,夏燃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把安放下,最后对着墙角的椅子打起了主意。
让他在椅子上将就一会儿吧,反正几分钟他就醒了,她刚才下手又不重。
然后她低头看了看安,发现安面色发白,还皱着眉头,缩在夏燃怀里的样子有些可怜巴巴的。
估计是饿的。
夏燃叹了一口去,对劳拉小声说:“要不你去买饭”
劳拉很爽快地出去买饭,然而饭还没来,床先来了。
一个男护工模样的人搬着一张折叠床敲了敲门,然后就进来了。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病床上那个男人一眼,瞻仰了一下大佬的容颜,然后才问夏燃床放哪里。
夏燃一脑门子问号,让他随便放下就行。
护工看了看,最后把床贴着墙放好,还想着帮夏燃把安抱过来放好。
夏燃:“……你们这个医院服务都这么好吗”
想要什么就来什么,难道医院里有能分析病人需求的黑科技手段老天啊,她前天带着奶奶去医院,挂号候诊缴费快忙成了一只陀螺,也没人理她。
男护工爽朗一笑:“安总助理让搬的,要不我哪里知道。”
说完他还对夏燃招招手,示意她出门说话。
夏燃看看安老老实实地躺在小床上,便一头雾水地跟着护工出门,那护工偷偷摸摸地从怀里摸出一盒软中华烟就往夏燃口袋里塞,被夏燃躲开后,也没有不高兴,反而说:“兄弟,拿着吧,自己不抽给别人也行。我就想跟你打听一下,给安总干活开得工资多吗他家里还不需要男护工,你看我行不行”
夏燃挑眉:“你看他像是缺护工的样子吗”
男护工把眼一瞪,从兜里掏出另一盒软中华又想往夏燃兜里塞:“缺!这一层谁不知道安总家里有个身体不好的弟弟,以前三天两头往这里送,这间病房就是给他弟弟留的。”
夏燃装了个傻:“……还有这样的事,我还真不知道医院还能给病人单独留病房,现在医院床位不都很紧张吗”
男护工:“那也得看谁
第99章 创伤(1)
安低着头,眼睫低垂,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下一排密密的影子,双眼皮的褶又深又亮,在大年初一温和的阳光照耀下,脸上好像泛着光,看起来乖巧又安静。
天使容颜。
呵,恶魔本质。
夏燃盯着这张脸,心里盘算了一会儿,问:“你搞什么鬼!我是这么好骗的吗想出去没门!”
安微笑:“昨天哥哥带我去了很多地方,但是那个地方没来得及去,所以我想去看看,不行吗看完让你见安醇哦。”
夏燃抱起胳膊冷着脸,看起来没有被他打动。
但实际上,她心里已经要翻了天了。
要是满足他这个“小小”要求后,他真能兑换诺言让安醇出来,这波交易她并不亏。
而且安醇出现后,夏燃敢拿着自己的薪水打包票,这次绝对小心翼翼,不刺激他,不强迫他,万事顺他的意,绝对不让他惊吓尖叫,让安有可乘之机。
安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主意,还以为自己的诚意不够,便冲门口摆摊的小贩扬了扬下巴,说:“那里就有东西能把我绑起来,一点都不麻烦。我真得很想去看看啊,不看一眼,我今天都不想睡觉了。”
夏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摊子上摆的几条围巾,终于端着冷脸哼了一声,走过去买了两条围巾,把安的手缠了起来,还留出好长一截握在手里,活像一段遛狗绳。
夏燃牵着安往门口的黑车出租车聚集地走去,虽然今天大年初一,但是还真有不少车在外面等着,一见到他们二人过来,立刻有人殷勤地迎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去哪里。
夏燃回身问安地方在哪里,安却说他也不知道那个地方还在不在,只知道在沿着某国道的一座小山附近,已经远离市区了。
此言一出,围着他们的司机立刻散了一大半。
大过年的,虽然大家都还出来干活,但也不想离家太远,准备在市区转悠几圈,赚点小钱就得了。
不过夏燃也并不着急,以她的了解,这些司机里肯定有真的想赚钱的那种。
果不其然,在其他人散去的同时,有一个人像是水落石出似的凸显出来,他长得又矮又瘦,还有点黑,一张嘴就知道是老烟枪,牙黄嗓子有些哑,说:“我没问题,上车吧。”
安立刻抓着牵他的狗绳子跟了上去,打开副驾的位置就想往上爬,被夏燃拎着后衣领抓到了后座上,警告道:“跟我坐一起,别捣乱。”
安乖巧地一点头,微微笑着,露出整齐的小白眼。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视线不动声色地划过安手腕上捆着的围巾,但见安一脸兴奋,并没有任何不适,便识趣地闭了嘴,随意扯些别的。
夏燃心里烦躁得很,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倒是安罕见地成了个话痨,对着沿途的景色问东问西,夏燃不得不听了一耳朵的a市郊区变迁史。
a市多山多河,山多数是小山,河也多数是小河,只有出城时路过的那条河才有个响亮的名字,叫汶河(注:)。
他们上了汶河的大桥,在立交上往东拐了个弯,驶上了国道,沿着东北方向走了五六里,建筑物呈指数级地减小了,大片开阔的农田和细小的汶河支流出现在眼前,视野豁然开朗。
安抬起被捆住的手,指着后方极远处一座山问:“那是松山吗”
夏燃看了一眼,嗯一声,安就不出声了。
他脸上的表情慢慢地淡了下来,那种土包子一般看东看西的兴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他一住嘴,车里顿时安静下来,夏燃心里更烦了,手遮在眉骨上往前方眺望,只能见到似乎没有尽头的国道,田野,还有一座和他们并行的野山,问:“还有多远再走下去中午就回不去了。”
安抬起眼皮,看着路边飞快倒退的绿树,声音淡淡地说:“快到了。”
车又开了五六里,终于快把那座野山绕了过去,安却忽然出声说到了,夏燃只好让司机停车,结算好价钱后,刚想离开,司机叫住了她。
司机忍了一路,一下车就从兜里掏出了烟,叼在嘴里,含含糊糊地对夏燃说:“你们怎么回去这里车少。要是时间不长,我可以等你们一会儿。”
夏燃刚想说没一会儿你等我们,就见已经走出去几米远的安回了个头,对着司机说:“不用等我们了。”
他两手被捆,加长的围巾长长地拖到地上,就像个落跑的囚徒。
夏燃眉头拧到一起,骂骂咧咧地走过去,说:“你特么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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