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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但七八个问官,都说信在你手,由你家出门证人也说取自你的案头,你再说不知道、没看过,又有何用”沈雷不依不饶。

    刘侍郎恼怒地哼一声道:“这我怎么知道空穴来风,无中生有!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这些成语也不是白说的吧!”

    想想他又愤恨起来,骂道,“证人杨届那个奸狡小人算什么证人!走入我家谈军务,却趁我中途如厕,翻我文箧,这不是盗贼行径么

    “他自己都已如此招认,列位大人还把他当作证人,那还有脑筋有廉耻没有这样的证词也能相信

    “以他那低下人品,难道他就不会自己伪造出来,再说成是从本官那里窃取的么而且除了他杨届,还有第二人说了看见我家有那信的

    “疑点如此昭著,竟然无一人问!天日在上,只此一则,众问官便都该解职待勘,看他们与那杨贼有何勾连、是何阴谋!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沈雷不快地说:

    “你这些愤激的话头都没用。听他们念出来的那些话,连我都疑心那贼说的是真的。

    “阁下交友不慎,用人不察,不知从哪儿招惹来一伙不知天高地厚的投书人,又狂妄,又糊涂,却又事机不密,弄得自己不清不白,还带累了枢相和我们。”

    他心情恶劣,言语未免有些过激。

    南叙伯许高树一直没说话,听到这里不得不插言道:“沈大将军!刘兄志诚君子,人所共知,那密信是不是真有,还真大有疑问,怎可执定要怪刘侍郎知情不说呢

    “不知列位大人听出没那问话的诸阁老虽然不停引述所谓信中所言,却全系一面之词,全是横加罪名,并无一字可作真正证据。愚弟不才,却也主政地方有年,审理过的积案也不知有多少!问案哪有这般不问青红皂白、一厢情愿的!

    “证据一毫也无,要他拿出信来展阅一番、辨辨真伪




第354章 尽情污蔑
    见他厚着脸皮凑近,五人中只有两人抬了下头,眼喷怒火,余下三人充耳不闻,理都不理。

    杨届早有思想准备,也不稀罕他们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

    “诸公听好了!今晨阁议:原相国陈、尚书江等五人猖狂悖谬,应受天诛,已命阁老陆正青为正监斩官,本侍郎为副,定于后日午时三刻于大校场行刑。

    “同时一律夷灭九族,无使孑遗,以免死灰复燃。

    “这道诏旨,此刻正在内阁发抄。虽然惨酷了些,然而天覆地载,养兹生民雷霆雨露,莫非君恩!

    “尔等为官数十年,受恩特别深重,即到此刻,头颅不保了,也不应有什么怨言仍应反躬自省,心生感激,伏谢我主隆恩才是!

    “若是仍如往日那般桀骜不驯,目无纲纪,信口雌黄,只会更加惹动主怒。难道便因尔等的顽固不化,就要逼得我主再夷尔十族、十一族,将尔等的学生与部属也一律杀尽才好

    “须知那可是数千、数万人的身家性命,尔等便忍心因尔五人之过,便叫他们一起殒命法场太狂悖自肆了!”

    一番威胁与挖苦说完,见五人对他的恶毒威胁毫不理睬,他冷笑一声道:

    “本官不猜也知道,尽管心知不冤,汝等还是大不甘心。已经睡在这里了,却还絮絮叨叨,日夜诅咒,射影含沙,污蔑君上。

    “尤其对本部堂。因本部堂亲自寻获尔等之罪恶铁证并毅然举发,断送了尔等之身家,因此无不深恶痛绝,恨不能立即食肉寝皮,弄死本官而后快。

    “然而实告诉尔等,尔等身陷大辟,无一不是咎由自取,自干罪戾,休要怨恨本部堂不念情谊,卖了尔等。”

    他首先面对着许高树,恶狠狠地喷着唾沫说:

    “南叙伯,你可知道么你我原是世交,又是一在东路,一在东南,辖境毗邻,唇齿相依,本应守望相助,做个二代好朋友的。

    “谁知那年发洪水,我兄弟境内一片汪洋,洪水退后,田庐半毁,租税都收不上来。不想你却风调雨顺,光景极好。

    “你见我作难,也不说接济我些,反而自恃富足,轻徭薄赋,收买人心,弄得我境内灾民,尽跑去依附于你,你却敞开关卡,尽数收容。于是南叙愈富,而东闾愈穷,十数年一殿为臣,为人难道好如此以邻为壑么

    “虽说后来流民渐渐回来,却一个个都念你的好,说你大方,说我啬刻。请问:我兄弟有种无收,田税一空,穷到了极点,能不啬刻么

    “你却又没眼色,如此时候,还将尔那长子派来我兄弟这里任军校,满指望立功荐拔。不知这恰好与我机会,弄个手段将其陷罪,逼尔嫁女与我子。

    “你也能忍,竟然忍气吞声,草草答应,却又趁刘子峦来查,一计连环,不仅弄走了我已然到手的的女乐朱氏,更把你那不肖犬子脱柙释械,纵往京城,让我白费一场心机!

    “如此两次三番,一再侮弄,怎不叫我杨某人恨杀了你这老贼!你还想与我同事,和衷共济!呸!做梦去吧!

    “你对我如此不义,皇天在上!即无他人之事,只你一个,老夫也要为此上告,举发了你,叫你全家死绝,休想侥幸呢!”

    许高树本来一直咬牙切齿地不理他,听了这番话,简直全身汗毛都竖起来落不下去!

    天,竟是因为这些!只因一时失了计较,无意中得罪了小人,竟至报复到了全家,真是噬脐莫及。

    杨届喷完了他,又转向刘侍郎说:

    “刘子峦,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知道你与许高树交好,却也不能事事都卫护他,却与老夫我为难。

    “五等爵中,侯爵总是大于伯爵,便依礼法,你也不该为他辱我!这还有上下么

    “一日为仇,终生不解!不但老夫,是人都有如此之怪癖!你既不遵礼法,不顾人情,便莫怪报应从速,这般突如其来,加诸你身了!”

    刘侍郎听了如听天书,人间还有如此强词夺理的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什么都不必说了。但是刚才沈雷疑心他接书不认,这却不能不剖白清楚,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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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飞临八丈柏
    沈雷原本与杨届不相识,职务上也不打什么交道,想着不会有什么宿怨,却不料刚撂下刘侍郎,他又指着沈雷,咬牙说道:

    “沈某人,他二人是不义、不礼、嚣张无赖,你却根本就是不智之甚!

    “想我杨某起兵勤王,来到京北,虽然划归你的麾下,却是向非统属,粮秣马匹皆是自筹。

    “你自家从京里出来,原打算走运河水路,到高河县就谷,谁知那里的国仓早被李琨擅自搜刮得一干二净。你念及与李琨同殿为官的情份,不报告朝廷,要他吐出若干,反而倚势欺人,硬调我的粮草!

    “你两万大军要吃粮,难道我东闾数千军兵不要吃粮若不是因为此事,我何至于跑兵部找刘老贼说理又何至于进他的书房!说理不成,更增我恨,因此原不想举发也要举发一二了。

    “为一点粮秣便结怨下属,为一点情份便袒护同僚,尔之所为,全是因循!颟顸之至。不智如此,岂堪为帅

    “幸亏还没开上前方,似你这般人去打仗,也就只配送个死,倒不如死在此地,还省得多少无辜军士因你而送命!”

    沈雷还没回答,他又去骂江尚书和陈相国。

    加的贬称一个是不信,说江尚书与他一度共事,曾一起发过一个什么誓,最后没有遵守,蔑视同侪,食言自肥:

    一个是不仁,说陈相国位极人臣,却偏一方压一方,左手轻,右手重,不能公正公平,弄得天下汹汹。

    总之,这五人在他嘴里都是仁义礼智信一样没有。不但做官,连做人都欠缺,个个都该得着让他杨某人口诛笔伐。如今既遭天谴,就应俯首贴耳,甘心就戮才是。

    痛骂一顿后,他稍稍解气,迈起方步,来回看了一圈,这才昂然离去。

    朱品志声不意小人凭告密而得志,竟是这般理直气壮!

    天下最最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信之人,竟骂别人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信,还口似悬河,滔滔不绝!她吃惊得瞠目结舌,连憎厌吐唾都忘了。

    杨届这一入狱混搅,便耽误了好长时间。乌鸦饿得不耐烦,嚷嚷着要求立即飞到树林里先啄几食再说。

    朱品声厉声说不行,那多拖沓呀!监狱里马上就要开晚饭,剩饭剩馒头还不够你吃的乌鸦想了想,说那行吧,就忍饥挨饿地耐心等候。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狱卒提着饭篮汤桶来到院内,一道道开门进去。乌鸦就尾随在他后面,一层层地悄悄跟进,一直来到死囚牢。

    狱卒把饭食盛好放了进去,就提桶回到休息室,和守卫的一起,另外端出几份肉菜和馒头,关起门来吃喝也是借吃喝等着,到时间到了,好顺手收回全牢房的碗筷,就不用进出第二回了。

    乌鸦哪管他们这些!看见这几个重镣囚徒爬得不快,就钻过栅柱,大胆地跳进牢里,把最好最香的肉块和米饭美美地啄食一空,然后才跳出来,仔细观察牢门的门栓、铁锁和链条,让朱品声看了个门儿清。

    狱卒提桶出来时,乌鸦也心满意足地跟了出来。狱卒偶然看见有活物进来,还喜欢得不得了,专门扔给它一块肉,欢迎它的视察。

    起身之后,朱品声详细向三个男士讲述了自己刚才看到的所有情况,判定:

    进入天牢不难,绑架狱卒也不难,割窗飞走更容易,只是救出人来放哪儿却有些难他们的家都被抄了,还有差役在附近严密监视,就等着跑来联系的同党自投罗。

    三个男士听完,都纷纷道:不能再等了!刀架在脖子上就晚了。既然立刻救人最容易,救出来就先回此店,再商进止。

    眼下的京城,大狱迭起,风声鹤唳,到处戒严,地面守卫密密层层,所以只能飞行突破。但是飞行圈因为失效问题已经不大可靠。

    想了想,他们决定,就只白蒋两人飞进去,带上另外三只好圈子,随时换用。

    朱万两人就在街口用厢车接应。能飞就趁黑飞回,飞不动再下来乘车,以免失陷。

     



第356章 天牢破械
    忙累了的乌鸦小奇正抓着树枝,悃得前仰后合,一听他们低声呼唤赶忙睁眼,叽叽喳喳地埋怨说:“死等你们不来。再不来,我就回窝睡觉去了!跟我走!”

    进入天牢,在一般人可能是无法企及的高难课题,但对于飞行的他们,却是小菜一碟。

    他们不管乌鸦怎么不耐烦,坚持先高飞俯瞰,认准了位置,再来一个急骤的斜扑,迅如疾风,轻易穿过层层墙垣,一下子就来到了牢房的最中心。

    这里是四间平房围着一个小天井,长着几棵枝干扭曲的古老松柏,树大荫浓,大白天都遮天蔽日,令整个天井显得阴暗凄惨,这时更是一片浓黑。

    狱卒们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人突然在这儿从天而降。

    他们叫乌鸦就呆在树上警戒,然后小心地避开松柏枝叶的尖刺,从空隙中直落地面,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落地后他们警惕地四面张望,发现四面牢房都是高墙,只有高处的小气窗向着天井这边。

    进出天井只有一条由看守室那边延伸过来的过道。

    这过道直通里面的环形走廊,是惟一一条能把囚犯从牢房里面带出来的路径,现在却被一扇沉重的铁门隔断,门上挂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

    要进去救囚犯,只能先打开铁门,就像要吃蚌肉就只能先打开它坚硬的外壳一样。

    对付铁锁他们最有办法,要是小些的,直接甩泡侵入,一拉就掉。但眼前这个太大,还裹了铁链,一弄就会叮当乱响,惊动狱卒,便得用工具。

    这工具当然不是锉刀钢锯,而是近年蜘蛛大盗们最喜欢使用的那种打火机式的火焰切割器这也是随夹子带来的撬金库的家什之一。

    他们艺高人胆大,也不管里面的看守会否惊醒发现,一个挺着左轮枪准备向走道射击,另一个就扳动切割器的扳手端,轻轻打火,让一股细细的蓝白色高热射流从它的喷嘴中喷出。

    果然非同凡响!射流只七八秒钟就将比拇指还粗的锁环熔断。手指一收,耀眼的蓝白闪光立刻收敛至没有。

    白思孟先拿掉铁链,然后用手一托一转,便把那把大锁擎了下来。

    他把它轻轻放在地下,小心翼翼地拉开沉重的大铁门,探一探头,只觉一股监狱常有的恶臭扑面而来。

    听了听,似乎前面没有人埋伏,他便招一下手。

    小蒋立刻持枪钻入,一个灵猫仆鼠的快捷动作,便运动到通道的前端,已经处于环形走廊的入口。

    直到这时,他们才听到看守室内传出咳嗽声。

    一个人拉开木门看了看,大概是奇怪刚才走廊里突然泛起一片淡白的光亮是怎么回事,待看到还是一片漆黑,便以为自己是做梦梦到,缩身回去,又上床睡觉去了。

    但他这个多余动作却提醒了两个少年,看守是个若非天昏地暗,一无所知,就得坚决拿掉的障碍物。

    在眼前就要从囚牢中救人的关键时刻,拿掉他是个比较省事的办法。

    他们互相碰碰手,迅速取得了共识,就毅然一起走向看守室,在上面轻轻敲了一下,又在门底边抓挠了几下,做得好像是老鼠又来啃门了。

    看守才要睡去又被吵醒,有点不耐,但听出是老鼠,却又懒得动了。

    白思孟又狠挠了几下,才让他下定决心,套上棉鞋走来,轻轻拉开门,突然向地上猛踹一脚,要吓得那大胆的老鼠再也不敢回来扰人清梦。

    不料他这连贯的漂亮动作刚做完,颈脖便被一根绳子套住,两只手用力一勒。

    他刚伸手去抓,胸前便挨了小蒋一记黑虎掏心,立刻叫他眼前发黑,胸中窒闷,一句话也嚷不出来,就此脚下一软,歪倒下来。

    小蒋毫不犹豫,用枪柄在他脑袋上再一磕,把他彻底打晕,然后便与白思孟一起,用看守室内的绳子,把他捆了个四马攒蹄,嘴也堵了个严实,才扔在地上不管。

    估计他就是清醒过来,也丝毫动弹不得了。

    消除了后顾之忧,他们便点起灯盏,大大方方地举着,来到囚室前一间间地查看。

    四间囚室三间没人,



第357章 脱柙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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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白思孟这一说,最为激昂的江尚书也噎住了,啊啊两声,声促气短,胀红了脸。

    白思孟趁势痛下说词:“列位大人,目前之计,只有先逃出天牢,纠集旧部,拥戴皇太子,一起讨逆反正才是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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