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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无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俇攘
    沉吟片刻后,接着说道:“之后的三天,或许是四天,他都没有再出现,女孩子似乎吃光了庄园中所有的食物,傍晚时分,他来了,跌跌撞撞的走进来,半身鲜红,他受了很重的刀伤,后背不断地渗出鲜血,女孩子很惊异,很恐惧,但是还是走上前去,将他扶进屋子,撕开他后背的衣服,用烧红的针穿着线,像缝制新衣一般,替他缝合了伤口,他全程没有哼出一声,只是静静的坐着,沉默着。然后女孩烧了一大桶热水,将男子搀进去,为他脱光了全身衣裳,轻轻的帮他清洗了全身,那是她第一次接触男人,她第一次见到许多奇怪的东西,他第一次觉查得一个壮年男人的特殊魅力,她为他洗干净身体,为他洗干净衣物,将赤身**的他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她就合衣躺在那个男人的旁边,一整个夜晚,她都闻到血腥味和一个成熟男人特有的气息,她难以入寐,却一动不动的装作睡着,大约到凌晨方才入梦,待到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男人早已走了。她却并不知道他何时离去,何时会归来,只是他为她留下了一大袋金银细软,够她买一整年的胭脂,买一整年的衣服,买一整年的食物。女孩子就静静的在庄园中生活了下来,生活总是带着琐屑和不忿,但是她却过得很平静,她很少去街面闲逛,只是在园子里种着各种花,园子中放不下的花,她都堆到窗台,窗台堆不下的花她就放在阁廊中,闲余时候,她会在园子里读书,有一间屋子里,装着她永远也读不完的典籍。男人再来时,已是第二年春天,他显然被整个园子,整个房屋的花所惊叹不已,他也很喜欢女孩子读的那首诗经,于是他就静静的站在园中,闭上眼睛,仿佛一切都飞走了,又好像一切都飞了回来。他这次来,只住了三天,教了她一些剑法,给女孩留了一本秘籍和一箱子的银两,便走了,他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女孩也没有询问。甚至,他都未叮嘱女孩要抓紧练习功夫,他只是默默的走了。再回来时,秋天,桂花飘满整个街市,园子里的菊花开得正艳,女孩出落得亭亭玉立,婀娜的身姿曼妙绝伦,昔日平淡的胸脯也已轻轻隆起,她在廊前练剑,半年,她似乎已经学得了秘籍中的真谛,甚至学会了一些曼妙的轻功,但是廊上依旧放着一本翻开的诗经,女孩子都喜欢美丽的文字,他轻轻的笑着,笑得很开怀。这次他没有很快离去,他住了下来,住在女孩子的屋子里,住在女孩子的房间,住在女孩子的闺床,住在女孩子的身体中,住在女孩子的心里。她记得第一个夜晚,他轻轻地让女孩子淡淡的感受了和风细雨的美妙,他住了一个多月,然后挽着剑走了,他没有表明归期,她也没有挽留,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离开。第二年春天,他再回来时,花比去年更盛,女孩的腹部已经高高隆起,她带着幽怨的目光凝视着男人,男人还以惋惜。他轻轻的走上前去,挽着女孩子的肩膀,走进了屋子,灯火渐渐的散开,两个紧密贴近的人影。他住了半个月,她看着男人在园子中浇灌花朵,她轻轻的倚在庭柱一侧,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满足。男人离开的第二天清晨,住进来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妇人,她专心致志的照顾着女孩子,直到临盆生下一位可爱的女儿,男人才在深夜赶来,她大约明白,男人有自己的家世,也有自己的名声,她这一生都不会得到承认,但是她却很满足,女儿的到来,让她更加满足,女人,年轻的女人,总是很轻易的感受到满足。中年妇人一直都在,悉心的照顾着这对年轻的母女,男人每隔一段时间,不定期的会来探望,孩子两岁过后,男人大半年没有过来,有一天,一位不到三十岁的美妇人走了进来,将中年妇人屏退了下去,独自面对着女孩,表示自己是男人的妻子,早已知晓此处的故事,她说,趁孩子现在还小,不知事,交由吴家抚养,绝对不会亏待孩子,而她,为了他的名声,还是离开吧。最后,女孩交出了女儿,一整晚的哭泣后,离开了苏州,她游历了江左许多地方,等她在两年后的一个夜晚再回去的时候,那座园子却变成了客栈,女孩极度失落的走了,走得很远,走到了中原的尽头,在此处开




第二篇 塞上来客(第一段)
    黄河还是当初的样子,在九原城外疯狂的拥吻和道别。绿草悠悠,才三天,又长高了一节。边关的牧笛,愁断人肠;边关的风声,凄厉无比;边关的人影,道貌岸然。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这是怎样的一群人,这里拥有怎样的故事,故事从何而来而黄河又从何而来呢

    马声,时刻充斥着整个城池,城里的风,城里的月,都显得苍劲有力,像一幅随性的水墨,像一个失魂落魄的看客,像一次意外的收获,像人来人往过后的杂乱交错。唐佣很少出门,他喜欢大河,却不喜欢这座戍边的城池,不喜欢戍边的将士,这是一座石头并不多的城池,石头都用做修建城墙,城墙,越来越厚的城墙,多少人在墙上耗尽一生心力,去换取功名,又有多少碌碌无为之人,在墙下劳作一生,只为了活下去。这是晴朗的一天,唐佣并没有急切的想要离去,其实他应该离去的,只是他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他不忍心离去。

    上午,阳光透过窗户,抚摸着棱角分明的桌椅,人来人往都已经绝迹的地方,能吸引多少的注意呢唐佣坐在窗下的椅子上,任由阳光刺穿心脏,小厮和伙计不停地忙碌着,却毫无头绪,窗下的花依旧长势很好,开放的已经很多了,自从凌叶不再浇灌之后,小厮和伙计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他们似乎不是爱花之人,他们只是不愿意花渐渐的凋谢,他们在避免一个冲动的开始,却必然会换来失败的结局。

    辰时,一对中年夫妻走进院子,他们牵着一对蒙古矮马,黑色的马,女子很瘦,一身白色长袍裹住了全身,男子则是黑色,相互映衬着,女人看起来稍微年长一些,约有四十岁上下,可她的一双眼睛,让唐佣思索万千,她隐约觉得在哪见过,但是,他无暇多想,他觉得也许漂亮的女人都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可这位中年女人却并不漂亮,所以唐佣并没有仔细欣赏,他并不是个挑剔的人,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欣赏的底线。男人很健硕,约莫四十,大约不到,他黑色的布衣,黑色的靴子,走路很轻,他的身形和寒剑很像,也和唐佣很接近,但是唐佣并没有奇怪,因为这个世界有很多中年人都是他们的身形,而他的姿势却完全不同于寒剑,唐佣在暗处,他相信了眼前的人,不是刻意的伪装,但唐佣还是微微的谨慎起来。一黑一白,先后走进屋子,在客栈住下来,他们似乎不是赶路的人,因为他们身上没有一丝风尘。他们一定不是漂泊的人,他们并没有漂泊夫妻的哀怨,他们格外的亲密。他们一定不是贫穷的人,唐佣见过许多贫困潦倒的人,他们绝不会走进这家客栈,不问价钱便住下来。唐佣很好奇这对夫妻,但是他却不会贸然去追问,人类每天都会有许多好奇,但是绝大部分的好奇是并不想去知道答案的,唐佣依旧坐着,一壶滚烫的羊奶,尚未喝下太多,时光,却过得很慢。

    约莫半个时辰后,中年男子缓缓的走下楼,轻轻的一步一步的走到唐佣对面,一口纯正的中原口音说道:“窗下赏花正好,我可以坐下来吗”

    “立夏了,中原春色早已凋尽,何必在这边关,赏残余之花。”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花就在那里,一个人赏他在,两个人赏他也在,看花的人不凋谢,花也不会凋谢。”

    “兄台请坐。”

    中年男人与唐佣相对而坐,他轻轻的看了唐佣,也轻轻地看了花,轻轻的说道:“兄台感慨中原,可有去过中原,可在中原住过”

    “昔年仓皇奔波而过,却从未



第二篇 塞上来客(第二段)
    白仙沉默着,微微带着疑问的说道:“噢竟是如此,想来此人定是祸不久矣,只是剑本就是用之杀人的。他不杀人,也绝不是一把善良的剑,剑,从来没有名誉,用剑的人和死在剑下的人才有名誉。”

    唐佣似乎确定了白仙不是寒剑,但他却不敢轻易确认,他见识过寒剑的易容术,所以他绝不会放松警惕。若有所思,缓缓地说道:“人只是人,剑才是人的名誉,人和剑最终只是一体而已。”

    白仙微微的笑着:“剑,于我而言,就像嘴里的文章,这么多年来,我从未与人交过手,我只是听说,我只是会说。”

    “无疑,阁下是个幸运的人,我很不幸,与很多人交过手,杀过很多人,很多人并不配这把剑的名声,而那个应该死在剑下的人,却杳无踪影。”唐佣依旧试探着白仙,哪怕他暴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唐佣就可以确认他便是那个人。

    但是白仙并没有破绽。他静静审视着,静静地沉思着,他静静地说道:“人都是可怜之人,剑都是可怜之剑。”

    “人总会死,剑总会归鞘,我不懂一把剑的可怜,却体会过人的卑微。兄台乃四方之人,不会久停在这小小的边关吧”

    “随遇而安,随性而走。一个本份的江湖人,做江湖人本分的事。都说昆仑山顶是神仙的地方,极寒处有太清幻境,我想去看看,得到的神仙和凡人有甚不同,我想见见长满羽毛的神仙,是怎么个鸟儿样。”

    唐佣哈哈大笑,继而说道:“昆仑山是男人的地方,女子可不便登临,兄台既是千里相携之人,又怎会在乎神仙的模样。”

    “哈哈,高论,情之所至,有感而发罢了。您呢只为杀人而来莫非你要杀的人不在此处,可你为何而来莫非你要杀的人在此处,可你却不动手他是还没来,还是你一无所获”白仙轻轻的皱了下眉头,浅浅的说着。

    “人活着,也不能只是为了杀人吧!总得四处走走,总得在一个地方停下来,总得驻足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看清自己,最后忘记一切,淡然一切。”

    “看来兄台只是没有找到想杀的人,何必执念杀人呢江湖也有大江大湖,也有山川和风景,像此处的一个花园,就包罗着塞上江南的万千精致,独有的景致。人,总该有个自己的世界,每个人都会找到的。”

    “想来阁下似乎早已超然脱俗,放下了一切。你对过去是否还存有一些执念”唐佣对眼前的人已经十分失望了,只是他还是保持着谨慎。

    “谈不上执念,却有无数遗憾时刻牵绊着我有梦的夜晚,我想过很多的节点,如果我略微的改变,我也可以名动江湖,可那个时候我却选择的是当时以为对的事情,当时认为对的事情,现在不一定是对的,将来也不一定。”

    “兄台今日来找我,不会仅是为了得一安席以赏花吧”

    “吸引我来的并不全是因为花,也不全是因为你,更多的是因为你手中的剑。不过,现在觉得,你比剑更吸引人,我喜欢和读过书的人说话,更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第二篇 塞上来客(第三段)
    较于昨日,她穿得更薄了些,大约只有两层,她的身材很好,束腰后,丰满的胸和臀显露无疑,但是她走得却不扭捏,应该是极为洒脱,她就像是一匹塞上线条优美的骏马,她应该会渴望一条美丽的长鞭驱赶她奔驰万里,她应该懂得怎样去取悦,享受和满足,所以她并不只是钩住了两个男人的眼睛。她,这样一位女人,是可以得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的,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做,所以,她是个很洒脱的女人,她轻轻地走进园子,花开的很浓,她却有些抑郁,三日来,她从未在花丛中驻足,今日她又重新打水,浇灌。她可能是想通了,也可能是不相信结果,也许她早就想通了,也许她早就相信了这个结果。但是她还是没有放弃那些花,就像她不愿意就此放弃自己一样。那个人,那份爱情,对于她而言,兴许早就不存在了,那只是她活下去,并要求自己的一个支柱,她是个奇怪的女人,她重新开始的步伐,显得格外的不同,阳光会让她变得很暖,阳光也会让看她的人感受到温暖。

    夜,中年夫妇只是在房中就了晚餐,没再出现。唐佣三人,在堂中享受着丰盛却不太精致的晚餐,一盆鱼,清蒸的黄河鱼,浇上半盆油,油,细嫩的油,混有盐和韭,显得格外的美味;一叠苏式点心,面中掺杂着鸡蛋,鸡蛋中掺杂着蜂蜜,蜂蜜中掺杂着羊奶,油酥后轻轻地慢火烤制而成。羊腿,炖的羊腿,萝卜和大料,炖了一整个下午,萝卜像肉,肉像萝卜,飘着独特的香味,让人忍不住的垂涎着。唐佣喜欢这样的安静,他大约许久都没有过这般的安静,在夜晚,掌着几盏油灯,恍恍惚惚,三个人,在一张桌上品尝着可口而温热的晚餐,这是些让人梦寐以求的日子,唐佣曾经拥有过许多,他相信未来还会拥有更多。他是个重情的人,他无时不刻不爱着且思念着自己的妻子。晚餐后,闲不住的青罗想要出去,被小厮劝了回来,边关的夜晚需要宵禁,再过半个时辰便将至宵禁的时辰,边关,寻常人家的孩子都不会有太过自由的夜晚,连路过的客人也是。龙漫公主叫回了失望的青罗,三人在堂中的一盏油灯的下方坐着,龙漫公主眉头紧锁,显示着微微的轻愁,轻声悠悠的说道:“我们住了三天了,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我又付了三天的房钱。”

    “还有三天可我想直奔贺兰山,此处一路向西,沿河而去,到贺兰山也得五六天行程。再迟些恐有不便。”

    “不急,我正是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贺兰山。三日来,我们每日在城中徘徊半日,至今,想必消息已传至漠北王庭,既然如此,我们再等三日,让他们亲眼见到我们去了贺兰山。届时,再偷渡黄河,至灵武,奔陇右。”

    “言虽如此,但是于我心亦有戚戚焉,事已至此,只愿万事可期。我还是希望谨慎行事。”

    “在下只是想先把漠北的高手和军队调离王庭,让他们在大鲜卑山,阴山,和贺兰山四处搜索而劳心劳力。到时候,诸位英豪直取王庭,此乃上上之策也。”唐佣细致的分析着,龙漫公主在一旁思考。

    片刻之后,龙漫公主说到:“不对,谢家三位叔叔绝不会贸然攻击王庭,你有所不知,漠北王登基祭奠一定要在边城,在很远很远的西域,他们会在那里动手。他们绝不会自投罗网,不然也不会藏得那么深。”

    “确如此言,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此刻,我对那位中年男子略有怀疑。尽管他的面貌,所有的动作,甚至连年龄和口音都变得完全不同,但是我觉得他的身形略微相似,正因为这种完全的不同,我才微微有所怀疑。而且他妻子,我也恍惚见过,她的眼睛太过熟悉,我想起几个人,却又一一否定了。如果一个人,我觉得似曾相识,那也许只是巧合,但是如果两个人都是如此,那便只有少量的可能性了。”

    “呃你都想起过哪些女人”

    “她绝不是我离开川东之前所见过的女人,离开川东之后,我见过的女人很多,但是能有这么好看的眼睛的美女,不多。大约只有苏州的吴笙,火云怪物的伴侣雪山仙子,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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