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冷锻”老人皱眉,在他看来这块金属杂质极多,塑性比生铁好不好哪去,不经过高热除杂的话一锤子就能砸出一个豁口,这还如何锻造
年轻人微微笑了笑,将金属块放上了铁砧。铁砧旁是一大一小两个铁锤,分量都不轻,年轻人在手中掂了掂,深吸一口气,举手。
“喝!”老人瞪圆了双眼,他是锻造的行家,看得出年轻人起手是何等的老练,在锤子上升到最高点时,落锤的角度也已经一步到位。锻造中,首锤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不借助火力的冷锻,优秀的铁匠往往能在首锤就能将铁块敲出剑胚的雏形。
年轻人落锤,锤头在金属表面轻柔地滑过,分明是沉重的铁块,却挥出了和风的效果。年轻人用左手的小锤一锤一锤地挥打着,手法温柔,神色也温柔,仿佛躺在铁砧上的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他的爱人。
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地凑到老人面前:“如果把这小子打铁的手法比喻成那啥的话,他是不是在做前戏”
“呸!”老人没好气的说,“这哪是打铁,胡闹!”他转头冲着年轻人大声吆喝着,“嗨嗨!游戏结束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但好歹还是磨练一下再来挑战我行吗”
“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吗”年轻人轻轻地说,他挥锤的速度越来越快,手腕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撕开了风,后来敲击声如同暴雨,音爆声震耳欲聋,不大的金属块上狂烈地喷溅火花。铁砧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温度节节攀升,很快达到了灼人的程度。老人的脸色变了,他突然明白了年轻人为何会采用冷锻了,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摩擦空气,生成足以剔除金属内部杂质的热量,他本人即是一个风炉!原理上是如此,但这种事情真的是人力所能及的
在这阵猛烈而迅疾的敲打下金属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变着,逐渐拉伸,延长。老人神色渐渐凝重,他是潘德最伟大的铁匠,也是资格最老的铁匠,什么奇葩的锻造方式都见过,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在冷锻中所用的手法闻所未闻。
温柔定胚,狂野塑形吗……老人细细咂摸着其中的门道,锻造陪伴了他大半生,他能笃定这种锻造手法容错率无限接近于零,温柔的定胚其实不是难点,实际上任何一个铁匠在这个阶段大多会选用重锤来加速这一过程,而后细致地打制。但年轻人的手法与此截然相反,他在粗暴地将这块金属捶打出他想要的形状!但是每一锤却又极尽细致,起落时角度力道都完美无瑕,弧线此起彼伏,仿佛浪潮一般绵绵无尽,赏心悦目。
年轻人吐出一口浊气,汗水沿着发梢滴落。这块金属被他硬生生捶打出将近两米长的柄,与其说是捶打,倒不如说是捏塑。他丢掉小锤,抬手扶住长柄,举起大锤,砸落!
一锤定音!
大锤与前端金属的撞击声并不爆炸,比起老人之前收尾的惊天一锤相比,这一锤就像是将小石子轻巧地投入水中,然而澎湃的力道已经无声地灌注到金属内部,没有滔天的巨浪,却有波纹急剧地撞击端蔓延开来。在中年男人震惊的眼神中,长柄之上的金属开始鸣动着形变!
一锤之后,再一锤!明明是沉重的大锤,在老人挥舞它的时候,壮阔如山如海,施加在剑胚上的力道崔巍如同山岳,浩瀚宛若海洋。可在这位柔媚如女性的年轻人手中却硬生生地挥出了婉约的诗意,像是时光在白鸟的翅膀上流淌,少女娥眉的弧度渐渐沧桑。
这柄兵器的刃也在诗意的锤击中成形,像是一根长矛,可直刃边上又架着一口状如冷月的弯刃,暴力与婉约兼备,一如它的锻造者一般。老人跟中年男子都是冷兵器的行家,在他们漫长的生命中不知把玩过多少利刃,然而他们却喊不出这武器的名字。
年轻人还在捶打,他换了小锤,细细地磨砺着刃口,直到边缘滑出蓝色的火花才罢手。这件兵器在年轻人的手中活了过来,它安静地在铁砧上蛰伏,如潜龙在渊。年轻人满意地在直刃上屈指一弹,铮鸣声在山坳内回荡开来,像是竖琴宗师指尖下滑出的音符一般悠扬,但却不会有音符如此锐利,它的气魄仿佛要将这片山壁斩开!它安静地在铁砧上蛰伏,如潜龙在渊。
“戟名:胧月。”年轻人毕恭毕敬地说,像是学生向老师呈上自己的毕业作品。
“胧月吗……”老人凝视着这名为“戟”的古怪兵器,眼神沧桑。“居然是神器啊,诺多人所谓的至宝精灵弯刀也不过如此了吧”
“真是寂寞的锤法,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打出孤高的神器。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啊。”老人缓缓地说,“我输了。”
“老爹你确实老了,儿子都回来了。”有人在一线天的出口处接话。老酒鬼双手抱胸,目光复杂。
老人头也不抬:“我老了你也喝不过我。臭小子你又在外面惹祸了”
“阿拉里克冯布洛赫,”年轻人准确地喊出了老酒鬼的名字,“原来你是阿齐亚兹老先生的儿子。”
“你是”老酒鬼斜眼看着年轻人。
“我叫洛菲尔,你可以喊我小洛。”年轻人微笑,“是个酒馆老板。”
“卖什么酒”
“战争的佳酿。”洛菲尔淡淡地说,“我觉得潘德人都好这口。”
第二十七章 截杀(一)
直到走出马里昂斯的城门,杰弗里依然不敢相信他跟埃修的交易居然是以“之后再说”这样荒诞的方式收场,没有明文的契约,也不存在公证人,这让见惯了商场险恶的杰弗里很不习惯,像是一匹老马,走惯了崎岖山路,如今突兀踏入辽阔的草原一般,巨大而陌生的幸福感瞬间淹没了他,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好在这股幸福感并未冲昏杰弗里的头脑,奸商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猜忌自己的合作伙伴的,他们笃行相应的后手会维护自己的应得利益。他揣摩着埃修的心思,把它们浸在黑色的污泥里面,如此一来埃修的形象突然就变得可憎起来,看似刚正的外表下藏着各式各样不可告人的污秽。他其实也是异端的卧底看起来地位还不低,甚至有一队死亡骑士甘愿为他用生命上演苦肉计。他没抢到龙泪宝石这才离开拉里亚,但为了遮掩商会卧底的身份又追踪着我来到了马里昂斯他这是要把我带到某个僻静地方杀人埋尸
杰弗里心中愈发地惴惴不安,分明还走在通往哈林哥斯堡的大路上,他却觉得路边随时可能跳出一群全副武装的异教徒,把他开膛剖腹挖肺掏心大卸八块煎炒烹炸……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进城再出城,还没囫囵吃过一顿饭,顿时有些饿了,赶紧摸出些干粮应付着。
“我如果要打一柄上好的兵器,该找谁”埃修不知何时跟杰弗里并驾,随口问。
杰弗里吃了一惊,正往嘴里塞的面包差点没戳到喉咙里去,他赶紧灌了口水,伸长脖子好不容易顺下一口气,这才抚着胸口说了句废话:“找铁匠啊。”
“我说的是‘上好’的兵器。”埃修提醒他,“不是从路边随便拎一个拿铁锤的汉子。”
“我一介行商,对此一无所知。”杰弗里翻白眼,“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名字,阿齐兹,潘德最伟大的铁匠。”
埃修没搭理他,他听得出杰弗里话中的挖苦之意,阿齐兹确实是潘德最伟大的铁匠没错,然而他老人家的传说流传的时间比已经覆灭在红死病中的潘德帝国还要久远,久远到生卒年都不可考,说不定骨灰都已经飞遍海角天涯了。
“不过如果你只是要一柄趁手的兵器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去塔尼布里碰碰运气。”
“那个自由城”埃修皱眉。
他听说过那个坐落在马里昂斯以东的古旧城邦,在红死病爆发前,那里曾是全潘德最大的经济贸易中心,也是潘德商人公会的总部所在地,潘德帝国的经济脉络以它为心脏。八方商人往来,每天数以十万记的第纳尔在此周转,城内城外洋溢着让商人们沉醉的铜臭味,他们像酒鬼觊觎麦酒作坊一般觊觎着这片黄金的乐土。在红死病爆发之后,潘德奎格芬以迅雷之势在塔尼布里坚壁清野,以雄浑的财力硬生生地在瘟疫的魔爪下抠出了一块净土。五国割据时期,塔尼布里由一位潘德皇室遗民把持,对外宣称永远中立。然而宣称归宣称,五国接不接受可不能由着他们的意愿了,其他四国不说,萨里昂也无法容忍有人酣睡在卧榻之侧,更何况那人还流着潘德皇室的血液潘德302年,一支马里廷先遣军洗劫了塔尼布里,城主一家身死,塔尼布里就此破落,只得请求萨里昂的庇护,看似还称为自由城,实际上却相当于萨里昂的领土。然而在帝国境内登陆的马里廷人是如何深入萨里昂腹地,直奔守军松散的塔尼布里,懂的都懂,心照不宣。
“就是那个自由城。”杰弗里笃定地说,“早些年城里新开张了一家快乐豚酒馆,但是不卖酒。本来大家只是当是一则趣闻,但是几天之后市面上却出现了一批极为精良的刀剑,极大程度地冲击了武器市场,其他国家也基本如此。根据调查,发现这批刀剑都是自塔尼布里流出的,源头正是那位快乐豚酒馆的老板,也不知道是出于他手,还是另有门路。”
“哦”埃修不置可否。杰弗里知道他想听什么,扔出了自己的饵:“而根据萨里昂皇室铁匠鉴定,这批制式刀剑的工艺俨然可以列在大陆顶尖水平!”
“哦”埃修果然动容,“他叫什么名字”
“洛菲尔。”
正值寒冬,中央大平原上却只有零星的薄雪飘荡在明媚的阳光下,还没来得及积厚就已经化成了干净的水滴渗入黑色的土壤中,而后汇入地表下四通八达的地下河网络。纵横交错的水路构成了平原的血脉,水流奔腾如同血液循环,激发出它旺盛的生命力。马里昂斯、阿芬多尔、萨里昂围成的这片黄金三角地带,北地的严寒与南方的酷暑皆鞭长莫及,最终成就了萨里昂鱼米甲天下的美名。据说乌尔里克国王每年都会发愁如何处理烂在仓库里的粮食——当然这也只是一则民间玩笑,萨里昂富余的粮食每年都会为王室账单添上一笔会让任何一个铁公鸡管家都喜笑颜开的数字。
埃修嘴里叼着一根新拔的草,这使得他看起来像一个浪荡的二世祖,但没有哪个二世祖会在马背上绷得笔挺,鹰视狼顾,浑然如一柄出鞘的剑。他已经全情投入到保镖的身份中,而且做得还不错。
天空掠过一道黑影,来势凌厉,俯冲的身姿投射在大地上,影子蜿蜒成一道雷霆。埃修敏锐地抬头,脸色一变,伸手要去摸弓,然而那黑影反应极快,当埃修拉开弓时,那黑影已经蹿升到云层里去了。埃修将箭插回箭筒里,缓缓吐出一口肺中的寒气,转头对杰弗里招呼了一声:“我们有麻烦了。”
“发生了什么”杰弗里知道自己从埃修神色上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却也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死亡骑士小队。”埃修简短地说,不去理会杰弗里骤变的神情,目光追着那道渐行渐远的黑影,神色凝重。
“绕来绕去,这两人绕到一块去了。”名为雷尼尔的黑骑士接过自己豢养的灾厄鸦,“一起杀了”他有些跃跃欲试,显然是急于证明自己,毕竟之前在追踪埃修时被对方刻意地设计过,跟丢了人不说,还险些暴露了塞文克罗堡的据点,归队后同僚们都没给他好脸色。
“不急。别忘记在迦图大草原上那些同袍们的下场,非但没有截到奎格芬,自己反倒成了骑枪下的亡魂。”男人从容地说,他的脸藏在惨白色的骷髅面具下,说话时吐气森冷,像是一条蛇在丝丝吐信。“这里终归是萨里昂的腹地,你们想被数以百计的狮骑士跟侠义骑士围杀吗”
“他们就两个人!”女人说。
“我们也只有五个人,而且,老崔佛也不适合这时出手。”男人瞟向沉默伫立身侧的老人,食指轻轻敲打着坚硬的面具,“崔佛,你先去萨里昂吧,如果截杀失败,就通知我们的合作伙伴提前动手。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也足够卸下金银之虎一条腿了。”他愉快地笑了起来。
“是。”
“现在我们只有四个人了,”男人转头冲着黑骑士们摊开手,“乔装一下,去见识一下那位帝国死囚的能耐吧!”
第二十八章 截杀(二)
当四骑出现在两人视线中时,埃修跟杰弗里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来人的目的性实在太明确了,马蹄声明白无误地朝着他们接近,像是长矛突进破开空气。“看装束,应该是萨里昂的轻骑兵。”杰弗里手搭凉棚,看清后松了一口气,“就算来者不善,他们也没能力截杀我们。”
话音刚落,对方突然抬手,四把轻弩平端对准了两人,同时击发!四枚弩矢激射向杰弗里。杰弗里脸色骤变,埃修已经不动声色地拦在他身前,一手拈出四枚羽箭,张弓!
“咻”的四声,四道箭影撕开空气,接连与弩矢相撞,跌落在地。为首的那名轻骑兵“咦”了一声,轻呼:“诺多射艺孔雀开屏”他随即敏捷地侧身,闪开了埃修还以颜色的一箭。这个距离,需要装填的弩在面对握在一名神射手中的弓时居于绝对劣势。“扔弩。”他吩咐道。
四名乔装成轻骑兵的死亡骑士们齐齐策马向前,然而扑面而来的是狂野的激射!羽箭并不密集,可均匀地分布在他们冲锋的路线上,箭箭朝着马腿钉去,平坦的路上像是蓦地横生出荆棘!“散!”男人挥舞着短杖点落一支羽箭,低喝。
四匹马骤然排开,然而箭影也随着他们阵型的变化拉出一条虹彩一般漂亮的弧,各人的压力没有丝毫减少。率先承受不住的是埃修手中的短弓,它只是铁匠铺中质量稍好的一张木弓,制弓的木芯只是来自山林中的一株良木,在埃修如此奔放的射法下弓身反复形变,呻吟声岌岌可危地从不停舒张的裂纹中溢出,它已经接近支离破碎的边缘!当埃修将最后三支箭搭上弦,还未拉满,那张短弓便呜咽一声从中断开。
埃修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这是意料之中,而那四名轻骑兵也只离两人十米之远,是寻常战马一个冲刺就能抹掉的距离。埃修将两截弓身旋转着掷出,转头冲着杰弗里喝道:“跑!”而后他狠狠一夹马腹,赫然是迎了那使齐眉杖的轻骑兵。
男人使个眼色,两名黑骑士自埃修身侧掠过,埃修没去理会,眼神炯炯地盯着男人,在马背上压低身体,没有嘶吼的杀声,如同猎豹潜伏在草丛。男人也感到眼前的年轻人并非易与之辈,对方摆出的姿势让他有一种身为猎物的危机感。他有些疑惑,那年轻人要弃那商人于不顾么那他强冲又有什么意义
心念电转间,猛兽的目光突兀偏移!埃修在马上折身,手中扣了两枚自箭杆上掰下来的半截箭头,他之前竭力低身就是为了遮掩手在箭筒里的小动作,就连男人也被埃修那狩猎的眼神所蒙骗了,浑然不知自己全力提防着一次诈攻!
男人脸色微变,他心中的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然而这不安并非针对于他,而是那绕过埃修的两名黑骑士!眼前的年轻人已经转身射出了那两枚手里箭,后背空门大开,他下意识地挥杖朝埃修砸去,漆黑的杖身如同巨蟒翻卷,风声如吼,他极为阴毒地想要一举砸断埃修的脊椎!
“锵!”埃修腰间暴起灿烂的剑芒,他反手抽出了一道惊虹!从掷箭到拔剑一气呵成,在间不容缓之际格开了短杖,顺势平削过去。男人矮身让过,双方的马在这一刻交错而过,蹄声如鼓,马鬃飞扬。
“咚咚”前方传来重物栽倒的声音,埃修的手里箭极为准确地从那两名黑骑士的后脑贯入,箭头旋转着连穿两层颅骨,切豆腐一般地切开了脑干,余势未绝地破开额头。埃修眼里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达夏天蝎刺客的掷镖手法确实有独到之处,这些大漠上的悍勇刺客除了一身剽烈的刀术,毒牙飞镖更是势大力沉。当这些战士骑着快马从侧翼切入战场时,就像烧红的刀尖刺入奶酪般轻松写意地撕扯开敌人的阵型,刀未扬,镖已至,轻甲部队往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齐刷刷放倒一片。而用老酒鬼的话来说,埃修的镖术已经不亚于天蝎刺客那些中穿上黑衣,被冠以“影子”之名的佼佼者了。
男人面沉如水,一个回合下来自己隐落下风,而且还损失了两名嫡系的黑骑士。眼前的年轻人的强横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身兼诺多不外传的射艺,高强的剑技,甚至暗器的本事都是一绝。这个自帝国出逃的死囚,究竟是何方神圣
帝国……死囚……等等!
男人心里仿佛响起一道炸雷,他突然想起,在埃修出现在他们情报网的视野中的三天前,“喧闹者”阿拉里克冯布洛赫在雅诺斯大闹帝国年祭,贵族死伤无数。那时起喧闹者的大名再度成为五国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或许只把喧闹者当成酒鬼团中最能喝又最能打的那位,是酒鬼中的酒鬼,但阿斯塔利亚的信徒们不一样,在潘德大陆扎根多年的他们在典籍中详尽地记载着这位喧闹者早年的种种战绩:
潘德前302年,圣于西岸布道,纳善男信女各百,纠武士千人,共谋大业。布洛赫携刀至,三日夜戮而归。
潘德前242年,新圣诞于中土,万人歃血以祭。布洛赫携刀至,圣苦战一日夜,力竭而亡。布洛赫戮而归。
潘德前xxx年,圣如何如何,布洛赫携刀至,戮而归……
在潘德立国前那黑暗混沌的几个世纪中,喧闹者阿拉里克冯布洛赫是孤高燃烧的火焰,异端的典籍中尽是他席卷而过的焦痕。正如记载中那样,布洛赫携刀至,戮而归,字里行间尽是泼洒的刀光与泉涌的鲜血。至高至强的“圣”一声不吭轰然倒地,在阿拉里克面前如同一吹即灭的火烛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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