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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赫拉克勒斯!

    扳着弓弦的手指悄然松开,长弓出一声极其暴烈的鸣响,离弦的箭尾扭曲了空气,带起一团透明的尾流,下一个瞬间,箭头赫然已经逼近埃修的后心!两百步的距离只在刹那间就被抹平,仿佛根本就不曾存在!

    好快!

    埃修震惊,以他的眼力,也无法完全捕捉到长箭的运动轨迹,只有一道模糊的影子。若不是他提前有所防备,这支长箭势必要刺穿他的后背。埃修在刻不容缓地一刹侧开了身子,同时递出长矛,想要磕开长箭。然而就在杆身与箭身相撞时,埃修虎口巨震,剧烈的反冲力在他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而木制的长杆已经承受不住,在他的手中化作飞扬的木屑!

    “呲啦!”箭杆贴着埃修右肩掠过,余势未绝地钉入前方的一棵巨木,箭头周围的烈风有如无形的刀刃,撕开了埃修的衣服。这杀伤力……太夸张了!埃修的额头已是见汗,他右手仍在因为上次的碰撞不住地颤抖着,虎口血流如注,而另一边,赫拉克勒斯已经再次拉满了长弓。

    又是一声暴烈的鸣响,第二支复仇者之箭,扑面而来!




第二十七章 超一流的追猎(下)
    二百步内接下一箭都已经很吃力了,这个距离……完全闪不开!

    埃修心中一片雪亮,他突然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极为奔放的举动!在赫拉克勒斯松开弓弦的同时,他双手平举向前,赫然是要在半空中抓取激射过来的箭矢!先前的交手让他对箭矢的速度有了个大概的估计,而作为一个没有死角的战士,埃修自然也是用弓的行家,赫拉克勒斯拉弓时埃修就已经判断出了箭矢的运行轨迹,接下这一箭,他有七成把握!当然,他必将为此付出至少是重伤的代价,但是比起被复仇者之箭贯穿相比,无比值得!

    埃修的手指如他预想一般地接触到了复仇者之箭那修长的箭杆,并不如何温顺,更像是一头闯入他十指牢笼的蛮牛,小臂都在因为这一箭的冲击力而绞痛,而埃修的手心早在接触的那一刻便血肉模糊!埃修虽然成功地握住了箭矢,可箭身上附加的冲击力依然在往后推动着他的双臂,埃修所能做的,也就是在胸口即将被贯穿之前,强行扭转了箭头的朝向,让其刺穿了自己的右肩。与此同时,他双脚离开了马镫,用力在马背上一踏,骏马长嘶一声,竟然是被埃修一脚蹬翻在地!而埃修则借着这一反跃与箭矢的惯性倒飞出去,他距离山脚已经只有一步之遥,落地后一个翻滚立刻就能进入一片密集的林子,长弓在复杂的山林地形中威胁度大减,埃修完全有信心甩开赫拉克勒斯!

    果然是相当棘手啊……赫拉克勒斯站在敌人的立场上称赞了埃修一句,对方的思路极为清晰,反应也是相当果断,知道此时的赫拉克勒斯状态全盛,不可力敌,于是采用了这种近乎于搏命的方式来求存,虽然已是身受重伤,失去了再度斡旋的资本,却也成功地拉开了距离。

    但是,你还有第二次搏命的机会吗赫拉克勒斯眯起了眼睛,再度抽出一支复仇者之箭,拉满弓弦,视线追着埃修在空中运动的轨迹,第三次松弦!

    果然是相当棘手啊……自始至终,埃修的目光都未曾离开过赫拉克勒斯,对方是号称远近无解的超一流武者,在弓术上的造诣甚至可与教官贝克这样绝世的神射手齐肩,只要埃修还处在赫拉克勒斯的视野内,他都不会安全,复仇者之箭随时都会伴着一声暴烈的鸣响降临。而埃修现在身处半空,更是无从借力,这一箭,他不得不接。好在这次,他有了一个比长矛更可靠的武器!

    埃修左手攥住了没入右肩的箭杆,用力将其拔了出来,锥形的箭头豁开了肩头大片的筋肉,鲜血如泉涌。埃修眼前一黑,钻心剜骨的剧痛险些让他脱力,但澎湃的求生让他在此刻依然保持了高度的清醒,而他目光还在牢牢地锁定着赫拉克勒斯!

    就是现在!

    弓弦响动的一瞬,埃修用尽全部的力气,挥出了长箭,两支复仇者之箭在半空中相撞,声音短促低沉,犹如一声吞没在风雨中的惊雷。埃修听到自己左手的食指与无名指的骨骼“咔嚓”一声,一阵麻痒之后便失去了知觉。是骨折了吧埃修毫不在意,因为反馈回来的手感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他成功地架开了这一箭。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赫拉克勒斯的身影已经在埃修的眼中消失,而他的身体也已经重重地摔在一片灰白的落叶中——他终于进入了门德尔松山脉的地域。

    好,接下来……就是绕路回到银湖镇!埃修缓缓地朝密林的身处匍匐前进,他不敢冒险起身,生怕会再度暴露自己的身形,以他现在的状态去挑战一名超一流弓手的眼力,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赫拉克勒斯放下恶魔弓,愤怒地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自认为已经做到了所有能做的一切,却还是功亏一篑,眼睁睁地看着埃修消失在密林中。他唯一能算得上是失误的地方,就是没有尽早地出营,若是他能在埃修还在跟游骑纠缠时堵截住他,那结果可能会完全不同。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像埃修那般敏锐,把握住赫拉克勒斯布局中那一线堪称渺茫的生机;而又有几个人,能在几乎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接下赫拉克勒斯三箭

    “真的是可怕的求生啊……”赫拉克勒斯喃喃地说,“这种不惜一切都要活下去的决意,让我有点不寒而栗了。”他仍旧没有放弃追击的打算,哪怕山地并非是他与黑王的主场。赫拉克勒斯目测了一下埃修可能的落点,策马追进了林中。他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丛被鲜血染红的落叶,以及一道蜿蜒的血迹。赫拉克勒斯拍了拍黑王,黑王会意地上前,将硕大的鼻孔埋了进去,少顷,黑王兴奋地扬起了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朝山上奔去。赫拉克勒斯则是收起了长弓,从马背的一侧抽出了一柄极宽极长的漆黑重剑,单手挥舞着,斩开面前妨碍的枝条。如果埃修还在,肯定能认出来,赫拉克勒斯手中这柄重剑,跟萨里昂监狱内崔佛所使用的恶魔斩剑,一模一样!



第二十八章 前面有狼,后面有赫拉克勒斯
    门德尔松山脉坐落在中部大平原的边缘,对于萨里昂来说,它有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席卷北境的寒流阻绝在萨里昂西境之外。山体植被繁茂,大多都是些长青的林木,掩映着不法之徒或者不要命的走私商人铤而走险,沿着险峻的地貌开辟出来的小路。从军事层面上来看,门德尔松山脉不失为一个完美的游击舞台。

    但是埃修一点都没感觉出来,他在密林中斡旋了将近三个小时,马蹄声始终如同追随在他左右的阴魂,不留给他丝毫喘息的余地。他在小溪边清洗伤口,马蹄声从身后的灌木丛传来;他在高高的枝桠间跳跃,马蹄声则在下方踩踏着落叶。埃修隐约能猜到是自己的血迹暴露了他的行踪,但他已经尽快地包扎了自己的伤口,赫拉克勒斯并没带着猎犬,断无可能循着血腥味追踪他。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赫拉克勒斯的坐骑有着不逊色于狗鼻子的嗅觉。

    埃修不由得轻叹一声,如果真的存在这种可能性的话,以他目前的状态,想要摆脱赫拉克勒斯的纠缠无异于痴人说梦。唯一能让他稍微心安的便是赫拉克勒斯必须要仰仗坐骑才能追踪他,而密林很大程度地限制了那匹小山一般的战马的机动性,不然他早就被赫拉克勒斯追上了。饶是如此埃修的处境依然在恶化,他的伤势本来就严重,而从昨夜至今则一直处在高度紧张而毫无间断的逃亡中,体力早已如同一口临近枯涸的井,如此耗下去,最先支撑不住的肯定是他。

    既然如此,那就再搏一次!埃修深呼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用力撕开了右肩已经结痂的伤口!

    黑王突然兴奋起来,鼻孔里喷出两道炽热的白气,一条腥臭的口涎自口中滑落,它发情似地朝前狂奔,一直似有似无的血腥味渐渐浓烈起来,甚至盖过了森林间微涩的草木气息。终于追上了吗!赫拉克勒斯精神一振,握紧了恶魔斩剑。

    然而没奔出几步,黑王就在一株巨木面前停了下来,突出地面的树根上带有一片还未干涸的血迹,黑王有些迟疑地舔了舔,在它只对血的气味分外敏感的嗅觉中,原先的血腥味像是一连串曲曲折折、断断续续的点,有如醒目的单向箭头,黑王毫不费力就能判断出猎物前进的方向。可现在四面八方全是浓烈的血腥味,像是箭头被人粗暴地纠缠在一起,这反倒让黑王拿不定主意。

    赫拉克勒斯轻轻地拍了拍黑王,低声说:“不要犹豫。”

    黑王点点头,往感官中血腥味最浓烈的方向追去,它很快又找到了一片新鲜的血迹,然而猎物的踪迹仍然不甚明朗。这次黑王谨慎了许多,然而它在周围嗅了半天,除了在一条小溪边找到了一捧粘稠的鲜血之外便再无所获。这让黑王暴躁起来,碗口大的马蹄不安地刨着地面。

    赫拉克勒斯翻身下马,仔细地端详着那一滩正在渐渐变黑的血,回忆了一下之前找到的血迹的位置,三者隐隐约约形成一个粗糙的三角形,刚好把他和黑王箍在其间,就像是——

    一座鲜血的牢笼!

    赫拉克勒斯心里骤然敞亮,很显然埃修已经察觉了他赖以追踪的手段,索性反过来用自己的血给他布了一座迷阵:你不是靠血腥味追踪我吗好,让你闻个够。

    赫拉克勒斯回头看了一眼烦躁不安的黑王,后者不停地翕张着鼻翼,然而庞杂的气味信号已经让它失去了辨别的能力,虽然也可以等到这片地域的血腥味彻底散去,可那时埃修估计都快翻越门德尔松山脉了。

    还是让你跑了啊!赫拉克勒斯惆怅地叹息了一声,虽然他知道埃修的伤势很重,右肩被自己的复仇者之箭贯穿,又因为其粗暴拔箭的举动,将创口进一步地扩大,而布下这座鲜血牢笼所需的血量恐怕更是会让他的伤势雪上加霜,换做是别人早就该因为失血过多气绝身亡了。但是赫拉克勒斯却有一种莫名的笃定,笃定埃修肯定能在广袤险恶的门德尔松山脉生存下去。通过跟埃修的几次交手,他能感受到埃修异常可怖的求生欲,对方是那种哪怕陷入绝境中也要以命搏命,抠出一线生机的猛士。这样的人,精神异常坚韧,心计异常精明,从来都不会顾此失彼,怎么可能会死在失血过多这么一个可笑的原因下

    “你赢了。”赫拉克勒斯站起身来,“黑王,我们走!”

    ……

    埃修捂着右肩的伤口,跌跌撞撞地在密林间穿行,鲜血汩汩地从他的指缝间涌出。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脸颊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苍白,甚至能透过皮肤看到密集的毛细血管,而里面流淌的好像也不再是温热的血液,而是正在渐渐凝结成冰晶的水流。四肢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每一步迈出去都是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地上。埃修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极限。他缓缓靠在一棵大树边,倚着树干慢慢地坐下,竭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再这么毫无节制地透支自己,只怕是走不出门德尔松山脉。赫拉克勒斯一时半会追不上来,他有充裕的时间修整。

    当务之急是先止血……埃修活动着干燥的口腔,想榨出一些唾液涂抹在右肩的伤口上,却连唾沫星子也没一个。埃修想了想,从地上抓起几片还带着绿意的落叶,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叶肉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埃修闭着眼,逼迫着自己去想象他在萨里昂监狱时的情景,但丁命人端来一桌的佳肴,而他捧起一只烧鸡,狠狠一口咬下去——

    酸得掉牙!

    受到刺激的口腔顿时活泛起来,埃修睁开了眼,将嚼得稀烂的树叶和着唾液吐在伤口上,又抓起一捧泥土,细细地敷好。做完这一切,埃修释然地放松了身子,疲倦如同海潮一般袭来,仿佛有人附在他的耳边温柔地呓语:睡吧,休息吧,一切都会没事的……温热的吐息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埃修享受般地闭上眼睛,似乎就此要沉沦在短暂的温柔乡中。

    温热的吐息……等等!

    埃修突然清醒起来,他睁开眼睛,发现一头山林狼在慢慢地舔着他的脖子!



第二十九章 埃修与露西安娜(上)
    埃修定定地凝视着山林狼,对方身形瘦削,小腹干瘪,毛色也不光滑油亮,腰间有几道撕咬出来的伤口,凝固的黑血与污泥还有几片树叶板结在一起,显然是一头被驱逐出狼群的老狼,看样子还饿了很久。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盯上埃修开始尾随的,见到埃修突然醒转,老狼也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打量着他。

    山林的风悄然在枝头间拂过,树叶簌簌摇摆,斑驳的光影落在对视的一人一狼身上。

    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一头垂垂老矣的狼。

    埃修一动不动,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哪怕面对的是一头情况比他好不到哪去的老狼,一根指头都难以动弹的他又如何去格杀这头野兽狼是狡猾的掠食者,一头步入暮年的狼更是天生的阴谋家,虽然年龄磨钝了它的爪牙,衰削了它的体力,但狩猎的智慧却不会因此黯然失色,反倒会在生命中最后的一段时光中大放异彩。

    老狼慢慢地往前探了一步,见埃修没有任何反应,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埃修右肩的伤口,粗糙的舌面刮开了泥土,刮开了树叶,鲜血慢慢地淌了出来。老狼贪婪地舔舐着,眼神越来越亮,喉咙里发出躁动的低吟。它很好地抑制了自己嗜血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年轻人虽然看似垂危,但仍然有反戈一击的余力。不过眼下还是由老狼掌握着主动权,所以它决定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是慢慢地用前爪扒开他的伤口。

    埃修很冷静,虽然他不是没有小小期盼过老狼见到血腥味便兴奋地扑上来,然后他就可以用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那少得可怜的体力,将左手捅进老狼的喉咙里,就算扯不出它的心脏,也能硬生生地噎死它。但天底下终归没有那么顺人心意的事情,速战速决已是奢望,埃修索性不去理会老狼的举动,继续积蓄着体力,任由对方的前爪搭上自己的肩膀。

    钝损的狼爪在埃修完好的皮肤上留下了几道白痕,然后慢慢地陷入血肉模糊的伤口中,艰难地划拉出不深不浅的血沟。老狼有些难以为继地收回了前爪,喘了几口粗气。本来是对掠食者最为得心应手的动作,它却已经没有足够的体力去完成。老狼舔了几口涌出来的鲜血,等身子恢复了些许力气,再次将前爪搭了上去。

    埃修尝试着活动左臂,手指懒洋洋地弹动了一下,其余的地方依然软绵绵的不听使唤。老狼警觉地扫了埃修的左手一眼,见到并无其他异动,又开始聚精会神地扒拉起伤口,涌出来的血则被老狼一滴也没浪费地吞入腹中。

    这个距离,还是不行啊……埃修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随着伤口再次扩大流血,他好不容易存积下来的体力开始快速地流失。老狼精准地拿捏住了埃修的死穴,丝毫没给他留下任何反击的余地。

    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一丝绝望的灰暗开始在埃修心中蔓延,耳边却突然听到风中传来异常的响动,声音有些尖锐,看似短促,却在空气中拉出长长的轨迹。这是——箭头破开空气的声音!

    一枚羽箭自林子的另一头射来,准确地插在老狼的脑门上,老狼喉咙里发出一声不甘的呜咽,瘦削的狼躯软绵绵地栽倒在地。

    得救了……吗埃修吃力地抬起头,在他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片影影绰绰的人形,仿佛淋漓的墨色横贯白纸。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耳边只听得清有人在大声地报告:

    “小姐,这个人好像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第三十章 埃修与露西安娜(中)
    十分钟前。

    一支约莫五十来人的小部队在被厚厚的落叶覆盖的山路上有序地前进,说是山路,实际上不过是一条由参天古树歪歪扭扭让出来的一条羊肠小道,本就狭窄,还被路两边无论四季都在疯长的灌木挤压得逼仄不堪。然而没有人抱怨,他们在山路上排成一条曲折的队列,沉默地前行,把脚踩进落叶陈腐潮湿的深处又用力地拔出来。队伍中有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车厢时不时被枝桠刮擦,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

    准确来说,是让“某人”心烦意乱的声音。

    “咔”一声轻响,刀刃刻过木板的弧度又轻微地拐了个弯,解读了大半的符号顿时驴头不对马嘴,露西安娜烦躁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扔掉了小刀跟厚厚的手稿,赌气似地翻身躺下,闭上眼睛,然而头顶的噪音依然如同缭绕的蚊蝇一般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终于发现自己在面对外界的干扰时是多么的脆弱,集中力像是鲁特琴上绷紧的琴弦,稍微挑拨便颤动不已。她甚至已经开始怀念自己在伊索斯的那间小小的房间,虽然被父亲与温迪尔爷爷盯着,很不自由,但他们至少在敲门后识趣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没有任何预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露西安娜“哎呀”一声,从坐垫上滚了下来,差点滚出了车厢。“怎么回事”露西安娜顾不上拍打灰尘,从车帘探出脑袋,气鼓鼓地问。

    “女士,前方有狼在进食。”队长低声说,手指向前方,“如果惊扰到狼群的话,我们的处境可就有些不妙了。”

    “狼”露西安娜顺着队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一条骨瘦如柴的老年山林狼,前爪在一个血迹斑斑的人身上慢慢地扒拉着,却不下嘴。“那只不过是一条被赶出狼群的老狼而已,真正的狼群恐怕离我们隔了差不多有半条山脉那么远!”

    队长张了张嘴,他不是猎人出身,不熟悉丛林法则中的门门道道,却也不会轻信露西安娜的说法,毕竟他要对所有人的安危负责,谨慎行事可能不是上上策,但也绝不会是下下策。他刚想找个借口把这个贵族小姐搪塞回马车,露西安娜又开口了:“而且,那个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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