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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达利安看着弗斯塔德那沾满了食物残渣的脸,耸了耸肩:“我们走吧。”

    达利安跟在弗斯塔德身后进了大厅,饕餮的狂欢已然临近尾声,达利安的回归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目,饱暖思的贵族们都在专心挑拨身边窈窕可人的侍女,而奴仆则在手忙脚乱地清理狼藉的餐桌。达利安走过衣衫撩动的簌簌声,走过男女情动的喘息声,一直来到艾里侯爵的席位,艾里侯爵的身边坐着几个体态臃肿的妇人,尽管持着蒲扇的仆从在身后不住地卖力扇风,细密的汗珠还是不住地从她们敷满脂粉的脸上下坠。见到达利安,她们直接站起身来,顾不上自己肥大的臀部“哐当”一声挤翻了椅子,眼里放出见猎心喜的光。

    “达利安,这是我的几个姐妹,你去陪她们侍寝几天,要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艾里侯爵用一根细长的鱼骨慢条斯理地剔着牙,“什么时候她们玩腻你了,你就可以走了。”

    达利安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得体,但是笑声却很失礼,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达利安渐渐止息了笑声,看着艾里侯爵:“这就是侯爵大人的待客之道吗”

    “你什么意思”艾里侯爵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桌子,“我哪里待你不薄了你是我哥哥的上宾,我的姐妹争相要你侍寝,有吃有穿有女人,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的脸上露出一个丑陋的笑,“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待客之道是凭着一个莫须有的血统,还是一枚廉价的戒指”

    一只残缺的手伸到了艾里侯爵的面前,食指齐根而断,伤口还在淌血,达利安微笑着注视着艾里侯爵:“我现在不是在以旧潘德皇室后裔的身份跟你说话,而是以潘德达利安爵士之名向你抗议。我严正拒绝你无礼的要求。”

    艾里侯爵不屑地斜了一眼达利安,似乎是懒得搭理这个青年突然锋芒毕露的骄傲:“弗斯塔德。”

    “在!”

    “把这小子扒光了送到我姐姐的床上。”艾里侯爵缓缓地说,他分外钟爱刻意压抑自己的语速,仿佛这样更能让自己的残忍冷酷显得不可一世。他斜觑了达利安一眼,希望能从这个青年的脸上找到一丝屈辱,一丝愤怒,一丝无奈,可他失望了,达利安只是平静地微笑着,似乎艾里侯爵刚才的通牒不过是卷过耳边的一阵微风,于是那笑容在艾里侯爵眼里显得愈发可憎起来,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语气狂躁起来:“动手!”

    噗噜!

    一只有力的手扣住了他的脑袋,将他的脸狠狠按进桌上的残羹中,汁水飞溅。弗斯塔德又惊又怒的咆哮声在他的耳边响起,怎么回事艾里侯爵脑海里一片惘然,我刚才是被那个花瓶一样的小子,脸朝下地扣进了菜盘子

    他暴怒起来,挣扎地抬起了自己的头,狂吼道:“潘德达利安,你竟敢噗噜!”他的脸再次跟微凉的粘稠汤汁亲吻在一起,鼻子似乎被坚硬的盘底磕破了,血腥味混了进来,让他直欲作呕。

    “侯爵大人,请不要随意践踏狮鹫家族的尊严。”达利安紧紧地按着艾里侯爵的头,暴起发难之后,他的语气依然平心静气,甚至笑容也如先前一般温和。




第二十四章 最后的狮鹫,最后的咆哮(下)
    弗斯塔德毫不犹豫地扑了上来,举拳便抡向达利安,艾里侯爵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制服,那边是在撕着他这个亲卫队长的脸皮子抽打,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制服艾里侯爵的人还是达利安,这个当初被他绑到瓦隆布雷的小白脸!

    可小白脸轻描淡写地抬起另一只手,握住了弗斯塔德的手腕,像是斗牛士握住全力冲撞上来的发情公牛的牛角一般,弗斯塔德的拳头如同陷进了一堵坚固的墙,再难前进半分。达利安转头看了弗斯塔德一眼:“先前是不想跟菲尔兹威交恶,所以才让你绑了,不然区区一个一流武者……算了,不说了。”虽然达利安看不起弗斯塔德是真,但是“我还不放在眼里”这般狂妄的发言他还有些难以启齿——哪怕弗斯塔德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他转头看向主位,那里端坐着一位面相跟艾里有六七分相似的老人,他似乎对眼前的骚乱视而不见,只是一心一意地抱着一个酒坛,用大碗从中舀酒喝,淅沥的酒液自嘴角溢出,沿着苍白稀疏的胡须间低落,打湿了老人红褐色的胸膛。达利安满怀敬重,同时也异常警惕与忌惮地注视着这位老人,比起自己那年逾六十依然会动辄像火山喷发一样暴怒的弟弟,“红剑”艾丁显然是在养气上下了一番苦工,但这丝毫不意味着他摇身一变成为青山一般沉稳翩然的贵族,就像是西吉蒙德侯爵那样——火山不喷发,仍然是火山,反倒岩浆在地脉里压抑奔涌的声音却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继续啊,爵士你大可以把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的脑门子磕碎,反正我以前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摁着他的脑袋往墙上撞。”艾丁侯爵放下酒坛,冷漠地注视着达利安,“我不知道你这一走一回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管你是否是在维护你所谓的家族那可怜的尊严,不过想在瓦隆布雷闹事,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请继续你的表演,如果已经结束,那我来替你收场。”

    艾丁侯爵低沉的声音像是雷声一般在大厅的穹顶滚动着,而老人的身躯也在座位上缓缓挺直,鹰视狼顾一般的目光在达利安身上长久地停留。这就是所谓的当权者风范吗——不,菲尔兹威最暴力的当权者的风范吗达利安心里感叹着,他见过不少手握权柄的贵族了,他们当中不乏趟着尸山血海过来的百战名将,也有城府极深的朝野权臣,但从未有人能像艾丁侯爵这般,开口便是一股肃杀的压迫力——那并非威胁,而是通牒。

    说到做到的通牒。

    “多谢侯爵大人成全。”达利安已经听到大厅外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想必菲尔兹威最精锐的近卫队已经到场。他松开了手,朝红剑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笑容依然暖煦如同春风。

    “请赐我一死。”

    第二天,在遥远的北境,有一个胡须头发皆如雪白的长者在自己最新刊的《潘德志》中如是记载:潘德353年1月19日,旧潘德皇室的最后一名成员潘德达利安在瓦隆布雷斩杀菲尔兹威近卫军一百一十二人,狂战士六十八人,战锤勇士二十五人,其余正规军不计其数,力战而死。其尸体被艾丁侯爵下令用一百匹孔宁加战马来回践踏,最后挫骨扬灰。最后是该是一句体现语言功底,一针见血的评语,可老人的笔尖长久地停留在白纸上方,感慨万分,却不知如何为那个千里之外的青年盖棺定论。最后他只能无奈地留下四个字:

    生不逢时。



第二十五章 超一流的追猎(上)
    埃修静静地倒伏在半人高的茅草中,呼吸声微不可闻,全身的肌肉看不出一丝起伏,像是一块一动不动的磐石,俨然与身下的大地融为一体。

    地面传来轻微的震颤,马蹄声由远及近,被泥土传导到埃修的耳边。一、二、三……十!埃修在心里悄然点数着,这是一队满编的菲尔兹威游骑,根据马蹄声的方位来看,他们之间的阵型及其松散,一旦受到袭击,十个人之间完全无法互相接应,但埃修知道,这种松散,对他来说却是最棘手的掣肘。他只要贸然动手放倒一个,剩下的游骑立刻会作鸟兽散,然后等待他的便是菲尔兹威军大规模的围剿!他先前已经吃过一次亏,好不容易才从那堪称天罗地网一般的攻势中逃脱,这次自然留了个心眼。

    虽然奇袭泊胡拉班成功,但埃修,乃至于基亚一行人都并未脱离险境,前线粮草被他们付之一炬,菲尔兹威人已经是红了眼睛,报复性地在泊胡拉班的周边地区展开了犁地式的搜索。为了减轻基亚那方的负担,埃修刻意往菲尔兹威跟萨里昂交界处的方向遁逃,期间出手诱杀了几队意图擒他拿下首功的游骑,将菲尔兹威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东线。不过菲尔兹威那边的指挥官反应也很快,迅速地做出了针对性的布置,游骑在发现埃修的踪迹后不再是大呼小叫地冲上来包围他,而是留了几个人不紧不慢地缀着,其余人则是快马传报大部队。不是埃修甩不掉那些游骑,他若是一心想走,直接杀人夺骑便可扬长而去,可基亚那边又该如何自处他所能做的,就是将菲尔兹威人的反扑尽可能地往东线拉扯。

    但躲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片茅草是个天然的庇护所,自然也是搜查的重点对象。已经有马蹄声逼近了他所处的位置,骑手挥舞着长矛,不停地拨开茅草。按理说以他一人之力,短时间内很难彻底地搜遍这片茅草,但其他游骑却丝毫没有靠近协力的意思,只是严格地保持着彼此之间的距离。在埃修的耳边,马蹄声便如同等着他这条大鱼自己按捺不住投奔的网罗,疏而不漏。

    这并非一般的菲尔兹威游骑!埃修突然醒悟过来,这等令行禁止的执行力,绝非那些只是经受过军营潦草训练的斥候兵能够拥有,其纪律性比起王公贵族的亲卫也相差仿佛,拿来做搜查的游骑说是浪费都不为过!

    埃修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电光火石般的念头:他是被菲尔兹威的指挥官将计就计了!对方显然意识到埃修意图拖延,索性将所有的力量往东线调集,像是亡命的赌徒把自己的筹码一股脑地堆上赌桌,逼得埃修不得不跟他一起孤注一掷!埃修察觉得太晚了,若是他能早点意识到,说不定还能在对方调集筹码时及时抽身离场,但现在已经到了摊牌的阶段,在对方将要亮出底牌时他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这种时候想走,未免太天真了!莫说是这片茅草地,方圆数十里恐怕都在菲尔兹威人的控制之下!

    好手笔啊!哪怕已经被逼入了绝境,埃修依然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称赞道,这等了不起的决断力,不知道是出自菲尔兹威哪位将领

    ……

    “赫拉克勒斯!你是不是疯了”玛丽斯一巴掌拍在赫拉克勒斯面前的桌上,木制的桌面立刻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掌痕,“部队全部往东运动难道那伙袭击泊胡拉班的人会是萨里昂派来的吗”

    “当然不是。”赫拉克勒斯不为所动地回答道,“他们只可能是被瑞文斯顿那边的一手暗棋。”

    “那你还——”玛丽斯瞪着眼睛,刚要发作,赫拉克勒斯及时地递上来一张地图,玛丽斯瞥了一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虽然西吉蒙德侯爵不止一次地表示过她阅读战局的能力亟待提高,但玛丽斯并非是对军事一窍不通,至少军事地图还是能懂个七七八八。地图上几个醒目的红叉分布在泊胡拉班的东部,隐隐约约连成一条曲折起伏的线。“这是先前那几支游骑遇袭的坐标就凭这个判断他们的逃跑路线未免太片面了吧”玛丽斯问。

    “不是他们,而是他。”赫拉克勒斯纠正道,“昨晚,那支部队分成两股,一支趁着夜色掩护摸进后勤基地纵火,另一支则是单独一人来跟你我周旋,拖延时间。”

    “然后”玛丽斯面色不善,她知道赫拉克勒斯的说辞给她留了些面子,什么“趁着夜色”分明是她自己乱命,在哨兵执勤时分发酒食,结果营地酒气冲天,酒鬼遍地,才让那伙人趁虚而入。

    “我在想,这是他的故技重施。”赫拉克勒斯没注意玛丽斯的脸色,“他袭击了我们放出去的斥候,有意识有预谋地想把我们的注意力往萨里昂边境的方向引,说明从泊胡拉班逃离后,他还没跟同伙会合,现在则是冒险以自己做饵。所以我就把我的亲兵派出去,让他们不要恋战,只是尽力地压缩他的活动空间,让我有时间铺网……”他讲解得很耐心,但是玛丽斯对这种分析最是头痛,听了一半就不停地摇头:“停停停停!你能不能长话短说”

    “可以!”赫拉克勒斯痛快地回答,“八个字,将计就计,十面埋伏。”

    “不懂!”玛丽斯也很痛快地回答。

    “……”赫拉克勒斯沉默半晌,诚恳地注视着玛丽斯的双眼:“玛丽斯大小姐,你既然不懂,为什么要来指摘我虽然我目前仍然是你的副官,按理说应该遵循你的指令。但是昨晚之后,你还没意识到你在军事决策方面是有多乱来吗”

    玛丽斯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赫拉克勒斯的语气并不严厉,但每个字都像是针一样扎在她的要害上,让她无从辩驳。乱命的是她,被埃修挟持的也是她,后勤基地失陷在火海中,她也难辞其咎!

    “你有几成把握”玛丽斯低声问。

    “九成。”赫拉克勒斯斩钉截铁地说,“那个以身做饵的武者有九成的可能性落网。”

    “九成吗”玛丽斯皱眉,她了解赫拉克勒斯,他说九成,那就是实实在在,毫不掺水的九成,同时也意味着,还有一成是他无法把握住的,留给那个武者的生机!“哪里让你没有十足的把握”

    赫拉克勒斯不语,视线落在地图的一角,那里是将萨里昂、菲尔兹威、瑞文斯顿分隔开来的门德尔松山脉。山势险峻起伏,是山贼与亡命徒的乐土,而埃修最后的一成生机,便是在赫拉克勒斯收紧网罗,完成合围之前,逃进门德尔松山脉!

    赫拉克勒斯轻轻地拍了拍手,一名士兵走了进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传令,备马。”

    “是!”

    士兵出去了,而赫拉克勒斯开始穿甲,玛丽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这是去干嘛”

    “我要去亲自掐断这最后一成生机!”面甲“啪”地一声落下,赫拉克勒斯的眼中,刀锋一般的冷光狂野地绽放。



第二十六章 超一流的追猎(中)
    埃修仍然一动不动地趴在茅草中,一支长矛贴着他的小臂扫过,骑手察觉到了异样,长矛挥出一条弧线,扫倒了面前的茅草,与此同时埃修猛然力跃起,右手凌空截住矛身,单手将骑手拉下马来!骑手反应极快,倒地的一瞬间他一个侧翻滚,站稳了脚跟,同时一气呵成地拔出腰间的飞斧,掷向埃修。果然不是一般的游骑啊……埃修皱了皱眉,用长矛拨开飞斧,眼前这名游骑的精锐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他在萨里昂王城地宫遇到的那两名禁卫军,埃修一时半会很难制服他,更何况对方并不恋战,在掷出飞斧后立刻转身飞奔,同时用菲尔兹威的土语大喊大叫,向同伴示警。在外围游曳的游骑在听到后立刻调转马头,朝四面八方散去。

    啧!埃修大踏步向前,手握住长矛的尾端,身形舒展到极致,矛尖如同毒蛇一般追上了那个还在狂奔的游骑,埃修朝前轻轻一送一挑,长矛在极限距离挑断了游骑的脚筋!游骑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他知道自己逃生已然无望,索性转过身来轻蔑地看着埃修,用潘德通用语高声喊道:“赫拉克勒斯大人必将为我复仇!”

    长矛刺穿了游骑的心脏,埃修转头看向暗沉的天空,门德尔松山脉起伏的线条如同卧虎的脊梁,矗立在地平线上。“赫拉克勒斯……”埃修面色凝重起来,无论菲尔兹威那边是谁在号施令,对方毫无疑问很清楚埃修唯一的出路便是位于三国交界处的门德尔松山脉,毕竟是他一手将埃修逼入这个九死一生的杀局,可想而知把持在门德尔松的必经之路上的人必然是菲尔兹威的最力!而且跟昨晚不同,埃修这次要面对的,是全副武装的赫拉克勒斯!

    别无他法,唯有硬闯!埃修翻身跨上游骑的骏马,用力地一夹马腹,骏马长嘶一声,朝门德尔松山脉的方向疾驰而去。

    片刻之后,一匹魁梧得仿佛小山一般的四蹄战兽仿佛一阵黑旋风般席卷到了这片茅草地,这是远洋归来的菲尔兹威商人耗费重金从别的大6带给艾里侯爵的肉食战马,虽说是马,可这匹战兽性子却远比所谓的烈马要凶残的多,配种时不知咬杀了多少孔宁加战马,甚至西吉蒙德侯爵那匹孔宁加战马中的王者见到这匹战兽都唯恐避之不及。最后还是赫拉克勒斯在马圈里跟这匹战兽熬了三天三夜,将其驯服。而作为坐骑,战兽几乎没有缺点,它的持久力,爆力,载重力以及冲锋力都能全方位地碾压潘德大6的那些纯血名驹,说是战马中的一流武者也不为过。披挂上纯钢马铠的它立时会化身成一座刀枪不入的金属堡垒!而当披甲负剑的赫拉克勒斯驾驭着这匹战兽出现在战场上时,千军都为之辟易。

    赫拉克勒斯确实很看得起埃修,为了彻底断绝这可能的一线生机,他已经是全力以赴,不想给埃修留下任何空隙。

    经过游骑的尸体时,骑手弯下身子探出手,精准地将游骑脖子上的铭牌扯了下来。“伊穆尔……这笔账,我会为你讨还的!黑王,我们走!”骑手,也就是赫拉克勒斯,将铭牌放入铠甲左侧的凹槽中,策马朝屹立在地平线上的庞然黑影狂奔。

    ……

    埃修一路上已经撞见过好几队满编的游骑了,但都是普通的斥候,而非在茅草地时遇见的精锐,他们显然是被下了死命令,见到埃修便不要命地上来纠缠,虽然对埃修造不成什么威胁,却大大地拖延了埃修的脚步。埃修就像是一条要从渔的薄弱处挣脱的大鱼,他离门德尔松山脉越近,四周的便勒得愈的紧,只留下逼仄的空间可供斡旋。而埃修最忌惮的赫拉克勒斯始终没有出现,但这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征兆,埃修心里始终盘旋着一股淡淡的不安感,离门德尔松山脉越近,那份不安感便越地强烈。

    一阵激寒流窜过埃修的后背,不安感在此时攀升到了巅峰,直觉在疯狂地示警。埃修下意识地回头,便看到远方一人一骑朝他狂奔过来,身后扬起大片的烟尘,人马皆是身着重甲,分明是一座钢铁的浮屠,却迅猛地仿佛疾风!哪怕埃修只是一身轻便的戎装,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在以肉眼可见的度缩短,那名骑手出现在埃修的视线后不过三息时间,两骑之间只剩下两百步不到的距离!骑手的手里已经拉满了一张样式狰狞的长弓,他虽然坐在颠簸的马背上,可姿态巍然如同山岳!同样狰狞的箭矢稳稳搭在弦上,准心始终咬着埃修的后背。埃修看不到骑手的阵容,却对那根箭矢印象深刻——复仇者之箭!而在菲尔兹威,有,且只有一位才能驾驭恶魔武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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