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大人,昨天北境前线送来一封加急密信,赫拉克勒斯已经快马赶赴泊胡拉班。”菲尔兹威的“蛮锤”弗斯塔德凑过来低声说。
“他妈的!”艾里侯爵愤怒地踢翻了酒桌,“为什么也不跟我说”
弗斯塔德沉默不语,且不说赫拉克勒斯跟艾里侯爵的关系向来疏离,收到信的时候大人您还跟两个侍女在床上翻天覆地,他更不会去自讨没趣地去撞枪口。但是这句腹诽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不然岂不是在暗示叉胡自己的作风有问题
“够了!要闹回你的长须城塞闹!”一个形貌跟艾里侯爵有六七分相似的老人冷冷地呵斥道,“在我的瓦隆布雷,你最好收敛一点!”
“是。”艾里侯爵乖乖地坐下了。宾客们都松了一口气,果然只有“红剑”艾丁侯爵才能治服生性乖僻暴烈的叉胡。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在他们还是青年的年岁时,艾里还没有被分泌过剩的雄性激素刺激得生出一茬一茬的胡须,获得那个“叉胡”的外号时,艾丁已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准一流武者,在清缴了一个隐蔽的海寇据点后,被人尊敬地称为“血剑”。而艾丁的脾气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弟弟,甚至犹有过之,据说两人从小掐到大,最后艾里被艾丁打得服服帖帖,丝毫不敢忤逆自己的兄长,这份敬畏一直维持到两人都过了六十岁之后都未曾消褪。
面容有些憔悴的男子把玩着精致的酒杯,坐在角落,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还很年轻,正当壮年,但是头发已经染上了零星的霜意。他的眼神也如同平和的秋日,哪怕四周的人都表现出对他刻意的冷落,但他的嘴角依然挑出彬彬有礼的弧度。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贵族青年,很容易就能将他从虎狼之气风行的菲尔兹威贵族中区别出来。他右手的食指戴着一枚古朴的暗银色戒指,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他的大拇指时不时地摩挲着戒指坚硬的表面。
潘德达利安爵士,旧潘德皇室的直系后裔,潘德卡瓦拉大帝的十一世孙。当然,在当今的潘德,再显赫的背景也不过是一块花哨的破布,很容易就被刀剑撕碎。达利安自己也很明白这一点,因此虽然他被众人视为篡位者,他却丝毫没有展露出争霸的野心。跟“铁拳”因纳,厄休拉等篡位者不一样,那些人要么是拥有,或者曾经拥有统治权;要么是在国内还有相当一部分的拥簇支持他们复辟——总而言之,“篡位者”这个名号,对他们而言名正言顺——有资格,也有实力。
但是潘德达利安不一样,他是在红色天灾中苟延残喘下来的潘德皇室遗族,而潘德帝国也早已分崩离析成四个互相攻伐多年的小国。就算有支持者,也早在百余年的岁月变迁中,要么被战火除根,要么被统治者的铁腕整顿。达利安对此有着清醒的认识,奈何别人不这么想。原因很简单,达利安除了身为硕果仅存的潘德皇室遗族以外,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自由城邦塔里伯尼的流亡者。
那场看似是由外来的马里廷先遣军造就的血腥惨案,实际上却出于萨里昂刻意的引导,这在大陆早不是什么秘辛。虽然在高明的政治家眼中看来,塔里伯尼的城主无论有没有潘德皇室的血脉,萨里昂都不会坐视领土内有这么一个看似与世无争,实际上却随时摇摆的墙头草存在,塔里伯尼的覆灭在它宣布为中立的那一刻起就成为了必然;可是总会有好事者要往旧潘德帝国的方向揣测,也许在他们眼中,侵吞中部大平原的雄狮家族始终对潘德皇室抱有一丝难以言表的恐惧感,为此不惜冒着恶名也要将其斩草除根。在这么一个背景下,在那场浩劫中幸免于难的达利安一家不可避免地成为了用来恶心乌尔里克五世的香饽饽,以前是他的父亲像是一个花瓶一般辗转在除了萨里昂之外的四个国家,现在轮到他了。
事实上达利安也并非出于自愿来到瓦隆布雷的,是在他进入菲尔兹威境内时,“红剑”艾丁侯爵亲自下令把他绑过来的,无非也就是做个样子,借此向萨里昂传达这么一个无关痛痒的讯息:
那张白银王座,可不属于乌尔里克!
第二十一章 帝王的后代
当然,不属于乌尔里克,更不可能属于达利安爵士。说句难听的,他就是一粒老鼠屎,随时都可以被人弹到乌尔里克五世脸上恶心他一下,但也仅限于此,而且弹的人自己手头也有味道——菲尔兹威、瑞文斯顿、萨里昂乃至于帝国,其王位皆非潘德正统,就算是口头上支持达利安,也等于是在裸地扇自己的耳光。
哪怕已经沦落到身不由己的窘境,达利安却依旧可以保持着让人惊叹的风度,北境的吟游诗人叶芝曾如此形容他:“就算是花瓶,也是潘德上最考究的花瓶。征服者后代的骨血塑造出刚毅的胚,经年的颠沛流离捶打成坚韧的形;良好的家风沉淀出的优雅从容则是瓶身繁花般的纹路;哪怕达利安只是为女士拉开一扇门扉,也会让人误以为是在为她铺上华丽的红毯。”而在瓦隆布雷进行宴会的一众菲尔兹威贵族也确实见识到了达利安爵士那令人为之心折的贵族风范,却又跟西吉蒙德侯爵有着本质上的差别。西吉蒙德侯爵身上有着四分之一的凡兹凯瑞血脉,其父亲老西吉蒙德侯爵则是一个典型的,菲尔兹威式的虎狼贵族。西吉蒙德在年轻时也跟艾丁艾里两兄弟无异,血气方刚,好勇斗狠,以自己强悍的臂力博得了“铁臂”的称号。至于贵族的礼仪修养,那还是在他成为温德霍姆的领主后慢慢培养起来的,也因此始终带有些许克制的味道,哪怕在莽夫遍地的菲尔兹威贵族中已经足够卓尔不凡,可始终有别于达利安那种饱经磨砺,依然圆润仿佛天成的贵气。可就是这贵气,也让达利安在这场宴会中更加的疏离,更何况在恶心萨里昂的目的达到以后,达利安的存在本就可有可无。
达利安起身离席,像是个贴在墙根的影子,静悄悄地滑出了酒色熏天的大厅,回到了自己临时的居所。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遭到这种冷遇了,也不是当年满怀一腔复国希冀的热血青年,在碰了很多个或硬或软,或者不软不硬的钉子以后,达利安早就明白,他这片浮萍是无法在潘德这片混乱的沼泽中扎根的。
达利安的手放在门上,停住了。大门虚掩着,门栓像是被利器斩断,门缝中隐约透出灯火的微光。一个无礼的深夜访客吗达利安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
“你好,潘德达利安爵士。”披着黑袍的男人大刀金马地坐在桌边,微弱的烛光照亮了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反射出一种诡异的冷色调。男人的口气也是阴冷的,一瞬间达利安以为是一条毒蛇在向他打招呼。达利安站住了,上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这个装束……你是艾瑞达奥克斯瑟的祈求者”
“没想到,在一名潘德皇室遗族的口中,我居然会同女神的尊名连携在一起,而不是被喊做异端。”男人,也就是约格特有些感慨地说,他的视线落在达利安右手的戒指上,“这是一个好兆头,我觉得我们接下来的谈话会非常愉快。”
“我可不这么认为。”达利安的手放在了剑柄上,他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过自己的右手,“一个破门而入的访客,总归是让人缺乏安全感和信任感的。”
约格特举起了双手,语气依旧轻松:“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坦白,其实我是想向阁下讨要那枚潘德皇室的纹章戒指,还希望达利安爵士能够忍痛割爱。”
“这个”达利安抬起了自己的手,戒指上的狮鹫纹章在烛光下无声地咆哮着,“虽然觊觎这个古物的宵小很多,但像你这样堂而皇之地索取的人,还是第一个。”
“说笑了,阁下口中的那些宵小,无非就是些待价而沽的俗人罢了,我可不会为了几枚第纳尔暴殄天物。”约格特微笑,“我想,就算是阁下自身,也对这枚纹章戒知之甚少。它,可不仅仅是象征皇室血脉的信物。”
达利安沉默不语,约格特的眉头愈发地舒展开来,达利安的反应证明了他对这枚戒指背后的历史一无所知。“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一个迂腐的老师,经常跟我说一些大道理,至今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是潘德上的国王之所以是国王,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是国王。”
达利安微微冷笑,约格特也微微冷笑,两人都看到了对方脸上那惺惺相惜的不屑。约格特继续说:“于是我就反驳他:不,只有第一代的国王才是国王,其他人,都只配被称为国王的后代而已。而要照这么个说法,潘德上的国王也屈指可数,而且大都作古。潘德卡瓦拉大帝,阿尔弗雷德大公,还有那位同样雄才伟略的奥萨,或许格雷戈里一世也能算入其中。剩下的人,除了能夸耀自己血管里流淌的统治者的血液,还能做什么呢”
“而阁下手中的这枚戒指,正是卡瓦拉大帝的遗物之一。”约格特突然将话题转了回来,“当年卡瓦拉大帝东征拉里亚,将在拉里亚盘踞的诺多精灵赶回了森林。护国武者参孙生擒了当时的诺多族族长,诺多精灵不得已,用三十吨秘钢交换。而这些秘钢,卡瓦拉大帝只用了很少的一点,为自己打铸了一枚纹章戒指——就是阁下手中这一枚。临终前,则将这枚戒指交到了卡瓦拉二世的手中。”
古奥的长卷随着约格特娓娓的叙述缓缓地铺展开来,达利安无言地凝视着自己手中的戒指,良久,他抬起头,凝视着约格特:“非常有意思的历史,那么,你要它做什么呢”
“找人。”约格特毫不犹疑地回答。
“谁”
“潘德卡瓦拉。”
第二十二章 最后的狮鹫,最后的咆哮(上)
静室内空气沉郁,只有一点烛火幽然地照亮了两个男人平静的脸。达利安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要借此从脑海中洗去那奔涌的荒诞不经的感觉。他一开始觉得那个异教徒在戏耍他,可约格特做派看似散漫,可口气却郑重其事,在说出卡瓦拉大帝的名字时甚至带着一丝执着的狂热。不知为何,达利安觉得对方并非是在拿他的先祖寻开心。可若是约格特所言非虚,那他夸下的又是何等的海口!潘德卡瓦拉早已作古三个世纪,就连他一手建立的庞大帝国也早已分崩离析一百多年,甚至他的子嗣都只能苟活在这块以他的姓氏命名的大陆上。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一本正经地告诉达利安他找的人是潘德卡瓦拉,达利安只会当他是一个来羞辱他的盗墓贼,可在约格特口中,找人就真的是在找人,一个曾经睥睨大陆的征服者,而非是一堆发黄的枯骨。
“我很难相信你。”达利安艰难地说。
“我明白。听起来确实不可思议,对吗”约格特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副推心置腹的做派,然而下一秒他的口气又冷硬起来,“可这跟我向你索取狮鹫纹章戒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信不信是你的事,可给不给,那就由不得你了。”他站起身,举起了手中的短杖,“我见识过太多肤浅的人,他们往往自大地用自己可怜的眼界去丈量这个世界,对于超出他们微薄的常理范围的物事向来不屑一顾,与更高更远的风景失之交臂。我原以为卡瓦拉大帝的后裔天生就站在高处,原来也不过如此。”
达利安握住了剑柄,缓缓将长剑从鞘中拔出,一线清冷的光在他的脸上越拉越宽。达利安注视着慢步走上来的约格特,轻声说:“帝王的后裔并非帝王,没有人天生站在高处,就算是狮鹫,也是在污泥里振翅飞上天空的。”
他长剑转到左手,在约格特愕然的目光中,用力地挥落剑锋!
“嚓”剑锋切开肌肉与骨头的声音轻快地像是破开一张白纸,一截断指落在地上,血珠溅落在狮鹫暗银的羽翼上。达利安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分外惨白,眼神却仿佛一块剔透的冰,折射出些许解脱的平静。“拿去罢,我又没说不给你。这枚纹章戒从我戴上的那一天起就没法取下来,除非断指。自那时起我就知道这个戒指有古怪,跟古怪的你也许会有什么共鸣也说不定,也许你真的能靠这东西找到先祖呢。毕竟按你的说法,这枚戒指还是他亲自打造的。”达利安自嘲地说。
约格特半晌无言,他从地上捡起达利安的断指,尝试着取下戒指,可那枚纹章戒仿佛是扎根在血肉中,无论他如何发力,都无法挪动分毫。
“别费力了,你等上几个小时,等肌肉失去了活性,戒指就会自动脱落。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从父亲手中继承这枚戒指的”达利安靠在墙上,慢慢地坐下,虚弱地说。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约格特郑重地将断指包起,“以阁下的眼界,若是跟奥萨,阿尔弗雷德大公同一个时代,所发散的光芒想必也不会逊色于那两位枭雄多少分,甚至有可能中兴帝国,将这片大陆重新置于狮鹫羽翼的阴影下。”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达利安说,“东西你已经拿到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呵呵,”约格特笑了两声,“我觉得阁下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祭品,女神应该会对旧潘德皇室的血脉非常满意。”
“奥克斯瑟的信徒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快。”达利安叹了口气,“过河拆桥这种勾当做起来也是理直气壮,难怪你们被为异教徒。非但保留了活人血祭这种黑暗野蛮的宗教活动以外,就连行事作风也相当让人不齿。”
“见笑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女神。”约格特逼近了达利安,举起了手中的短杖,似乎是在琢磨从哪下手能让达利安失去知觉,可就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悠远绵长的风声,仿佛海潮涨落,生生不息,很快他发现风声的源头来自于面前坐姿萎靡的达利安——那是他在澎湃地呼吸!
潘德古武海纳法!
仅剩四指的手稳稳地握着剑柄,剑光带着血光拔地而起,这一刹那约格特错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头正从污泥中抖擞精神,展翅朝他扑击的狮鹫!这一刻达利安展现出来的压迫力赫然不逊色于任何一位超一流武者,甚至犹有过之!约格特犹自举着短杖,但是公牛一般狂野突进的剑尖已然逼近了他的胸口,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死亡气息在他头顶狂乱地飞舞着。
一截仿佛枯枝般干瘦的手从烛火无法照亮的黑暗中探出,不动声色地捏住了剑刃,像是捏住蝴蝶的翅膀那样轻松写意。崔佛出现在约格特身后,轻描淡写地为他接下了这记致命的攻击。达利安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流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他注视着崔佛,突然开口:“原来是你。”
“是我。”崔佛说。
“为什么”达利安问。
“只是想活下去。”
“原来如此。”达利安松开了剑柄,他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崔佛默默地注视着他有些蹒跚的背影,没有拦阻。
约格特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黑袍破开了一个口子,如果崔佛动作再慢上半分,那柄长剑势必会刺穿他的心脏。他看着崔佛,问道:“你跟他认识”
“卡瓦拉五世驾崩以后,我跟旧潘德皇室一直都有联系,但是他们不知道我是谁。我曾经是达利安的剑术老师。”崔佛说。
“这样子啊……”约格特了然地点点头,“那你的心中,对他们还是有几分愧疚的吧”
“你不也是吗除了达利安之外,你还碰到过跟你有共同语言的人吗”崔佛面无表情地说,“你刚才大可把他留下,带回祭坛做祭品,我不会阻止你。”
“难得有一个借口能让我糊弄一下对女神的虔诚,说出来多没意思。”约格特耸耸肩,走了出去,崔佛默然地跟在他的身后。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夜风从敞开的门中灌入,烛火闪动了一下,熄灭了,黑暗重新吞没了这片空间,只有淡淡的血腥味残留。
第二十三章 最后的狮鹫,最后的咆哮!(中)
达利安走在瓦隆布雷的大街上,从这里依稀能看到城堡辉煌的灯火,以他的目力,甚至可以看见在观景阳台擎着火把走动的军士,仿佛黑色巨塔上曳游的流萤。那场香艳又糜烂的宴会想必还在举行,艾丁侯爵应该注意到了他的不辞而别,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队虎背熊腰的菲尔兹威士兵来“请”他回去了。虽然达利安的存在与否对于宴会本身无关紧要,但他毕竟还是名义上的贵宾,更何况达利安虽然在政治圈内不受待见,但是他那端正的仪表,得体的风度却让他很受异性的青睐达利安先后辗转瑞文斯顿、菲尔兹威、帝国几大重镇,不乏有贵妇人想要将这个旧潘德皇室后裔收入自己的面首团中,也有人想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比如说把他赤身地绑到贵妇撒着玫瑰花瓣的软床上,达利安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他可从来不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出身于潘德家族的人血管里始终奔涌着狮鹫的血液,他们生来便是开拓者,也是征服者,更是统治者!只是命运却给他开了个玩笑,他降生在潘德帝国早已成为余烬的世代,那是一堆彻彻底底的死灰,就算是再雄才伟略的君王也无法将其复燃并非回天乏术,而是难为无米之炊。当年卡瓦拉大帝自温德霍姆起事,建立狮鹫冒险团征战大陆,有豪富葛朗台家族的全力支持,也有参孙潘德拉贡这样一人独守城门七天七夜的逆天武者奥萨入侵大陆,除了身后有古巴克斯帝国撑腰,他手下三位在日后成为帝国第一任执政官的将领更是惊才绝艳的名将,每个人的战绩拉出来都不会逊色于目前正如日中天的山之名将而阿尔弗雷德大公能在短时间内整合土崩瓦解的潘德帝国,与奥萨分庭抗礼,与奎格芬的助力更是不无关系。达利安或许有那三位的韬略,却无他们得天独厚的资源。他曾经以为他那名实力深不见底的剑术老师会是他的参孙潘德拉贡,但是在他学成出师后,那位剑术老师就此失踪,而达利安也开始了他被人当做政治宣传玩偶的生涯。
“达利安,谁允许你出来了”一个恶声恶气的,还带着些许不耐的声音在达利安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只油腻腻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在达利安的衣服上留下浓重的羊膻气,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是曾经抱着烤羊腿大快朵颐过却没有洗手。达利安慢慢地转身,借着微弱的星光看清了来人的脸:菲尔兹威的一流武者,艾里侯爵的亲卫队长,有“蛮锤”之称的弗斯塔德,当初也是他将达利安绑到瓦隆布雷的。
“侯爵大人有几个表姐妹想见你一见,赶紧跟我回去!”弗斯塔德嘴里喷出浓烈的酒气,看着达利安的眼神分外不善。他本和几个死党喝至酣处,却被艾里侯爵打发到冷风呼啸的街道上找人,心里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若不是考虑到艾里侯爵那几个身高五尺腰围也是五尺的姐妹爱惜达利安的脸,他早就老拳抡上去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