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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我已经知道了。”埃修低声说,对于布罗谢特能够认出他并不感到意外。

    “我很惊讶你居然没有在到手的第一时间就愤怒地把它折断。按照你先前的想法,这张来自射手之神的长弓无疑又是一具命运施加给你的镣铐,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并不排斥”他抬起手,示意埃修先别急着开口为自己辩护,“能先让我看看吗”

    埃修沉默地解下长弓,沿着桌面滑了过去。布罗谢特伸手接过,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解下手甲,仔细端详起来。他缓缓地抚摸弓身,用掌心按压过每一寸粗糙的表面,他的眼光在上面停留得越久便愈发沉醉。“它一开始应该不是这幅模样的吧”他突然问。

    埃修点了点头“它被封存在一根手杖中。”

    “并不是被封存,而是它本来就是一根手杖。”布罗谢特纠正他,“弓只是一个附属的形态而已。早期一些北境史诗的作者会误认为这是射手与狩猎之神的武器,但实际上这根手杖远比武器还要高贵,”老人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诸神总会将恩惠分门别类,或赐战士以杀伐的武器,或赐使者以权柄的印记。区别在于,武器来者不拒,而印记——”为了印证自己的观点,他立起长弓,手指放到弓弦上,试图将其拉开,但弓弦割破了他的皮肤陷进了他的手指,殷红的血珠毫不停顿地滴落到桌上。布罗谢特及时地松开了手,他若继续张弓,手掌极有可能会被截断。他套上手甲,再度尝试拉开弓弦。这次弓弦并未割开坚硬的金铁,但纹丝不动,任由布罗谢特如何发力,弓臂都不曾弯曲半分。

    “看到没它拒绝了我。神的印记,当然也如神一样高傲。”布罗谢特笑了笑,放下长弓,将其推回埃修面前。“那么你用它做了什么先前城外可是好大的动静。”

    “我用它射杀了一头狼。”埃修简短地叙述了一下特蕾莎与他遭遇巨狼的经过。

    “竟然是‘群狼之狼’……”布罗谢特轻声喟叹,“那城外的狼嗥只能来自于‘杀人之人’沃夫伯格了。那么回到先前的问题,你对‘命运’跟与其相关的话题似乎并不排斥了,是因为地狱修女的关系吗”

    “……我不否认。”埃修低声回答,“在雪原上,我的确被她所吸引。而为了救她,我主动解放了乌尔维特之证。”

    “我还以为你会是一名不近女色的人,原来你并不是没有情窦,只不过是还没被人撬开。”布罗谢特瞥了一眼帐篷的门帘,“我不想知道你们俩是怎么从北门出去又从南门回来的,也会下令不让其他人追问具体的细节。但我还是得告诉你,把自己‘预言之子’的身份透露给一名萨里昂异端裁判所的高级别成员是极其冒险的行为,相当于把自己反绑上火刑架。我也不可能再去跟地狱修女谈判,让她为你保守秘密。为了说服她留下来参与守城,我已经是把这张老脸都丢光了,”老人自嘲地笑了笑,“都开始拿人质要挟了。”

    “我已经做好准备承受任何可能的后果,既然我接受了这个头衔,又有什么必要遮掩呢毕竟在马迪甘的故事里,潘德上所有的国王、以及其他‘预言之子’都会是我的敌人——当然也包括您跟我提到过的乌鸦爵士。”埃修安静地说,“不需劳您挂心,这是一条密布荆棘与刀剑的路,但实际上跟我之前走过的路也并没有太大区别。”

    “道路与道路之间的区别不是看出来的,”布罗谢特轻声说,“是走出来的。也许一步的间隔便是生与死的天渊。你的想法很有勇气,但预言之子需要的远不止于此。当你继续往前走,你会发现这个头衔的真正意义——前提是接下来的几天波因布鲁并未在劫掠大潮中陷落。”

    “我会尽我所能。”埃修说,“但是我需要布罗谢特阁下答应我一件事:在这场战役尘埃落定后,我希望您能向格雷戈里四世举荐我,并帮助我获得贵族的头衔与封地。”

    “哦现在是轮到我们俩来谈判了吗”布罗谢特不禁莞尔,“我只有举荐的权力,但不会担保你必然能获得头衔——龙骑士团应该会很乐意接纳你这样强悍的武士,反正他们也不受瓦利德斯宪章的约束。然而骑士是没有封地的,你想要拥有一块封地成为领主,至少是男爵起步,那你可能还需要在此基础上多加努力,我可以尝试一下去争取兰马洛克与达哈尔那两个人的举荐——也许都不需要我出面。若是你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表现足够耀眼,他们甚至会自发地把你推到厄尔多面前宣誓效忠。”

    “谢谢。”埃修站起身,朝布罗谢特伸出手。

    “就这样你只是提出了你的要求就想要达成交易,萨里昂的商人都不会这么干,”布罗谢特没动,只是微笑着注视着埃修,“为什么不听听我的要求呢”

    “您想要什么”

    “我要阁下的一管鲜血。”布罗谢特弯下身子,在圆桌下摸索了几秒后,掏出一个巨大的玻璃针管,显然是有备而来。

    “不会太多”埃修的眼角微微抽动,针管的口径几乎与他的手腕相当,长度更是足足堪比他半条小臂——布罗谢特大概是想榨干他的半条手臂。

    “补偿你半株麻叟草。”布罗谢特又掏出来一截粗壮的根茎,“干吃就行,以你的体质足以抵抗它猛烈的药性,任何负面影响在明天清晨之前就会消失——青春之泉就是方便啊。”

    “……好。”埃修抓过麻叟草,握紧了拳头伸到布罗谢特面前。

    。




第一六一章 癫狂终焉(五)
    抽血进行得很顺利,空心的针头刺入埃修的血管,布罗谢特缓缓拉动芯管,埃修很快能感觉到大量的血液决堤一般从自己的体内被抽离布罗谢特几乎是在暴力地榨取他的血,以无底线的方式试探他体质的极限。埃修的小臂快速地瘪下去,青筋嶙峋而狰狞地凸显。他很快就感到轻微的晕眩感,平坦的地面似乎开始支撑不住他一直打冷战的双腿。埃修及时地将麻叟草塞进嘴里,快速咀嚼起来。极辛辣的药汁自碎裂的根茎中涌出,埃修一边吞咽一边用另一只手扶住圆桌以保持身体平衡,但在针管堪堪填满一半的时候他已经站不稳了,全身剧烈地打着筛糠,像是重新泡在了雪原上那条满是浮冰的溪流中。“换一只手。”布罗谢特抽出针头,漠然地说,“如果感觉撑不住就把椅子搬过来。”

    ……

    埃修走出帐篷时,脚仍然是软的,布罗谢特终归没有用半根麻叟草打发了他,而是又拿出另外半根让他吃了下去,但即便如此埃修仍是在椅子上了瘫了好些时间,直到两条苍白干瘪的小臂重新丰盈起血色才能活动。埃修发现特蕾莎并没有走远,就站在帐篷不远处她似乎已经等候了有一段时间。在等我埃修脑子里才闪过这个念头,特蕾莎已经朝他走了过来,伸出手将帐篷门前的一根火把取下。“跟我来。”她用命令的口气说,而后转身离去。埃修怔了一下,沉默地跟上。他其实很想问特蕾莎究竟有没有听到他与布罗谢特在帐篷里的对话,以超一流武者卓绝的感官,想要隔着一层厚厚的帘子探听到全部内容也并不是难事。但特蕾莎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想要与他交流的意图,埃修只能硬生生地忍住开口的冲动。

    埃修与特蕾莎一前一后登上北瓮城的城墙,期间没有遇到任何拦阻,布罗谢特早已下令,遇到他们无条件放行,因此但凡是在宵禁期间巡逻的士兵遇到两人以后只是无声地敬礼,而后继续巡逻。

    城头夜风沉重,刮得埃修的头隐隐作痛,虚脱感变本加厉。他不禁开始怀疑布罗谢特所谓的“负面影响在明天清晨之前就会消失”的说辞,也许老家伙说这话的时候早已过了午夜,而他口中的清晨大概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后。埃修感觉到自己的身躯随时有可能随着风势摇晃起来,周围似乎有七八名壮汉在不停地推搡。埃修下意识地想去扶着城垛,手在半空中虚抓了两下又停住了。他瞥了特蕾莎一眼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她已经同埃修拉开了距离,走上了外瓮城。此前她的小腿肚被埃修以黑键刺穿,在回到波因布鲁后也只是经过了简易的包扎,在最需要休养的时候她却擎着火把穿行在黑暗的城市中,伤口早已经进一步开裂,绷带下晕开了大片的血迹,一路走过来她其实并不会比埃修轻松多少。埃修把手又收了回来,他用力按揉了一会太阳穴,继续跟上特蕾莎的脚步。

    两人一路来到外瓮城的最边缘,巡逻的卫兵刚好离开,于是外瓮城的城墙上只剩下他们这一根孤零零的火把,被无垠的黑暗所包围。特蕾莎却在这时将火把丢下了城墙,埃修看着那朵橘红色的光焰直直沉入深渊,在呼啸的狂风中闪烁了两下便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开弓。”埃修听到特蕾莎的声音,仍然是那副命令的口气。

    “好。”埃修安静地说,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将乌尔维特之证从身后取下,以海纳法发力,将长弓张开到极致。

    这一次他的眼前并未出现幻象,冥冥中他的意识膨胀,升起,骤然笼罩了整片北境,那一刻仿佛他化身成一位与迷雾山脉齐高的巨人,北境的每一块土地都在随着他的心跳律动,雪原是他舒张起伏的肌肉道路是他蜿蜒曲折的掌纹凛风是他强劲有力的呼吸。原先盘踞在体内的不适感烟消云散,黑暗也在他的眼前消弭。埃修“看见”波因布鲁之外的雪原上有一大片灰蒙蒙的阴影,一条斑驳的纽带自阴影中延伸至瓦尔雪原,末端与一个腥红的人形相牵。在埃修将注意力投射过去时,阴影中有人抬起了头冷冷地看向他。另一位巨人背靠着迷雾山脉在雪原上升起,那条纽带就捆在他的手腕上。埃修扫了一眼,发现纽带实际上是刺进了肉里与血管相连。

    “找到麦尔德雷,然后射杀他,我会告诉你他的具体特征。”特蕾莎的声音自天穹之上传来,“乌尔维特之证能让你感知瑞文斯顿全境,锁定他并不难。”

    “为什么不直接射杀预兆之狼”埃修并不清楚这个状态下他的声音能否被特蕾莎听到,好在特蕾莎回答得很快:“你能感知他,他也会察觉你。”

    这倒没错。埃修看向对面的巨人,默默地想。巨人似乎并未打算与他长久的对视,雄壮的轮廓须臾间隐没,但埃修仍然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自阴影中强烈地照射出来。他可以松弦,让风化成锋利的乱流席卷过去,但他已经知道对方能够游刃有余地避开。

    “这就是你来北境的目的猎杀麦尔德雷”埃修又问。

    “对你们也有好处,”特蕾莎冷漠地说,“他现在在为预兆之狼出谋划策,把他杀了,守城时就不需要防备他的诡计。现在集中注意力,寻找一个穿黑袍的干瘦老头。”

    埃修再不说话,将自己的意识深入至雪原上的阴影之中,注视他的人并未试图阻止,只是任由埃修的视线巡弋过那些如同雕塑般站立的迷雾山战士。很快埃修就找到了特蕾莎所描述的目标实际上,那个穿着黑袍的干瘦老人就站在那道目光的附近,却并未受到庇护,甚至可以说是被刻意地暴露在埃修眼下。

    “找到了。”埃修说。

    “动手。”

    “不能说句请吗”空气在埃修的手指间狂暴地流动、汇集,但他只是牢牢地捏着弓弦。

    “……请。”她低声说,她的语气软化下来,细微得像是在呢喃,随即湮灭在凛风之中,但在埃修的意识里,北境的风中无处不是她的声音。有些矛盾,又有些恍惚,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约约、转瞬即逝的郝然。

    “好。”埃修同样低声回答,他松开了弦,汹涌的乱流如同咆哮着离弦,如同出闸的野兽。



第一六二章 癫狂终焉(六)
    城外。

    赤膊的男人盘膝而坐,双眼紧闭,伸出一只手握住竖在面前的巨斧,全身的肌肉隆起,绷紧,呈现出巨岩一般刚健强硬的线条。他的姿态是凝固的,却又给人随时可能暴起的错觉。澎湃的力量流转在他宽大的骨架之中,在极动与极静的界限保持得游刃有余。

    “嚓”、“嚓”,单调的脚步声响起,披着黑袍的老人举着火把走到男人身边。“神使大人,您一时的犹豫已经导致了惨痛的牺牲。塞卡柏不可能将瑞文斯顿的军队长久地牵制在瓦尔雪原上。拖得越久,我们的胜算就越低,请下达进攻的命令。”

    “麦尔德雷,我知道是你怂恿的她,所以如果你再这么一副置身事外的做派,我会亲手撕碎你的喉咙。”男人仍旧闭着眼睛,头颅转动,将眼眶对准老人所处的位置。他的声音中带着比凛风还要彻骨的寒意。

    麦尔德雷并未被男人的威胁所吓到,他将火把插在地上,退了几步,谦恭地与男人保持距离。“仅凭地狱修女不会对那位产生任何威胁愿它的灵魂回归迷雾山脉但是我没预料到另外一人会有如此的能量。我的灾厄鸦原本一直在追踪着他们的行迹,但当月亮升至天穹顶端后它甚至不敢出现在那个年轻人的视野范围内。”老人静静地凝视着男人,“大人,能让灾厄鸦有这种反应的存在在潘德大陆屈指可数,除却那几位半神以外,我所知道的只有维约维斯的使者也就是您与那位,杀人之人与群狼之狼。”他沉默了少顷,“大人,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头转了回去,将脸朝向波因布鲁的方向,表情愈发凝重,握在斧柄上的手指缓缓收紧,皮层下青筋一根一根绷起,又一根一根隐没,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要从雪地上蹦起来,却又在即将动弹的一瞬硬生生地按捺住了,而后他的全身迎来了一个短暂的放松,这才转头“看”向麦尔德雷。“以你的谋略,为何不自己去推断”他用嘲弄的语气反问回去。

    “推断出来也已经于事无补,逝去的终将逝去。不过既然这是大人的要求,在下也只得从命。”麦尔德雷轻声说,“就像超一流武者只会被另一名超一流武者制衡一样,神使也只会被另一名神使所斩杀。能够击杀那位,那名年轻人当然就是射手之神指定的使者。大人,您应该与那位同行,更应该在今天到达波因布鲁的时候继续马不停蹄地攻城。就算是乌尔维特的神使,在绝对悬殊的军力面前也不可能挽救波因布鲁。”

    “按照潘德人的说法或者是你的说法,令行禁止。我已经下达了在今天天明的时候进攻的命令,到现在也没有更改的意愿。而你却一直想让我发起进攻。麦尔德雷,你想做什么”

    “不,是大人你想做什么”老人突然激动起来,“您在终点前却步,下达了一个愚蠢的,甚至致命的命令!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只要攻下波因布鲁,大军就能获得维持下去的补给,而后以此这座城市为据点,有我的帮助,您能轻而易举地将姗姗来迟、人困马乏的瑞文斯顿军碾碎!迷雾山部落将统治北境,瑞文斯顿人的尸骨会簇拥着您称王!”

    “你是这么想的吗,麦尔德雷”男人说,“为什么我见不到你所描绘的图景”

    老人激昂的语调戛然而止,他沉默了很久,黑袍的衣角在风中猎猎地翻动。“大人,您我之间,信仰不同,身份亦不一样。您是尊贵的使者,迷雾山之守护神与您分享他的权柄与力量而我只是女神卑微的仆从,所能仰仗的只有知识与阅历。我不能像您一样,随时聆听神的指引。因此我恳请您向我施舍一些您的视野,就像您将您的力量施舍给塞卡柏一样。”

    “她已经不在了。”男人说。

    “没有任何影响,只是您要付出的更多一些。”老人将木碗与利刃摆在男人面前,“我要再举行一次仪式,这次,请让我成为新的预兆之狼。恕我直言,大人,您太惫懒了,战争不是一场拖沓的狩猎,更不可能有与猎物玩耍的空间。”

    男人只是沉默地面对着麦尔德雷的苛责,他终于睁开了眼,看向麦尔德雷的目光比以往更冷漠而疏远。“你也不过是猎物而已。”

    麦尔德雷一怔,他还没来得及捉摸男人话语里的深意,周围空气便呈现出异常的波动。火把的焰剧烈地摇曳,狂烈的呼啸声从天而降,将老人所站立的位置笼罩在一片锋利的乱流之中。风切割过他的身躯,黑袍的碎片如同黑色的蝶四处飞散。男人站起身,退了两步,静静地看着,没有出手干涉。他离得还是有些近了,亦或者是降临的风压太强,他的胸前被割出了几道血口,随即愈合。

    强风止歇,麦尔德雷扑倒在地,支离破碎的黑袍下是朽木一般的身躯,深刻的豁口纵横交错,像是一瞬间被砍了百刀千刀,伤口中却不见一丝血流出。从始至终麦尔德雷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这个老人横遭重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但依然还能活动。他的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咕哝声,干瘦且毫无生机的身躯开始膨胀,骨节吱呀作响,背部出现两个狰狞的突起,须臾之间突破血肉的桎梏,在老人的背后舒展开来那居然是一对巨大的蝠翼,生长在老人的脊椎之上,青色的血管中甚至能看清血液的流动。随着蝠翼的展开,老人发出剧烈的,像是溺水之人挣扎上岸后的喘息,他的声带中混杂着另外一个不属于他的振动,浑浊而沙哑,仿佛被烧蚀后的硫磺。生命的迹象在他身上以一种极尽诡异也极尽不祥的方式回归。麦尔德雷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只脚突然重重地踏在他的背上,将他踩进冰冷的雪地中。麦尔德雷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脖子大幅度地扭转,看见了男人漠然的脸。

    “你能够仰仗的远不止是知识。”男人的口气里带着深深的嫌恶。麦尔德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但男人的脚板如同山岳一般镇压着他。那对不安分的蝠翼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揪住,而后赫然被生生撕扯了下来!骨肉脱离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麦尔德雷嘴里发出硫磺味的惨叫,但这并没有结束,男人将两张蝠翼扔在一旁,手伸进他后背的创口中,径直朝心脏的方向深入,再收回来时,指尖捏着一枚暗紫色的圆珠。

    黑夜中传来连贯的惨叫声。迷雾山的战士们对异教徒发动了毫无预兆地攻击,他们突然就从雕塑变成了嗜血的猎手,正在修整的异教徒全然没有防备,一瞬间就被灰潮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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