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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西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居简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只见手背上的鳞纹开始发紫,心中大惊,于是解开衣服再看,发现胸口的鳞纹更是可怖,已然变得墨黑,想来脸上的模样绝不会好出太多,定是十分狰狞。正因为如此,才会看得飞龙十分害怕。

    他笑着瞅向飞龙,本想安慰它,突觉喉头燥热,心中竟猛然生起一股嗜血之意。

    他情不自禁地磨动牙齿,想要生吞活剥了眼前的这匹瘦马,仿佛这匹瘦马是全天下最好的食物,肌肉鲜美,鲜血甘甜。

    他左手抓住飞龙的马鬃,张口便咬朝马脖子咬下去。飞龙似乎看出了他的企图,直吓得一大跳,从地上站起身来。

    他见此心头一颤,意识略微清醒,随即明白过来,体内的万灵大蛇已在逐步控制他的行止。眼下唯一的解决之法,便是令其得到其他力量的制衡,无法继续猖狂。

    两害相侵,取其轻!他盘腿重新坐在地上,催动玄微指法。指动如影,不过片刻功夫,右手食指尖上游动的无形流质越来越小,渐渐隐于指端。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万灵大蛇受到炁的牵制,力道减弱,无法继续侵占他的躯体。

    他体表的鳞纹渐渐由黑转紫,由紫转红,再由红变无,心中的嗜血之意如潮水般退去,作为人的意识再次成为主导。

    飞龙仍然惧怕他,一溜烟跑到一边躲得远远的,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他一个飞窜追过去,用手摸了摸马鬃,笑道:“别害怕,我还是我!”

    飞龙有些不相信,惊惧地看着他。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不信你用鼻子蹭一蹭我的脸。”

    飞龙照着做了,它触摸到的是一张温暖、光滑的脸,与先前那张布满鳞纹的可怖面孔截然不同,这才冲着他连喷了几口气,欢快地叫了一声。

    刘驽既然恢复了行动能力,于是飞身上马,往那群贼人逃跑的方向紧追而去。

    这些人滥杀无辜,连客栈老夫妻那样的普通百姓也不放过,简直是罪不可赦。

    凡是罪恶,皆需受到惩罚,假若天道不行,那他便用这对肉掌劈开乾坤,扫平乱世!

    飞龙虽然瘦削,但奔跑的速度比平常马匹快出许多。缺点是此马实在太过瘦削,即便背上垫了层马鞍,但仍是硌得屁股生疼。

    一人一马往前直追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隐隐能听见不远处有打斗声。

    他凝眼一看,只见二十多名大汉骑在马背上,手中各持亮晃晃的兵器,正绕着地上的一个男子挥砍。

    另有一人举刀在旁指挥,看上去像是名头目,此人口中喊道:“就是这个人藏起了刚才那只黑猫,弟兄们,杀了他!”

    地上那名男子手无寸铁拼命逃窜,无奈被一片刀剑丛林紧紧相逼,脚下步伐散乱,走路跌跌撞撞。

    他力气终于不支,扑通一声,面朝




第五百二十一节 大蛇之力
    刘驽从未见过这等蛮横无理之人,淡然道:“既然如此,还请阁下出招。”

    飞龙显然听懂了他的话,知道马上又要打架,赶紧一溜烟小跑,躲到旁边观看。

    刘驽见状不禁莞尔,心想此马如此胆小狡猾,与其叫飞龙,不如叫飞虫更贴切些。

    丁铁揉了揉胸口,笑道:“虽然还有点疼,但已无大碍,杀你应该是足够了。”

    他毫不犹豫,并未因面前此人曾救过自己一命而表现出手下留情的意思。

    他窜步上前,侧身一脚飞出,真气贴着脚尖爆发,气劲直袭刘驽的小腹。

    刘驽左手一撩,化去丁铁脚上劲道,抓住其脚腕顺势一带,将其掷至半空。他紧跟着一跃而起,从丁铁身后一掌拍出,真气如潮而来。

    丁铁也不回头,背后好似长了一双眼睛般,身形一侧,竟借着气浪往旁飘了出去,轻松自在。

    他落地后稍稍整理下略微凌乱的衣衫,皱眉道:“只可惜我的兵器没有带在身边,否则不会这么麻烦,你早该死……“

    他话音未落,刘驽已是紧追而上。刘驽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时机,使出掌肘合击的招数,掌击肘回,肘击掌回,攻势连绵不歇,气浪如怒海般翻滚不息,一浪越过一浪,一浪更胜一浪。此招正是叠浪神掌中的一式“怒海连涛”。

    丁铁被逼得步步倒退,全然没有还手之力。他没想到只是说句话的功夫,便已被对方抢得先机,早知如此,自己该率先反击才对。

    刘驽趁势追击,他腾空跃起,飞腿踹向丁铁的胸口。丁铁猝不及防,急忙侧身往旁闪开。刘驽料敌于先,不待此人落地,双掌便已从左右方位向其合围而来。一时间气浪汹涌,涛声震天。他打算一气呵成,将此人扼杀在这片怒海狂潮之中。

    丁铁大惊失色,脸上早已没了先前的倨傲。他双脚点地,身形往后倒射而出,竟趁着刘驽双掌尚未合拢之际,从翻滚的巨浪中安然跃出,站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

    刘驽见此暗感惊讶,心道:“此人竟然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将周围形势观察得如此清楚,连背后方位也未落下,并找到最合适的破绽突围,莫非他是奇才又或者那只黑猫正藏在暗处给他帮忙”

    他神色不动,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四周,并没有发觉那只黑猫的踪影,估计乃是藏得十分之深,心道:“这人有此等奇物助阵,想要打赢他果真是困难之极!”

    丁铁自从跳至一边后,便一直大口喘着粗气,毫无矜持气度。

    他瞪着刘驽,眼露顾忌之意,道:“没想到仅是一天的功夫,你的武功又有了涨进!”

    他已然将刘驽突飞猛进的武功归结于其体内寄宿的炁,心道:“莫非他的这团炁与众不同,竟有如此神效”

    他舔了舔嘴唇,内心更加坚定了将这团炁占为己有的决心。

    刘驽听了他的话后,心中微微一动,他起初并未意识到自己的武功有甚么明显变化,直至与丁铁过招时方才发现,自己出招比先前更加得心应手。

    自从几个时辰前他用玄微指法将盘根在新穴处的炁逼出体外后,体内的万灵大蛇之力似乎获得了大幅度增长。虽然这股力量稍后又为炁所制衡,但给他造成的影响却已不可抹去。

    他这具由万灵大蛇之力修复过躯体,看上去肌肉饱满,骨骼强健,虽经过刚才的一番激战,但几无疲劳之意。

    他每一次出招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嗜血之意,内心深处极度渴望如万灵大蛇那般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

    他心情激动,热血沸腾,想要将这场你死我活的厮杀继续下去。此时此刻,若是他能够看见自己的身体,便会发现淡红色的鳞纹已渐渐出现在自己胸口,并



第五百二十二节 至情至性
    “好,我放你走!”刘驽收掌静立,任其离去。

    丁铁微微一笑,擦去嘴角的血迹,纠正道:“不是你‘放我走’,而是我‘自己走’,你并没有赢过我!”

    他朝黑马“飞龙”的方向招了招手,一只藏在黑色马鬃中的黑猫跃下马背,跃下的同时爪尖不慎划中了挂在马鞍上的荷叶包。

    桃干从荷叶的裂口处露出,鲜香之味随风弥漫开来,甘馥甜美。

    刘驽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为何找不到这只黑猫,他冲飞龙使劲瞪了一眼,恨其不肯提醒。

    飞龙见他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赶紧又往远处逃了一截路,回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表情好似是在说,不是我的错,是这只黑猫太厉害云云。

    丁铁本欲带着黑猫离开,在看见荷叶中的桃干后,却连腿也迈不动了。

    他转身望向刘驽,脸上冷意尽消,笑嘻嘻地说道:“我在雍州城里找了好几天,也没能找到这般鲜香的桃干,不如你将这包桃干让给我如何”

    “阁下若是想要,不如回雍州去买,我告诉你在哪个摊位便是!”刘驽不肯答应,他本是为李菁买下了这包桃干,又怎肯轻易让与他人。

    丁铁脸色突变,捏着拳头龇牙咧嘴道:“你若是不将桃干让给我,我们就再打一场!”

    堂堂的武林高手,彻底沦落成了一个想打架的流氓!

    刘驽听后甚感奇怪,“为何非要这桃干,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

    他双脚一点,运起轻身功夫,往飞龙直奔而去,以免被丁铁抢先夺走了桃干。

    果然就在他迈步的同一刻,丁铁身形一晃,已然抄至他身前,双手向前齐探,眼看就要抢到马鞍上的那包桃干。

    他心中大急,却也只能干瞪眼。

    就在此时,飞龙突然一跃而起,让丁铁扑了个空。它疾奔如风,在旷野上一溜儿烟绕了个圈,躲到了刘驽的身后。

    它使劲用脸去蹭刘驽的袍子,鼻涕唾沫涂了一堆,似是在邀功请赏。

    刘驽见状大笑,连抚马鬃,“不错,不错,你立功了,回头给你换一身好的行头!”

    丁铁有些气急败坏,他没有想到,最后竟是这匹瘦马坏了自己的好事。早知如此,他该一掌毙了这匹蔫儿坏的黑马才对。

    他挡在刘驽和黑马跟前,将双手伸开,“不行,今天这桃干你必须让给我。我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她最喜欢吃桃干,我不可以让她失望!”

    刘驽没有想到,这个蛮横无理的丁铁居然有多情的一面,并且仍是如此不讲理,不禁莞尔,“凑巧,我这桃干也是买来送给……媳妇的,所以不能让给你。“

    这是他第一次称李菁为媳妇,说话不免有点结巴。

    丁铁见他毫不相让,恶狠狠地重新摆开架势,“看来我们得再打一场了!”

    刘驽哈哈大笑,“别忘了,你的兵器没带在身边,和我打起来,你占不上便宜。”

    他并没有忘记丁铁曾经说过的话,即便此人已在刻意回避。

    丁铁见他挑头说起此事,索性也不再躲躲闪闪,“是的,兵器被我放在心爱的姑娘那儿了。我那姑娘不懂武功,但就是喜欢我那兵器上的花纹图案,说是十分好看。我索性把兵器留下来,让她看个够。等过几日她看得厌了,自然我再将兵器取回。到时候,哼哼,你只有在我手下求饶的份儿!”

    刘驽听后一愣,江湖中人通常将随身兵器看得和性命一般重要,此人如此做,相当于将自己的命交给了那位所谓的心爱的姑娘,堪称痴情。

    他微微一笑,“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也罢,这桃干我分一半给你,若你还不同意,那就只能打一架了。“

    他从马鞍上取下荷叶包打开,右掌随手一挥,滚滚气浪带着半份桃干向丁铁直飞过去。

    &



第五百二十三节 夜听歌舞
    屋内,两名虎背熊腰的大汉敞腿坐在凳子上,皆是身穿粗布服饰,一个疤脸,一个秃头。

    在他们身前,乃是五花大绑、倒吊在房梁上的一家五口,包括一对老夫妻,两个年轻儿子,以及大儿子的年轻媳妇,看上去颇有几分姿色。

    五人口中皆是塞着破布毛巾,哭喊求救不得。

    这两名大汉皆是义军首领尚让麾下的兵,奉命前来这长安城周围探察防务虚实。两人到达城墙下时天色已晚,城门紧闭,于是想着找一户农家借宿。

    农家见他二人长得凶恶,不敢拒绝,于是放入了屋内。二人进屋后也不客气,径自占了主卧,上床便睡。

    两人躺在床上,开始商议明日进城后的刺探事宜,却听见门外传来响声,于是心生警惕,悄悄走至门旁,猛地打开门,那个农家老婆子一个不慎,从门外跌进屋来。

    二人当即将老婆子擒下,又将此户人家的其余四人尽皆捆绑,疾言厉色地开始拷问,方才知道原来是这户农家觉得二人来者不善,便让老婆子上前偷听,稍有听到不对路的地方,便打算前去报官。

    二人顿时勃然大怒,哪里肯再饶过他们,这才起了杀心。

    疤脸大汉脸色紧绷,颇有几分威严之相,“等下这个老娘们归你,年轻媳妇归我。”

    秃头大汉一听急了,“大哥,不能这样啊,这老的脸上尽是褶子,我还真下不了手。“

    疤脸面色一横,朝地上猛地吐了一口唾沫,“你懂个屁,老的有见识,越玩越爽,你让她怎么撅屁股,她就怎么撅!”

    秃头不服,白了他一眼,“要么老的归你,年轻的归我。”

    “娘的,就会耍嘴皮子,你干还是不干!”疤脸猛地从凳子上猛地起身,显然已是火了。

    秃头欺软怕硬,见此情形气焰顿时消了三分,“大哥莫要生气,我都听你的。”

    他瞅着那名倒吊着的老妇人,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这个娘们虽然老了些,但究竟是母的,老子已经憋了半个多月,也该泻泻火了。”

    他舔了舔嘴唇,一股热意涌上嗓子眼,显得急不可耐,朝那疤脸道:“大哥,要么咱们赶紧把这几个男的先杀了,然后才好办事啊!”

    “嗯!”疤脸冷冷应了一声,显然还在生气中,“大床归我,你去其他地方。”

    秃头未敢再出言抵触,两人齐齐拔出腰刀,各自照准了一名男丁的脑袋,准备一劈而下。

    砰!

    正在此时,屋门突然洞开,一阵狂风从外面席卷而入,两人身躯颇重,却被刮得险些站不稳。

    “是谁!”疤脸心生警惕,停下了手中的刀,扶住身旁的凳子立稳,转脸望向门外。

    秃头心知不妙,忙将身子挪了挪,不知不觉间已经躲到了疤脸的身后。

    刘驽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洒落在他的肩膀上,如清泉在沿着山势流淌。

    “黄巢手下的人,都是像你们这样的吗”他冷冷地向二人问道。

    疤脸将刀尖对准了他,怒道:”你管老子是谁,有种报上名来!“

    秃头站在一边帮撑,“就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管我们的事儿作甚。你要是想找娘们,这村里多的是,不如换户人家!”

    刘驽深叹了口气,“看来是不可救药!”

    他身影一晃,双手齐出,如一只大鹰般向二人扑来。二人怎肯轻易认输,急忙举刀来砍。

    二人刀锋还未未落下,刘驽双手便已掐住他们的脖子。他将二人从地上提起,任由二人双脚离地、奋力挣扎,“告诉我,黄巢大军距离长安还有几日路程,领军大将是何人”

    “好汉饶命!”秃头大汉率先服了软,“我说,全都说,黄王大军如今就驻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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