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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西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居简

    然而下一刻,当他看向公孙茂时,眼神顿时呆住了。昏迷的公孙茂,正在吸允着双唇,上面依稀沾有刘驽的血迹。陆圣妍喜道:“我男人,我男人能动了,能动了,哈!哈!哈!”她一把抓住刘驽的衣襟,将他夹在怀里,生怕他溜了去,道:“原来你的血能治我男人的病,你快放些血给我男人喝,快!快!”伸手便要去刘驽的腰上拔匕首。

    韩不寿一把抓住刘驽,要将他从陆圣妍手中夺回。然而他身受“口中莲”的剧毒,内力微弱,又怎是陆圣妍的对手,他手臂连使了两次力,刘驽仍是在陆圣妍的怀中纹丝不动。岳圣叹上前劝道:“师妹,刘驽这孩子受伤甚重。你再让他放血,他定会熬不住。若是他死了,公孙茂的病可就没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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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 华衣侏儒
    岳圣叹道:“应该不会,这四周陷阱重重,我们也是因为紧跟着花三娘她们的足迹,这才没有遇害。若是依韩公子所言,这蛊尸难以持久。再过段时间,她若是没了那些蛊尸的护持,定不敢在这林子里横冲直撞。因此她定是带着那个萧夫人,笔直地往前逃跑,往郓州城外两军交战之地的方向去了。”

    众人均觉得他所言有理,陆续蹚水过河。刘驽等诸人都过了河,从怀中掏出一个绣袋扔进河中。陆圣妍奇道:“你把甚么给扔了”刘驽道:“花三娘的五蛊散,留着只能害人,不如扔了。”

    岳圣叹道:“你扔进了河里,附近的河水都有了毒,万一有哪户人家不慎饮用了可怎么办”刘驽闻言大惊,道:“我怎么没想道!我们赶紧去通知河下游的那些人家!”说着便要往河流下游的方向跑。

    陆圣妍一把将他拉回,道:“跑甚么跑,那些人要是因为饮水中了毒,那只能怪他们命中该死。”刘驽道:“不行,我要去!”韩不寿安慰道:“没事的,这蛊毒最是怕水。浸了水,不过几息的功夫,便会失效无毒了。”

    他正说着,刘驽突然指向河流不远的下游处,道:“那里有个人在洗脚,我们赶紧过去喝止他。”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看,一个小孩正坐在河边石上玩耍戏水,两只脚在水里荡来荡去。小孩衣着甚是华丽,金银镶边,然而并非中原式样。陆圣妍道:“这难道是个契丹人的小孩咱们抓来瞧瞧。”

    岳圣叹知她意思,是要将这小孩掳为人质,万一路上再遇见契丹人,便可以此要挟。他说道:“那咱们几个分开包抄,别让他溜了。”他自持虽然身受重伤,但抓住一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

    韩不寿站在原地不动,岳圣叹喊道:“韩公子”意思他怎么不参加围堵。韩不寿冷冷地说道:“我就在这里,他从我这逃不过去的。”岳圣叹听他这般说,方才放下心来,借着河岸上方树木的遮掩,悄悄向那小孩摸过去。薛红梅去了上方的路口,好封住那小孩的逃路。

    陆圣妍现今看刘驽看作个宝,生怕他趁机跑掉,伸手便点住了刘驽的穴道,将他定在原地,动不得,也喊不得。她虽是抱着公孙茂,却是行走如飞,不一会儿便已抄到了那契丹孩童的下方。众人虽是将这契丹小孩团团围住,却不敢贸然接近。

    陆圣妍要冲过去,抓住那契丹小孩。岳圣叹摇手阻止,意思是这河水中刚撒了五蛊散,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毒,最好等那小孩上岸来,再抓住他。陆圣妍明白他的意思,藏在树后,按兵不动。

    这时那正在戏水的小孩,突然抬起头来,竟是满脸的大胡子,根根如针。众人见状大惊,原来这契丹小孩竟是个侏儒!这侏儒将两只脚从河水中抽出,双手揉搓不止,口中哇哇大叫。他说的乃是契丹语,众人皆是听不懂,估计他是在喊“痒死了”或者是“疼死了”。陆圣妍与岳圣叹四目相对,均是庆幸自己没有下去趟这河水。

    那侏儒揉搓了一会儿,又是满地打滚。陆圣妍见他离开了河边,便如一阵风般扑了过去,右



第三十七节 难弟难姐
    花三娘道:“天下间的各种奇药,没有我花三娘闻不出来的。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裙子里散发出的,正是‘千日醉’的味道。难不成萧夫人你的裙子下面,藏着个被迷倒的男人不成哈哈!”萧夫人怒道:“王夫人,你莫要乱说。你要是敢上来,我也不怕你!”两只手紧紧地捏着拳头。

    花三娘笑道:“老娘是受了重伤,但是老娘照样有办法用不同的毒药,将你换着花样折磨一百次。”萧夫人道:“你敢!你若是伤我半根毫毛,契丹萧氏也绝对绕不过你!”花三娘哈哈大笑,道:“萧夫人莫要嘴硬了,你死在这个鬼地方,谁也不会知道,又哪里来的契丹萧氏呢”说着扬起衣袖,袖中三支荧荧发绿的短箭隐约可见。

    萧夫人道:“花三娘,你杀了我对你没有半分好处。我答应你的事情,都会做到。你又何必甚么事情都要追根究底呢”花三娘道:“这世上就没有人敢跟老娘隐瞒半个字,你也休想!”萧夫人道:“就连王道之先生也不能吗”花三娘闻言大怒,道:“不准你提他!”袍袖一挥,三声机括响过,同时三支荧火箭齐齐射出。

    萧夫人大惊之下,急忙捂着脸躲避,那三支荧火箭与她擦身而过,钉在身后的树干上,方知花三娘不过是为了吓一吓她。花三娘道:“萧夫人,你斗不过我的,还是老实交待吧。你要是再耗下去,老娘怕没有这个耐心了。”

    萧夫人像是被吓怕了,脸色刷白,连道:“好!好!我交待,我交待。”她手扶着步辇两边的把手,颤巍巍地要站起。估计是因为双腿虚弱无力的缘故,她在扶手的两侧使劲一按,身体这才整个站起。花三娘笑道:“这不就得了吗,干嘛要骗别人说自己腿脚有毛病……”话音未落,两团火焰从步辇的两侧扶手中喷出。

    原来这步辇之中暗藏机关,两边的把手中,均装有火油。萧夫人一按机关,那些火油便被点燃,带着火往前喷出。花三娘身受重伤之际,哪里还能躲得开,被火油浇满了胸脯,熊熊燃烧。她记得来时的路上有一条小河,此时也不管远近,到不到得了,发狂似地往小河方向奔去。

    这时迎面跑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小侏儒,两人面对面撞个正着。那小侏儒也因此衣裳着了火,啊啊大叫。好在他甚是机灵,将着火的衣裳一脱,远远扔出,这才避免了被烧之厄。花三娘见状仿效,也不怕羞,三下两下,将上身着火的衣裳皆是扒了下来。火厄倒是免了,只是上半身光光如也,只能用两只胳膊略略护住。她再回头一看,那步辇之上已是空无一人,萧夫人逃得不见了踪影。

    花三娘气道:“再让老娘逮着你,非将你慢慢折磨死不可。”她再一看脚下,那个小侏儒仍在疯狂地搓着脚。花三娘见状,恨不得一脚将他踢死。她再一看那小侏儒的脚,越搓越黑,心想:“咦,这人怎么中了‘五蛊散’的毒,难道刘驽他们就在后面”

    她越想越怕,正要开溜。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花三娘,你好趣味啊,连小矮子也不放过。”花三娘回头骂道:“去你姥姥的……”还没骂完,见来人乃是岳圣叹,后面跟着陆圣妍和韩不寿等数人,于是拔腿便跑。

    陆圣妍见花三娘光着大后背,捂着胸脯便要逃跑,哪里肯放过她。她立刻点住刘驽的穴道,将公孙茂往岳圣叹怀里一塞,飞步追来。花三娘重伤之下,哪里还能跑得快,眼看便要被陆圣妍追上。这时那个小侏儒就地一个翻滚,也不知发动了甚么机关,地面上陡然现出一个数尺宽的大坑。陆圣妍见状连忙使出一招“飞雪飘絮”,在空中一个翻滚,落地时只离那陷坑边缘数寸之距。陷坑中插满尖刀,若是跌入,后果不堪设想。

    那小侏儒连连发动机关,弩箭、火弹、飞刀、雷丸,纷飞而至。陆圣妍好似陷入了八面埋伏之中,疲于招架,不得脱身。花三娘见那小侏儒竟然帮自己挡住了陆圣妍,乃是大喜,心道:“辛亏老娘明智,没有杀你。你今日给老娘立下了这一功,老娘来日给你多烧纸钱。”想着便要弃下那侏儒不顾,又要逃跑。

    那侏儒挥手一招,树顶上



第三十八节 坑底同舟
    萧夫人轻抚着那孩子头发,轻声道:“这是我的孩子,名叫阿保机。”声音中充满了慈爱。刘驽道:“萧夫人,你是为了阿保机,才逃到我们中原的吧”萧夫人笑道:“别叫我萧夫人,叫我萧姐姐吧,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接着又说道:“是的,其实耶律适鲁想杀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阿保机。他对我说,主要我肯交出我的阿保机,他便会纳我为妃。

    “但是我身为一个母亲,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死掉,又怎能答应嫁给他耶律适鲁为人凶狠残忍,每次喝醉了便要杀人。有一天夜里,他带人突袭了我们的牛羊和帐篷,杀死了我的丈夫巴亥和我的公公匀德,掳走了我们的部众。他知道我的孩子阿保机,是巴亥的至亲骨肉,是耶律氏夷离堇实至名归的继承人,便日死夜想着地要杀死我的阿保机。

    “我带着我的阿保机,回到了母族萧氏。今夜在这个帐篷过个夜,明夜在那个帐篷过个夜,生怕哪一天耶律适鲁突然杀来了,害死了我的孩儿阿保机。再后来,耶律适鲁真的来了,给萧氏一族带来了丰厚的礼物。这些礼物丰厚得让族里的长老们无法拒绝,因此我父亲要是不肯收下这些礼物,那些长老们定不会同意,必会给族里带来大乱。

    “于是我父亲偷偷为我缝制了一件特别宽大的袍子,这件袍子的下面足以藏下我的阿保机。父亲把阿保机交到我手里的时候,他已经睡得昏昏沉沉,怎么喊也不会醒。父亲告诉我,他给阿保机喂下了一种名叫‘千日醉’的药,一个月内都不会醒,也不需要多吃饭。”

    刘驽问道:“那天你故意把‘七重桃花瘴’的解药摔落进裙内,就是想喂阿保机服下,是吗”萧夫人笑道:“是啊,有哪个母亲遇见事情,不是首先想着自己的孩儿呢如果当时解药只有一份,我也会留给我的阿保机。”

    她继续讲自己的故事,“父亲命令一百名勇敢的武士,护送我南下中原,躲开那凶残的耶律适鲁。我坐在步辇中,他们抬着我。谁也看不出,我的裙下还有藏着我的阿保机。一路上,就连那些与耶律适鲁交好的部落,也被我瞒过了。但是耶律适鲁终究是放心不下,他派出越兀室离,来追拿我们母子。

    “那越兀室离是个侏儒,十分矮小。小时候他和别人一起打猎,其他人都带回了数只野兔野鹿,他却连半只雁也打不到。他因为身材矮小,连马都爬不上去,更拉不动弓箭,因此常常被同伴们取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钻研那些机关陷阱,抓回的野食一天比一天多,慢慢地,在他的伙伴中,谁也比不过他了。

    “谁都以为日子就会这么一直过下去,却不料有一天晚上,越兀室离在他伙伴们的帐篷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陷阱。第二天,他的伙伴们一个也没有活下来。越兀部的夷离堇知情后,便派人捉拿他。越兀室离因此投奔了耶律适鲁,在耶律适鲁的庇护之下,谁也动他不得。他曾经帮助耶律适鲁杀死了很多有威胁的人,耶律适鲁也因此非常赏识他。

    “父亲送给我的这些勇士,都不是越兀室离的对手。在我逃往中原的路上,他们陆陆续续惨死在越兀室离的手中。当我逃进郓州地界时,身边只剩下五名最为精明的武士。我们都太累了,又不敢去农家借宿,生怕被越兀室离发现了行踪,于是便在树林中安顿了下来。岂料越兀室离竟然发现了我们的踪迹,连夜派人在我们周围布下了重重陷阱。若不是你带着我进那个毒圈,我可能早就被那个越兀室离抓住啦!”

    刘驽道:“那个越兀室离,我曾经在河边见过他。他中了花三娘的‘五蛊散’,现在肯定难受得很。像他这样的坏人,就应该受这样的惩罚。”萧夫人笑了笑,摸了摸刘驽的头道:“其实姐姐也不是甚么好人,当时你走出地窖时,姐姐没让你躲在自己的身后,你恨不恨我”

    刘驽睁大眼睛,正色道:“萧姐姐,我从来没想过要躲在你的身后,拿你当挡箭牌。”萧夫人道:“这么说,是我错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其实我自己并不怕死,我只怕我死之后,我的阿保机也没人照顾,活不了啦!”她说着说着,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来。

     



第三十九节 坑底度日
    萧夫人问道:“这两张纸上写的是甚么”刘驽道:“这是我娘给我的,我读过几遍,也没弄得明白。”萧夫人道:“给我看看!”

    岩洞下光线甚是暗淡,萧夫人将羊皮纸凑在鼻尖下,读了几行,“诸人经脉之淤塞,内同而外异,亦有内异而外同,故五脏六腑之盈虚,血脉荣卫之通塞,固非耳目之所察,必先内体以审之……”

    而后将两张羊皮纸还给刘驽,说道:“这纸上写的不像是武林秘籍,倒有可能是哪位郎中,录下的心得体会。”她边说边抚摸着阿保机的头顶,眉间一股忧色。

    刘驽道:“萧姐姐,我以前老是想,长大以后,要当一个名震武林的大英雄,就和史记里写的汉初大侠郭解和朱家一样,扶危济困,替天行道。可是经过这些日子,我越来越想当一名郎中,而不是大侠啦。”

    萧夫人将腮贴在阿保机红热的小脸上,问道:“你原来的想法是对的,大侠多威风,万人景仰,千人膜拜。为什么你现在反倒想当个郎中了呢”刘驽道:“如果我是个郎中,医术高超,那便能治好公孙茂叔叔的病,也能治好阿保机的发烧。”

    萧夫人笑道:“你倒是好心,那个公孙茂是谁,我从来没见过。”刘驽道:“他是陆姨的男人,在宋州城打战的时候受了重伤,到现在也没有醒。你当时没见到他,是因为他还躺在地窖中呢。”

    萧夫人道:“那个陆姨看上去很凶,她对你也不好吧,你怎么还想要给她的男人治伤呢”刘驽道:“茂叔的伤,本就和我大有关系。陆姨若是因此恨我,我也不怪她。她虽然对我挺凶的,但是我知道她心里还是在乎我的。”

    萧夫人道:“那你为什么还一个人溜了,也掉进这岩坑里”刘驽道:“因为陆姨觉得我的血可以治茂叔的病,她逼我放血给茂叔喝,我很怕,后来不寿哥哥让我逃,我便逃了。”萧夫人道:“如此说,她并非真正在乎你了,她在乎的还是她的男人。”

    刘驽道:“她是因为误会我的血,可以给茂叔当药,这才对我凶的。如果我是个好郎中,治好了茂叔的病,她自然不会这样认为了。”萧夫人笑道:“我现在有点赞同你爹爹的说法了,你确实有点傻。”

    萧夫人怀中的阿保机,额头越来越烫。她除了叹气,却别无他法,说道:“这里要是有水就好了,可以将凉毛巾敷在阿保机的头上。”她扭头朝四周望了望,皆是黑漆漆的生满青苔,哪里能找得到水来。

    刘驽原本靠着岩壁,低头发呆,听她这么一说,便道:“萧姐姐,我有办法。”他揭下岩壁上的一大片青苔,将那块原本用来裹羊皮纸的绢布取出,紧紧贴于岩壁之上。不一会儿,两块绢布皆已湿透,刘驽将绢布叠后,敷在阿保机的额头上。如此数次,阿保机的热症竟渐渐退去。

    萧夫人奇道:“你怎么知道青苔下面会有水的”刘驽道:“没有水的地方,青苔不会长得这么厚。我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揭墙上的青苔玩,连着一大块墙皮撕下来,我爹爹因为这个事儿,打了我好几次。”

    他感到又累又饿,肚子呱呱叫开,便从怀中掏出薛红梅送他的烧饼,咬下一口,正要下咽,抬头看见萧夫人母子,便将烧饼撕下大半,递给萧夫人。

    萧夫人这几天间连日困顿,早已是饥饿难耐。只因她是出身契丹贵族,不肯随便丢了风度,是以一直隐忍到了现在。她从刘驽接过烧饼,再也抵受不住食物的诱惑,大口连吞,风卷残云般将那大半个烧饼,吃了个干干净净。刘驽有些不忍心,又将自己手中的小半块烧饼递了过去,道:“萧姐姐,你都吃掉吧!”萧夫人感激地说道:“我吃了刚才这些烧饼,已经饿不死啦,还是你吃吧。”

    刘驽道:“我不饿。”坚持要将烧饼递给萧夫人。萧夫人将烧饼推回,道:“驽弟弟,你以后帮别人的时候,不能这么实心眼。你对别人好,别人未必会对你同样好的。听姐姐的话,吃了它!”她从刘驽手中抢过那小半块烧饼,塞进他嘴里。

    两人也不知在岩洞底下坐了多久,渐渐地,夜色已深。萧夫人母子贴着石壁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刘驽抬头看向岩坑上方的天空,只见点点繁星托着一轮皓月。银白色的月



第四十节 求生无门
    刘驽跌坐在坑底,泥浆糊了满身。他靠在岩壁上,迷迷糊糊地,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感全身没有气力,嗓子干哑,张了张嘴,却又发不出声来。他身上的泥浆已干,躺在岩坑底下,如一只待死的蚯蚓。真所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时坑外面传来声音,听声音是岳圣叹,“韩公子和薛姑娘肯随我一同去寻找我师妹,岳某真是感激不尽!我师妹这次受了如此大的打击,不知还能不能过得去这个坎儿。”刘驽听见是岳圣叹的声音,异常兴奋,想要喊出声来,却只是徒劳无力地张张嘴,一个音也未能吐得出。

    这时又传来一个女声,应该是薛红梅,说道:“岳大侠不必多礼,只可惜那公孙茂福缘短浅,也没人动他,谁知道就此没了声息。我们走了这么久,在此坐下歇一歇吧。”岳圣叹道:“好的,薛姑娘韩公子请这边坐。”接着他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说,我师妹与那侏儒打斗时,是将公孙茂托付给我的。她素来认为我对公孙茂怀有偏见,如今公孙茂一死,她势必会对我恨得更深了。”

    薛红梅道:“岳大侠不要多想,世事多变,陆姑娘定会有想通的那一天。想三个月以前,我俩还是你死我活的仇敌,现今不是好好地坐在一起了么。”岳圣叹道:“我师妹性格倔强,公孙茂一死,她不定做出甚么傻事来。可怜这两人虽是将对方喜欢得死去活来,到底还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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