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黄天乱世
作者:光鹜
东汉末年,宦官当道,民不聊生。钜鹿人张角突得高人指点,得奇书,召集能人异士密谋起事。各地百姓纷纷响应,并暗中称呼张角为大贤良师。此时,少有战火的荆州之地,一名少年意外闯入了这场争斗之中……
鹜
第1章 生于乱世1
“吾乃‘神上使’张曼成,汝为何人竟从天而降闯我黄巾大营!”
刚才还在公交车站等候暗恋对象的云涯儿,还没能从突然落到巨坑之中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头带黄巾、手拿钢刀的大汉给围了起来。那带头问话的人,倒是颇有些英气,似乎来头不小。
云涯儿只料自己是遇到了群什么爱变装的人,也没往多处想,正直中二年纪的他,恰好也偏爱学习古人做派,于是非但没有惊慌,反而一本正经地介绍了起来,“幸会幸会!我乃‘天佑子’云涯儿,久仰各位大名,故而慕名而来!”
说是慕名,其实云涯儿并不认得张曼成这号人物,只是依稀记得,历史上好像是有那么一个时期,出现了一批头带黄巾的人,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起来是哪个时期了。
张曼成本是不愿信云涯儿胡扯的,因为他自己的名号也不过是用来愚弄百姓之用,又怎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然而,云涯儿却是的的确确从天而降的,若不是落在这粮草车上,怕是已经摔成了肉酱。加上他之前也曾闻大贤良师能够呼风唤雨,虽未亲眼所见,但大贤良师能聚众如此之多,想必也不是说说而已。而此刻眼前这小厮,不过十五六岁模样,衣着怪异,极有可能真是什么异士。若能收为己用,助自己打下一城半池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倘若这小厮并无异能,收为马前卒而用之,也未尝不可。怎么算,张曼cd不亏,故而假装相信了。
于是,张曼成命令部下收起刀,对云涯儿笑脸相迎,“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见阁下小小年纪,便已是‘天佑子’,想必日后定是当世豪杰!”其实这张曼成并不知道“天佑子”到底是个什么称号,只是一心想着奉承就是了。
听了这般恭维的话语,云涯儿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少年英雄,于是也假装客气了起来,“哪里哪里,晚生才疏学浅,没有前辈指点,哪里能成什么大事。”
两个人倒是因此一见如故,差点结了忘年交,要不是黄巾军中军纪严明,加上粮草短缺,张曼成恨不得要大摆宴席,庆祝一番。
只是,别了张曼成后,云涯儿越想越不对劲。这里周围说不上一毛不拔,却也不算繁荣,方圆百里见不到一座高楼,地也是夹着杂草的泥土。哪怕是自然保护区,也不应该是这种模样,好歹得有一两辆汽车驶过才对,但这地上,却连道车轮印子都没有。
更蹊跷的是,张曼成嘴上说着要好好招待自己,可是那两个大汉把自己带到这帐篷里后,便在门口把守,未免太过逼真。况且这帐篷的简陋程度甚至还不如他去年夏令营所住的,里面除了那脏兮兮的床褥,可以说是真的空无一物,甚至连张凳子都没有。
难不成是在拍戏云涯儿首先就否定了这个观点,如果真的是拍戏,这些人见到他这样一张生面孔,哪里还会这样招待,不直接轰出去就不错了。而且附近也没有架设什么录影设备,拍戏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着想着,云涯儿开始有些后怕起来,看这些人蓄发留须,军容整齐。怕不是盘踞在这一带的山匪,拿自己寻个开心,搞不好过几天没收到赎金,就把自己杀了当下酒菜了。云涯儿平时就爱看一些不切实际的文章,这下倒是把自
第2章 生于乱世2
此刻云涯儿心里只想着可惜了这水灵的妹子,救是万万救不到的,搞不好还会搭上自己。逃却也不能逃了,没有了女子的捣乱,以自己的身手想逃也是不可能的。这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滋味,不甚好受。
那女子倒也烈跳,安静了还没半晌,就又开始讥讽起来,“哈哈!好一个黄巾贼军,打仗不见有多大能耐,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倒是娴熟得很呢!”哪怕是捆了七八圈的粗绳也不能让她屈服半分。
这边擒完了女子,张曼成方才察觉到云涯儿一直都在不远处观看。因而哪怕早已听得面红耳赤,却还是忌惮于云涯儿的动静,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吩咐手下堵住了女子的嘴。自己心中暗自寻思起来,这小厮出现得如此巧合,莫不是这女子的同党。但那小厮并不防范营中将士,想必也是确有功夫之人。在弄清原委之前,断不可轻举妄动。这粮草丢了事小,如若耽误了举事大计,自己恐怕是再难享富贵了。思来想去,还是小心朝云涯儿走来。
云涯儿自以为那张曼成是来捉自己的,下意识要逃,却只觉双腿发软,早就不听了使唤。这反倒是让张曼成的心里更加虚了,莫不是这小厮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于是远远就喊了起来,“小兄弟你怎么出来了”想借此探个虚实。
岂料云涯儿不止腿软,竟连说话的胆儿也没有,光是动着嘴巴,却发不出声来,听得张曼成那叫一个焦头烂额。但这张曼成也是见识过世面之人,立即叫来一方将代他前去询问。
这方将并不知云涯儿的来头,只量他是个不懂事的少年,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过去,可话还没问出口,一个探子就远远喊着“报”跑到张曼成跟前,方将便也扭头看去。
“禀告渠帅,外面来了几个乡勇正在营外叫骂。”
“乡勇他们为何叫骂”
“小的不知,小的只知来人直呼‘神上使’名讳,恐来者不善,这才匆忙禀报。”
张曼成寻思着黄巾军为了一举起事成功,一直低调,并未结仇于什么人,为何这乡民自发组织的兵团会找上门来。今天这些人接二连三的出现,想必定是走露了什么风声,越想越觉得蹊跷,便提了刀随那探子查看去了。
这张曼成虽说是走了,那方将却还在,便继续问起之前没有问出的问题,“你为何出现在此,却不头带黄巾”仔细看来,这方将虽身披甲胄,确也在头盔内系上了条黄头巾。只是他目露凶光,一副盗匪模样,说起话来也颇为吓人。
云涯儿由此比刚才张曼成在时更要惧怕,终于还是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这方将只从张曼成那接到询问的命令,却也没明白是个如何巡查法,此刻见云涯儿有此变故,害怕有个什么闪失,便惊慌着招呼人过来查看。
本来只是受惊晕坐的小事,可众兵士之前才被女子给戏弄得精疲力尽,正有如惊弓之鸟,被方将这一咋呼,竟各自慌乱了起来。这不慌还好,一慌便疏于了女子的看管。谁也料想不到这已经算是五花大绑的人儿,突然从地上腾空而起,只凭着被缚住的双脚就能够左冲右突,一下跳到旗杆之上。
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方将,顾不得地上无法动弹
第3章 生于乱世3
可是这黄巾军大营当中,除了之前亲眼目睹张曼成与云涯儿交谈的几个亲信,又有几人知道这云涯儿,自然是毫不理会,一拥而上。
女子边拉着云涯儿躲闪,边寻思着,这群贼徒根本不顾这年轻人的死活,恐怕是自己错怪了好人,心中不禁生起了带云涯儿一起逃走的念头。可是一个女儿家,拖着这样一个比自己要沉实的少年,动作难免变得迟缓,几次差一点被砍中,就是这样都已经非常吃力了,又如何带他逃脱
那黄巾兵士见女子心有顾忌,反倒是更加勇猛了些,攻势愈渐迅猛。乱刀之中,最怕的还要非云涯儿莫属了,每每看到自己的手脚膊腿差一点分了家,就要惊呼几次,叫得是女子心神不宁。于是女子索性一脚踢开了云涯儿,那黄巾贼却也并不去追,依然冲自己而来,心中却也有了几分思量。
说时迟,那时快,女子假意露出破绽,那黄巾兵士的刀就横于了腰间,要不是她有意借刀一用,恐怕现在已是亡命之人。夺了刀,女子并不觉得趁手,却也无其他兵器可用,只把刀当棒使,朝那群兵士的脑门拍去,有几个兵士躲闪不急,当即就被拍翻在地。剩下的那些也恐兵刃无眼,只是举着刀招架着,不再上前。
转眼间,只见又是三支流箭从天而降,女子急忙挥刀去挡,却只挡下两支,还有一支从她手臂上径直而过,留下道长长的口子,那本是灰色的袖臂倾刻成了殷红一片。趁那群贼众因此惊喜大意之际,女子强忍着疼痛将身后的粮车踢翻前去,然后顺着空隙往死角逃去。
兵士们躲开粮车,发现女子没了踪迹,便开始小心翼翼搜寻起来。搜着搜着便想起了在一旁抱着旗杆瑟瑟发抖的云涯儿,于是之前的方将又上前盘问,“说!为什么那女贼要救你你莫不是真跟她一伙”
这一问,差点没让惊吓过度的云涯儿背过气去,本来就从没见过打打杀杀的少年,哪里还分得清什么是非曲直,抱起方将的脚就开始求饶,“冤枉啊,我绝对是冤枉的啊!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之前她不还打算杀我么”
方将叫他求得也算情真意切,便又追问了一句,“那你可认得此贼”
“不认识,我从没见过她。”云涯儿一边哭喊着,一边求饶,与少年英雄的形象实在是差之千里。
这方将本是山里的响马,若不是朝廷连年增税,也不至于落得个落草为寇,现在好不容易加入了黄巾义军,本也是因为心中还存有一丝善念。现在看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跪地求饶,难免不心里一软,说道:“罢了罢了,看你这样子,量你也不敢与我黄巾义士作对。”
此时张曼成已经回来,边走还边叫骂着,“岂有此理!我还当是哪路英雄能知道我的名讳,原来就是一群不经打的毛贼!”看到四处搜寻的黄巾兵士,询问清楚,大呼:“幸好我没中这调虎离山之计举兵追击,想必是那女贼的同党见女贼迟迟没有得手,故而想引我出去,好让那女贼伺机脱逃。”随后便叫人通知了下去,一定要找到女贼好好审问。
待到下
第4章 生于乱世4
这大帐虽也是同样同样简陋,却比之前的小帐要大了许多,也有了几张案,只是依然没有凳子。只见那张曼成走到正中的案后,便盘起腿坐到了地上,并招呼云涯儿坐下。云涯儿只得心里奚落着黄巾军如此之穷,也找了张案学着张曼成的姿势坐下。
张曼成出身农家,曾是盗匪,不拘小节,看云涯儿这般,非但不觉得无礼,反而颇为欣赏,认为此人可以一用,便笑着说:“小兄弟可懂祈福之法”
祈福,云涯儿倒是听说过的,只是他所见祈福只是烧柱香、磕几个头罢了,跟张曼成所言相去甚远,然而他并不知晓,马上回了个“懂”字。
这泰然自若的回答,反倒是让张曼成吃了一惊,他只料云涯儿不过是装腔作势,反正那些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不管这小厮是真懂假懂,自己的计划依然可以继续下去,于是又说:“其实我也只是随口问问,小兄弟懂与不懂皆无妨。只是我这有一事想相求于小兄弟,不知你是否忌讳”
云涯儿生性顽劣,凡是大人不让做的事,都觉得有趣,哪里会有什么忌讳,听到张曼成这样卖关子,不由得好奇起来,便答道:“没有忌讳,你说就是了。”
“那好!”张曼成听到这个回答,面露喜色,开始毫不掩饰地说起自己的计划来,“我黄天义军,突然能得小兄弟这等人物相助,必然是黄天降世之吉兆。只是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为了黄天大业千秋万代,唯恐有什么差池。今那女贼,资质平平,却敢独闯我黄巾大营,想必并非一般的山匪流寇。只是,如你所见,那女贼现藏于祭坛之中,那祭坛上的物件摆放却关系到我黄巾义军的风水,而如今祈福尚未完成,我们恐有闪失不敢冒犯。但小兄弟既然贵为‘天佑子’,想必应当知道什么权宜之计,既可擒得女贼,又不乱我风水。”
听了这一大通话,云涯儿除了觉得张曼成太迷信,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却又害怕这张曼成也是个喜怒无常的主,万一说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被他一刀杀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只好故作镇静的回答:“好办,好办。”
其实张曼成本也没打算云涯儿能够想出什么法子来,只是走走过场,让这小厮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办就行了。如果听话,就留着多用几时;如果不听话,随便找个理由杀了便是。可是云涯儿此刻这般镇定,倒是让张曼成心里没了底,甚至开始怀疑云涯儿的胆小也是装出来的,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试探黄巾军的深浅。这一瞬,张曼成终于对云涯儿动了杀机,准备连他和女贼一起处理掉。只是在这之前,张曼成还是不敢轻易露出马脚,又假意问道:“那还劳烦小兄弟告知一二。”
云涯儿只是嘴上说说,哪里真有什么办法,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情急之下只好决定就算是胡扯也决不可自行暴露,便真的圆起谎来,“这个嘛,那个女孩子不是受伤了吗你想想,那么长的一道口子,换作是你,你能忍多久反正要是我,可能当时就吓晕了。没准她现在已经晕了,你派两个人进去搜搜不就行了吗”
 
第5章 乡勇1
待到云涯儿重新醒来,只觉得自己已经不在那黑漆漆的祭台之下了,然后又把手掌拿出来仔细查看一番,确实没有沾染什么污渍,便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原来是梦,吓死我了!”
这动静立刻就惊来了屋外的人,几名和之前女子差不多打扮的男人迅速拿着镰刀、锄头将他围了起来,和落在黄巾大营的时候如出一辙,只是这次自己似乎要更低矮了些。原来,他现在正睡于一间茅屋的草席之上,至于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却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反正自己并未回家。
看到云涯儿依然躺在地上纹丝不动,其中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男人便跪坐了下来。云涯儿以为对方是在对自己行礼,但在他的印象里,跟别人非亲非故的也能受此大礼的,除了阴阳两隔之人,恐怕也只有德高望重的人了。联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云涯儿自然不会再觉得还有人会敬仰自己,于是也慌忙从地上爬起,伸出双手去扶那男人,“别!别!受不起!我还活着!你看!”怕对方不信,云涯儿还特意站起来蹦了两下。
那男人见状,倒也惊异,立刻问道:“你身体可已无恙”边说还边伸手来摸,被云涯儿躲闪了过去。看云涯儿身体并无大碍,男人便向云涯儿解释起来。原来这些人是跟女子一起的乡勇,在黄巾营外左等右等也不见女子出来,恐有什么闪失,便想强攻黄巾大营。谁知等他们动员好其他乡勇准备进攻之时,半道上看到了倒在路边女子和云涯儿,便把他们带了回来,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女子伤势严重一直都未醒来,所以听到云涯儿醒来便迫不及待的闯进茅屋,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云涯儿误会了。
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是弄清楚了,可是怎么离开黄巾大营的却还是完全没有头绪,睁眼前最后的记忆也还停留在女子躺在血泊里的画面,知道的情况甚至都没有这些乡勇多。云涯儿只得把女子是如何出现、如何与黄巾贼缠斗最后受伤的过程告诉了乡勇,却对女子中途被擒、自己如何晕倒的事情只字不提。
一来二去,乡勇们大为震惊,纷纷称道女子足智多谋,而云涯儿能够与女子出生入死必然是足以信任之人,然后又对女子的伤势深表惋惜而纷纷散去。片刻后,茅屋里只剩下了云涯儿和与之谈话的男人。男人见此,突然双手抱拳说道:“在下姓韩名暨,乃淮阴侯韩信之后,本是名门,奈何家父遭奸人所害,只得隐姓埋名流落至此,只为替家父报仇雪恨。方才急切,未报名号,还请小兄弟不要见外。”这韩暨字字真切,与之前那张曼成的话比起来,要有感染力得多。
云涯儿对这种江湖豪杰倒也不排斥,立刻又被感染入了戏,也抱起了双拳,答:“韩暨兄莫要担心,在下又岂是这般小气之人。”
韩暨听闻,伸出手来并朝四周观望了几眼,才说:“现今大仇未报,不宜张扬,烦请小兄弟不要再直呼在下本名,以职务相称我为韩伍长便可。小兄弟若是看得起,可否将名讳告知于在下,也好有个叫法。”
云涯儿想想也是,便又答道:“我行走江湖常用云涯儿之名,意在‘云游四海浪
第6章 乡勇2
苦思冥想之余,云涯儿终于意识到如果继续在是否加入乡勇这个话题上谈论,形势只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联想到之前听闻那女子尚未醒来,便假意问道:“既然那女子的身份不宜泄露,但她始终对我有救命之恩,总得知道她叫什么吧”
韩暨果然被他讲话题带了过去,将招募之事放到了一边,皱着眉头说:“贤弟言之有礼,你记住楚阙这个名讳就是了,但报恩之事切莫再提。楚阙她好行侠义,却又见不得人对她感激,说是什么大丈夫惩奸除恶本是分内之事,怎能贪图报答。你若提得多了,她便不愿与你交往,说你没有侠义之心。”
听此劝诫,云涯儿倒是对楚阙添了几分好印象,不由得担心起她的安危来,又慌忙问道:“我刚才听那些乡勇说楚阙还未醒来,不知是真是假”
被这样一问,韩暨本来就不太舒展的眼眉更是挤成了一团,叹道:“我们发现楚阙时,她的右臂上有一道细长的伤口,不像是刀剑所伤,她虽用碎布系住了手臂,却未能止血。如今已过去一夜,依旧高烧不退,怕是难过此难关矣。”
云涯儿不曾见过金创之人,更不懂什么医学,本以为楚阙只是受了严重的外伤,最多也就是行动不便,没想到会昏迷不醒,被韩暨这样一说,更是紧张了起来,不由得问出“那怎么办”来,毕竟只是懵懂少年,而那楚阙与自己年纪相仿,又颇为豪爽,自然不希望她有什么性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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