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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看沙场美娇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胤修

    看来,他在裂隙中便知道自己的情况了罢。

    “那你还笑得出来,是知道我会陪你去黄泉吗。”越宁抹着自己脸上的泪。

    仇徒一愣,恍惚道:“是啊,这病传起来很厉害…难为娘子还在旁照顾。”

    越宁带着哭腔说:“你以为我怕死吗。我只是舍不得我爹娘,还有泉君……”说着, 越宁又痛哭起来,伏在仇徒胸口,将自己一夜的挣扎都说了出来。

    当仇徒听到越宁说要和自己同归于尽时,他心中是十分震惊和感动的。他只知道越宁对自己有了感情,却没想到有这样的深。

    也知道她承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不禁摩挲起她抓着自己的手,说:“委屈娘子了。”

    越宁却只一直哭。她这些日子,实在太苦了。她没有依靠,只能故作坚强。如今有了仇徒,她是再也忍不住那泼天的委屈了。

    这时候,仇徒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看见越宁俯身的姿势,眉头一跳,右手微抬,触及越宁腹部。

    越宁身子一顿,僵住了。

    仇徒声音微颤,“娘子……”

    越宁急忙擦掉眼泪,背坐起身,哭腔未散地说:“我给你倒杯水。”

    仇徒努力坐起身,多日夹缝中僵直的身躯在这番用力中激得他全身冷汗直冒,却还是用力抓住了越宁的手臂,也不管左肩的伤势,震惊又愤怒地问:“谁干的。”

    声音沙哑却不容置疑。

    他虽然不在越宁身边,却时刻关心着代越坡的情况,命虞信三日一封传书,告知他越宁和胎儿的状况。虞信一直以来都在说越宁身子强健,连郎中对她身子骨都赞不绝口,还说请过稳婆来走动,稳婆说给人接生了一辈子,小娘子恐怕将会是她接过最稳的胎。

    如何五个多月的身子,说没,就没了

    他断不信这里头没有阴谋。

    越宁仰面朝天,回流泪水,哽咽道:“命。”

    “娘子。”仇徒见她身子发颤,心里很难想象她受了多少罪,一时间心疼地说不出话来。

    “我给你倒杯水。”越宁剥开他的手,一步一定地走到桌边,看见茶壶,本是想提起来,手却重重地压在壶盖上,另一手撑着桌面,站了好半天,吸了口气,让自己内心中汹涌的情绪平复下来。

    仇徒一直盯着她的背影,那瘦弱的身影深深刻入他的心中。他想走到她身后,用力地抱紧她,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自己永远陪着她。但自己站不起来,也说不出那样的话,自己不配。

    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不在。

    越宁缓缓地倒了一杯水,看着水流汇入杯中,她想,喝水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端起杯子来到床边,勉强一笑,“喝点水吧,相公。”

    说着,越宁揽住仇徒的肩头,学着娘照顾自己的样子,将杯子送到仇徒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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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送棺回京
    “傻娘子,我晒晒太阳。”仇徒揉揉她的脑袋,“昨晚睡得好吧。”

    越宁不由一怔,若是仇徒不问,她还没有注意,昨夜确实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睡过最踏实、最安稳的觉了。没有做梦,也没有突然醒来。不过,相公如何有此一问呢

    仇徒看她眼上的浮肿褪去不少,又打量一番,说道,“我叫阿德给你煎了一碗安神汤,看来效果不错。眼睛也不肿了。”

    越宁不禁回头看了宇文德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对仇徒说:“相公,他们虽然是你的亲卫,可有的事,有我陪着你就好了。宇文他们都还没娶妻,以后日子还长得很呢。以后外头就别出来了,你要闷的话,我在屋里给你说故事。”

    宇文德一怔,想上前解释,仇徒却用眼神制止了他,对越宁道:“他们都是我过命的兄弟,不碍事的。”

    “那也不行。”越宁惊讶仇徒的“自私”,不由皱起眉头,说:“相公,我一向觉得你深明大义,可这件事,你真的不对。每个人都是父母生的,你怎么能叫他们都为你赔上性命呢”

    仇徒望着她,“那你呢”

    越宁以为他是不愿一个人面对死亡,便抓着他的手,说:“我昨日在你身侧作息,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有我陪着你,还不够吗你就放了他们吧。”

    小六想要说话,简原却拉住他。

    仇徒盯着越宁的一双眼睛,那里有不忍,有不解,更有对自己深深的爱,他心中宽慰,道:“娘子,我不希望任何人陪我死,包括你。”

    越宁一怔,怪异地看着他。他昨日说他知道自己的身子,难道,他是说他的伤势,而不是说时疫

    “相公,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病”越宁小心地问。

    仇徒一愣,淡淡一笑,“我自己寻的病,我如何不知。”

    “自己寻的病”越宁不解地看着仇徒。

    小六看得着急,上前道:“夫人,还是我来说吧。将军这病是他自己愿意得的,因为他有解救之法。”

    越宁吃惊地看向仇徒,“这可是瘟疫,你如何想得便得,想解便解”她不信,以为这些人合起伙来骗她。

    “是真的。”宇文德说,“将军说他从前得过。”

    越宁更震惊了,竟然有人得了瘟疫还好好的活着

    仇徒见她吃惊,便道:“这是鼠疫,鼠死则疫生,底下没什么吃的,我要撑到他们来找我,所以只能冒险一试这鼠疾的滋味。”

    越宁听闻,胃中翻腾,仇徒见她脸色不佳,便不再说那不堪的经历,而是道:“这病传起来很厉害,这几日你也得服药。”

    越宁不禁看向仇徒那云淡风轻的模样,想起新婚当夜自己给他烤鱼时,他只是吃了一口便有些难忍腥味,这样一个人,竟然能忍受一月以生鼠下肚……

    周老自打得了仇徒治疗瘟疫的药方,便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将自己药柜中的药都拿出来配,但他们七个人,这药量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越宁不急,叫周老紧着他们先治,自己可以等,左右一时半刻要不了命。

    一连七日,几人不断用药,药渣也不浪费,加水调和后撒到屋子各个角落,以作消毒。除了病入下焦的仇徒之外,其余之人都大好了,越宁就赶他们离开,叫他们在别处再观察几日,若真无事了便去照药方往别的村子抓药。

    而越宁因为药吃一吃断一断,所以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病入中焦,这一日便是床也下不来了, 浑身高热不止。

    小六根据周老的指引寻得几个村子,凑来了十几副药,药方如下:

    连翘、赤芍各三钱,柴胡、葛根、甘草各二钱,生地、红花各五钱,当归钱半,桃仁八钱,川朴一钱。

    因为村长屋里只剩下他夫妻二人,便由仇徒日日煎药,给越宁喂下。

    又是三日,越宁身子好转,便不肯叫仇徒再带伤操劳,凡事,煎药洗衣做饭,不在话下。

    边关二月,春风料峭,越宁和仇徒站在村长的屋舍前,有些不舍。

    周老却说:“烧吧,我也该走了,村民都离开了,我一个老头子,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什么祖宗基业啊,嗨。”

    几人对视一眼,倒是宇文德先做决断,一把火丢进屋去,熊熊大火填满了他们的眼眶。

    因为村长唯一的一匹马得了瘟疫死了,所以,他们几人也只能徒步往驿站方向去。

    约莫两天半,一行人到了龙首驿站外十里处,仇徒便叫停了众人,开始一一交代。

    他叫四人和周老先行,命康永到驿站租用一辆马车好护送周老到他想去的地方,将之安顿下来再去龙首关报到,然后命简原和宇文德从驿站取马后便速速赶往龙首关,找到迟桦,辅佐他与西凉签订协议之事。

    因为



第60章 大师姐
    “那你的飞鸽传书岂不是被别人取了去”

    越宁一愣,旋即不在意地说:“没有第一封信,就算看了传书,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诶,相公,没想到童行还蛮聪明的,把事情做得这么漂亮。”

    “所以你第一封信里写了什么”仇徒好奇地看向越宁。之前越宁只是说交代了童行去查口谕一事,对多此一举写了封信的事却没有细讲,自己还以为是越宁不放心童行办事,又叮嘱一番,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小瞧娘子的心思了。

    越宁扬扬嘴角:“也没什么,只是担心太子登基,两国再一和解,他得了民心,到时就算救回来你,也保不住咱们的性命。所以叫他想办法把口谕之事传到京城去污蔑污蔑太子,说他假传圣旨杀忠臣之妻,扰乱军心。嘿,不过我没想到,两军将士会染上疫症,宇文又聪明,趁机打压了太子一派,还抬高了你的威望。倒显得我多此一举了。”

    “那也不是,阿德这么做,顶多让太子讨不到什么好处罢了,但也没什么损失。还是娘子你想的周到,先发制人。”仇徒称赞道。

    越宁微微一笑:“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有不足之处,就是你被人诟病杀了西凉大可汗,太子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你蓄谋加深两国仇恨,并非忠臣,倒时就是我棋差一招了。还好边关的事帮了大忙,宇文用你的旗号救治两国百姓,又签下百年协议,这下杀大可汗的事就算说不清,也不会有人再刻意提及了。坐实了你忠臣的名头,就算那口谕真是皇上下的,被百姓们如此议论,皇上也不敢认了吧只能是太子承受这些流言蜚语。”

    仇徒瞧她说得眉飞色舞,不禁笑道:“娘子倒是褒贬有度,对自己评价中肯的很呢。”

    “你取笑我。”

    “没有没有。不过,那口谕之事十有**就是太子所为,皇上就算老了,却不至于糊涂到做这种事寒将士之心。”说着,仇徒神色一凛,道:“从出征开始他就处处刁难你,如今他变本加厉,害你我至此,就算他真坐上了皇位,我也要将他从九五之尊的宝座上拉下来!哪怕被人说成乱臣贼子,也在所不惜!”

    越宁心意一动,搭上仇徒的手背,说:“我可不叫你身败名裂。凭你我二人的这番计谋,皇上恐怕不得不传位于长平王。”

    仇徒不禁看向越宁,见她眸中笃定,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忽然一惊,握住越宁的手,说:“娘子,你成长得太快了,为夫错过了太多……只盼余生艳阳风雨,都能陪你一共度过。”

    越宁忽地脸颊绯红,抽回手,羞涩道:“说什么呢,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这天,夫妻二人走到明华镇,因为边关事定,皇城那边又无变故,他们便不急着赶路了,在城中找起医馆,想看看有无人可治仇徒的伤势。

    这明华镇是富庶之地,交易买**起京城也不差许多,但大医馆却只有两所,而且主要是做来往交易药物的买卖,治病救人,其实并不专长,只能看些头疼脑热之状,像仇徒这样箭头入骨二月的棘手之症,他们实在束手无策。

    越宁看看仇徒,劝道:“相公,你别担心,实在不行,等时局稳定了,我再陪你去山寨找加尕布,他一定有办法取出来的。”

    仇徒笑道:“这事无妨,宫中太医肯定也有办法。我曾听一个将军说过,有人把他多年入骨的箭头都取出来了,我这才两个月,自是不打紧。”

    “啊许多年那肉都长一起了,怎么取出来的。你听谁说的,不会是骗你的吧。”越宁心直口快地问道。

    仇徒神情一变,越宁连忙问:“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仇徒却道:“是蒙将军告诉我的。”

    越宁刚抚上仇徒的肩头的手忽地一顿,知道不是他伤口复疼,便打消看伤口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说:“逝者已矣,相公保重身体才是。”

    “唉,可惜蒙将军无辜惨死。我实在不懂,雷邦既是太子的人,为何要杀蒙将军。”仇徒眼中浮起淡淡的恨。他犹记得蒙勒眉心的黑洞和大可汗佐伽迩眉心的血窟窿,更忘不掉自己回头望去的那一瞬他收弓的动作。

    可以说,他在地缝中不堪的一月,全是拜雷邦所赐。

    “别想了,时候一到,自然真相大白。”越宁叹息一声。她也想知道真相,到底是谁要杀她,害她没了孩子。究竟是太子,还是皇上。

    “站住!”

    二人正说话,忽然身后一声威吓,他们对视一眼,难道被认出了

    他们没敢动,只听后面急急地脚步声,他们交换了神色,随时准备应对。

    结果却见身边擦过一队衙役,直奔他们前面不远处的两个人走去,为首之人抬手便搭上其中一人的肩膀,凶道:“留步!”

    仇徒他们一见衙役不是冲自己来的,便准备要绕开行走,却刚抬脚,就见那被衙役扣住的两个人转过身来,目光无意交接在一处,四人的目光中都是有些震惊。

    “师父!”

    越宁涉世最浅,这时候竟情不自禁冲上前两步喊出声来。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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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药方
    大梦先生却不理他,看向仇徒,说:“记得你叫子虚,是吧”

    仇徒连忙拜道:“晚辈子虚见过大梦先生。”

    “不用多礼了。唉,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大梦先生扶起他细细打量一番,几年前在路上看见他和仇愆时,自己是想收两个人的,可仇徒那时有军命在身,所以自己只收了仇愆,带他去了太白山。

    他是很欣赏仇徒这个年少有为的将军的,听说越宁嫁给他,其实也是蛮欣慰的。在太白山听说他战死沙场时,自己心里也惋惜了一把。更是担心越宁后半生的幸福,因为听说这婚事是当今圣上赐的。

    “让先生担心了。”仇徒又拜。

    这次仇愆直接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煞有其事道:“岂止是担心啊!我还想着这出山了去边关给你个惊喜呢,谁想到先被你吓一跳。大哥,你是不知道,京城里的那些个显贵都积极地要给你立衣冠冢,要不是爹拦着,只怕你宗祠里都有你的牌位了。”

    “爹娘他们……”仇徒忽然心生内疚。他出征几月,从未给家中写过一封平安信,实在不孝。

    提起爹娘,仇愆也忍不住叹息一声,说:“爹还好,他比我们都要强,是怎么也不信你会这么走了,叫我出来寻你,说不见到你,他什么也不信。不过我见他暗地里哭过好几回。至于娘……她那身子你也知道,起先爹不敢告诉她,后来有不识趣的夫人找娘说话,娘一听说你的消息,直接昏了过去,现在还不能下地……”

    仇徒忧色染目,越宁也心里难受起来。仇徒的消息旁人是传开的,可自己呢爹娘会否听说了自己的遭遇他们怎么样了呢……

    希望他们还是不要知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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