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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看沙场美娇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胤修

    “不过现在好了,等大哥你们回去了,他们一高兴,什么病痛烦恼就都好了。”仇愆忽而笑道,不愿气氛太过沉重。

    仇徒点点头,搂了搂越宁的肩膀。不管怎么样,总不算太糟。

    大梦先生对越宁道:“宁儿,你这夫婿选得好。为师怎么没听说你救过这样痴情的人呢,竟然找了你七年。七年前,为师还在山上吧,也没听你提起过……”

    越宁一惊,连忙背对着仇氏兄弟二人冲大梦先生挤眉弄眼,生怕自己失忆之事穿帮。

    大梦先生不明所以,只听仇徒这时自嘲道:“她那时只怕将我的话全没放在心上,是我自己当真了……”

    大梦先生笑笑,捋捋胡须:“总之是有缘。这亲事我很满意。”

    “师父”越宁娇羞地小声叫了一声。

    众人笑罢,仇愆这才想起来问仇徒他肩膀是怎么回事,来城中是否为肩伤。

    越宁闻言叹息一声,替仇徒答道:“相公他在和西凉人交手时中了一箭,这箭头扎到骨头里去了,我们寻了许多郎中,都说取不出来。”

    “我看看。”大梦先生道。

    众人瞧大梦先生沉静的模样,心中一喜,看来大梦先生能解此症。

    仇徒先是谢过,却说当街不雅,还是先到客栈再说。

    四人来到明华客栈,越宁也不叫大梦先生先喝口水,便直接拉着他到仇徒身边:“师父,到客栈了, 快给相公看看。”

    “你这丫头。”大梦先生摇摇头,便叫仇徒脱衣来看。

    仇愆只伸头看了一眼,便是目色震惊。

    只见仇徒肩部血肉狰狞,新伤旧伤层层叠起,有结痂处,有蜕皮溃脓处,有血迹未干处,应是仇徒为了不叫伤口长好,故意所为之举。

    越宁见师父一直凝着目光,急道:“师父,怎么样”

    大梦先生继续定定看了仇徒伤势片刻,这才将仇徒衣服替他拉起,说:“拿笔,我开个方子,你们去找人配。切记,要去大医馆取药,免得小作坊东西不干净。”

    越宁一怔,连忙点头,奉上纸笔。

    大梦先生提笔写道:

    雄黄一分;蜣螂一分,研石灰末一分,牛粪火烧之,令赤色;葳灵仙一分;朝牡鼠一枚,去头取血。右为末,入鼠血,并炼蜜和丸,如黄米大。

    又写一方:

    牡丹皮半两,盐半两,白敛半两。右为末,每于食前以温酒调下二分。

    罢了,将药方交给仇愆,说:“别劳烦你师姐了,你去跑一趟吧。方子里的酒也叫医馆配好。”

    “师姐…”仇愆嘀咕一句,便取了药方向外去了。

    越宁这才问:“师父,我相公在边关时得过鼠疫,你刚才方子里写鼠血佐药,能行吗”

    大梦先生闻言看了仇徒一眼,想起坊间流传边关先元帅托梦下属解疫症的传言,便问:“你怎会得知解鼠疫之法”

    仇徒穿好衣带,闻言时目光忽陷迷蒙,旋即清明,拜道:“不瞒先生,子虚少年时曾患过此症,当日药石无灵,以为大限,偶然从一个将军那里得来个偏方,方得痊愈。因为鬼门关前一遭,所以方子记得牢了。”

    “将军”大梦先生神游象外,旋即伸出笔,“方子写给我看。”

    越宁一怔,师父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仇徒虽然不解,可偏方本来就是别人随手赠予,他哪有吝啬不给的道理,当即接过笔来将药方写出。

    大梦先生一直盯着纸张,仇徒每写一笔,他便震惊一分,直至仇徒写完,他忽地轻声笑了起来,笑声悲戚,摇摇头,道:“他这一身骨气,终究还是抵不过心太软。”

    越宁和仇徒对视一眼,仇徒忽然反应过来,问:“莫非,先生认识车将军哦……你们都是大齐……”




第62章 先生赐教
    大梦先生神色怅然,仿佛往事又重现一般,说:“然后啊……他被别人赏识,上了战场。”

    越宁的心揪了起来。

    大梦先生忽地垂首苦笑,说:“若非我树大招风,他也不至于被人算计。”

    “推举他的人心怀不轨”越宁脱口而出。

    大梦先生点点头,黯然道:“那人有意捧他,故意叫他冲锋陷阵,想要他性命来逼疯我。”

    “所以他……”越宁悲戚。

    大梦先生摇摇头,心中五味杂陈道:“他不是死在战场上的。那场仗,谁都没想到他竟然真在绝处寻得生路,打了一场举世闻名的仗。”

    “啊,荆州之战!”仇徒忽然明悟。

    大梦先生不禁看了仇徒一眼,点点头,“难得有人记得。”

    仇徒立显露谦虚之色,说:“这是近百年来以寡胜多第一仗,为将之人无人不知。”

    越宁还在想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荆州之战”的记载,听闻仇徒如此说,她立即瞪大眼睛,看向大梦先生,惊道:“师父,难道,你的孩子是那个少年将戚武”

    大梦一愣,他刻意隐晦地只说事不提人,就是不想叫越宁猜出什么来,却没想到她竟知道自己那孩儿戚武与西夏名将的荆州之战。

    其实这也不怪他,因为荆州之战编入兵书也是近十年的事,他却没看过,只以为世人把那轰动一时的战役随着武儿的尸体一并埋入黄土。

    既然越宁已经知晓,他便不再遮掩,以恐越宁胡思乱想,追究到那些与她无益的往事,便坦然点点头,说:“不错,戚武就是为师唯一的孩子。如果他还活着,你应该叫一声叔伯的。”

    “叔伯……这么说,师父你是鼎鼎大名的大齐国父了”越宁惊诧道。谁人不知戚武之父就是大齐国父,那个战无不胜的将军戚重柯传言但凡他出手的战役,没有不赢的道理。她从前读书读到此处时还为戚姓出过这样厉害的人而骄傲呢。她却万万想不到那叱咤风云的人物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严慈并济的师父。

    大梦先生摆摆手,“大齐国父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大梦先生。”

    越宁肃然起敬,“师父……”

    大梦先生关爱地望着她,却仿佛目光穿过她,看到更久远的地方,说:“戚武死的时候,还没有你大。”

    须臾,仇徒脑海中忆起许多事,有书上的记事,有车将军深陷回忆的目光,有军中传闻,一幕幕,一件件最后汇成一个可怕的事实。

    仇徒连忙问:“先生,传闻,齐国名将戚武死于战后瘟疫,莫非是……”

    越宁瞳孔骤缩,看向大梦。

    大梦先生嘴巴瘪成一个长长的形状,眼中荡起水花,最后绽开一个无可奈何地笑,“是鼠疫。”

    仇徒和越宁对视一眼,都不知该说什么。

    “那些小人见他不但未死,还凯旋而归,名震天下,便设计莫须有罪名将他抓起,施万鼠啃噬之刑。”虽然事情已过去四十余年,大梦先生讲到此处,还是难掩心中愤怒,双拳紧握,目眦俱裂。

    越宁不自觉地身子一颤,仇徒将她肩头拦住。

    “我儿意坚,逃出魔爪,奈何鼠疫缠身,病痛难忍,难能返家。”大梦先生摇摇头,“那时因为他,军中疫症蔓延,死伤无数,只是那时我不知缘起,只因身为将领,便和司医广寻天下良方,最后齐地一个游世神医制出救治之方,解了军中之难,我这才发现我儿戚武失踪之事,四十日,整整四十日,我竟然毫无意识!实在枉为人父!”

    “师父……”

    大梦先生却摆摆手,仿佛不愿从那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来,“我还记得发现他尸体的那天,风雷俱震,好像苍天怒叱我弃他于斯,大雨倾盆,好像苍天为他挽歌。他在石壁上一道一道的划着血痕,廿八天,他坚持了廿八天,却还是在那山洞里,一个人,孤独、绝望的死去。没能等到我接他回家。他娘也因为怨我,自尽了。”

    大梦先生闭上了眼睛,嘴里、心里,全溢满了苦涩。他不得不亲自烧了自己唯一的孩子的尸体,把他一个人永世的弃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山洞里。他还记得妻子是如何哭瞎了双眼,如何吊死在房梁上,死也不肯闭目,怨自己嫁给他,把孩子生在阴险的皇城里,难逃英年早逝的命运。

    “师父。”越宁心里难过。

    大梦先生缓缓睁开眼睛,笑了笑,说:“师父说这些,不是叫你一并难过。而是为了告诉你,这人生啊,总有几件叫你每每想起,都如割心般难受的事。师父不会像旁人那样劝你放下,劝你看开点,因为那都是旁人的心愿。

    他们不愿意看见别人总是难过,却不都是出于好心,而是厌烦同情。没有一个人可以一直忍受另一个人的悲伤,因为他没经历过,就不能无时无刻地理解。宁儿,子虚,这些事,你们不能忘,因为那是你们的孩子,除了你们,没有人可以记得他来过。”

    “师父。”越宁哽咽着。从小产以来,没人与她说过这样的话。

    仇徒在一旁默默作拜。

    大梦先生看着越宁,说:“宁儿,你的痛,师父明白,子虚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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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撼动皇权
    仇徒神色一凛。

    “你明知道西凉的情况已不足再战一月,心里笃定他们会选和谈之策,可他们选了战,你却一点也不稀奇是为何”大梦先生扬声问道。

    仇徒一怔,错了,他全错了!敌人反其道而行之,必然有诈!

    见仇徒眸中震惊,大梦先生知道,他已经明白了,便一改语气,语重心长道:“你因为设想了所有可能,所以当情况真发生时,你自以为后招已留,所以并未深究事情的原因,反而为自己的神机妙算自鸣得意。此为错一。但凡你仔细想一想,调查一番,纵使不能知道是何事给了敌人再战的决心,也不会轻率的出兵迎敌,败于敌前。”

    仇徒面露惭愧。他从入将以来,一直靠奇招制胜,每每作战,他总能抓住一切微不可查却足以翻转局面的条件,算无遗策,战无不胜。纵然是这一次自己身陷险境,他也并不以为这一仗输了,因为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和谈,他相信自己遇难后,西凉人依然会接受和谈。

    所以他没有以为自己败了。

    “你以龙首关城内百姓无数为借口,不肯守城,执意关外作战,此为错二。子虚,何以面子比将士性命更重要何以你夫妻二人早日团聚,就以万万将士尸首为路”大梦先生带着温柔的责备质问道。

    仇徒哑然无声。所有的将士都没有戳穿他这英雄主义的把戏。

    “龙首关长城千里,为何而修你糊涂啊!”

    “先生…”仇徒拧着眉头,无地自容。

    “唉,年轻气盛,心思不清,难以为帅哪!你打风雷部也好,出关迎敌也罢,你都有把握取胜,是也不是可你没想到军中有小人,有叛者,会暗地害你……子虚,你真不知道吗”

    仇徒神情痛苦。他不知吗早在都城时他就陷入二王之争,出征后孔词等人对越宁的作为也早有暗示,自己何以还如此信任太子一部的人

    “你对敌可以计谋层出,对自己人却始终一以贯之,信任他们…你倒也真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可惜,战场不是儿戏。你心里疑心他们,但你却告诫自己用人不疑,免沦前人弃才不用的昏聩之举,想当一个明主……子虚呐,宁错杀,勿放过,将帅不能太仁慈!”

    “可……”

    大梦先生抬手打断他,然后目光一阵游离,说:“荆州之战,我虽然大胜而归,却因为军中小人作祟,害我折了妻儿,从此孤家寡人一个。我发誓要手刃仇人,可此事牵连甚广,亲手害我儿者早已死于瘟疫,那真正的幕后操纵者,我却动他不得。”

    “是齐国后主”

    大梦先生嘴角苦涩,“那时他还只是太子。”

    仇徒眉头一锁,这情况与自己何其相似。幸好越宁还活着,否则,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承受。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大梦先生更敬重,更同情几分。

    “所以子虚,这次宁儿侥幸逃生,你也大难不死,你感谢上苍之余,还当吸取这血的教训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莫要太仁慈、太老实!”

    仇徒知道大梦先生所言不错,可他心里困惑,难为道:“先生所说,仇徒也有所思。若杀对,自是万幸,可若错杀,仇徒于心不忍……”

    大梦先生苦涩一笑,说:“子虚呐,为帅,掌三军之心。若杀一人,可稳三军之心,你杀也不杀”

    “先生……”仇徒错愕。他从来只以功过论人,如今,大梦先生无疑是在颠覆他的认知了。

    “你既为帅,便是三军根本。你若心存疑虑,用兵也会受到牵制。所以,无论这个人是否有异心,只要他令你不安,你便要即使处置,以稳你心,安军策。这也是为何许多人铲除异己的道理。”

    “我从前便与你一般,于心不忍。呵,齐国抗世一战,我本可以不败!”大梦先生言及此处,身上不自觉散开一个令人信服的气场,眼中满是骄傲之色。

    仇徒内心澎湃,他竟有机会听二十年前三国伐齐之战的大齐主帅亲讲往事,不禁坐直了身子。

    “当时三国合众之力,也不过将将与我大齐持平,更何况他们三国,自是不能同我大齐同气连枝,上下一心相比。我身为大齐抗世之战的主帅,号令百万之师,所向披靡,隐隐撼动三国合纵之心。本是一场举世无双的胜仗,却偏偏……”大梦先生痛惜道:“那个不争气的后主昏聩,听信谗言,说我若胜此仗,必夺大齐之位!呵,他竟将齐军一分为三,命三帅六副一同调兵,还在军中上下行监军制。”

    “真真是可笑!可笑!可笑至极!”大梦先生笑中带泪,仿佛仍是当年那个调兵不动,亲眼目睹三国将士冲入齐国,烧杀掳掠,他却无能为力的大齐主帅。

    “枉我力战三国六月之久,披肝沥胆,却抵不过三帅六副和数百监军六日的愚顽蠢笨,胡作非为!害我大齐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万万里山河拱手让作他人!”大梦先生连连摇头,叹息不止。

    仇徒亦被那悲情所感,仿佛他也是当日齐国抗世之战的一份子一般。

    “是我的错!我当日若非愚忠、若非不忍,杀他八人,杀他数百监军,力抗昏君,护大齐安危又有何难纵是背负乱臣贼子之名,得护大齐千秋万世,又有何防是我错啊!我害了大齐!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大齐子民!”大梦先生捶胸顿足,宛如大齐落败之日一般。

    仇徒动容,重重道:“先生,仇徒受教了。”

    “你还有机会。”大梦先生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他立即明了。先生这是在坚固他左右皇权




第64章 失心疯
    “圣上十日不朝,太医院的院判也十日未曾出宫,大臣们都察觉出了异常,本王那兄长更是日日进宫求见,想知晓圣上的遗诏里究竟会写谁的名字。”长平王嘴角露出一抹轻蔑,“可惜,父皇竟然没答应见他。连本王现在都好奇,这皇位最后会传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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