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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安生没有想到,冷南弦会突然改变主意留下自己,这令她顿时喜出望外,甚至于有些手足无措。

    转了两圈,忍不住,就是一声雀跃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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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第二关考验
    安生吸取了教训,第二日来得更早,静悄地出了府门的时候,府里的仆从们刚刚揉着惺忪睡眼从房间里走出来,就连车夫王伯,还正靠在车厢之上,怀里抱着马鞭打瞌睡。

    勤能补拙,希望能给冷南弦留下一个好印象。

    到达药庐的时候,东方的天际还残留着朝阳初升的一抹橘红。

    整个药庐沐浴在温柔的晨辉里,千舟已经在勤快地打扫庭院,见到安生,咧咧嘴:“你今日倒是勤快。”

    安生说笑两句之后,便自觉地钻进厨房里,不一会儿功夫就端出三碗热气腾腾的虾皮馄饨,两碟小菜,一盘油花卷。

    碧绿的菜心,水晶一样的馄饨,昨夜里小火炖了一夜的奶白的骨头汤,看一眼就觉得食指大动,浑身都惬意地“吱吱”冒汗。

    冷南弦已经洗漱好,墨发并未梳起,随意披散在宽展的肩上,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手臂,身上仿佛还冒着清晨的露气,带着土腥的青草味道。

    “冷师傅早。”安生怀着略有忐忑的心情,讨好地向着冷南弦招呼。

    冷南弦微微颔首,作为应答,令安生心里一阵欢喜,将馄饨手脚麻利地自托盘里拿出来,摆放在石桌之上。麻油的浓香味道随着晨风飘散出来,氤氲了半个院子。

    千舟立即殷勤地上前,取过锦垫铺在略有潮气的石凳之上。

    冷南弦坐下身,望一眼那两碟清淡小菜,随口问道:“为什么没有辣椒”

    千舟与安生面面相觑,安生抿唇一笑:“正是秋燥,担心冷师傅肝火旺盛。”

    冷南弦冷冷地瞥她一眼:“你这是拐着弯地骂我昨日不应该冲你发火吗”

    安生俏皮地吐吐舌头:“冷师傅分明这是在往安生头上扣帽子,我哪里敢只是觉得晨起空腹吃太过辛辣的东西不好,害怕伤胃,才特意没放辣子。”

    “伶牙俐齿。”冷南弦揶揄一句:“吃饭,一会儿就要开始忙碌了,多做事,少废话。”

    “是,师傅。”安生低垂下头,暗中撇撇嘴,觉得这位大神挺难伺候,这是两顿饭就把嘴养刁了么

    “一会儿你负责记录药方。”冷南弦冷不丁出声道:“千舟负责接待病人。”

    “啊”千舟从馄饨碗上抬起头来,愁眉苦脸地望着冷南弦。

    “怎么有意见”

    千舟悄声嘟哝道:“公子偏心,我以为好歹我也应当多年媳妇熬成婆,官升一级的。”

    声音不大,冷南弦却是听得清楚,淡然道:“我可不想再有病人去而复返,指着那奇形怪状的字向我请教药材名字,感觉就好像被打脸一般。”

    千舟“嘿嘿”讪笑:“那不是一时手忙脚乱吗”

    冷南弦轻哼一声便不说话。

    三人还未用过早膳,便已经陆续有病人登门,千舟飞速将热烫的馄饨塞进嘴里,起身过去招呼。冷南弦慢条斯理地用过早膳,起身进了诊室,正式开始坐堂看诊。

    安生按照他的吩咐,就坐在一旁书案之后,冷南弦一番望闻问切,确定下病症,便不急不缓地将方子说出来。

    安生熟读了冷南弦故意留给她的那部药典,对于寻常药材也都懂得如何书写,因此并不生疏,落笔生花,一气呵成。

    一上午,前来问诊的病人络绎不绝,各种疑难杂症,安生正是闻所未闻。

    眼见那些被病痛折磨得面黄肌瘦,憔悴乏力的病人被人搀扶着进来,坐在问诊台前,将满腹希望都化作殷切的目光望向冷南弦,对他格外尊崇,千恩万谢。

    冷南弦微微的蹙眉都会牵动病患的心肠,随着他脸上的细微表情跌宕起伏。

    所以,自始至终,他都在淡然微笑,依旧是风轻云淡地说话,脸上波澜不惊。

    安生坐在旁侧,专注地听他向着病患询问病情,各种细致入微。然后将如玉的指尖搭在患者枯瘦如柴的手腕之上,沉吟不语,专注而认真。

    在安生所在的位置,冷南弦恰好便是微微侧着脸,微微蹙起的眉峰,挺直的鼻梁,以及飞扬入鬓的剑眉,完美流畅得就像是丹青画师手中的白描一挑,无可挑剔。

    但凡久病之人,身上都带着一股病气,掺杂着污秽的味道。冷南弦这般喜爱洁净的一个人,雪衣向来一尘不染,干净清爽,对于那些腌臜的气味,以及病人咳喘起来,四处飞溅的唾沫,竟然丝毫不以为意。

    最后进来的,是一位下肢腐烂了大半的病人,被掩着口鼻的家人抬进来,整个屋子都顿时浑浊起来。

    冷南弦却是亲手撩开了他渗透了黄绿色脓水的裤子,仔细地查看他的伤情,然后吩咐千舟给他灌下一碗麻沸散,用雪亮的刀片一点一点清除了他腿上的腐肉。

    安生紧咬牙根,强忍住作呕的冲动,仔细看着冷南弦的一举一动,并且接过千舟端进来的水,上前蹲下身子,帮着病人清理伤口上的污血,没有丝毫的懈怠与厌弃。

    当冷南弦淡然吐出“



第五十七章 阻挠
    一连数日,安生早出晚归,格外勤恳。

    冷南弦正式传授她各种针灸手法,让她从最基本的指力开始练习, 将一沓白纸交给她,在上面练习指法,力透纸背为止。

    这样的练习无疑是枯燥乏味的,安生几根手指都肿胀起来,磨起了薄茧,仍旧一丝不苟,埋头苦练,半个“苦”字也不敢说。

    冷南弦寡言少语,极少与她说话,三句倒是有两句是在纠正她的手法错误之处,另一句则是训斥。

    安生对他又敬又畏,不敢如千舟那般贫嘴,偶尔一通溜须拍马。

    书房书架上的藏书,安生也可以拿来翻阅,几乎是如饥似渴一般,一拿到手里便聚精会神,废寝忘食。

    这日用过晚膳,回到夏府,已经是东方月明。

    门房迎上来,冲着她笑笑:“二小姐终于回来了夫人交代,你若是回来,便去饭厅用膳。”

    安生多少有些心虚,担心自己今日晚归,薛氏再刁难自己。略一思忖,也是无可奈何,径直去了饭厅。

    薛氏,夏员外,与夏紫芜,夏紫纤都在,已经吃了一半,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夏紫芜见到她回来,冷哼一声:“夜半三更方才回来,这心是越来越野了,干脆住在外面才好。”

    “休要胡说。”薛氏瞪了夏紫芜一眼,在夏员外面前,一直是在扮演着慈母的角色:“安生吃过晚膳没有过来坐下一块吃。”

    “已经是吃过了的。”

    安生应着,冲着夏员外与薛氏请了安,净了手,在下首处坐下,自然就有下人上前递上碗筷。

    “这几日在冷神医那里可习惯”夏员外出声问道。

    “冷师傅待人和气,药庐里人丁也简单,没有太多杂乱的事情,自然是习惯的。不过今日是药庐对外坐堂问诊的日子,病患络绎不绝,所以回来得也晚。”安生细心解释。

    夏紫芜一把掩住了口鼻,尖酸道:“问诊那病患可有天花麻风等乱七八糟的病症的可别传染给我们。”

    安生趁机站起身来:“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这就回院子里沐浴更衣。”

    坐在一旁的紫纤一把捉住她的手:“休要听三姐玩笑,你是为了我才去学医的,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敢嫌弃”

    夏员外颔首道:“坐下就是,父亲还有话要问。”

    夏紫芜不屑冷哼一声,安生只能无奈地坐下。

    “这两日那针灸之法学得如何了”

    “冷神医学问博大精深,女儿不过只是学了一点粗浅的皮毛,不堪一提。”

    “那冷神医有没有说,还需几日”

    安生一怔,不解何意:“父亲是打算只让女儿学习一星半点的针灸之术吗”

    “学成这一点,足够紫纤受用也就可以了。免得早出晚归,你母亲与妹妹们担惊受怕。”

    “担惊受怕”安生觉得诧异,莫名其妙。

    薛氏用调羹搅动着碗里的汤,不咸不淡地道:“我听说,那药庐里竟然只有冷神医与一个小药童,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天天在药庐里待着,孤男寡女,传扬出去可是不好听,别再为此坏了清誉。”

    安生只觉得心里一颤,此事她只无意间与夏紫纤说起过,如何竟然传进了薛氏的耳朵里而且还这么多猜忌,成为阻拦自己学医的理由。

    前些时日,自己婉拒了她的“殷勤”,一日三餐都在药庐里,莫非便恼羞成怒了

    “是真的”夏员外扭过头来问安生。

    “冷神医一向喜欢清净,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药庐里的确是仆从较少。还有一个做饭的冯嫂作伴,不过是这两日家中有事,没有在而已。”

    夏员外颔首,满不在乎地道:“这点夫人倒是不用多虑,若是那冷神医能够看得上我家安生,倒还是她的福气。”

    “福气”夏紫芜一声轻嗤,斜着眼睛上下瞄了安生一眼,阴阳怪气道:“就她这寒酸样子,父亲就不怕她被人始乱终弃么这上赶着的买卖不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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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送羊入虎口
    安生所说的话,其实不过只是老生常谈,这些道理夏员外都懂,只是薛氏三言两语的挑拨,令他一时间没有权衡出利弊,便武断地做出了决定而已。

    他一时间有些犹豫,一旁的夏紫纤起身为他斟倒上一盏茶水,一针见血道:“二姐许配人家与是否学医并不冲突,爹爹与母亲何苦非要较真阻止呢”

    安生心里一声冷笑,今日这件事情分明就是她夏紫纤挑唆而起,没想到她却得了便宜卖乖,又从中调停,当起了好人而且,她还仍旧不忘向着父亲强调议亲一事,居心不言而喻。

    女大当婚,她并不排斥嫁人,或许嫁人就是自己的重生,只是,薛氏她会让自己有一点点的好么

    想想前世夏紫纤也是这般作风,喜欢暗中兴风作浪,然后再假惺惺地护着自己,自己偏生还那么愚笨,将她当成至交好友,若非重活一世,自己还看不懂这人心险恶。

    只是自己如今在夏府孤立无援,若是与她撕破脸皮,对自己有害无益,因此安生只能顺着夏紫纤的话杆向上爬。

    “反正姐姐是一定要医治好你的顽疾的,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还是紫纤丫头最是明事理。”夏员外夸赞道:“安生已经及笄,女大不中留,是应该抓紧议亲说婆家了,是否愿意她留在药庐里学医,还是她将来的夫婿与翁姑说了算吧。”

    安生今日忙碌一天,原本便是头晕脑胀,此时只觉得焦头烂额,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说话才能让父亲打消这个主意,更不知道应当如何应对,她一时间有些沉默。

    薛氏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对夏员外道:“你这个闺女的亲事我是管不得,你自己留心就是,免得将来有好有歹落了埋怨。”

    “夫人何出此言我何曾埋怨过你一句你为了这个家操心费力,我感激还来不及。”

    “我操心费力,你还不是处处提防着我何曾真心实意地相信过”

    “胡说八道!”夏员外微有薄怒:“你是孩子的母亲,还能害了她不成谁敢说三道四更何况,明日我就要启程离京征粮,一走少则一旬,多则月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安生的婚事就交给你费心了。”

    安生今日可谓接连遭受无奈打击,夏员外的一句话,更是令她瞬间如坠冰窟。

    他要离京征粮,不在府中,薛氏以退为进,讨要了给自己议亲的自主权,岂不就可以趁机为所欲为,做下多少手脚

    父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木已成舟,即便后悔也来不及了,这是送羊入虎口啊。

    若是薛氏果真像前世那般,将自己卖给那太监做外室,自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要么,乖乖束手就擒,要么,就是玉石俱焚。

    前世......前世也是这般啊,夏紫芜的话仍旧言犹在耳:“等到父亲离京回来,我们便告诉他你跟人私奔去了,你猜,父亲会不会追究下去”

    安生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冰凉,仿佛薛氏,夏紫芜,夏紫纤都化身为一群饿狼,瞪着绿森森的眼睛与白色的獠牙盯着自己,目中全是贪婪与凶狠。

    “爹,可不可以不去”

    她艰涩地问,带着一点央求。

    “爹爹这是奉旨办差,你说能不能抗旨”夏紫芜冲着她鼻孔朝了天。

    夏员外也不耐烦地冲着她挥挥手:“连你妹妹都明白的道理,你这做姐姐的还要明知故问。回去吧,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记得要听你母亲的话,多关照两个妹妹,在药庐里更要遵规守矩,不可有半分逾距之事。”

    安生紧紧地咬着下唇,将眼底的湿意生生逼回去。她知道,这番交锋,自己输了,虽然说服了父亲,不会阻挠自己学医,但是,父亲却将自己的终生幸福,或者说命运,亲手交到了薛氏的手上。

    父亲一走,薛氏便可以肆无忌惮,她夏安生与姐姐夏安然,还不知道要接受怎样的算计。

    她一夜辗转,不能安心入眠,晨起方才朦朦胧胧地睡过去。迷迷糊糊地听到夏员外压低声音吩咐下人往车上搬运行礼的声音,便一惊坐起身来,想起身送父亲启程,追出门外时,夏员外的马车已经扬尘而去。

    她



第五十九章 锦衣华服(打赏加更)
    安生见到,一只通体黑亮,好像初生牛犊一般壮实的巨型猛犬,在街边馄饨摊旁凶狠地露出森白獠牙,冲着面前一位瑟瑟发抖的妇人凶狠呜叫,带着威胁的意思。

    妇人满脸惊恐,但是仍旧硬撑着挡在那猛犬跟前,像老母鸡一样展开双翅,手背之上鲜血淋淋,双腿都忍不住抖若筛糠。

    她的身后,一个三四岁年纪的小男孩,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襟,吓得瞪圆了惊恐的眼睛,哭都不敢。

    猛犬显然并未将眼前的妇人放在眼里,仍旧冲着她步步紧逼。

    妇人吓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不知道如何求救。

    “这是谁家恶犬,究竟还管不管就这样纵容它当街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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