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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这领头的关小爷一发话,憋了火的接亲人立即随声附和,两方立即就胶着上了。

    关小爷名声凶悍,本人却是白白净净,斯文儒雅。薛钊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觉得关小爷是个好拿捏的,因此说话毫不客气,就想激得对方一着恼,放出狠话来。

    偏生关小爷也不急也不恼,笑得那叫一团和气,就像庙宇里的笑脸弥勒。

    这厢里僵持不下,自然就惊动了府里的其他人。

    男客们不方便进入后宅,正在前院里等着女眷们众星捧月地将新嫁娘送到前院。可惜久等没了音讯,有下人通报,才知道生了变故。

    老夫人气得恨不能当场将手




第十二章 物归原主
    青橘两句话,就令沈氏心里狠狠地“嘁”了一声,知道薛氏偏向,没想到竟然就连安然的嫁妆也一并霸占过来,给了自己亲生女儿。

    她和颜悦色地问:“你家小姐呢她怎么自己不来”

    青橘扭脸看了一旁的管事婆子一眼,低头嗫嚅道:“两位小姐都不方便。”

    沈氏顿时就恍然了,感情是薛氏害怕事情张扬,做贼心虚,所以将姐妹二人看管起来了。就说适才紫纤紫桓都来拜见过自己,偏生不见她们姐妹二人,还以为两人不懂礼数呢。

    沈氏看不上薛氏,甚至于有这样一个出身卑贱的妯娌,出门说道起来,自己都觉得丢人。平日里在老夫人跟前也少不得争风吃醋,给薛氏穿穿小鞋。

    这样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怎么肯善罢甘休

    沈氏回去就贴在老夫人耳朵跟前悄声把这事儿说了。

    这话无异于就是火上浇油,老夫人一听,也怒了。

    俗话说,母凭子贵,同样,母亲低贱,孩子们也不受待见。安然安生的母亲在世的时候,与长房走动得也密切,年节请安,往日孝敬,面面俱到。所以老夫人蛮心疼两个孩子。

    老夫人“噌”地站起身来:“老大家的,扶着我,咱们一块就领教领教那破落户的本事去。”

    沈氏幸灾乐祸地搀扶着老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直奔夏紫芜的闺房。

    夏紫芜的院子里,夏员外命人将宾客客客气气地请出去,免得被人看了笑话,然后进屋对着薛氏就是一顿大发雷霆。

    对于夏员外,薛氏也不瞒着,就将从薛钊那里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夏员外听闻也是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六神无主没了主意。

    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两厢为难。

    老夫人进了院子,连屋门也不进,手里拐杖一点,冲着屋里怒气冲冲地问道:“老二家的,老婆子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家女儿究竟是嫁还是不嫁”

    夏员外一听老夫人亲自来兴师问罪了,忙不迭地打开屋门,犹豫着唤了一声“娘”:“娘,您老进来说话。”

    老夫人看见自家二儿子那没出息的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来气,胸脯一挺:“你那风水宝地为娘就不进去了,就问你们这一句话:究竟上不上花轿”

    “娘,您先别气,进来听孩儿把话说完,她娘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放屁!”

    老夫人顿时就怒了:“枉费老娘供你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又白白活了这么大年岁。人无信不立的道理都不懂吗”

    老夫人大发雷霆,吓得薛氏与薛钊缩在夏紫芜的闺房里,不敢露面,只将夏员外推出来做挡箭牌。

    大夫人沈氏悄悄地一拽老夫人的衣袖,低声道:“娘,今天这事儿,摆明了,那薛氏就是反悔,不想嫁女儿了。要照儿媳说啊,这强扭的瓜不甜,她不想嫁就不嫁了。”

    “说的轻松,说不嫁就不嫁,脸面还要不要”

    “您老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这桩婚事原本那不就是然姐儿的吗是薛氏硬生生给扒拉过来的。要照我说,还不如干脆就物归原主,让然姐嫁过去得了。

    一来,不伤和气,圆圆满满,顺顺当当,不被人看笑话,指点议论。二来呢,侍郎府这门亲家也结下了,还少了您老一桩心事。您老说,儿媳这话在理儿不”

    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就倒吸了一口气:“嘶,适才只顾着生气,如何就忘了这个茬儿了”

    沈氏一见说进了老夫人心窝里,立即接着道:“我这也是心软,心疼然姐和生姐儿。弟妹她就不明理儿,两个丫头要是都当做亲生的来看待,日后也多两人孝敬。非要整出个偏向来,心眼小的跟针鼻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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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如愿以偿
    老夫人被众星捧月一般,涌至月亮门前。

    连婆子愕然起身,瞠目结舌:“老夫人”

    老夫人看一眼满地的瓜子皮,摆放在月亮门正当中的杌子,冷冷地说了一声:“滚!”

    连婆子不敢多言,立即有眼力地搬起杌子,让至一旁。

    老夫人望着院中正抱头垂泪的姐妹二人,以及寒酸的衣着头饰,心里就是一声冷哼。

    青橘拽拽安生衣角,低声道:“小姐,老夫人来了。”

    姐妹二人慌忙擦干净眼泪,上前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唤一声“我的儿”,上前一手一个就将两人搀扶起来。

    二人低垂着头,仍旧通红着眼圈,满是委屈。

    老夫人开门见山,满脸凝重地对着安然问道:“安然,祖母问你,如今孟家的花轿就在府外,你可愿意嫁到孟家”

    安然挺直了脊梁,声音坚定,但因为激动仍旧有些泠泠轻颤:“孟家是阿娘在世的时候为孙女定下的亲事,父母之命,若有媒妁之言,孙女愿嫁。”

    那跟过来的孟家媒人提前得了关小爷的叮嘱,从老夫人身后站出来,眉开眼笑:“新嫁娘庚帖在此,我就是媒人。”

    遂展开来递给老夫人看,老夫人只瞄了一眼,便笑着道:“正是我家然姐儿的生辰八字不假。”

    媒婆一拍大腿:“这就叫天作之合,原来适才只是婆子我糊涂,走错了院门,摆了个乌龙。也难怪人家三姑娘不嫁。”

    一句巧语化解了两方尴尬,老夫人顿时就眉眼飞扬起来,欢天喜地地吩咐安然:“如此便好,丫头,快些梳洗一番,吉时已到,花轿已经等得急了!”

    周边堂嫂们捧趣,欢天喜地地簇拥着安然进屋梳妆。

    这妆容好打扮,胭脂水粉都有现成的,耳珰花簪凑凑也就齐全了,只是凤冠霞帔可没地儿着落。总不能让新嫁娘穿着一身便服上轿。

    就有人出主意,差人去向薛氏讨要夏紫芜那一身现成的凤冠霞帔。

    安生知道薛氏损人不利己的脾性,哪里那样容易可别再从中使坏。她冲着老夫人自告奋勇道:“祖母,我娘舅家的绸缎庄就在附近,他那里有现成的凤冠霞帔,虽然并不名贵,但是勉强可以应急,让车夫王伯跑一趟,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

    老太太一想,也是个主意,遂颔首应允了。安生立即颠儿颠儿地跑出去,寻到老王头一番交头接耳,老王头果真用了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车里还坐着安生的娘舅秦怀远。

    秦怀远一身风尘仆仆,今日刚从外地赶回来,一进家门便听闻了此事,正要登门问个究竟,遇到了心急火燎的老王头,二话不说,跟着一并过来了。

    他因为经常在外奔波,被太阳晒得黢黑,身子却是瘦弱单薄,长衫挂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撑在竹竿上一般,人虽然实诚,但是常年做生意,磨砺得也是精明的。

    他一个外男,进入后宅不太合规矩,候在门口,托付老王头向着安生回禀了。安生顿时大喜过望,瞅着众人围拢了安然梳妆穿戴,出来寻娘舅说话。

    秦怀远远远地见安生急匆匆地跑过来,偌大一个汉子心里就不是滋味。

    安生却是甜甜一笑:“多亏了舅舅回来了,一直在担心王伯再扑空呢。”

    秦怀远伸出大手揉揉安生的头顶,心里五味杂陈:“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舅舅却没在跟前,也使不上劲儿,真真是委屈了你们了。”

    安生一本正经地摇头:”正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请舅舅帮衬呢,所以才让王伯心急火燎地将舅舅一并接过来。”

    “什么事情”秦怀远疑惑地问:“只要是舅舅能办到的,你尽管放心就是。”

    安生四处扫望一眼,压低声音对秦怀远将孟经纶假借骨折退亲一事简单说了:“一会儿花轿到了孟家,孟经纶定然是要出来拜堂的,到时候



第一十四章 送嫁
    老夫人一句话可就将薛氏噎了一个够呛,尴尬地轻咳两声:“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里面有不少紫芜自己的贴身物件呢,怎么能送人”

    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怎么样的场面没经历过薛氏的心思自然被她看了个通透。她一伸手:“把昨夜里我看过的嫁妆单子给我,老婆子倒要亲自查验哪一样用不得。”

    薛氏心里顿时是叫苦不迭:“这,这单子在紫芜那里随身放着呢。”

    老夫人不急不恼,冷声道:“原本想给你留个体面,这事儿咱不往台面上摆的,就是害怕你偌大年纪的人了,说出来臊得慌。你说这嫁妆那是紫芜的,为何里面还有秦氏生前给安然置办下的嫁妆你这做母亲的,再给添置一点也是应当。同样是你的女儿,同样的婚嫁,怎么就非要分出个差别来紫芜换成安然,嫁妆就要克扣不成”

    老夫人这话可丝毫没有留情,“啪啪”地打薛氏的脸。夏员外在一旁闷不吭声。

    老夫人看着来气,不由分说:“传我的意思,就这嫁妆,原封不动地抬进孟家去。日后,生姐儿,纤姐儿出阁,也委屈不得,一样的规制。”

    薛氏不情愿,府里的人也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夏家大爷一挥手,大爷身边的长随传下命令去,就立即有仆从领命上前不由分说抬走了嫁妆。

    薛氏眼瞅着自己辛辛苦苦给女儿置办下的嫁妆就要便宜了夏安然,心里是又急又恼,被夏员外一个冷眼瞪过去,不敢忤逆,气急败坏地直咬牙根。

    夏紫芜在屋里听闻安然代替她嫁进孟府,恶狠狠地诅咒两句,心里酸丢丢的不是滋味。后来贴身丫头长菁又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说安然带走了自己的嫁妆。她顿时“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什么那个浪蹄子连我的嫁妆都敢贪墨”

    怒冲冲地打开门,青着一张脸,便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薛钊一把就将她拦住了:“小姑奶奶,平日里关起门来,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舅舅不管。可现在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你一通闹腾,传扬出去,名声可不好听。”

    夏紫芜可不傻,不过就是平日里嚣张习惯了而已,听了薛钊的劝,愤恨地跺脚:“难不成就让那夏安然果真嫁过去安心享受那荣华富贵去”

    “一个瘸子瘫子,有什么好稀罕”

    “那也看不得她夏安然得意!”夏紫芜斩钉截铁地道。

    薛钊“嘿嘿”一笑:“她嫁过去就能享福么未必!”

    夏紫芜抬眼看一眼薛钊,薛钊继续洋洋自得道:“舅舅去给她送嫁去,到了孟家为了我外甥女豁出去,撕破脸皮折腾一通,让她夏安然日后在孟家也没脸。婆家人不待见,就算是嫁进金银窝里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窝囊”

    一句话哄得夏紫芜眉开眼笑:“便知道舅舅足智多谋,最好,不仅那孟家老爷夫人,包括孟经纶全都嫌弃她,让她无法立足休回家最好。”

    薛钊眼瞅着今日这事节外生枝,而后一发不可收拾,竟然演变成如今这个场面,心里也有些懊恼,阴狠地冷哼一声:“你只管安心就是,绝计不会让那小贱人好过。”

    但凡聪明一些的,也知道,这样的场合若是闹腾一番,丢的可不只是夏安然一人的脸面,传扬出去,夏紫芜姐妹们脸上都不光彩。偏生薛钊那就是浑人一个,正如安生预料的那般,专门喜欢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夏府这面送嫁的人,人数上有讲究。俗话说三引四送,男方接亲引客为三人,女方送亲客为四人,原定有大房里两位堂兄,夏紫桓,还有薛钊,

    秦怀远是个老实人,但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又有几个是木讷的他上前冲着薛钊一拱手,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她小舅,这些日子你跟着奔波受累了,就安心留下来吃酒,安然这闺女,就不劳累你了。”



第十五章 巧计留客
    老夫人见喜事虽有波折,但是好歹圆满,转身冷冷地瞪了身后的薛氏一眼,不满地轻哼一声:“今日我们夏家的脸差点就要被你给丢尽了,若非安然这丫头乖顺,倒要看你如何收场”

    声音虽然不大,仍旧是吸引了周围的不少宾客向着这里望过来,夏员外慌忙圆场:“娘,您老也累了,入内席上坐着。”

    老夫人终究是偏向着儿子,虽然也气恼他不能当家主事,但是当着众人的面给他脸面,并不训斥:“罢了,罢了,今日有些头疼,就先回了,这喜酒,你们就留着自己吃吧!”

    安生听老夫人这样一说,立即不假思索地就上前一步,亲昵地捉住了老夫人的衣袖:“祖母,今日这么多宾客,可全都眼巴巴地等着敬您老酒呢。您这一走,酒可就喝得没滋没味了。”

    老夫人眼光在四周逡巡一周,伸指就在安生额头上戳了一下:“你个小马屁精。”

    她这般年岁,心里看待世事那是门清,适才也不过是一时气恼发个牢骚。

    当今皇上以仁孝治天下,今日来来往往的宾客里还有夏员外的同僚女眷,可全都抻着脖子瞪着眼睛等着看笑话。自己若是果真拍拍屁股走人,无异于授人以柄,多了弹劾夏员外的一点话资。

    老夫人顺水推舟,安生就一派烂漫天真的笑,扯着老夫人往里走。

    堂姐夏安筝上前,不动声色地将安生的手挡开了,笑嗔道:“别冒冒失失的,人挤人,脚下就没个根。”

    安生立即领会过来,祖母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向来在跟前得宠的这位三堂姐吃味了。

    她俏皮地吐吐舌头:“还是安筝姐姐稳重,不像我,一高兴便忘形了。”

    她这自嘲的口气,再加上一脸娇憨,众人也只道她烂漫天真,安筝更是被她夸赞得有了自豪感。

    “你年岁还小呢,跳脱一点自是常情,还讨喜。就是祖母跟前,文静些好,不能毛手毛脚的,你是知道的,祖母腿脚不好。”

    安生有意放慢了脚步,落在后面,想想,这堂姐看起来倒是比夏紫芜聪慧多了,争宠的手段一套一套,哪里都是戏,难怪祖母专疼她。

    宾客们入内开席,分男宾女宾落座。薛氏强打精神,咧着嘴,指挥着下人们上酒菜。对于宾客的道喜声笑得格外勉强。

    安生突然就想起院中墙根下,自己与姐姐埋下的柑橘酒。

    她飞奔回院子,寻个榔头三两下将酒坛扒了出来,倒进茶壶里,抱着直奔酒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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