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潭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之鸦
原来这老和尚是看我看壁画入神,是在说这壁画里的典故。我竟然误以为他认识嫣儿,是李老道的人,倒是我多虑了。
我转而合十对着这老和尚笑道:“晚生见礼了,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那老和尚合十回礼,点了点头道:“老僧寂心,乃是金佛寺住持,见过施主。”
我回道:“晚生一时间看这墙上的壁画,入了痴,不觉时间已经不早,还望住持大师见谅,晚生这就离去。”
寂心住持闻言,点了点头,笑道:“贫僧见施主看这真佛的历练入了迷,想来施主也有心病吧,不急,不急,施主既愿意在此看画,那便看吧,老僧这就吩咐一下知客僧给你留门。”
我看天色也差不多黑了下来,再看下去恐怕真的要在寺里喝粥了,于是拜别了寂心住持,离开了金佛寺,等明日佛会再来寻找那当铺老板说大梵寺的‘净明’和尚。
回李府路上。
天色渐暗,已经淹没了落日的余辉,街道上也散了人来人往,只有街边巷尾还有几个顽皮的儿童,还在顶着天色嬉戏,恐怕回去晚了又要挨一顿好揍。
我顺着来路,顺着青石板大街,门前帆布高挂的各个民家,欣赏着这城里渐起的檐灯,欣赏着这渐明的万家灯火。
街道近邻两边的屋灯下照耀得并不黑暗,各种饭馆酒肆也都挂起了灯笼。
这个时候,想来骆驼和影儿都已经回去了,我也加紧了步伐。
正当我走得正急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我身后伸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使出了擒拿手,右手便掌为抓,左肩后移,直接抓向了伸过来的一手。
那人右手被我紧紧抓住,我一个侧身看清了他究竟是谁。
原来是那当铺的老板,那个懂得划玉识货的年轻姑娘。
她的手被我扣住,那知她本能的一缩,中指和食指一并,合手反扣我的右手脉门,我急忙反手松开,使出大擒拿手的‘捉劲式’要抓住她的手。
她见我变招,未等我招式使老,急忙反手缩开,一招‘佛捻花’拇指和中指紧紧捏住了我的中指脉门。
原来是个外家高手,竟然使的是佛门的拈花指的指法,
第二十八章 蕴良佛会4
进了聚味轩,小二急忙迎了上来,用肩头的随身布打扫了进门靠墙的一张八仙桌,抹了凳子,让我们坐下。
“哟,云老板,今天有客人”
店小二一见那古董当铺的年轻女老板,招呼热情,连称呼都知道了,看来是常客。
她看了小二一眼,一脸娇笑,莲步微移,不胜妖娆,看得周围一些汉子口干舌燥,不得不说这年轻的女老板一身媚意着实让人垂涎。
“今天,可不是我请客哦,今天呀,我也是客人。”
她顺势坐在了我下手的一方,笑嘻嘻的看着我。
她坐下之后,一侧的一张桌子上,几个衣着不俗的善贾,想来也是认识她的,他们几人转身打量了一下我的打扮,笑道:“哟,想不到还有人能请得动云老板吃饭,不知我们能不能认识一下”其中一个说完之后,端酒示意,对我打招呼。
我披着帽子,腰板直挺,微微的低着头,端过店小二泡的茶,顾自喝着,并不想搭理他们。
那几人自讨没趣,见我不搭话,也不便多说,冷哼了一声,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哟呵,还是个刺头!”其中一个见我不搭理他们,挽起袖子,做出一副地主狗的样子,骂道:“大胆刁民,孔员外问你话呢!”
我闻言,抬起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常年在沙场之中混迹,导致了我眼神里多得暴虐之意,一凛眼神,常人看来更多的杀意。
那地主狗见我瞪了他一眼,气势瞬间萎湮了下去,悻悻的看着我,又看了看一边他身边的几个人,仿佛有了信心,气势又提了上啦,喝道:“看什么看,员外也是你可以随便瞪的吗找死!”
一边的云老板见对方滋事,急忙端起手边的茶杯,一脸不满意,插口道:“梁兄弟,这位乃是我的客人,还请你放尊重些。”
听她的口气,想来这些人还惹不起她。
那被称作孔员外的人所在的一桌一共有四人,三个富贾打扮的人,一个衣着略差一些,打扮也像是江湖人士。
那个衣锦华帽的便是所谓孔员外,姓梁的便是那个江湖人士,想来是孔员外的门客。其他两个富贾见我不搭理他们自然没有多话,在一边依旧顾自食菜饮酒,当做旁客。
孔员外见云老板生气
第二十九章 蕴良佛会5
她看到青色玉蝉之后的脸色,绝对是知道什么,而且她说过一个叫‘净明’的和尚与青色玉蝉有关系。
所以她找我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想绕来绕去,直接便问了出来。
她腼腆一笑,极尽妖媚,道:“小女子见阁下英武非凡,想知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我冷冷一笑,轻轻抚了抚口轮匝蔓延到了颏下的胡子渣,拉了拉帽檐,心道:我这个样子像是一个不蒙面的刺客,胡子拉渣,武倒是有了,英字何来陌生人陌生地,实在搞不清这个女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搞不清楚,那便不管了。
她这一局‘阁下究竟是何人’问得我莫名其妙,我终不能从内囊里掏出腰牌,告诉你我是镇南大将军吧。
我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桌上留下一锭银子,起身便出了门,径直的向着东街而去,没有要再搭理她的意思。
没走出几步,她跟着追了出来。
岂知那孔员外几人也吃完了饭跟了出来,适逢云依追了出来。
孔员外见我对云依无礼,这时候正是他献殷勤的时候,当即命梁宽上来擒我。
“哼,大胆,竟敢对云老板无礼,也不打听打听,云老板是蕴良城什么人!既然如此,便留下吧。”
我听得后面梁宽如此说道,心下早对这条地主狗深了怒意,内力暗运至右肩,等他袭来。
身后云依一句‘不可’才喊出来,已经为时完矣,梁宽已经袭击到了我的后面。
他冷笑一声,一掌拍了下来,我内力一运,真气一放,直接将之震开了去。
他被我震开了丈许,直直的落到了孔员外和云依面前,一丝鲜血溢出嘴角,捂着胸口勉强站了起来。
我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跳梁小丑。”转身继续离开。
孔员外几人将之扶了起来,梁宽道:“好强的内力。”
云依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枚疗伤药递给了他,说道:“这是疗伤的药。”转而又看了看孔员外,有些怒意,骂道:“孔员外,这是我的朋友,你这样做未免也太过分了。”
那孔员外见我之前对云依无礼,心下早已对我产生了不满,只是碍于云依的面子,不便发作,这时候有狗甘当出头鸟,他自然不会阻止,如今闹下事来,便连忙道歉,谴责那梁宽罢了。
云依也不搭理,追了上来,在我身侧道:“李大哥,对不起,那孔员外是我的朋友,他的属下冒犯你,还望你不要介意。”
我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回道:“叫我李靖便好,这声大哥,我可受不起。至于冒不冒犯,我也没太在意。”
云依闻言,急忙补充道:“其实我找你,确实有事情要问你,是有关于青色玉蝉的。”
我闻言,心下怒意稍减,果然是何青色玉蝉有关,我刻意放缓了脚步。
“今日天色已晚,诸多不便,加上我的朋友又冒犯了你,还请你不要记恨,你的两块白玉还给你,如果李大哥你想知道更多关于青色玉蝉的东西,还请明日一早来我当铺,我愿与你细说。”云依在一侧停下了脚步,开口说道。
我闻言,顿了顿,转身看了看她,这时候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我,我没有接她还的白玉,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别后,我回了李家。
骆驼和慕影几人已经用了晚饭,
第三十章 蕴良佛会6
盗墓多是为了求财,或许云依找我也是因为求财,我不是为了求财,但是能见识一下成千上万的真金白银,也免不了心动,不带走,饱一饱眼福还是可以的。
一觉醒来,天色微明,我端坐而起,做了早课,将临虚剑指的内力行脉图走了一遍,一身汗水,方才起身,方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穿了衣服,用过早饭。
门外已经是热热闹闹的嘲哳之声,许多人吆喝着要去金佛寺拜佛祈福了。
李家祈福无非就是姬辰逸大舅的商路顺坦,他外祖母福寿安康之类的。
骆驼昨日拉着姬辰逸闲逛了一下午,慕影和我则是独行,慕影暗访了蕴良周围的一些门派,并无涉及盗墓的,蕴良地势偏西,除了一个大梵寺之外,并无其他大门派的存在,周围的小门小派的都是些不入流的。
今日祈福,我们跟随李家一行赶往金佛寺,我在半途之中下了马车,独自向着斜街巷尾而去。
当铺的门的虚掩着,我轻轻推门而入。
云依在计算账本,见我到来,她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开了内屋的门,邀我入内。
当铺里间,三侧为墙一侧乃是屏风,只是将摆放古董的外间隔断了而已,屏风乃是一张雕花紫檀木中夹流云飞瀑图屏风,屏风前一张朱漆香木茶几。
云依邀请我坐下,她去耳房沏茶。
青花瓷的茶杯,上好的铁观音,茶香四溢,置身在这古董之间,倒是古色古香,感觉自己不是谈事情的,反倒是来品茶的。
她自己也沏了一杯清茶,娉婷而坐。不得不说,眼前的云依天然一股妖娆媚意,着实能让人想入非非,饶是我,依旧有些略微的不自在。
茶毕。
她从袖囊里拿出了一张古朴的羊皮地图,平铺在了茶几上。
我伸手拉了过来,一看之下,正是梵净山一代的地图,图上有一条很明显的路线,显然是指向某个特别的地方,只是图是残缺的,红线蔓延到了断图之处,后续再无。
云依看了看我,说道:“李大哥,实不相瞒,昨日我见你有青色玉蝉,又试了你的身手,你身手不凡,我想你应该与十年前的事情有关,所以今日请你来此商议。”
十年前难道是和子母湖村闹水鬼有关十年前子母湖村的人被人骗入梵净山寻宝,只一人逃了回来,难道云依和这件事情有过关系她误以为我是那次事情的参与者我并没有说话,佯装镇定,微微一笑,说道:“说下去,你想知道什么”
云依闻言,道:“我想知道我爹云鹰的下落。”
我一边记那张地图,一边皱眉假意轻声嘀咕道:“云鹰你还知道些什么”
她见我眼神不对,猛的抓了地图放入袖内,伸手并指直接戳向我的眼睛,骂道:“竟敢骗我!”
我伸手扣住她的右手,压在了桌子上,她的左手再至,我的右手又压了下去,茶几下面她脚有伸了过来踢我下盘,几番纠缠之下,我的手脚全部用在了扣押她的手脚上了,我们两人早已将茶几上的茶杯挤掉在了地上,现在我们姿势很不雅观。
我微微一笑道:“我没有骗你,我可没说我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是你自己在骗你自己。”
她的眼神一凛,手脚又是一阵用力想打我,无奈被我扣押住了,一番挣扎之后,还是安静了下来。
“说一说,你爹的事情。”我微微一笑,她的手脚全部被我扣押,既然如此,那边直接问了,算是武力镇压。
她冷哼
第三十一章 蕴良佛会7
“合作”云依闻言,掂量着下巴,轻声呢喃,问道:“你是说你要去寻找佛墓”
我回道:“正是,我想佛墓里可能有我需要的东西”
云依继续道:“我爹就是跟着他们去找佛墓失踪的,我听说子母湖村有人回来过,但是当我去寻找那人的时候,他已经死在了子母湖里,而且那时候子母湖已经开始闹鬼了。”
我回道:“子母湖里的不是鬼。”
云依道:“你去过子母湖”
我回道:“正是,我们便是从子母过来的,子母湖里的水鬼乃是一种水蛭闹的。”
“水蛭闹的”云依一脸的不相信。
我解释道:“暴君水蛭,咬人之后,人会变得乏力,可能当初你说的那个回来的人体内有那玩意儿,死后蔓延到了湖里,你们去的时候湖里的水蛭还不多,所以你们没有发现,现如今可是满湖铺底蛰伏的暴君水蛭。”
她闻言将信将疑,看我眼神又不像说谎,便伸手过来要解开我穴道。
她伸手过来的时候,我本身已经冲开了穴道,她这再点一下,恐怕又要封住我另一处的穴位,我急忙伸手抓了过去。
我直接伸手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她一脸诧异,随即叹道:“想不到你的内功修为竟然如此高,原来你还是在骗我。”
她一脸沮丧,随即又一脸娇羞。
这时候,我的手抓着她的手,她的手下意识的一缩,我下意识的捏紧,她没没挣脱。
我才发现我们两人这时候的姿势有些暧昧,我急忙松开手,脸上闪过一阵红色,连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冒犯云姑娘,我也没有骗你,我是真的要去寻找佛墓。”
她闻言,笑道:“那你去的时候能带上我么我想知道我爹的下落,我跟着你们进山,说不定能找到他。”
我点了点头,这丫头武功还算不错,跟着我们也有个照应,再说她或许知道一些事情,合作起来,也方便许多。
既如此,我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便是佛会,你说的找‘净明’和尚难道他也去过佛墓”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看看地上撒了一地的茶叶,和摔碎了的青花瓷杯,向我问道:“李大哥,你还要喝茶吗”
我摆了摆手,表示不喝。
她接口说道:“有一次‘净明’和尚拿着一枚青色的玉蝉来我这里卖,被他师兄发现了,又要了回去,我隐约听到他们说这玉蝉乃是‘信灵’禅师从梵净山带回来的东西,后来我乔装打扮潜入大梵寺,知道了原来‘信灵’老和尚是以前和我爹他们一起到过佛墓的人,他们带回来许多的青色玉蝉,就存放在大梵寺的藏经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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