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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女军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温暖的裸色

    对不起,没有能力夺回属于你们瓜尔佳氏的祖业,将它完完整整地交给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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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前尘错对终难辨(二)
    前世,瓜尔佳清扬奉行铁腕治军的原则,因为作为一个女子,如果不使用些强硬非常的手段,那些兵痞、兵油子都会欺负于她。如果连手下都统御不好,何谈成为威震四方的大将军而她之所以能成为令人闻风的存在,除了赫赫战功,治军作风果决狠辣亦是其中一个原因。

    从前,宁古塔守军里不是没有出现过像此次这样多人联合抗命的情况。那些人大多存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而作为统帅如不能当机立断、杀鸡儆猴,往后恐再无威信可言。因此,如果是前世的清扬,一定会杀了他们,以儆效尤。

    但是,作为半个傀儡督军的容悦卿,明知道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委员都是鄂锦姿的人,若对他们动手无异于公开向鄂锦姿宣战,他已经隐忍那么多年,难道这次真要撕破脸皮了吗

    本来,长欢是想挑起容悦卿和鄂锦姿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的。可是,就在刚刚,她得知容悦卿其实并没有背叛自己,反而为给自己报仇付出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坚韧和努力,她又怎能忍心继续欺骗他、利用他

    念及于此,长欢默默自树丛之中走了出来。

    容悦卿听到响动,吃惊地回头看去,见是长欢方才放下戒备,微微有些不悦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跟踪别人可不好,何况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多不安全。”

    长欢走近容悦卿,满是愧疚地望着他那双温柔的桃花眼,内心涌起一股冲动,很想告诉他,无需自责,自己已经原谅他了,还有,对不起他,这些年让他承受孤寂、思念、痛苦和煎熬。

    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因为无法面对他知道后的反应。明明就在身边,却一直不肯告诉他,看着他像个丑角一样表演,他一定会这么想罢再者,如果他欣然接受了,甚至为失而复得感到欢喜,想要再续前缘,又该如何是好难道要向他解释,自己心里已经装进了别人

    本来和睦欢好的夫妻二人,因着误会和旁人的罪孽渐行渐远,隔着十八年蹉跎岁月的长河,再也到达不了彼此的心岸。是悲剧,亦是无奈,更是长欢无法自拔的愧疚。

    容郎,我一直怨你,恨你,以为是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到头来却发现,你才是这段感情中留守的那个人。还有,你也是最了解我的人,知道我最在意的是喆儿,所以为了把属于他的一切夺回来,不惜用自己作为诱饵,去钓鄂锦姿那条毒蛇。

    可是,我终究辜负了你,让别人住进了我的心里,将你我的情分抛诸脑后。我这样薄情寡义的女子,怎配得上你情深似海

    “小婉”容悦卿问道,同时讶异地凝望着长欢那双盈满重露的凤眸。那里边有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他不知她究竟是怎么了。

    长欢终于回过神来,收起令人费解的目光,尴尬掩饰道:“哦,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偷偷跟着来的。这个是……谁的坟墓”说着,她用手指了指容悦卿靠着的那块墓碑。

    容悦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将目光移过去,眸中流泻出无尽的柔情蜜意,嘴角带着敛不去的温暖笑靥,说道:“这是清清的——衣冠冢。我没能保护好她的尸身,令她死无葬身之地,只能把她生前穿过的衣服,还有我买给她还未曾穿过的衣服,全部葬在此处,也算留一个念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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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前尘错对终难辨(三)
    容悦卿睁大眼睛看着长欢,讶异地问道:“她的遗愿……你又怎会知晓”

    长欢故弄玄虚地答道:“你忘记了,我是‘奥都妈妈’下凡,这世上哪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容悦卿面色一哂,狐疑地说道:“小婉,你一定要用这套说辞来搪塞我吗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身上的谜团一一解开!”

    长欢只能故作无所谓地应道:“随你怎么想,其实我可以告诉你,清扬已然魂归九层天,羽化登仙了。我到凡间来之前见过她,她让我帮她看顾你和俊喆。”

    “所以,她的嘱托便是你一直护着喆儿的理由那么,你倒说说看,她的遗愿究竟是什么”容悦卿带着一丝揶揄问道。

    长欢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回答道:“她希望喆儿能继承将军府,还有,她想看到害她的仇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容悦卿忽然严肃地看着长欢,谨慎地问道:“哦那你告诉我,她的仇人究竟是谁”

    长欢知道他大概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在帮鄂锦姿试探他。

    其实,长欢猜测,容悦卿之所以接近自己,并非真如他所言,是因为认定她就是清扬,而是知道鄂锦姿要将流谪会交给她,因此想利用她去打击鄂锦姿。总归他的目的是从鄂锦姿手中将兵权和督军府都夺过来,交给俊喆。这和长欢的目的不谋而合,也就无所谓是否被他利用了。

    长欢直截了当地回答他:“你无需试探我,只要安心看着便会知道我心向何处。‘大义灭亲’的事情,于我亦并非难事。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还是先想办法解决眼下的事情罢!”

    容悦卿站起来,望着远方天空中那颗最明亮的启明星,用低沉而决然的声音说道:“她说过,‘一切横亘在我前进道路上的,是荆棘便斩断,是石块便踢开,如果是绳索,我就要拉出它的两头,看看究竟是谁在给我使绊!’如今的状况,我只能效仿清扬的铁腕手段,杀一儆百,让那些怯战的人知道我此战的决心!”

    “可我猜你不止是要杀‘一’,对吗”长欢狡黠地问道,“你让我记住他们的名字,留个念想,就是要把他们全部杀掉的意思,不是吗”

    容悦卿望着通透的长欢,不禁牵起嘴角笑了,反问道:“是,那又怎样他们是流谪会的中流砥柱,你不舍得让我把他们都杀光,是吗”

    “不是。”长欢对他回以同样的微笑,摇头说道:“我支持你,因为,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容悦卿微微错愕地看着长欢,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话。

    但事实上,长欢是在骗他,她不想让他为此铤而走险,功亏一篑,因此只是暂时稳住他,对他说:“咱们先回府罢,天亮之后我帮你将他们聚集在一起,方便动手。一会儿回去之后,你我都好好睡一觉,明日才有精神做‘大事’。”

    于是,两人回到督军府,容悦卿没有回松鹤轩去“打扰”鄂锦姿,直接在书房里睡下了。

    长欢却也没回自己屋子,反而敲开了松鹤轩的大门。她不顾丫鬟婀娜的阻拦,径直走入鄂锦姿的卧房。

    鄂锦姿此时并没有睡下,正披散着头发坐在妆台前,盯着镜子里已生华发的自己。

    长欢从后低低问了一声:“这么晚还未睡下”

     



第270章 前尘错对终难辨(四)
    鄂锦姿稳定心神,去细瞧苏长欢有些失真的笑容。瓜尔佳清扬临死前最后的面孔浮现于眼前,那种凄切绝望和死不瞑目,曾是她想起来便觉快意非常的画面。但是此刻,那张脸和眼前气焰正盛的苏长欢重合在一起,平添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有个声音在心中告诫她:你的审判,来了。

    饶是如此,坏事做尽的鄂锦姿到底不是等闲之辈,心理极度坚韧,丝毫没有即将崩溃的迹象。

    她思来想去,反倒觉得就算真是冤魂复仇,又有什么可怕生时不是她的对手,死了更加不足为惧!更何况,此刻她能真切地感觉到,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双手是真实存在的,她根本不是鬼!

    因此,她提高声音威胁道:“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告诉你,我西林觉罗锦姿一向不近鬼神。无论谁想害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长欢的手指突然用力,长长的手指几乎抠进了鄂锦姿的琵琶骨,疼得她面目扭曲。

    “是吗但是,如果我将你的罪证公之于众,你猜流谪会中那些铮铮铁骨的革命者会怎么想他们还会奉你这个龌龊狠毒的女人为领袖,唯命是从吗”长欢附在鄂锦姿耳畔,举重若轻地说道。

    不等鄂锦姿回答,她又继续说:“我知道,曾经你阿玛用推翻封建统治的共同追求捆绑他们,后来你又用构建平等新世界的美好愿景诱惑他们,让大部分有理想却受到贬谪和不公对待的仁人志士甘于受你驱驰。但他们却不知道,你已成为日本人的爪牙,所谓的‘东亚人民共荣’,不过是日本为实行侵略而宣传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鄂锦姿错愕地看着长欢,她的每字每句都戳中她的软肋。

    说穿了,流谪会这个组织,自创始之初便一直是用理想信念维系着的。虽然每月会给成员发放一些钱款,称之为“辛苦费”,但毕竟数量很少,不足以成为笼络人心的主要因素。对于这样一个单纯靠理想结合起来的组织而言,领导者的个人魅力几乎可以决定一切。

    这么多年来,鄂锦姿深谙此道,努力维系着自己精神领袖的地位。除了和容悦卿成婚一事做得稍有些出格,其它事情上她是万不敢性差踏错、落人口实的,基本上口碑和名誉都是干净的。就连暗中和日本人来往,她也冠以“师夷长技以制夷”的说法,尽量在底下人的面前保持正直高洁的形象。

    鄂锦姿心思缜密,行事谨慎,几乎从来没有将把柄落在旁人手中。即便是容悦卿,亦无法揪住她的小辫子,加以还击。唯有一次,她差点就暴露了,也就是五年前,贴身丫鬟婵娟背叛的那次。

    彼时,婵娟已在鄂锦姿身边服侍多年,可以说对她的为人和行径了如指掌。自然地,婵娟为虎作伥,也帮她干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许是坏事做多真的会损阴鸷,婵娟年纪轻轻忽染恶疾,痛苦不堪。

    鄂锦姿见她已不中用,就想让她自生自灭,正好世上也少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恶行。于是,她开始提拔姽婳,让她买通大夫故意将婵娟治死。

    岂料,姽婳和婵娟自幼相识,感情极深。婵娟就算对旁人不好,唯独对姽婳很好,可算是有恩于她。因此,姽婳将鄂锦姿的吩咐告诉了婵娟,让她恳求夫人自去出府,或



第271章 前尘错对终难辨(五)
    鄂锦姿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长欢冰冷的手隔着她薄薄的亵衣捏在她的琵琶骨上,只微微一用力便让她疼痛起来,回到了现实。

    “怎么,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了我十分好奇,你每每想起这些,夜里会否梦魇连连”说着,长欢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你一定不会,因为你没有愧疚之心,亦没有羞耻之感。你这种丧尽天良、不惧鬼神之人,又怎会做噩梦你自己便是夜叉,是比恶鬼更凶猛的存在!”

    “苏长欢!我是你额娘!”鄂锦姿实在不想继续被长欢控制着,于是猛地起身,企图挣开长欢禁锢她的那双手。

    但是,琵琶骨是人身上既重要又脆弱的部位,不消太大力气便可以使人动弹不得,古时候对待十分危险的重犯便有穿琵琶骨之刑。长欢前世武艺高强,深谙人体骨骼结构,所以即便是今生没有了功夫,对付同样身体孱弱的鄂锦姿仍然易如反掌。

    鄂锦姿再度被强压着坐下,已经精疲力尽,但是气焰丝毫不减地怒斥着长欢:“你这个不孝女,你想把为娘怎样你口口声声说什么鬼神、报应,那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做噩梦、不惧遭报应吗”

    “你就是我的噩梦!我当年真是瞎了眼,为何会跟你成为姐妹你不但害死了阿玛,构陷于我,还夺走了容郎和属于喆儿的一切!”长欢狠狠咬着牙说道。

    “呵,你真是瓜尔佳清扬”鄂锦姿冷冷觑着长欢,心情复杂地问道,“那我倒要问问你,现在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把我的未婚夫据为己有在先,才造成的吗”

    “若我知道容郎是你的未婚夫婿,根本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而你又是否知道,他是你爹西林觉罗茂昌设计送到我床榻之上的!容郎对我一见钟情,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他若是对你这个女儿有一丝一毫的顾念,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你又怎能怪我抢了你的心上人呢”长欢不无揶揄地说道。

    鄂锦姿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说道:“西林觉罗茂昌,呵,你怎知我没有报复于他从小,我便因为和嫡女锦容身份有别,受尽欺侮。他这个父亲从来没有偏疼过我,甚至连基本的公平都做不到,任由我和额娘生活得连下人都不如。所以,当年在你身边,你总说我万事想得最周到,还问我为何一个官家小姐竟然如此会服侍人。你可知道,当时我是怎样的心情吗”

    长欢看着鄂锦姿,想起从前两人情同姐妹的岁月,除了唏嘘,更多的是懊悔。

    鄂锦姿知道她的问题长欢无从回答,自顾自说道:“告诉你罢,当时我只感到屈辱!因为我的周到、会服侍人便是来自于童年受过的羞辱!你还把它们当成什么好的素质来说,这对我一个好歹出身官宦人家的小姐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侮辱!所以,你比锦容还可恨!”

    长欢蹙起眉头,陷入沉思。原来,有些人对你的恶意恰恰是源自于你的善意。这些人内心扭曲阴暗,便会将别人的好意都曲解为恶意,从而报以更大的恶意。跟他们,毫无道理可讲。

    鄂锦姿已然不去管长欢的反应,只不停地絮絮说着:“我的那位‘好阿玛’,不公平到什么程度呢她西林觉罗锦容的夫婿是世袭罔替的醇亲王



第272章 玉殒香消仇更仇(一)
    长欢吃了一惊,本能地挡住了鄂锦姿的手。好在她反应很快,剪刀的尖端在距离她身体不到三寸的地方停下了。

    但是,鄂锦姿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她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手上,打定主意要杀了长欢。

    两人就这样抗衡着,但所幸力量都很小,谁也没有办法直接伤害对方。

    这时,突然传来“哐”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撞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迅速闪至苏长欢和鄂锦姿面前,从僵持的两人手中夺过那把剪刀,并把她们强行分开。

    “卿哥,你怎么来了”鄂锦姿不满地喊道。

    长欢亦神情复杂地看着容悦卿,不知他的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难道,他方才一直在外面偷听他都听到了些什么

    容悦卿看了长欢一眼,转而将鄂锦姿搂在怀中,“关切”地问道:“锦儿,你没事罢有没有受伤这是怎么了,你们母女俩发什么癔症,怎么会拿着剪刀对峙,这多危险!”

    鄂锦姿脸上如临大敌的表情少解,仍然有些狐疑地看向容悦卿,问道:“卿哥,你在外面多久了”

    容悦卿面不改色地答道:“刚才婀娜去找我,说小婉突然闯到你房里来,还把门插上了,我便有些担心,所以马上过来看看。谁知刚一到这儿便感觉不大对劲,隐隐听见你们在争执,这才冲了进来。”

    鄂锦姿继续试探着问道:“这么说,你并没有偷听我们说话了”

    容悦卿无辜地睁大眼睛,反问道:“我为何要偷听难道你们有什么事背着我吗”

    鄂锦姿突然想到,既然长欢就是瓜尔佳清扬,那容悦卿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们才会在自己眼皮底下虚与委蛇,根本无需偷听什么。于是,她脸上一哂,指着长欢说道:“先不提我的事是否背人,单说你和她,难道就没有什么背着我的事情吗”

    容悦卿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看来,你们母女果然是因为我才起了争执。我就知道瞒不住你,左右我也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今天便和你说了罢。只是,小婉,你别怪我才好。”

    说着他用魅人的桃花眼瞥了长欢一眼,虽不易察觉,但长欢居然看出他眼尾轻轻眨了一下,似乎在向她使什么眼色。长欢垂下眼皮思索了一瞬,决定按兵不动,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容悦卿柔情似水地看着鄂锦姿,缓缓说道:“锦儿,我和小婉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她爱慕我,但我对她并没有生出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你我的感情天地可证,日月可鉴!今日,我照例去后山为你采松茸,谁知她竟跟踪我,我怕她遇到危险你会伤心,所以这才一同回来的。”

    鄂锦姿挑了挑眉,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你说长欢爱慕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说着,她觑向长欢,似在征询她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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