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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梦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先生0

    玉瑾一笑应允,迫不及待地去推开两扇厚实木门。随着她点点开启,萧府内里景象随着光线一同映入眼帘。大门两旁站着家丁丫鬟排列整齐,容貌端正,他们一齐鞠躬齐声道:“恭迎老爷、夫人!”

    玉瑾掩嘴惊叹,自己从未见过这般排场,着实震撼。她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萧慎语。他也只能点头告诉她,这不是在做梦。招呼了下人把一马车的行李布置到卧室里,玉瑾的一天几乎都在萧府里外闲逛,这边摆弄一会儿花草,那边与丫鬟聊聊玄都逸事,几乎没有一刻停下来过。

    光阴也总是如水飞快,趁着太阳的尾巴还未落地,萧慎语也带着爹娘一同来到萧府住下。见着里外已经按着玉瑾的意思布置完了,他迫不及待地去了卧房。红烛映窗,从外头依稀瞧见一个人影对镜梳妆。萧慎语轻步走到门前,悄悄推开,伸头进去偷偷探看。谁料玉瑾早已听得动静,回过头来。那一刻他第一次见了她梳妆的模样,他没看见桌台上精雕细琢的图案,也看不清她身上细致锦缎如何剪裁,光阴模糊,月隐星藏。片刻里,天地瞬息寂静,二人眼界同时聚焦。相偎相依多年的深情,阔别重逢的激动,宛如烈火炙烤着二人躁动不安的心。他走上前去,一个不慎便沦陷在她钟情的眼神里。二人相见无言,更无须言语。他们交缠着,索取着,在这一切不为人知的房内,黑夜为他们笼上被单。

    不出几月玉瑾便怀上了身孕,府上都细致地伺候着,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把这个新晋的大将军给得罪了。

    九月怀胎之期眨眼便过了,玉瑾临盆的日子却正好碰上了玄都数十年未见的酷暑与大旱。整个天边滴水不落,大地也寸寸干裂。人们都在猜测是否得罪了龙王爷,让他刻意收云敛雨,让得人间受罚,好自省己身。

    这日夜里玉瑾正挺着大肚子在花园里散步,或是因为这大旱,虫鸟也不再高鸣,花园里也失去了一丝乐趣。正当她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时,一道闪电忽而闪过,她




第九节 恩怨再结
    萧慎语从碎瓦里勉力支撑起自己丢了魂的身体,看着产婆怀里襁褓中的婴儿,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的手指颤抖着,指着那名哭声洪亮的婴儿,“这……是玉瑾与我的孩儿”

    产婆脸上的笑容灿烂到了天边,一手将手头的伞递给萧慎语,一手逗弄着婴儿。“老爷你没瞧见刚才的情况,天边一道落雷直接打在了屋顶,砖瓦碎块弄得到处都是,砸伤了好多丫鬟,唯独夫人没事。后来又一声闷雷,少爷便应着雷声出世了!”

    萧慎语轻轻接过婴儿,看着他眯着眼睛若无其事地吸吮着手指,长呼一口气。“你方才说,是个少爷”

    产婆又笑着竖起大拇指,“是啊,恭喜老爷得了个大胖小子!”

    他抱着婴儿摇晃着,似是想起了什么,赶忙冲进了卧房。看着玉瑾几乎瘫软在床上安然无恙的样子,才完全松了口气。他蹲下身来,将孩子抱到她身前,“玉瑾,你瞧。这是我们的孩子!”

    玉瑾脸色发白,就连平时一直抹红的唇边都已如纸泛白。她看向婴儿也长舒了一口气,“慎语,你可想好要给他取个什么名字”

    萧慎语抱着孩子在床榻边坐下,“我原想着若是个女孩儿,便不用如我这般在刀尖刃口讨生活,我便想了个如玉的名字。既是如你,更是如玉般洁白无瑕。”他又看向婴儿犹豫了一会儿,“不如依旧叫做如玉,应的便是君子如玉的意思,也好过我做个莽夫。你觉得如何”

    玉瑾却是轻轻一笑,“你能想到君子如玉,就已不是个莽夫了。”

    萧慎语挠了挠头,望着玉瑾也是笑了起来。后来的事便是修缮房屋,安置受伤的丫鬟,为玉瑾补补身子的事情,家常闲话不再多言。

    这萧府落雷之事不知何时,连同久旱逢甘露一同,插上翅膀飞遍了玄都的各个角落。近日里。若去酒馆茶楼里休息片刻,听到说书先生讲的,多是这萧府落雷一事。本是坊间传闻无甚可论,可近日里有些流言蜚语越传越盛。说是萧府里的一些丫鬟外出养病之时,偷偷与他人传递的消息。当日萧府不仅落雷,更是萧夫人产子之时。

    随着街坊间调油加醋的传闻,演化成了两个版本。有说萧夫人所产之子乃是天兵神将,应着天雷降世,正是从天界穿越到人间的必经之劫,好让他洗尽仙身化为凡体。这一说来,萧府里便出了两位将星,之间传说更有许多版本,有说是两位将星本是兄弟,一位下了凡另一位也按奈不住跟着下来,更有说是玉皇大帝派下来平定人间劫难的,众说纷纭,无一统一。

    还有一个版本,便不那么好听。说这天降劫雷本是欲往萧夫人身上劈,因为一个乱世妖魔降世引得天雷滚滚。也是因为这个妖魔之子降世才有玄都几月大旱,劫雷打完之后天公便免去了这人间灾劫。

    这几日若是看到人们交头接耳,便多是在谈论这件事。萧慎语走在街头,也看出人们的眼神有些异样,也不好意思去问,只能低着头慌忙走回家中,紧紧合上大门。却不知人们对着这个大门紧闭的神秘萧府也有着浓厚的兴趣。

    没过几日便是萧如玉满月之时,萧慎语与玉瑾的家乡有请满月酒的习俗,一晃来了玄都左右无亲无故,也不知请谁才好,便发了请帖请便了朝中大臣武将。这次满月酒,便成了玄都高层的大集会。

    日子很快便到了,平日里紧闭的萧府大门也大大敞开,许多好事者都在门口来回望着,瞧着这辆马车是哪家王侯的,那辆马车走下的是谁人。街边的小摊,一旁的楼阁都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萧府内外也变得格外热闹。

    萧慎语也久违地穿着玉瑾给他安排好的衣裳,虽然还不时地扭头耸肩,似乎很不习惯的样子。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终于和这繁华的玄都有了一丝搭调的模样,也就应下了。他在门外不停的迎接着各个交情不深的大臣们,他们也说着一些客套话语,一番定式寒暄之后就各自别过,该迎客的还是迎客,该赴宴的进去赴宴,宛若演戏一般。

    不一会儿,一辆华贵马车缓缓驶来。萧慎语记忆犹新,这辆马车正是那日在街巷间横冲直撞的,也是早朝上皇上开口批评的那位皇叔所属。他先开马车的前帘,等着下人铺好梯子再慢



第十节 人事难料
    一番酒饮庆贺,人人推杯换盏,最后曲终人散。只留得萧府的下人们打扫这番杂乱场面,萧慎语看了这番场面也感叹道:“宴饮果然只是宴饮,终是无情难交心。”

    时光飞快,萧如玉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日子也转瞬即逝,渐渐地来到了六岁的年纪。一肩担着天落将星的名头,一肩压着乱世妖魔的罪名,好在萧府门墙高深,没有让这些闲言碎语长了翅膀飞进来,对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儿造成影响。

    一日午后,阳光和煦,微风在庭院里轻轻荡漾。萧慎语提了一柄木剑在庭院里练起剑式。只见他脚下生风,虎步重踏,震起尘灰。眼神所到之处,利剑即指,破空之声嗡嗡作响。忽而回腕收剑,竟将木剑当做软剑起舞,剑势游身密不透风,双脚微弯便乘势弹起。剑势随着手臂伸出,从剑尖飞出一道无形剑气直打在一旁柳树身上。

    柳树似是受伤一般,浑身抖擞一下,片片细叶抖落,随风飘散。萧慎语又脚踩细碎轻步,飞速赶去。剑中杀气收敛,剑身一触那飘飞的柳叶竟将其牢牢吸住。萧慎语舒张起四肢,宛若起舞一般在庭内四处游走。木剑时而脱手翻飞,时而绕腕回转,仿若与他一体一般。不一会儿,他将木剑反手一握,向着前方刺出。此时方才发现,之前飘飞的落叶尽皆粘在了剑身之上,随着这陡然一刺,向着院里一根柱子飞去。

    柳叶宛如暗器一般,片片刺在了柱子之上,发出好似硬物相撞的咚咚之声。

    萧慎语回身收剑,反手一别将木剑挂于身后。轻声说道:“出来吧,别偷看了。”

    只见萧如玉从柱子后头钻了出来,脸上还挂着鼻涕,一摇一晃地走到萧慎语身前,“我方才听到院里有些声响,便跑过来。刚巧瞧见爹爹舞剑,那一招一式真是厉害极了!”说着自己也学着萧慎语的架势摆弄起来,招式间也有些模样。

    萧慎语蹲下身捏着他的脸蛋说道:“你染了风寒还这样乱跑,让你娘知道了,定不轻饶你!昨日先生教的诗文背了吗”

    萧如玉低下头仿佛受了委屈,“背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谁知……”他绕了挠头,却硬是想不起来,“我不背诗文了,当个书生有何用!我要同爹爹一样,做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萧慎语刮了刮他的鼻子,“英雄可不是这么好当的,爹的剑法本无招式,在沙场之上生死磨砺方才练得。此剑一出便取人性命,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爹也不愿意你再上那个恶鬼游荡的地方。”

    萧如玉嘟着嘴说着:“就算剑是杀人的剑,可那些读书人,不也是饱读诗书之后两三句刻薄言语便置人死地……玩弄话术反而显得阴险狡诈,令人不喜。”

    萧慎语听了生气,拉起他的手狠狠一抽,“你又听了谁说些闲言碎语!诗书之用乃是教化于人,让人知晓克己复礼,不再无端生些是非。而非让人勾心斗角,在言语之上争个你死我活。”他轻叹一声又看着萧如玉,“世间事皆无贵贱,不论文武,只要秉持着忠君之心,尽己之事便可。还记得先生教你背的诗文意思吗”

    萧如玉仰头看着天空似是在回忆什么,“这首诗文讲的是,粮食来之不易,应该珍惜。”

    萧慎语笑着竖起拇指对着萧如玉赞赏起来,说道:“没错,粮食来之不易,种粮之人也辛苦非凡。不要因为他们做的是农活便瞧不起他们。行行皆是如此。国家中得有商贾将商品运送来去,须有酒楼茶馆供人饮食休憩,得有木匠制木成品,须有绣娘妙手剪裁。这个国缺了谁都不行,你明白了吗”

    萧如玉似懂非懂,点头应道:“明白了,行业本无贵贱,庸人自命非凡。”

    萧慎语大感吃惊,竟从自己儿子口中听到这些话语,便哈哈笑道:“是极!是极!所谓贵贱无非是那些玩弄权术之人自命非凡罢了!”

    萧如玉也笑着说道:“那我还得读书吗”

    萧慎语一把将他抱起,放在了自己宽厚的肩头,“自然我们玉儿如此聪颖,那今天便歇歇吧!爹爹带你出去玩!”

    萧如玉坐在他的肩头也欢呼起来,完全忘了自己还有病在身。萧慎语也忘了这回事,带着孩子便出门溜达去了。

    回府之时已是夜深,这夜里月明星稀,昏暗的灯火却难藏这父子二人偷偷摸摸的行踪。刚刚推开大门,便看见一女子插着腰在门后等候了,不是他人真是玉瑾。

    玉瑾见了萧慎语便揪着他的耳朵,“玉儿染了风寒你又不是不知!带他出去玩还这么晚回来,想不想他



第十一节 虚实难测
    玉瑾跟着他的脚步到了门外,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生感伤。

    “娘亲,爹爹是大英雄,他一定能凯旋归来的,是吗”

    玉瑾陡然一惊,萧如玉不知何时偷偷趴在门边,与她一同看着萧慎语离去的背影。她蹲下身子抱过萧如玉,“你爹爹是大英雄,天下无敌的……大英雄。”这般说着,便抱着萧如玉走进了深深门墙,闭紧大门。

    萧慎语全副武装来到城外兵营,点齐将士就往北境赶去。浩荡大军铁蹄踏沙,扬起尘土四散。路旁皆是送行的亲故,奏曲高歌者有,吐露衷肠者有,把酒交心者有。萧慎语看着这般场面,心头也是千百愁肠不知如何吐露。终究不再是毫无负担的热血将士,想着玉瑾某天夜里也会和自己一般望着同一轮皎月却身在异处,便没有阻止他们送别。

    但全军气势逐渐低迷,甚至战意全无。他停下骏马急转马头,只听一声长长嘶鸣叫住了全军将士。

    萧慎语翻下马背,走到一旁抢过一坛烈酒,单手高举过头。“酒可浇愁,亦可壮气!”,众军士尽皆寂静,他嘹亮的嗓音回荡在所有人耳畔,目光纷纷投来。

    “我国男儿!守土开疆!一腔热血!志在四方!岂容蛮族边境觊觎,扣我城门!”他掀开酒盖,大手一翻在身前一洒,又将酒坛掷了出去。“我军将士去时三十万,回时三十万!必踏其营,饮其血!烈火游身何惧天降甘霖洗身涤秽!利箭成雨何妨难穿我军坚盾厚铠!”随之一抽腰间战剑,朝天一指,阳光映下,宛如一道冲天烈火。“众军士!提枪拔剑!”

    闻得此声,在场周身热血沸腾,长枪齐齐震地,利剑共同出鞘,无数短啸脱口而出,“喝!”

    “诸位亲朋!且埋此酒!待我凯旋!一同祝捷!”长臂舞剑在身前划出一道长长地裂。“若见烽火,高歌迎还!”随后翻身跃马,战剑高指为号。

    “喝!”军士们又是一声短啸,将胸中气一同吐出,热血激愤。远远地从城头传来阵阵鼓声,和着马蹄与送别的战歌,镇北军气势如虹,利剑直指北境。

    军行数十日,看过植被由森林逐渐低矮,化成灌木,又层层铺开变成草原,望着日短月长,燕鸣莺啼变作簌簌风声,翻山越岭终月光司南,终踏平地。望着前头长长城墙层叠相围有如长蛇,到得面前却是巍峨高耸气派十足,宛若游龙。

    随着萧慎语一声安营,数十万将士各司其职,靠着长长城墙安起无数营寨。

    日间萧慎语随着将士在城头巡逻,夜里便听着斥候探明的各种情报,几个日夜过去了,却几乎没有发现敌军的行踪。虽说这北境蛮族,多擅长轻骑兵组团打小范围游击,可却从未见过这般情况,广袤草原之上几乎不见一丝人影,也未见营寨。

    军营里的将士也议论纷纷。这夜里营地里的无事将士也是三五成群地吃着军粮,只听一个说着:“这么多日都不见斥候探得情报,莫非是那蛮族怕了我们镇北军的名头”

    另一个看似老练的军士便反驳道:“一瞧你便是新兵,那北境的蛮子哪有那么简单,他们最擅长的便是仗着身强力壮,用多名轻骑兵组团游击,仗着后方支援,营地更是时时变动。别瞧他们不着厚甲,便掉以轻心。他们伸手敏捷,马匹更是健壮,若是打起游击,我们怕不是对手。”

    那人听了便来了好奇心,“那萧将军当年是如何重创蛮族大军的”

    “这你便有所不知,萧将军当年身先士卒,自己带领数名亲信,领着几组队伍深入敌方数座营地偷袭,烧尽他们的粮草。当他们手忙脚乱的时候,重甲骑兵压境,一举大破。”他闭上眼似乎在回味着什么,“回想起那夜里火光连天,马蹄过处尽是尸山血海,仿若就在昨日一般。”

    就在他陶醉之时,天边数支火箭冲天而起,直朝营地里落下。

    随着长号一声长鸣,一声嘹亮的声音在营地间传递,“敌袭!”



第十二节 明暗颠覆
    萧慎语抓着那人衣襟打量着,阴暗狭窄的地道里灯火不明,几乎看不清眉目,只见得嘴角溢出点点白沫缓缓下淌。他眉头一皱,掀开那人口腔查看,依稀发现齿后暗藏毒囊。仔细搜过全身上下,也并未发现一丝痕迹。想来定是训练已久的死士,此番破釜沉舟只有一个目的,便是自己的人头!

    暗道后头传来阵阵急促脚步迅速逼近。萧慎语丢下那人尸体便往阴暗处躲去,只待脚步声走得近了,探头俏望,才发现是郑磊带领的斥候一行。将警惕心放在了肚子里,轻轻从暗处走了出来。

    忽地感到面前杀气袭来,一柄短刃迅速扑面而来。感到杀气袭来,萧慎语迅速弯身避过,单手点地,双脚顺势回旋向上一打。只听叮当一声,兵刃应声落地。萧慎语站起身来,长吁一口气,“郑磊,是我!”

    郑磊闻声迅速下跪,“将军……方才地道黑暗,我还未看清您的身影,还以为从暗处冲出的是蛮族,是故出手袭击,还请将军责罚。”

    萧慎语一摆手,“无妨,你们此行可有擒获蛮族奇袭军,可有发现任何线索。”

    郑磊低下头欲言又止,“确有擒获几名,但……尽皆自尽而死。”

    萧慎语又问起,“是否皆是服毒自尽”

    郑磊一拱手答道:“是。”

    萧慎语皱起眉头,暗自思索道,从前蛮族从未有过服毒自尽的,要么咬舌要么切腹,如今竟有了服毒的手段,当真与以往不同,可是他们有了其他的外援

    这般想着又吩咐道:“郑磊,你去将城墙几处暗道入口全都毁去。”

    郑磊犹豫道:“将军,这地道建造耗时长久,为的是方便各烽火台间快速通行,怎可说毁便毁了”

    萧慎语横眉怒道:“让你做你便做!明日过后,带领几名斥候随我出得墙外探明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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