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梦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先生0
“原来当年与贾尚书合作的人便是你,没把你查到还真算你命大。”“慕言”冷眼相对。
“既然你都要死了,我便让你做个明白鬼。你可知当年盛极一时的京都流感”说完便嘿嘿地笑了起来。
“流感疫情也是你们手笔真当自己是大罗神仙不成”“慕言”讽刺道。
“流感疫情自然控制不得,但做得像流感疫情便好了!我偶得一种西域奇药,无色无味,服之便会咳嗽不止,但并无性命之虞。龟甲国中多打井取水,源头我早已探明,只需得往那源头里撒上一些药粉……嘿嘿,这治咳疾的枇杷膏便能大卖特卖了!”
“并无性命之虞那皇上和李丞相是如何死的”“慕言”忍不住追问。
“我本也只是想卖些枇杷膏赚点甜头,却多亏了贾兄的高招啊。皇宫中的用水,是每日去城外现取的雪融水,只要加上些不同的“作料”再买通御医,他就算有千百条命,也得死了!那李丞相更容易了,他酷爱饮茶,每日午后必去一家茶楼品上一个时辰,买通那里的小二,岂不是轻而易举这一举除了李丞相和皇上,再扶植幼帝,天下岂不尽在我手!偏偏啊,偏偏你个祸患总是出来挑事,想做人民的大英雄”他发了疯似的笑起来,前仰后合之状十分滑稽,笑到竭力了,又稍稍靠近“慕言”,轻轻一笑,“知道吗英雄也会死在权力手下。”
“慕言”既然已经知晓了自己想知道的所有事,便不再反抗,伸出双手服从命运。
蔺丞相的声音又从耳边响起,“想做英雄就让你看看如何一夜之间变成叛贼!”,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小人得志之相不言而喻。
数名官兵一拥而上,给“慕言”戴了枷锁上了脚镣,从此便再无慕尚书,只有通敌叛国的慕言了。
隔日,当街行刑的告示贴了满城,天上飘的,地上踩的都是慕言的画像,就这样一个清明正直的慕尚书便成了通敌叛国的卖国贼。人们纷纷谈论着,不时
卷尾语
这个故事是我上大学之后的第一个构思,可以说写起来很流畅,但也还是有很多不足,因为创作环境创作时间的问题,搬家过年生病之类的……虽然没有断更,但几乎每天的创作环境都不太一样,所以写的好坏几乎可以一眼看得出来。
再来说说内容,这一卷的叙述方式,跟第一卷的平铺直叙不同,我学着用先抑后扬的方法。在卷首和卷中不断铺垫设定,虽然字数有时候让大家看得不是很过瘾。在卷尾的矛盾爆发里把前面的伏笔讲明白,字数也相对多了一些。最终在玖玖的一声“能饮一杯无”里**落幕,尾声这样的处理不知道大家觉得怎么样,因为是近期的构思,写出来的时候我是感觉很爽啦……就是不知道是否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
再来谈谈这一卷的灵感吧。就如我给这卷的题注一样,我希望写的是一个不敢触摸的阵阵心动。到后来其实我觉得有一首歌的名字更好的诠释了这卷的内容,“可念不可说”。第一次听到崔子格的可念不可说便觉得惊为天人,后来又在国风美少年上听了杨肸子的演绎,现场的演唱和画面,震得我几乎泪目,大家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妨去听听看。还有一个灵感是白居易的《问刘十九》,那时我是听鸦青的“又逢小雪时”。初时一听便很喜欢,于是便决定把这首诗加在里面,那种如泣如诉地问话,“能饮一杯无”我实在太喜欢了。虽然本是一首邀请友人的诗,被我这样曲解有些魔改……但是实在压抑不住。后来又听到月雒乌啼的“晚来欲雪饮相思”,才知道原来是我想多了,其实早有人魔改了。但这首歌其实更贴近我的意思。
可能有人会问,于是我就说一下。这本书的分类是古典仙侠,但为什么没有练级的章节。一来,我这个故事的设定其实很多是参考徐公子的修炼体系的,如果有看过的话就知道,修为
第一节 九龙
大黄俯着头在草地边嗅嗅寻寻,不时咬上一株嫩草在嘴中咀嚼。忽而一只小黄蝶落在它的鼻环上休憩,纤薄蝶翼缓缓相合,大黄十分欣喜,两只牛眼努力地想把这只小蝶看清楚,不知不觉间竟缓缓跪下。“不对,跟你说了几次了!”,一旁传来的吵闹声把小蝶惊走了。大黄无奈地抬头轻吼一声“哞——”,似在表达抱怨。这师徒二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不是长途跋涉就是山野穿行,好不容易停下来吃个嫩草瞧瞧小蝴蝶,你们也来打扰,真是气死老夫是也,大黄仿佛如是说道。
静心撒娇一般坐在地上,“不练了不练了,师父你太严苛了!常人如何能做到!”
二道长哀叹一声,对着静心喊道:“你可瞧好了!”说着自顾地练起把式。只见他一撩道袍,马步横跨,右手从袖中缓缓伸出宛若鹰爪刚劲有力,在空中划过来回,引得空中破空声阵阵,后又收回腰间轻握。左手又从袖中打出,与右手不同,五指轻展拂过空中,宛若穿梭在风中空隙不引波澜。脚步轻点泥地,不着痕迹,忽又狠踩,真气包裹足履不沾泥泞。上身舞动犹如长蛇,令人摸不透踪迹。一套打完沉气丹田,微微张口,一声嘹亮龙吟忽而吐出,其声震天,遏止行云。
静心在一旁看得呆了,小口微张,两只手轻轻相鼓,就似看完一出好戏,瞠目结舌。
二道长才不理她这副呆滞样子,一个爆栗便往她头顶的斗笠点去,“徒儿看懂了几分,又记住了几分啊”
静心扶着斗笠呆呆地回答:“徒儿看懂了十分,只记住了三分……”
二道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双手往胸口一别,翘起二郎腿,一点也没有方才的宗师风范,“试试看吧。”
“是,师父……”静心扶正斗笠,站在空地中便开始立起把式。
静心刚扎好马步便听到一声,“错了!”。静心不乐意地嘟着嘴,“哪儿又错了!”
二道长撑着头又刁起了一根稻草,“扎马步时,是气运双腿不是让你双腿用力!”
“是,师父……”静心气运双腿,刚打了两式又听到二道长喊道,“又错了!”
静心一脸委屈不再作声了。“右手鹰爪刚劲势沉,练至大成可破宗师护体外功。你瞧瞧你这手,”一把抓过静心的右手,“鸡爪真是再适合你不过了。”说完还哈哈笑了两声,静心生气地瞪着二道长,他才停止。
接着他又指导起来,“左手练的游龙手,气运绵长以柔克刚,不是让你病恹恹的不使劲。还有打的时候记得气覆全身,练完才有效果,等你练到大成……”
还没等他说完,静心已在一旁石边坐下,抱怨道:“练这些有什么用啊,我们又不与凡人打架,这天地间的修行人已经少之又少了。”
二道长平心静气接着说,“这套九龙功法是不知观最好的外家功法,以模仿天龙的身姿锻炼周身内息,练至大成便有九条气龙隐隐护体,可挡九次必死灾劫,旁人求之不得,现在教你,你倒还不肯了。”
“当龙哪有那么累啊!我瞧阿姊阿兄他们平日里可闲了!”静心反驳道。
“那你想成龙吗”二道长蹲下看着气呼呼的静心。
静心被他看得也有些不自在了,答道:“我亦不知……”
二道长坐到了静心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背,“好了,别置气了。我见你灵气充盈,隐隐间已快能冲破玄牝大成的关口,到时不论天劫人劫对你都是一道坎。天劫我虽能在旁助你,可人劫我却帮不得。待你修得玄牝大成,这天地何处去不得你也可以恢复本名不再叫静心了。”
“不练了!静心不想成龙!还是在师父身边做一辈子的小道姑自在些!”静心抱着二道长的手臂便开始撒娇。
“你天资聪颖是我平生仅见,又身负龙气
第二节 三不庄
大黄牵着草车在山间七拐八绕地走着,二道长与静心还是那副万事无谓的态度,坐在车上当个放牛的一家。丛林里风吹叶动娑娑作声,车轮碾过石子不时把老旧的车架震得不停抱怨“嘎吱嘎吱”。
静心还在为练功的事情置气,而二道长也并没打算道歉,两人互不理会,高高的稻草在二人间正好架起屏障。只是苦了大黄,平日里还能听到这对活宝师徒斗嘴,这下可好,只能拉着牛车干干苦力,连相声都听不得了。“哞——”它这般吐着苦水。
几人正为这无趣的日常发愁,上天却给他们送上了一份好礼。林中叶片窸窣之声渐频,风儿展了翅似的骤然加剧。随着“蹭蹭”两声,两枚暗器从林中射出,直往二道长身上打去。
二道长灵觉敏锐,一拍草车凭空跃起,大袖一挥宛若袖藏乾坤,那两枚暗器生生被吸了进去。他缓缓落地,一振衣袍,厉声喝道:“何方高人,为何与我为难”
林间那人却不理会,不断在丛林间辗转腾挪,二道长只能靠着声响依稀辨明方位。风声愈加疏狂,宛如无形利刃压得人喘不过气。不大的场地间剑拔弩张,只消得一丝火星便能引起一场爆炸。
忽而一阵烈风吹来,初时二道长不以为意,到得身前护体真气猛然运转,如临大敌。他迅速抽手去挡,才发现风中裹着一尖叶片,锐利如刃,直取自身要害。还在他惊疑不定时,几阵风声几乎同时响起,八方作声,十面受敌。
二道长却不慌乱,朗声道:“静心,你带着大黄去后头躲着,这场面我来应付。”说着脚尖一点竟是腾空跃起,避过了那十面杀阵。还没得喘口粗气,只听得上方一个粗狂巨声响起,“还有功夫担心别人先保住你自己吧!”
二道长抬头一瞧,一粗狂汉子正持一柄巨剑,化作火雨流星的势头砍来。这架势凡胎**定是只能做他刀俎上的鱼肉,但二道长却突然来了兴致,一抽背后画卷在身前一架便作防御姿态,想与这大汉硬拼力道!
那大汉空中袭来,势大力沉,但与这陈旧画卷弗一接触,巨剑便忽而卷刃。二人拼起力道,在空中相持不下,但那汉子毕竟只是会些外家的轻身法门,在空中难以持久,不久便支撑不住。随着“砰——”地一阵巨响,地面掀起一阵尘浪,其中更是深坑裂地蔓延数丈。
只见那汉子从坑中一跃而起,挥舞巨剑便向二道长再砍去。他膀大腰粗,肌肉结实,巨剑挥舞起时挑时劈,又起动气流随动令人难以闪避。二道长只得以真气运至掌中,轻轻点在刀身,借力运起身法堪堪躲避。
汉子一个弓步,向着前方就是一记拦腰的拔剑斩,刀锋所至带起丝丝剑气,轻易斩风。二道长向后弯身,正欲翻滚避开,怎知拔刀之速过快,气流拉着二道长直往刀刃上迎。
他无奈运起真气,双手撑地,回身便用一记天罡雷步踢在他的剑身之上,随着一道闷雷巨响,巨剑应声脱手。
终得脱险,二道长站定后仔细打量着这个大汉,脸上许多疤痕交错最为惹眼。那汉子也甩甩手臂,显然二道长这一脚也不是什么易接的招。
还未等二道长开口问话,那疤面汉子先说道:“破算盘,你好了没有!这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二道长一听,并不是在与自己说话。远远的树后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小姑娘,一只大黄牛我还搞不定也别太瞧不起我了。”话音末了,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抖着折扇牵着大黄,满脸笑容地从后头走出来。“这位先生还是不要挣扎了,你的好徒儿在我们手上,虽说我们心地善良,但您若是不从,保不齐我们干出些什么事来。”说着又拍了拍静心的斗笠,满脸堆着笑意,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二道长只得扶额,暗叹一声师门不幸。
第三节 不打不相识
马车晃悠着来到山庄前,二道长撩起车厢的帘子,四处打量着。依稀可见山庄前站了两位女子。一位温婉贤淑,身着淡色长裙,眉目如画。一位短发劲装,眉目间英气不输男子。
二道长心头有了定数,便带着静心出了马车。初下马车,却发现山庄前只剩下那位温婉女子,她双袖相对,微笑着对着二道长一行鞠了一躬。二道长却看不明白她这眉眼间的笑意是所为何故。
“别瞧了本小姐在此!”一声厉啸从天上传来,二道长猛地抬头,只见一双长腿从上空宛若刀锋劈来。还未等静心反应过来,就已被二道长抓着给抛了出去。“啊——”的一声摔在了疤面和书生的怀里。
二道长脚步横跨扎起马步,双手交叉向前一挡。手脚接触之间竟也扬起飞灰阵阵,将二道长击退了十步之远。少女的巨力令他大吃一惊,这显然不是常人能拥有的力量。还未等他明白过来,烟雾中一个矫健身影又夺至他的身边,一记扫堂腿直攻下身。
二道长亦是明白过来,不能再拼蛮力,脚尖一点纵身跃起。少女单手撑地,借着后劲在原地划了个圆转,猛地将双腿击出,其力沉更胜之前。二道长在空中难以扭转身形,双手搭在少女脚边,借力侧身,轻轻将她推了出去。
谁知少女这一击竟被带飞出去,疤面书生见了赶忙迎上,接住了少女。
一场闹剧落幕,二道长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你们三不庄的人,都这么喜欢从天上掉下来迎客的”
无人答话,只见那少女被疤面和书生扶了起来,“哎哟,不愧是我看中的如意郎君,这身手就是不凡。”说着扭脖耸肩,舒展着筋骨,不断发出骨节错动的喀吱声。
二道长一见这架势,这小姐也不是善茬。赶忙走上前去,摆出一副笑脸,躬身致歉,“方才不只是小姐,手下没点轻重。”
少女也拍拍身上的尘土,赶忙扶起二道长,“无妨,本就是想试试你的身手,不曾想夫君的借力打力比那些老头儿使得还要好些,本小姐很是欣慰。”
“不知小姐为何找上我呢……”二道长轻声试探。
“嘻嘻,夫君林中一声龙吟,我便知你与那些一上山庄就吓尿裤子的家伙很是不同,便赶忙叫来了柳姐姐,拿着望远镜画了你的画像!”少女俏皮地笑了起来,看着也颇具风情。
静心不知何时溜到了近前,揪了揪二道长的衣袖,“让你没事臭显摆!”
二道长看了来气,一抽手就要给她一个爆栗,“还不是为了教你!教了这么久还不明白!”
少女倒是自来熟,跑过来便拉起静心的手,“这位便是妹妹吧,为何戴着个斗笠面纱呢”
二道长在一旁轻声道:“她的年纪做你娘都嫌老……还妹妹呢……”
静心一回头狠狠瞪着二道长,他便不再说什么了。
少女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只是自顾地介绍起来,“我叫萧晴雅,爹爹给我取的清秀名字,可我却不太喜欢。”
二道长一拱手,“原来是肖小姐,只怕这桩婚事在下却是不能应下。”【作者注:萧是乌有国的国姓,除却皇室和有功之臣赐姓者,其他均不得姓萧,故二道长以为是肖。】
晴雅秀眉轻蹙,问道:“为何”
二道长答道:“我本是出家之人,如何能成家不知小姐可知不知观”说着拿出腰间的令牌递上前去。
晴雅却是不服,回应道:“据我所知不知观的道士不是全真道士,是可以成婚的。我爹爹以前也是道士,后来也和娘成亲了!”
二道长尴尬地笑着,“哈哈,小姐真是博闻强记,只是嫁于我确实委屈了小姐……”
晴雅一摆手,满不在意地说道:“无妨,本小姐相中
第四节 何谓三不
地牢里点起盏盏烛火,却也因为久无人至,湿气难掩,躺在干草堆里的二道长和静心也浑身不舒服。左右闲来无事,与其花些功夫改善师徒关系,倒不如打探些消息来的实在,等他这个傻徒儿想明白了,自然就没事了。
这般想着,二道长悄悄来到牢房门边,瞧着二人在桌前饮酒,一寻紧接着一寻却不显醉态有些无奈,不知该从何处开口试探。就在他思索无果时,书生掏出一个算盘,随意拨弄两下,几颗算珠应声脱离,裹挟着层层杀意直朝二道长方向袭来。
二道长却纹丝不动,只是往门栏上靠了靠并未想要避开。只见那几枚算珠蹭蹭地打在门栏上,无偏无倚。书生气愤地一砸算盘,“你这臭道士,却是好定力。”说完打了声饱嗝,脸色微红似有些醉意了。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兄台这手算珠暗器,虽然来势汹汹,但其中内劲却是不强,就算打在贫道身上,也不过打红了皮肤,无甚大碍。”说着又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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