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本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坤琳婶
齐赞元今天就是打翻厨房油壶的那个人,而且油壶倒了,彻底掀开了整个厨房。
朱由检瞅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勋贵就没有一个能逃的脱的,齐刷刷的哆嗦。
“众位爱卿,你们解释一下吧。”
朱由检其实拿这些人没有办法,因为大明有一样东西很要命,那就是丹书铁券。
这东西后来叫,很管用,能救小命。
别看地上跪了一票人,可是这些人大多数都有保命的丹书铁券。
除非朱由检能拿出谋反的证据,否则是杀不了他们的。既然小命没有顾虑,其他都是小事。
“小节有亏啊!”朱由检摇摇头,无奈的摇摇头。
大伙一听皇上这意思,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只要皇上承认只是小节,那事情就大不了。
“这样吧,念在众位爱卿都是勾股之臣,朕也就不打算追究了。鉴于目前国事艰难,罚银以儆效尤吧,爱卿们以为如何”
“不知皇上要罚多少”
“那要看犯事的严重程度了。你们是愿意罚银,还是愿意交于刑部查处?
最近刑部正在追查一些难逃的勋贵,正在剥夺他们的爵位。”
大明的某些爵位是与国同休不假,可是如果离开封地,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众人听朱由检这么一说,刚刚放下的心又紧张起来。跟银子比较,爵位更贵重。
银子只是一时的,爵位可以管很多代。再说,爵位没了,哪还来的银子。
“臣等愿受罚。”
“那好,罚银从十万到五十万不等。”
朱由检笑了笑,就等着你们愿意呢。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见一声噗通,几个勋贵没坐稳,一屁股坐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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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杀不得放不得
陈子龙带领的秘书处最近很忙。
老淮安军中所查出问题的官兵总数达到两万多人,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数目。
一支十来万的军队,违纪人数达到两万多,这说明这支军队几乎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如果形势没有这么严峻,估计朱由检会狠狠的砍一批人头下来。
“陈老弟,刘泽清等人的罪证已经证据确凿了。是不是应该禀报南京了”
黄道周虽然年龄大,可是在行政经验方面,还要以陈子龙马首是瞻。
“还是等等吧,先把所有看押的人的卷宗整理清楚再说。”
“有什么好审的,直接定罪,砍一批人头下来最好。这些厮杀汉,一个个就应该严正典型。”
作为科场出身的文人,在大明,或者说从唐末以后,地位就一直很低。文人对这些人是严防死守,煌煌大明,最后还是出来一堆的军阀。
文贵武贱,历来就是为了防止军阀的手段。各朝采用的手段无法是压制,如果有军功的,就给爵位,然后把他们架空,当猪养。
陈子龙听到黄道周的话,有些犹豫。至少接触朱由检这两个月来,他观朱由检对待刘泽清的态度,不似有下手的感觉。
不过,不管是砍头,还是别的,既然抓了刘泽清,司法程序还是要走的,哪怕像以前一样,走走过场,按一个谋反的罪名,也是必须的。
这是一个成熟的政权跟野路子的区别所在,皇帝杀人也要有理由,不然那就真成了暴君。
“这是内阁和朝堂大臣们的决议,不是你我这等末流小吏所思所想的。”
陈子龙虽然参与到复社其中,但是他的习惯一直是务实的,不轻易发表自己的看法。
“各位同僚,南京那边来旨意了,要我们带着所有人员,以及淮安军的罪人一起分批押解到南京去。”
顾炎武兴冲冲的跑进来,大声宣布,并且递给陈子龙一道文书。顾炎武一门心思想跟在朱由检身边,早就在淮安待的不耐烦了。
“旨意上说,让我们带着新招的吏员一起进南京。还有淮安军的在押人员,可是整个在押的有整整两万多,这些可都是罪囚,这么多人,要是万一出点事,可如何是好”
自从黄道周做了具体的行政工作之后,想法也有些变化,以前纯做学问,是不去想这些细枝末节的,现在当了个普通办事的吏员,做事情当然就会遇到困难。
很多所谓的大儒,就是嘴皮子动的多,行动力却不行,所以才有了阳明的学说出来,知行合一。
可惜,王阳明的学说虽好,却并不是儒家真正需要的,只在少数人群里传承。
“总司令既然把事交给我们,就需要我们去办好它。”陈子龙虽然也很头疼,但是朱由检既然交代下来的事,再难也要想办法办好,这也是儒家的忠君思想。
只是有人会真的去认真履行,有人浮于表面。
“咱们还是学黑旗军的办法吧,走水路,悄悄走。”陈子龙想了一下,之前邓之容带的黑旗军,就是这样走的,而且途中并没有出现麻烦。
“不行啊,这些囚犯太多了,难免路上闹点事出来。”黄道周很害怕,两万多人摆在哪呢。
“分成两批,刘泽清等重要犯人走水路。这批人只有两千多,可以重点看守住。”
“你是说,戴上重枷锁”顾炎武问,陈子龙沉默的点点头。
“剩下的就可以走陆路,把这批吏员分派下去。”陈子龙补偿了一下,说:“能不能成,就看这些人的作用了。”
“你们记得总司令给我们提过的一种新的政工工作吗”
“你的意思是,让几百个吏员编入罪囚中,稳定住他们”黄道周有些醒悟了,除了派大兵押解之外,能把这些人解压到南京的,就只有做思想工作了。
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要知道,文人本身就是鄙视当兵的,何况这些人现在的身份还是罪囚。
如果激起变故,两万人瞬间能把这几百人生吞活剥了不可。
“旨意上给我们的期限是多久”黄道周问。
“一个月。”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最好赶紧着手准备。”
“幼玄(黄道
第一百零七章:为了孩子上学
安抚佥事正准备指挥手下动手,一把被顾炎武拉住:“佥事大人何必着急呢,且让他们打一打再说。”
营舍的打斗还在继续,营舍外挤满了围观的人群,顾炎武直接把带过来的人集合在门外,像看戏一样。
一帮老爷们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不憋出点问题才怪!
整整打了半个时辰,屋里总算消停了,顾炎武这才站起身,他刚刚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上还端着茶碗。
一进门,就看到躺着的一屋子人,有动弹不了的,还有更多的是不停扭动的。
顾炎武瞅了一下,脚下一颗大脑袋,下巴正磕在门坎儿上,额头上肿起茶碗大的一个包。用脚尖轻轻一勾,大脑袋顺着门槛滑到地上。
里面已经没有下脚的地方了,乱七八糟的,比猪圈还乱。顾炎武瞅准了一个人的屁股,左脚直接踩了上去,然后右脚又踩到另一个光屁股上。
“佥事大人,吹集合号吧,今天营里吃鸡,迟到的就别给了。”
顾炎武也懒得多看,就刚刚踩屁股的时候,脚下那两个大屁股蛋子还故意撑着收了一下。踩上去的时候,本来软绵绵的肉,突然就肌肉硬了一下。
果然,当听到吃肉的时候,顾炎武从余角就看到好几个假装躺地上的人悄悄的扭了一下本来埋在地上的脑袋,甚至屋里都传来了好几声咽口水的声音。
吃鸡,多么奢侈的事情啊!这个吃鸡,可是真正吃的是鸡肉。
集合号响起,其他营舍拖拖拉拉,刚刚打架的一屋子人,就没有迟到的,而且是跑的最快的。
安抚佥事同学都被惊呆了,这一屋历来是最不听话,最难管理的,今天真邪门了。
“车大锤,你好歹也是个把总,吃个鸡都能把你馋成这样,都留哈喇子了。”
“你呢,你范老根在海州还是千总呢。你不也一样也屁颠颠的赶紧平过来集合。”
“我哪是遵守纪律模范。”
“去你的模范,谁他娘的知道这是不是砍头饭,说不定吃完这只鸡马山就拉出去砍脑袋的。”
“现在开始点名:范瑞根,车景涛...”安抚佥事抱着一摞花名册,按照营舍顺序就开始点起名来。
车大锤和范老根就是排名在最前面的两个中级军官,千总相当于副团级,把总相当于正营级军官。
比起总兵,副将,参将以及游击将军,守备将军这些高级军官,要小,基本上就是帮着刘泽清具体干活的,好处多少沾一点,大头肯定是分不到的。
真正刘泽清的亲信,不管是什么级别的,早就另外关押了,也不会挤在这个地方,更不会管理的这么松散。
“给各位大人介绍一下,这是司令部来的顾大人,顾大人的文章那是鼎鼎大名的。”安抚佥事重点介绍的不是顾炎武是什么级别,而是说他是文官。
“我说呢,原来是个酸文人。”车大锤嘀咕了一下,他历来最恨文官。以前自己还是个小兵的时候,就被各种文官瞧不起,后来刘泽清收拢了他,过得比以前要好,至少不怎么受各种文官的气。
“今日宣布一件大好事,你们都听仔细了。蒙朝廷恩典,各位在城里的家眷中,有进学的,将会统一安排到南京免费读书......”
顾炎武宣布的,正是朱由检批示过的预选方案。或者说,也是一般上位者惯用的伎俩:人质。
只不过,多数人把人质安置之后就不管了,而朱由检则不会让人质闲置起来。人口才是最大的社会生产力推动者,白白让他们窝在家里多可惜。
直接扣押家属来当人质,显得冷血无情,不如先从教育着手,既能稳定这些人的情绪,也能为自己创造后备力量。
这些人,大部分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妻儿老小一大堆,而且孩子也基本到了该读书的年龄了。
朱由检如果从传统的读书人群中寻找学习新文化的人,还不如从这些本来没有希望进入士子群体的人群里去培养。
儒家讲究的是耕读传家,对于贱民职业,一直有排斥心理。匠人,武人等等身份出身,是经常受到士人群体排挤的。
“司令部将会在江南设立一所新学校,教授有名仕担任。这可是你们最好的机会,莫要错过了。”
单纯靠做思想工作,就想让这些人不闹事,那太耗时间。先给套个无形的枷锁,再喂一根胡萝卜,最后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这个无形的枷锁就是“人质”。
“大人,我没有孩子。”队伍里
第一百零八章:停在扬州的船
事情有了朱由检的指点,速度就加快了很多。
在这些人上学习班的时候,他们的家属,就已经开始南下了。这是由朝廷主导的第一次南下移民,规模不小,前后涉及近十万人。
如果是普通移民,恐怕没有一年半载的,事情办不完。
可是,这些人属于犯人家属,正惶惶不可终日。所以,当南下的命令下达之后,这些人有一种刀子终于砍下来的感觉。
而且,这一刀对他们还特别的温柔。除了收缴了大半的家产之外,司令部甚至还发放了一点象征性的安家费。
朱由检压根就没有看上他们的财产,刘泽清真正搜刮来的钱财,都在哪些骨干和重犯手里。这些人得到的,只是零头。
移民资金的来源,原本就是他们本身的钱,只不过换了一个名头,又发给了他们。
大明的犯罪成本很高,一人犯罪累及全家。尤其是对官员的处罚,往往是全家或者全族一起发配。
在重犯秘密解压之后,陈子龙他们就分成两批开始朝南京进发了。第一批自然是淮安军的家属,有陈子龙亲自带队,一路浩浩荡荡的南下。
第二批在第一批出发十五日后开始动身。
“范老根,你不是说咱们会升官吗嘿嘿,看你牛皮吹破了吧。”
车景涛瞅着坐在马车上的范瑞根,就损起来。之前在学习班的时候,老范和他一直在暗中较劲,学习劲头不减。
范瑞根是想捞一个好表现,车景涛想给自己的孩子捞两个上学的名额。
结果,范瑞根的心思落空了,虽然成绩不错,可是没有盼到升官的消息。最终,没想到的是把大伙全都安排南下了。
“瞧把你得瑟的,不就是现在跟我一个级别了嘛!”按照规定,淮安军之前的官职全部作废,范瑞根的千总一撸到底,现在和车景涛一样,成了新队伍里的一个小小的班长,这还是因为他俩成绩并列第一的原因。
“这倒是,总比他们要好。哈哈!”车景涛指着一长排戴着镣铐双脚行走的人,很是得意。
没有同意南下的,除了少数单身汉被安排到其他岗位之外。其他人全都被宣布有罪,而且还被重点关照。
上过学习班的现在都在坐马车,站错队的罪囚则戴着镣铐用双脚走路,一路上押解他们的,就是他们往日的同僚。
这就是命,站错队就活该了。
陆路南下的队伍出奇的顺利,而原本以为最保险的水路却出了问题。
刘泽清被人刺杀了。
船队完全按照黑旗军之前的行军模式,沿途不下船,不露脸,昼伏夜行悄悄前行。
就这样,不知怎么地,还是走露了风声。
十天前,下了今冬第一场雪。天气寒冷,船队到达扬州城外,已经天明。
雪越下越大,运河在大江出口处一片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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