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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本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坤琳婶

    运河的船是小船,船体小巧,相互连成一长串。而去南京,就需要在扬州转大船,小船是走不了大江的,容易翻。

    “老阎,天冷,今天看样子是走不了了。”冯厚墩跟阎应元是熟人,称呼也很随便。

    “请张先生出来一起商量商量吧。”阎应元自己虽然当了一辈子的小官,退休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典史,可是他对读书人很尊敬。

    张先生就是张煌言,朱由检对他根本就没有朝文官上靠。虽然他是崇祯朝中的举子。

    “阎处长,召唤属下,不知有何吩咐?”秘书处有一文一武两个处长,阎应元这个处长很受大家尊敬。

    开始的时候,大伙多少有些瞧不起他们江阴三个小吏。

    慢慢的,大家发现这三人有一种气质,耿直且讲原则。处事公道又公平,而且和陌生人自来熟,甭管认识不认识,他们总能很快和别人熟悉起来。

    这样的人,你恨不起来,剩下的还只有喜欢。

    “张先生,您看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在扬州停留一天再说”阎应元朝张煌言拱拱手,礼节很是周到。

    “应当半夜换船,明日启程。今天估计走不了了,给每条船多加两床被子和一个炭炉。另外,床上注意通风,别让炭毒熏死了。”

    (碳这个字,原《说文》上是没有的,《康熙字典》上也没有。几千年来,一直用的是不带石子旁的炭。)

    “张先生所言极是,小冯,抓紧去办。”阎应元说完,特意拉着张煌言的手,一同走进他所在的船里,亲自倒了一杯热茶。

    “扬州是繁华之地,来往的人多,我怕出事。“阎应元自己也端了一个茶碗,却没有掀开碗盖儿。阎应元今天




第一百零九章:刘泽清之死
    阎应元亲自带着一队人来带花船边。

    “哟!这位军爷,您可不能上来,这船上可都是江南的名士。”船上的牙婆尖着嗓子喊。

    张岱在《陶庵梦忆》一文中的描写:

    ……至瘦马家,坐定,进茶,牙婆扶瘦马出。

    曰:“姑娘拜客。”下拜。

    曰:“姑娘往上走。”走。

    曰:“姑娘转身。”转身向明立,面出。

    曰:“姑娘借手瞧瞧。”尽褫其袂,手出,臂出,肤亦出。

    曰:“姑娘瞧瞧相公。”转眼偷觑,眼出。

    ......

    “此地被大军征用,尔等速速离开,否则,缉拿查办。”阎应元懒得跟船上的人废话,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军爷,你可别吓唬我。谁不知道这是过路的水道,我们都走了好多年了......”

    牙婆还在还嘴,阎应元一挥手,身后的兵士就立刻引弓拉箭,做欲射状。

    “哎哟妈呀,赶紧些回去。”牙婆一阵慌乱,一船看热闹的人立刻惊慌着逃向船舱。

    慌乱的第一条船,又慌乱的撞到了第二艘船帮上,紧接着,第三条船的船舵猛地一断。摇摇晃晃中,第二条船上有人落水。

    “不好啦,有人落水啦,赶紧救人!”

    阎应元气急,但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场面混乱,还得安排手下救人。

    折腾半天,就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阎应元正要送人上船,余光中发现远处自己的船队中有一条船似乎晃动了一下。

    “不好!调虎离山计。”

    且说押解船队这边,在阎应元刚刚带着人手去阻拦花船的时候,运河不远处有几条身影从河边溜进了运河。

    阎应元不是没想过会有人从水中偷袭,可是今天是大雪天,天寒地冻的,没有人能长时间待在冰冷的河水里。

    这是常识,所以,运河就被忽视了。

    虽然人能从河水中潜入船上,可是船队的船只很多,要能准确判断出刘泽清在哪条船上,就不容易了。

    潜入水中的两条消瘦的身影不偏不倚,正好来到船队第十条船的船底,一个闪身,就从河水里上了船。

    这条船,有两个护卫,其中只看管了刘泽清一人。

    刺客没有伤害护卫,只是一伸手打晕了他们。

    舱门打开的瞬间,刘泽清抬起了头,一道亮光射了进来,也带进来了一股刺骨的冷风。

    刘泽清扭动了一下身子,脖子上的重枷锁太重,他的手脚都有些麻木了。

    因为迎着亮光,长期呆在黑船舱里的刘泽清没有看清进来人的长相。

    “二位,给口热水暖暖身子吧,天儿太冷了。”

    刘泽清显然以为是看守的侍卫,扒拉了一下遮挡住眼睛的头发,央求道。

    “师姐,快杀了他。”门口的刺客催促着。

    刘泽清一听这话,猛然一惊,这才睁大眼睛,原来进来的是两个年轻的姑娘。

    “两位姑娘,我哪里得罪你们了”

    “狗贼,你作恶的还少吗不知多少人想要你的小命。”

    “有话好说,二位如果想要钱,我可以告诉你们一处藏银子的地点,足够你们富贵一生。”

    刘泽清实际上已经被审过无数次了,别说藏银子的地方,就连藏他爷爷的骨头架子都被挖了出来。

    这种人为了活命,什么许诺都可以说。

    “狗贼,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慢,慢。要我死可以,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休要听他啰嗦,赶紧杀了他。”

    门口的姑娘已经冻得不行,浑身直哆嗦。屋内的刺客也是双手打颤,连剑锋都在晃动。

    刘泽清瞅准一个机会,起身就朝船舱的另一头冲,由于脚上的镣铐太重,身体刚刚站起来,一下子撞在船舱壁上。

    小船晃动了几下。

    这就刚好让阎应元看到了,随着阎应元的大吼,整个岸边和船队的侍卫都朝这边跑。

    “师姐,来不及了。快啊!”

    船舱门口的刺客急得跺了一下脚,挥剑就砍了过来。

    刘泽清头一偏,勉强躲过。

    就在一瞬间,两个刺客分别从左右两边,以相同的高度横劈刘泽清的脑袋。

    两把剑像一把剪刀一样,直接剪断了刘泽清的脖子。刘泽清瞪大眼睛,长大嘴巴,脑袋停在枷锁中间,硬生生的留了几秒钟,然后噗通一滚,撞翻了炭火盆。

    “里面的贼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束手就擒。”

    码头岸边,阎应元的声音正好响起,夹杂着整齐的甲胄撞击声,士兵的拉弓声。

    “师姐,你先走,我来挡他们。”

    “算了,让他们抓吧。我正好想



第一百一十章:安置办法
    刘泽清的死让朱由检失神了半天,这完全破坏了他心中对大局的构想。

    至少,在没有整合完江北的军队之前,刘泽清是不能死的。如此,江北军阀,包括左良玉才会安分点。

    现在好了,刘泽清一死,刘良佐和左良玉的心思到底怎么想,谁也不知道了。

    刑部,一个单独的签押房里。

    “你们俩受伤了没”朱由检不能和杨静,方怡谈论军国大事,而且还得轻声细语的关切一番,这俩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方怡看到朱由检的那一刻起,一直都把脸扭着的,她对朱由检意见大了去了。

    “受了点寒,无碍。”杨静自从杀了刘泽清之后,彻底失去了往日的性情,变得更加的沉静。

    “暂时在这里委屈几日,现在正是风口浪尖,过些时日,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离开。好吗”

    朱由检也不知道这二人是被谁给利用了,相反,能成功利用二女的,必然对她们非常了解。

    整个刺杀行动选择的非常好,人选和时间节点,都很成功。成功的熟悉了朱由检身边的人员关系,成功的给朱由检制造了难题。

    “你少假惺惺的,你不杀狗贼,我们自己杀。”方怡愤怒的冲着朱由检咆哮。

    口水都差点喷到朱由检的脸上,朱由检用手遮挡住方怡冲过来的气焰,苦涩的一笑。

    “师妹,你就少说两句。”杨静拉住方怡,把她按在椅子上:“我师妹这几日有些上火,你别介意。”

    “你就向着他,不向着我是吧”方怡更来劲儿了,一把甩开杨静的手,气呼呼的。

    “没事,回头我们都向着你。”朱由检笑着蹲下身子,对着方怡做了个鬼脸。

    “哟!你们,都开始你们了”方怡女孩子家心思敏感,抓住一个话里的漏洞就能找事。

    此话一出,杨静一脸尴尬,朱由检则无所谓,回了句:“那咱们,行吧。”

    “谁跟你咱们,我还要嫁人的,别败坏我的名声。”方怡一句话说出口,立刻意识到说漏嘴了。

    “哈哈哈,嫁人是好事。等找个如意郎君,我给你出嫁妆。”朱由检一笑,和女人闹点矛盾,也不难解开。

    虽然很多穿越小说里,主角都是见妹子就推的,朱由检对方怡倒是像个大哥哥一样。在他的心里,方怡还真有一点老幺妹,爱胡闹的感觉。

    “好了,说正事。告诉你们刘泽清消息的那个人,还能找到吗”

    哄好二女,朱由检的话自然就转入正题,此行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来和美女谈情说爱的。

    “估计找不到了。知道消息的时候,我们都没细想,现在想来,有些后怕。对方不光对刘泽清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对我们也了如指掌。”

    杨静终于恢复了一些,她比方怡要理智,方怡这几日的放纵,反而衬托出她的冷静。

    “你想通了”朱由检第一次开始欣赏起这个姑娘来。

    “嗯,我们是被人利用了。之前是我们不对,冤枉你了。”杨静点点头,看着朱由检有点含情脉脉。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利用不利用的”

    “我们在说,晚上再炖锅羊肉,给你去去寒气。大雪天的下河潜水,小心留病根儿。”

    ......

    将军山,朱由检也给自己盖了一处独立的院落,就在商学院旁边。

    虽然一般的朝政还在南京,但是这里已经成了重要的议政地点。有明一朝,很多皇帝都是喜欢不直接上朝的,朝政照样能转动。

    朱由检现在也不上朝,前面依然是太子主持,他躲在将军山掌控全局。在大明,皇帝上不上朝,跟国家繁荣不繁荣压根就没关系。

    万历最懒,三十多年不上朝,张居正当朝的时候,朝局一片大好;前一个朱由检最勤劳,日日上朝,可惜朝局如瓦罐养鳖,越养越抽搐,一日不如一日。

    “皇上,淮安军的罪囚都是军士,是否应该有兵部审理”

    史可法在朱由检的面前,首先就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大明律-兵律》中,共五卷七十五条,对军人犯法科罪都有规定。

    但是,跟后世不同的是,大明的处罚,除了身体上的残害之外,大多是流放。就是不断的把人流放到全国各地,以分散治理。

    就像《水浒》里,林冲流放沧州;宋江流放江州一样。

    卫所制的时候,普通百姓犯法,大多会充军,补充卫所兵员。卫所里有人犯法,则直接流放到其他卫所,罪重者,直接流放边地。

    募兵制的时候,基本也差不多,大多都是异地流放



第一百一十一章:刨根挖坟
    太子监国之初,东林党人还是很高兴了一段时间的。

    哪怕朱由检收拾刘泽清的时候,江南的士人依旧平稳。毕竟,皇帝也没大规模扶持阉党,反而在打击阉党的拥护者。

    几个月过去了,翘首以盼的朝局,始终死水一潭。至于建的那个什么理工学院,那都是小规模的,在雄厚势力的东林眼中,充其量也就是个大作坊规模。

    尤其是听说理工学院教授的都是一些奇淫巧技,就更没放在眼中。

    紧接着,皇帝在淮安收编刘泽清和黄得功,顺便还招揽了一些名仕和普通读书人,东林甚至觉得士人集团会很快出头了,皇帝马上要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了。

    转眼间,朱由检就彻底的抛出了新文化,就连培训内容以及在淮安罪囚中的学习班,都完全抛弃了儒家的那一套东西。

    这明明白白的触动了他们的底线,在士人看了,不按照儒家行事的一切学问,都是异端,是要被彻底消灭的。

    任何派别,都是排他的,儒家怎么可能会例外。而代表儒家的东林,更是急先锋。

    几千人的审判权,被搁置了。两万多人的思想,被另类新学改造了,如今,皇帝还要另起炉灶,建立新学的学校。

    最可恨的是,原本寄予厚望的名仕,居然完全听命于皇权了。陈子龙,方以智这样的人,都已经当了皇帝的鹰犬。

    东林人的最终思想,就是用儒家的武器,去控制皇权,让每一任皇帝,都按照儒家的核心价值观治国。

    可惜的是,千年以来,但凡是严格按照儒家行事的皇帝,都窝囊死了。但凡没有照儒家做的,大半儿过得挺好。

    之前的那个朱由检是不懂的,现在这个朱由检,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动了儒家的根本,东林党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你挖我的根,我就刨你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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