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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监视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予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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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入局(11)所见略同
    “你就这样把她带来了”艾拉一脸的难以置信。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给她驾车”卡思嘉反驳。

    “肯定还有随行的副手和下人啊,你把他们都撂在那了”

    “你疯了,那么一长串的队伍你让我全传送过来,你把我当牲口使啊。”

    “我是说你至少让我妹妹通知下属……”

    蕾妮雅听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好似关系不浅,她稍作思考,提问道:“请问……”

    “是这样的,妹妹。”艾拉立马打断,“我先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这位把你带来的人。”她一手拍拍蕾妮雅的肩膀,一手冲着卡思嘉打招呼。

    蕾妮雅刚从艳阳下转移到黑漆漆的房间,视线里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清,勉强着辨认出两个人影,赶忙行贵族礼。

    “我给你讲讲这位的事,她名叫……”

    “行了。”卡思嘉挥手示意艾拉停下,她一脸不耐烦地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先不奉陪了。”没等艾拉挽留,便随着跺脚声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姐姐,究竟怎么回事”蕾妮雅依然是一头雾水,“烛火太暗了,这里没有吊灯吗”

    “她不想见你,也罢,我和你讲一讲她的故事吧。”

    瓦尔哈拉研究院四层,有强风从窗中刮出。

    在经过多次紧张的试探后,雷克斯依然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带着绝对自信的微笑面向对手,反倒是路德因为一直张开防御法术的缘故,现在气息加重,额头冒汗。

    雷克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随时掌握全场动态是决斗者的必备素质,他甚至全程注意到了安丽的动作,从到处抱着袋子躲避强风到打着喷嚏逃到外面走廊上,从理论上讲这属于无用信息,当然在男女关系方面没有什么理论是适用的。

    他死盯着路德,想从这位永远沉稳的魔法师身上看到更多反常。流汗或喘气并不能成为决定他魔力储量的指标,他要看到细微的表情变化,施放法术时的魔力流动速度变化,还有语言变化,这个言辞间充斥着绝对自信的人不可能不搭理雷克斯的问话。他可以是一扇钢铸的大门,任凭何种手段都无法窥得门后的真容,但雷克斯手上握着开锁的钥匙,这个钥匙一半是他的天赋,一半是路德对他的轻视。

    “还是您说的对,您的魔力供应先跟不上了。”雷克斯先手嘲讽。

    “连续使用法术就是这样的,《法术理论基础》这一门你有好好学吧。”路德不紧不慢地回复。

    雷克斯听得出来,这句话的意思是路德只是因为连续使用法术导致魔力供应暂时不足,就像漫跑,能够经过短时间休息恢复。言下之意是他的魔力储备并没有消耗太多,接下来他会改变战术,打一场马拉松。

    如果继续用风系跟我打的话,雷克斯想,应该也能继续拖下去,但对方是宗师,对法术的理解在雷克斯看来整所学校也没几人比得上,稍微动点心思就能让我没招。

    深深的无力感爬上心头,或者说一直就在心头。雷克斯很清楚,究竟打不打得下去,取决于路德师父要不要和他打。这是一场教学战,路德对他的本领并不了解,如果雷克斯没有展示出决心和实力,路德一定会终止决斗。这就是他之前所说的“目标”,他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战胜对手,而是向对手展示自己的能力,如果他一直抱着胜利的决心去打,恐怕早被路德解决了。

    变得强大的前提是认清自己的无能,虽然这个过程挺痛苦的。

    “打消耗战的话,我也有些底牌的哦。”雷克斯挑衅。

    “试试看。”路德面前凝聚起石子大小的气团。

    居然是风弹,他这么懂行吗雷克斯惊诧。

    对魔法决斗兴趣浓厚的雷克斯曾经也研究过魔法师的实战技巧,虽然实战可能是每个男孩子深藏内心的向往,但果真接触之后才发现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刺激,快意。实战是绝对冷静和细致的,与魔法研究一样要求专业素养和务实精神,并不是什么热血又开心的事。前人已经研究出了一套精确到毫米级别的战斗套路,对步伐,呼吸,法术准备都有严格要求。习战如铸剑,千锤百炼,磨砺锋芒,只求出鞘之日务必得胜。

    在雷克斯看来,之前的路德身法随意,看起来不像个练习过实战的人,但现在的他在决定打消耗战后便升起风弹,这让雷克斯忧心忡忡。

    和一般风系法术的破坏手段相同,风弹一样是利用高速旋转的气团造成伤害。但风弹是较为简单的通用法术,施放速度最快,噪音最小,打击面最少,破坏力适中,许多行走于暗处的赏金猎人即使非专修风系也会专门学习风弹。

    这位风系的宗师既不召唤巨大的龙卷也不制造真空,摒弃了复杂的法



第八章:入局(十一)继续二分之一
    桑德挣扎着想再有动作,却只能痛苦地抽搐,好像被一块透明石板压住,动弹不得。

    “给饵就咬,你真是条蠢鱼。”路德说的是云淡风轻,脸上却堆满嘲弄。

    桑德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眼看蛇尾的残骸化成黑雾逐渐消失,一脸的不甘与愤恨。

    “你的黑雾要是能远程控制就很强了,可惜。”路德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这个屡次落败的袭击者。

    桑德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自你第一次出现在瓦尔哈拉后过去几天了你不会以为我在重重保护下安心的睡大觉吧。”路德一脚踩在桑德肩膀上,“我几次通宵收集资料,进行实验,制定计划,把你的性格,能力,目标完全摸透,就是为了目睹你一次次咬钩时那笨拙又努力的样子。”

    桑德几次昂起的头颅终于放平,虽然最远距地面也不过咫尺。

    “你明知道自己赢不,瓦尔哈拉的护卫部队主场作战岂是你一人就能应付退一步说,你杀了我,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犯下大案,你的组织会受到怎样的影响海克斯家族的通牒已经送到悲叹之地了,你觉得鲜血祭祀会为你一人去得罪海克斯家族吗”路德重锤似的把一个接一个问题砸在桑德的胸口,趴在地上的人脸色层层变深,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沉默了一会,桑德开口:“组织的消息我已经收到了,全在你计划之中,此次不成,我必须无功而返。”

    “其实我没必要准备什么东西,只要待在瓦尔哈拉的保护之下,危机自然会解决。不是我计划如何精妙,是你主动走入死局。”路德弯下腰,轻声说:“你是一条不会水的鱼,放着不管自然会淹死,但我费尽心力做饵把你钓上岸,只是想让你看清楚自己的无能。”

    桑德拼命把头抬起,重重地砸下去,鲜血平静地流淌在光滑的地板上,向四周扩展,又流进了他紧贴地面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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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入局(十三)棋差一招
    午间阳光把深长的走廊染成金色,楼梯间里传来隐秘而持续的声音,像是湿漉漉的蜗牛爬过长满翠绿色苔藓的石墙,又像是轻盈的水滴落入深不见底的水潭。

    越靠近那里声音就越大,还有一种细微的声音也出现了,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好像幼蚕安静地吃着桑叶。

    楼梯间里,安丽把右手按在雷克斯胸口,在两人之间隔出一个前臂的距离,依然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和喘息声。

    “路德老师不是在等我们吗就到这吧。”安丽说,她低头整理起有些褶皱的外衣。

    “好吧。”路德用胳膊擦擦嘴,小声说。

    安丽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白色丝质方手帕,一张握在手里,一张递给雷克斯。雷克斯接过手帕,往后退一步,把嘴边和脸上粘着的口水擦干净,然后小心点叠起手帕,叠成四四方方的,小点心似的样子,装进裤兜。

    安丽也擦完后随手把它塞进口袋,牵着雷克斯的手就上了楼。

    “好热啊。”雷克斯又用胳膊抹额头的汗,他看到前面安丽的后颈上,藏在头发里的汗津闪着碎光。

    走进室内,里面的景象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路德毫无生气地倒在血泊之中,一个裹着黑色大衣的人笔直地站在他身边,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和特质护甲的蒙面人手持一把看起来很精密的黑弓站在窗边向外望,她的身材并不壮实,反而像服装店的女模特似的,透着一股奇异的妩媚。

    那个黑衣人他见过,瓦尔哈拉的警备部副部长,杰斯海克斯。

    雷克斯第一时间抱住安丽,用后背为她把这血腥的一幕挡住,双眼却紧盯着现场的一切。

    倒下的路德身边为什么有另一滩明显不属于他的血,拿弓的人为什么在四层楼上向窗外望,这个黑衣人肩头的银杏叶与蛇又代表了什么,最重要的是,雷克斯出去的时候3,4两层都是静悄悄的,眼下这两人是怎么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来到四楼

    住院楼四层。

    杰斯海克斯近几天来忙的是焦头烂额,他一面要监工场馆的安保准备工作,一面派人全城搜索桑德莫汗的窝点,一面在考虑如何恰当地完成上面临时派下的“任务”。这使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路德的保护工作,让手下全权负责,并听从路德本人的命令。

    结果不出意料地发生了事故。杰斯在家族中担任的第一份职务就是做封地的守卫统领,从此与保护二字结缘,时至今日,即使进入了秘密行动部,不过是在暗中进行保护工作罢了。他只相信万无一失,拥有的权力越大就越小心,如果不是碰到桑德莫汗和路德奥尔森这两个棘手的家伙,他是断然不会同意和被保护人合作的。

    既然是诱饵计划,那诱饵被吃掉也不足为奇,杰斯一直是这么想的。他打心眼里不愿为这次事故承担责任,他要把它包装成一次意外不,这样太勉强了。

    杰斯一边考虑一边走在寂静的住院楼里,如水一般光滑的地板将他在地面上的倒影无限拉长。

    四层几乎全空,除了走廊尽头那个亮着光的房间,偌大的一层里阳光也无法照尽,洁白的墙面和淡蓝色的木门只显得黯淡凄冷。杰斯倒不介意这个有点渗人的环境里思考,他走过不知多少漫漫黑夜,习惯了一盏灯的光亮和一双脚的距离。

    对了!就说是路德故意卖破绽,其实没有伤多重好了,反正消息被封锁在我的手里,他们只能看到我写的报告。杰斯立马觉得轻松了不少,想来路德这样在悲叹之地横行过的家伙也是狠人一个,受伤什么的应该不会反应太激烈,毕竟是他主动做诱饵的,大概不会腆着脸把责任算到我头上吧。

    杰斯加快脚步,这起事故的经过他已经从手下那里了解的差不多了,如今要做的事只有和路德通通气而已。

    他终于走到尽头的门,门是大开着的。他站在门口,却看到一抹深沉的紫色。

    王室崇尚简朴,用色常常以白,灰为主,象征王权和神权的尖塔也是以白色居多。而贵族们喜好彩色,越艳越好,但诸色仍有贵贱之分,颜色越难得越贵,越易得越贱。平民们好穿红戴绿,走街窜巷的游走戏班也好穿红戴绿,贵族们瞧不上这些。他们喜好紫色,群青色,翠绿色,金色,胭脂色,从深海,山中,地下得来,集合了研究者的知识,探险家的心血,采集者的汗水,是稀有的贵族之色。

    杰斯对颜色搭配也喜欢的很,他自诩一个玩乐的艺术家,对贵族们趋之若鹜地偏爱稀有颜色很瞧不上。且不说色彩与服饰款型要有所搭配,单说穿戴者是否能撑得起这种颜色,杰斯就觉得没多少人会懂。人不大气,何以穿金,人不艳丽,何以抹红,人不优雅,何以配蓝,人不深沉,何以披紫。

    杰斯看不上那些以为穿上一身紫裙便能妖艳动人的小孩,他们不晓得所谓“妖”指的是神秘和不群。那不是一种脸型或气质,那是无数时光堆叠起的成熟。因为城府深才叫人看不透,因为太孤独才显得不群,因为阅历和思想远超他人太多,才被无法理解的愚笨之人成为“妖”。

    杰斯眼前便有一只妖。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紫色长裙背对着门口的杰斯坐在病床前,他没法判断那个女人的身材和面容,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一个留着短发的女人,身材可能还算可以,体长合格,三围合格,单看外表只是个稍微漂亮一点的女人,可能并不漂亮,毕竟没有看到正面。

    但杰斯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他第一眼便被镇住,呼吸紧张,膝盖沉重,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锁住喉咙。这个背影不够亮眼的女人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填满了整个房间,杰斯甚至连向前迈步都做不到。那一抹紫成了这间房里唯一的颜色。

    杰斯不得不后退,转身,只有远离唯一点灯的那间房他才能感到轻松,但曾经出现在眼中的紫色被留在了心里挥之不去。

    “我之后还要和那个人谈话,你可别把他吓跑了。”路德吃力地说。他躺在病床上,纯白色的被子盖得紧紧的。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抹掉他头上的汗水,“你觉得热吗我把冷风开大一点”

    “不热,就是汗出的多。”

    “我立马帮你治好。”

    “冷风装置真厉害啊。”路德望着对面墙壁上“呼呼”转的风扇,“用了魔源石,所以才能持续不断地自动运行,这座学校里也只有极少数地方会安装。里面放着冰块,很凉快的。”他朝女人的方向转过脸去,磐石一样沉静的脸上露出暖人的笑容。

    “你想安慰我,不可能,我没有你们凡人这般脆弱。”

    “对啊,你是魔女嘛,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来着17年了,你比那时候还漂亮。”路德声音虚弱。

    “胡说。”女人眼眶红红的,她是未改变容貌的魔女卡思嘉。

    “你本来的容貌是最美的。”

    “你是嘲讽我不自信吗”卡思嘉像个小女孩似的嘟着嘴。

    “你看着我的时候是最美的。”

    卡思嘉沉默了。

    “我认输。”她小声说。

    “哈哈哈哈,你真可爱。”路德开朗地大笑。要是雷克斯在旁边,一定会说:“我这辈子恐怕都听不到师父这样笑。”

    “说正事,说正事。”卡思嘉用左手抚着耳边的发绺。

    “其实没什么,我跟一个危险人物玩了一场游戏,现在我暂时落后。”路德再次恢



第八章:入局(十四)秘密
    她们是一些年幼的孤儿,受尽苦难的可怜人,被艾拉女神搭救,发誓终生服侍。直到现在你还觉得没什么不对是吧,艾拉女神可能只是比较敏感,或者脾气不好。她更像个普通人,有各种各样的情绪,最重要的是,她很善良,你见过用“善良”这个词来形容神的吗人类普遍认为神明是强大的,会用“伟大”、“公正”等等听起来不近人情的词去形容他们,他们当然不近人情,你会对蚂蚁一样的存在保持亲近吗你可能会在意神的思维究竟是怎么样的,他们如何看待这个世界,他们珍惜什么,厌恶什么,这些我有空再跟你讲,还是说回艾拉女神。她最喜欢最初跟随她的那一批人,因为她曾公开批判神明的集团行为,最为瞧不起正神教供奉的神,虽然他们的确为人类族群的发展贡献巨大,但在艾拉看来原本无欲无求的众神正在贪求人类的崇拜,她说这是“失了神格,玷污了造物者的伟大。”这一段历史你别想找到,有关那段神与人共处的时代记载,现在可以获得的只有被奉为圣书的《神纪》而已。因此她的名声一落千丈,独自一个跑到悲叹之地去了。最初跟随她的人背着全社会的骂名,把性命和未来全交给了艾拉女神,而艾拉女神是怎么做的呢,她痛恨神明自得地享受人类的崇拜,痛恨这个经过了神的改造依然漏洞百出的人类社会,所以她极其宠爱自己的信徒,然后,把自己的权能分给了她们。你没听错,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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