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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当家的堂主

    慕白听得更加不明所以了,“空知林是哪南家又是




六十、浮游一日闻道音
    南家家主的“兄弟”们当真是五花八门啊,高矮胖瘦,男女老少,俊秀美丑,都应有尽有;不论修者凡士也就罢了,竟还有几个顶着耳朵尾巴的妖族。南文怀像是怀着难以言喻的收集癖好,将形形色色的“兄弟”给囊括了个遍。

    慕白心里颇为佩服的感叹了一句:“南家家主当真是不拘小节呀!”

    南文怀一入筵席,就被他那些兄弟姐妹给围了彻底,连脑袋茬子都看不见了,像是一滴雨水入了大海——连点沫子都没翻起。

    茶沂带着慕白从旁边绕到了席尾,推了沿途举杯送盏的人流,腾出个间隙来转头对着慕白说道:“让慕姑娘见笑了,我们家主那个性子啊,爱热闹的很,家里一个月里倒是会举行三四次这样的筵席呢,若不是我把着关呀,指不定我们家主的兄弟得多成什么样呢!”

    说罢还调皮的冲慕白眨了眨眼睛。

    慕白着着实实的给吃了一惊,为自己的浅薄无知而羞愧,这南家家主当真是厉害的紧——跟他做兄弟还要“竞争上岗”的。

    慕白不禁想想自己那可怜的兄弟郑宸——虽然还没结拜成功,就觉得不光是在人数还是质量上,都跟人家没得比。

    慕白这厢正感慨着,前面带路茶沂不知何时停了脚步,朝慕白轻喏了喏嘴,示意慕白朝前面看去。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就让慕白顿时有一种梦境与现实交错的恍惚感:只见平坦的地上凭空生出两根碗口大的木桩,一前一后孤零零的立着,中间搭了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藤网,做成一个简陋的摇椅形状。

    那几根上蹿下跳的藤网中间躺了一个人,藤条上自发生出几片宽大的叶子,替这人挡住了灼灼的天光,让他的半边面貌都隐匿在阴影里。

    但还是叫慕白看了个清楚,这人分明就是她梦里的“月下仙人”,那双玛瑙般血红的眸子被阖上的眼皮子给挡了彻底,流玉一般润白的脸皮衬托的羽睫根根立现,像是一幅色彩淡雅清丽到极致的山水画。

    在这简陋的摇椅旁边甚至还“奢华”的生出了一大株蒲葵,蒲扇大的叶子像是有意识一般上下点头,为躺在藤网里的“月下仙人”扇风。明明是一副夏日午后小憩的悠闲场景,却硬生生被“月下仙人”板正的睡姿给睡出了寿终正寝的味道。

    慕白茫然的回过头来看了看茶沂,心底难得生出了那么点不敢打扰的意识来,到底是两个娃娃的安全占了绝大部分的上风,慕白蹑手蹑脚,一步三回头的朝着摇椅上的仙人走去。

    那株蒲葵也像是立马领会到了慕白的意思,停了扇风的动作,板板正正的站的像个门神。

    慕白颤兮兮的伸出一指,轻轻的戳了一下笙的脸皮,而后快速的把手缩了回来,丝毫没有往昔大耳瓜子扇元朗的气势。

    茶沂被慕白的动作给乐到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慕姑娘,你这是在戳豆腐啊!”

    慕白没有回头,只在心里恨恨的“呸”了一声,心想这只花蝴蝶怎么不来叫,这等白玉流光的脸皮儿,要是劲儿使大了给戳破了怎生了得。

    但是人还在那“寿终正寝”着呢,还得继续叫,慕白这回吸取教训了,心想脸那生金贵,我不戳脸不就行了于是将骨肉均匀的手给伸了出来,试探性的试了试手的灵活度。

    而后一把抓住笙的胳膊,一阵地震山摇的晃啊,还时不时的配合着“醒醒,快醒醒”等魔音穿耳的辅助;不知是笙的定力太强还是慕白的功力不够,在这等天旋地转的摧残下,笙愣是稳然不动,连“寿终正寝”的姿势都没换一下。

    慕白累的直喘粗气,心里又不肯放下那么点成见去求那只近在咫尺的花蝴蝶。

    慕白从小到大都是被一路夸着长大的,一开始还能忍着点谦虚谦虚,到后来便很是矜骄的给全盘接受了,下山以来,但凡见过她容貌,就是嘴里不明夸,眼里心里的痴迷也是藏不住的,偏偏就是这个半老徐娘般的穿花蝴蝶竟说慕白不如她年轻的时候,这怎么能让慕白服气。

    茶沂的性子在自家夫君那帮五湖四海兄弟的磨砺下,早就练就了见山不露水的本事,小姑娘心里那点抹不开面儿在她眼里连点油星子都溅不起来。

    不过她也有世家女主人的傲气,若不是这小姑娘是百年不出世的灵族带来,管她是天香还是国色,茶沂连点儿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

    不过灵族男子统御百妖的能力别说是让茶沂抬眼皮子了,就是笑脸也是得时时揣着。

    当即走到慕白旁边:“哎哟,慕姑娘,我没想到灵族道友灵力这般强大,竟也让千日醉给掀翻了这么多时日,我看他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醒不了了。”

    “要不你先去筵席上吃点东西,你也这么多天没进食了,先吃点东西暖暖肚子,在空知林玩上几天,灵族道友到时必定醒了。”

    “不了。”慕白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么执着的想要见见这个带她来空知林解毒的灵族,就是为了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落霞镇后山的那一刻,她本以为自己就要死在浊妖手里了,结果大梦一场醒来,被告知自己中毒了,还莫名其妙的来到了空知林,慕白到现在还有一种恍若梦中的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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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明珠逐云西风流
    南家家主的这一顿筵席当真是大大刷新了慕白对人间美食的认知;一流的天上飞禽,二色的地下走兽,三盏的河炙鱼脍,清蔬时令,各色瓜果,应有尽有;更神奇的是放置菜品的桌案矮几,都像是有生命般自发从地里生长而出,还是时不时的生出藤条来添杯换盏,看的慕白眼花缭乱,连连惊呼。

    若是慕白一开始还能一心牵挂着两个娃娃,见了席案上这等炊金馔玉还能违心的说出推拒的言语,但当那等人间美味在慕白的舌尖跳跃时,千言万语她也只能汇聚成一句:“真香,真香。”

    ……

    花蝴蝶口中的小烛便是她的女儿南烛,南家的少主,南家实际的掌权人;由于现任家主这不着调的性子,南家族人连同家主一起举双手双脚赞成南烛掌权,南文怀更是积极的响应,一心奔着他的兄弟大业而去,生怕这掌家的权利落在他身上,如同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

    南烛住在慕白醒来那座山的山顶,顶上是个独居的小院,只有南烛和她的武士居住,旁的人——就算是她的父母,都不能随意打扰。

    南家每一代少主人,自十岁起,便会在整个里族里挑选武士——无拘男女;这类人大多是没有修习木根的天赋的,只能学习凡尘的拳脚武学,从选定之日起,便会终身跟在少主人身边;他们能学的唯一术法便是祭灯仪式:当南家少主有性命之忧时,会在山顶燃起九盏宫灯,以祭灯秘法为媒,将武士的寿数转嫁到南家少主身上。

    因此南家少主的武士大多都是福寿双全,命数无双之辈。

    山顶小院名为逐云居,院门口立了两根石台,花瓣形的边托上置了两个八角灯罩,灯罩的薄纱上细细的描绘了各色花鸟虫鱼嬉戏的图案,到了晚上,点起烛台,就能在地上映出薄纱上描绘的花鸟的影子,若是风再撩动那么几下,影子跟活灵活现的实物没什么差别。

    茶沂说到这个时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像是撕开了一角,露出怀念的神情,接着用带着隐秘得意的语气说道:“这是西风做的,也就是他肯花心思做这些。”

    慕白不知茶沂口中的西风是谁,但显然茶沂没有为慕白解释的意思,自顾自的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用了些许峰石做了点缀,亭台楼阁一应俱无,只在歇脚处铺了竹席木案,还种了许多果树花木,不似外边那样不管时令的开着;在这里,一年四季好像又重新有了期盼。

    茶沂将慕白和昏睡的笙安顿好了之后又接着说道:“慕姑娘,你若是有什么需求,直接跟院子里任意的花草树木说一声就行,它们自会为你奉上,便是有它们解决不了的,也会通知山下的我们。”

    慕白从来没听过花草树木还能当人来使,纵然不想显得自己跟从来没见过市面似的,一时间还是给听的惊呆了,抓心挠肺的想冲到院子里去给看个究竟。

    茶沂一眼就看破了慕白的装腔作势和强自镇定,也不点破,只心里暗暗发笑,留下一阵香风,又跟花蝴蝶似的飞走了。

    茶沂一走,慕白脸上装出来的那点小气势立刻便歇了,一股子难耐的好奇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她先是探头探头的看了看满院子的花草树木,而后撵着小碎步走到就近的一株草面前——姑且称之为草把;因为眼前这个不明生物生的跟个草似的,一蓬一蓬的,它的叶子却跟指间粗细的小笋似的,一节一节的,以慕白浅薄的见识,实在认不出这个似草又不似草的生物叫什么。

    慕白先是谨慎的用指尖戳了戳这株“草”的叶节,这株“草”的大概也是个懒洋洋的性子,跟抖露珠似的,轻晃了晃叶子,又安静了下来。

    这下可把慕白的胆子给撑了起来,颇为狂妄的将整个叶节给握在手里,试探性的捏了捏,问道:“你听的懂我说话吗”

    整个人摇头晃脑的蹲在地上一本正经的跟株草自问自答,若是叫旁人见了,定要感叹几句:看着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疯了呢

    慕白可不管这草是不是懒洋洋的不搭理她,单手已经不能再满足她的求知欲了,撩起两条胳膊就是一顿狂摇,把刚刚在底下施展过的“地震山摇狂晃神功”使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把那几根稀稀拉拉笋节似的叶子硬是晃出了群魔乱舞的气势。

    那草也被慕白这不休不挠的架势给扰的烦了,软绵绵的叶子唰的一声挺直了骨节,啪的一下在慕白的手背上跳了一个颇为拘谨的舞蹈——这还是看在慕白是空知林的贵客的份上。

    慕白的手背上立时起了一条红痕,红痕像是有生命似的,慢慢隆起一座小山,落在这莹白如玉的手背上,看着越发触目惊心了。

    这“草”的突然一下的小暴脾气给慕白整懵了,这可跟说好的不一样啊!怎么这脾气说发就发,也不带有个预兆的。

     



六十二、弥生常立无解意
    如果说笙是广袤星空中那一轮最亮的明月,那么眼前这人就是晴空万里中最飘逸的那朵流云,浑身上下散发着捉摸不定的气息。

    慕白先是被他这仙气飘飘的出场方式给镇住了,而后像是迅速反映过似的,两条胳膊朝着中间那么一拢,将面前这株浮游花给圈了密密实实的;斜吊着眼睛看树上那个男子,护食的跟个老虎似的——生怕他是来抢浮游花的。

    又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山顶的浮游花多的是,他也犯不着跟她抢。

    “你是谁”慕白谨慎的开口问道。

    树上的男子轻笑了两声,晃了晃那条悬在半空中的腿,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叫西风。”

    话音未落,整个人轻盈的似一阵风,快速朝着慕白的方向掠了过来;速度之快,慕白只来得及在空中捕捉到他的残影,还未来的及反应,这个叫西风的男子就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而后银光一闪,慕白只觉的脖子上袭来一阵寒意,西风腰间别的那把银刀就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慕白侧身一退,一脚蹬在身后半人高的嶙石之上,轻便的如同一条游鱼一般蓦的钻到西风背后;可谁知西风的刀法本就走的是极灵巧的路子,在慕白的侧身的瞬间,将刀柄滑溜溜的那么一撩,绕了一个回旋,刀锋一转,刀势极快的又重新攀上慕白的脖子,停在喉头的一寸之遥。

    不知这西风有意还是无意,凛冽的刀锋甚至冷不丁的截下慕白肩头的几缕青丝,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自知在速度上无法超越,慕白自暴自弃的放弃了挣扎,只觉得这个人跟逗她玩似的,一时间觉得受了羞辱,梗起脖子,露



六十三、似曾相识你未来
    慕白曾在脑子里预演过千百遍面前这个男子醒过来时的画面,可是当笙睁开那双血瞳时,无数跨越时光的细碎画面,沿着滚滚的岁月长河朝着她纷至沓来。

    那双眼睛里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慕白却在里面看到了无数的时间轮回的结局,无可抑制的悲哀涌上了慕白的心头,那是一种连她自己都陌生的情绪;好像这个人独自穿过了千年悠悠的时光,带着无可避免的循环又来到了她的身边。

    一滴泪慢慢涌上出来——那是对过往无数时光的哀叹!

    慕白惶恐的擦了擦自己脸颊,这种情绪让她感觉到不安,略侧过身子,掩饰自己此刻的失态,说道:“你叫笙对吗我为什么会在这”

    笙早已注意到慕白的情绪,那种极致的哀恸竟让他感到熟悉,像是无数次场景的重演,笙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七情六欲之于他是为无物。

    他平静的给慕白讲述了从他见到慕白那一刻起的前因后果,至于慕白身上的妖毒,他也无从知晓。

    慕白听罢,怔怔的摸上了自己的眼睛:“莲生就在我的眼睛里么”

    笙点了点头,那块千年冰心确实在这只小狐狸的眼里。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慕白急切的追问。

    笙:“千年冰心被火种伤了根源,温养于你体内,此次妖毒又颇受重创,将养个一两百来年就会重新修得人身。”

    “一两百年”慕白惊呼,一两百年的时光,对于凡人来说那边是无法跨越的天堑,对于身在凡尘的妖怪来说,那是随时可能丧命的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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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福祸难料从天降
    虽是清晨,城楼底下却排起来长长的队伍,前方还时不时的传来军士吆喝的声音;慕白学着来往的人群排在队尾。

    慕白圃一出现,便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队伍中交头接耳,时不时探过来头瞟一眼最末尾的慕白。

    慕白还做之前的打扮,斜溜一跟辫子搭在左肩,好奇的朝着队伍的前面探头探脑。

    队伍进展神速,慕白隔着人群看着队伍里最前头的人都朝着城门口的那个军士递了个方片大小的牌子,心里难能可贵的生出几分焦躁。

    这必定是进城必须的凭证,正琢磨的着要如何是好;守在门口的军士像是提前注意到她一般,越过人群,走到慕白身边,抖然一瞥,顿时惊为天人。

    慕白有些心虚的觑了他几眼,而后躲闪似的避了避身子。

    好在军人的职责终于唤醒了军士的神智,他用尽生平最为温柔的语气:“进城干什么的路引呢”

    慕白茫然不知所措,吞吞吐吐了半天接不上话来,她既没有路引,也说不出进城的缘由。

    军士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怎么看眼前这个貌若天仙的女子都觉得形迹可疑,又问道:“你从何而来路引何在”

    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站了开来,腾出慕白周围的空地,前方排查的军士已经注意到此处的微微骚动,朝身后的队伍打了个手势,一队人越众而出,朝着慕白的方向走来。

    慕白眼见人越来越多,心下微焦,正思忖着要如何脱困。这时城楼上下来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冲着城门口排查的军士耳语了几句,排查那人一路小跑过来,冲慕白旁边那名军士打了个手势,而后对慕白说:“姑娘随我来吧,我带姑娘进城。”

    慕白有些警惕的看着他,脚下好似生了根一般一动也不动。

    那名军士轻笑:“姑娘不必惊慌,老早便有贵人吩咐了小人在城门口等候,说是姑娘的故人,小的候了好些时候,终于等到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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