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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南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狩久

    欣欣一对上齐棣的目光,便吓得低着头忙活自己的事情。

    齐棣将莫赠平放好,挑了面前大神像后较为平坦的地方,揽着小豆肩膀道:

    “好孩子,你想以后住在大房子里吗”

    小豆撅起嘴,方才的不愉快一扫而光,他仔细想了想,道:“多大的房子,能住下阿娘和小花妹妹吗”

    这时小花凑在齐棣身边,另一个男童也挤在了他另一边。

    “能住下来,而且还能日日吃肉!”齐棣平淡道,眼睛却一直留意着欣欣姑娘。

    “想!我希望大牛也住进来,他……”小豆揽着身边男童的胳膊,小嘴又凑到齐棣耳边道:

    “他阿娘和阿爹,同我阿爹去救村里的其他被困在泥土里的人,一起去土里住了,阿娘说阿爹过好日子去了。”

    齐棣怔了好久,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哥哥大哥哥大……”

    齐棣忍着情绪手落迅速,小豆顿时瘫倒在地,小手还握着那个神像头。

    神像看不出来是哪位神,齐棣也从不信神。

    同时间,齐棣双胳膊捂住身边左右两个孩子的嘴,强按着他们朝欣欣看去。

    两个孩子被




第六十二章 杀戮
    夜色如霜,齐棣有些微微颤抖,他轻抚着莫赠的脖子,将她拢如臂弯之中。 顶 点

    怀中女人身子轻飘,方才他背莫赠之时虽后背疼到灼热,却仍感受不及她的重量。

    他替莫赠重新抚去新落的泪珠,手停在她的眼角,想要指尖游走于她有些微脏的面庞,却握了握手指,抬眼看去夜幕清透上的漫天星辰。

    “我们从午时走到现在,约是不过七八里地,顺着水流相反的方向便是汴京城,我们竟然被水冲了如此之远。”

    他不顾怀中人无回应,继续道:“今日我们现在这里歇息,夜晚怕撞见些奸人,到了白日,汴京城外不敢有人大动干戈。”

    怀中女人轻轻异动,齐棣慌而看去,却发觉那双清透眸子挂满了泪水。

    齐棣冷下脸,将她放在干草上面。

    “你就算推我也没用,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水中你救了我,不过还你一条命罢了。”

    莫赠强撑着胳膊,晃晃悠悠的半坐起身。

    齐棣有些畏惧她直勾勾的目光,他似隐着情绪,并未去扶她。

    “你一直都醒着”他看向莫赠,语气中带着不屑,还有些试探的意味。

    “愿永睡于梦,也不愿看到那些所谓的弱肉强食,冠冕堂皇的借口。”

    弱肉强食。

    莫赠急促的呼吸着,她父亲何尝又不是因为这四个字,而沦落为朝政暗流争斗的牺牲品、践踏品

    那女人明明身弱至极,倔强的眼神中却有锋芒闪动。

    “茗温……”齐棣撇过头去,莫赠平静道:

    “此番折腾若是我们能活着,我不希望你再阻挠……”

    齐棣立马驳了回去,“你别再说了,我只当你在说胡话。”

    莫赠笑的些许凄凉,“我从未与你有任何瓜葛,只是一直是你瞧我不顺眼,八岁推我落水,十二宴会侮辱于我,如今嫁入齐家也被你百般阻挠。

    父王、母妃,王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父亲的心腹,投靠的门客,搏命的死士都是我的家人。齐棣,他们死了后,我像个傀儡一般,我这条残命是他们换来的,若是再昭然活在今世,我不甘心。”

    人的恶性不易改动,就算曾住过乡下的齐棣,也会被这所谓的阶级观念冲刷、玷污。

    人并非生来平等。

    年轻的男子对着清透的夜色,看不清莫赠的脸。

    他身子有些冷,那种冷意是从心底由内而发、冲向全身的刺痛感。他想开口想要反驳,却终未开口。

    七八年前,那个被自己推入水中的、如是瓷娃娃般瘦嫩的孩子,竟然是她。

    所谓愧疚是什么年少烙印在心的那层阴影,成长时想要挽回,当实实在在见到面前那个亏欠之人,却无法表露心迹。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不知何时,地面有些震动,齐棣面色惊喜,但惊喜过后便是沉思。

    “有人来了。”他警惕的趴在坑边,漏出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小道。

    此处荒道,就算汴京城官兵巡逻也不会途经此地,而如今马蹄声音纷落有序,听声音有不少人。

    莫赠伏在地上,杂草掩盖了她的影子。

    她观了月向,便见有驾马之人持火把从北方小道驰来。奔腾的铁蹄将许久未经的小路踏的漫天尘埃。

    莫赠皱着秀眉捂住口鼻,那些人停留在他们不远处。

    寒风呼烈刮着那些人的火把,为前方开了一层残道。

    不时,那些人骂骂咧咧,叫嚣着身后破木车厢,车厢破门被人砰一脚踢开,小小的车里竟然下来十余人!

    莫赠惊的差点儿喊出声儿来,可是她没有力气,就连强撑着抬头的余力都是胸口压着的一口气。

    这时,莫赠腰间有张大手揽着,她欲挣脱,只听到耳边吹来一阵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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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逃脱
    齐棣压着自己的脖子,尽量将头隐藏在杂草之中。x顶 点 他将莫赠揽在自己身下,手扶在她的后背。

    莫赠失了最后一丝力气,她道:

    “你快走……”

    她声音散散的,齐棣瞪圆了眼睛。

    “莫茗温,老子真是欠你的!”

    说罢,齐棣不小心碰到莫赠干裂的唇,他猛地收回。莫赠明显能感受到齐棣身子紧绷。

    在没弄清楚一些事情之前,莫赠最好与齐棣划清界限。

    可是现在二人的命紧紧关联在一起,就算莫赠放了狠话,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她任性的时候。

    莫赠听话的蜷缩着身子,可是这番动作,身上那护着自己的人又僵了几分。

    那些人本就准备好走了,大风中却将注意移到了他们那处。

    火把随风中的微弱光芒忽明忽暗,那个领头人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如同罗煞般令人恐惧。

    他手里沾满了无辜村民的鲜血,空气中的鲜血味儿还未散去,无穷的怨气紧跟在他的身后,朝莫赠二人逼去。

    这时!突然又传来一阵有序的马蹄声音,那领头人顿了步子快速迈上马去,

    “撤!”

    那人一扬手,方才作恶的、同为凶煞毫无血腥的侍卫,快马加鞭的往小道深处奔去。

    莫赠不敢松懈,可是她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好不容易休息了许久存留的一点儿残力,如今再次陷入一种迷糊的状态。

    她不停颤动着牙齿,头痛欲裂。

    “他们都说我不是母妃亲生的……”

    齐棣怔忪片刻,还未来得及消化她这句话,只听那散音继续道:

    “齐棣,我并不是八岁前住在乡下,而是一直被母妃关着,她恨我长了一张……一张温望舒的脸。”

    “茗温……你别说了……”他都知道!

    他在莫赠迷糊的时候,都听到她说的话了!

    她此刻这般说词,又是为何

    “老子他娘的都快把你背回去了,你要是死了对得起我么”他怒吼道。

    莫赠抬不起眼皮,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曾一直不信父王会反……但如今我看这世态炎凉,好像……应该反……万一我是……我是遭人唾弃的私生女……你觉得唯徐皇后发现后,她会放过我吗”

    “你这胡话又开始了,看样子今晚别休息了,那一行人一时半会大抵也不会回来,我将你背到汴京再说。”他说着欲起身,可是那身下的女人虽虚弱,可是手却握的死死的,像是倔强的野兽。

    “齐棣,六年前唯徐芊芊曾与我住于甘乌整一年,拜于甘乌一位名叫琅孜隐士门下学茶艺,若是以后漠北王有所异动,用师父的名号兴许还能……还能让唯徐芊芊赏一薄面……”

    他可从未听说过莫赠的茶艺是从哪儿学来的。

    此次她将如此深重的秘密告诉齐棣,她娘的她又在交代后事

    齐棣气极了!

    她当他是什么好人她说什么他就要去记着

    他可不是善心菩萨!

    齐棣狠狠道:“你若是死了,老子就将那什么琅孜隐士弄死!”

    “你家院中那口井中秽物,是你爹自己下的吧府中暗卫早就告诉你了是不是目的是为了故意将此物所放引向魏府与齐家争夺宗令一职。只是刚巧那方嬷嬷杀了一人推入井中,你爹便将计就计,让毒物越长越大。”

    “莫茗温,你大可少说点儿,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怎么着也要,还你一条人命。”齐棣心里惊到了极点,却仍镇定道。

    莫赠扯扯唇笑了笑,“镇国将军府中也有那毒物的踪迹,我不能确定就是你爹下的毒,他待我不薄,但是齐棣,你可要注意你爹身边那个,名叫安顺的男人。”

    “安管事”齐棣想起了什么,他沉了口气,“你一个女人没事儿绣绣花儿,弹弹曲儿,作作画,煮煮茶什么的,别老掺合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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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重逢
    “郡主与郡马爷福大命大,虽落水被那方且绣眉庭中池,暗流冲去了城外十余里外,二人生死相依消失了整整六日,终于!二人被寻到,现如今啊二人整日粘在一起,日日夜夜不分离。m.x那曾说二人关系不和的消息,也不攻而破!”

    茶馆儿上的说书先生持扇往桌上一敲,台下听的出神的客人忙拍手叫好。

    齐棣甩手朝木桌丢下剥剩的花生皮儿,津津有味的看向竹帘后那说书先生。

    面前人轻酌了口茶,示意了下身后人,那人会意向前恭敬呈上一方锦盒。

    齐棣顿下动作眼神定在那送的身上,却道:“魏少将这是何意”

    魏延成将锦盒打开,含笑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齐棣看的眼都直了,“茶商竞标表决玉这物……魏少将不给你那漠北来的舅舅,给我做甚就不怕你那舅舅暴脾气拿刀砍你”

    魏延成有意留心齐棣,他笑的有轻浮道:

    “小妹不懂事,冲撞了郡主,也不小心将您带入了困境,还望郡马爷笑纳。”

    齐棣故作矜持的将那盒子朝魏延成推去,

    “这怎么能要呢魏少将,您那不懂事的妹妹,可是差点杀了皇室的人啊,若是……”

    他停顿了下,瞧着魏延成面上细微的变化,继续道:

    “若是我向皇上闹一闹,您说这汴唐律法,是不是应该……以命赔命呀”

    魏延成一愣,随之尴尬笑道:“郡马爷说笑了,凤双从小性爽,怎会故意冲撞郡主殿下呢”

    “郡主是故意跳进水的”齐棣半托着下巴,光明正大的盯向魏延成紧捏茶杯的手。

    魏延成拧着眉头,齐棣却又发话了,

    “茗温才不会那么傻故意落水,那么多人看着魏凤双侮辱茗温的母亲,可能就是茗温气极了,才与她有所争执吧。”

    此番话,无疑又为魏凤双的罪名多添一笔。

    侮辱先王妃,足以让她一个小小的嫡女赔命,她的父亲魏砾也保不住她!

    齐棣句句逼人,魏延成从未料想到齐棣竟然这般模样,怎不像曾经接触的那般憨傻笨拙!

    魏延成面上失色,他起身拱手道:

    “茶商竞标表决玉当今世上仅仅三块,除去圣上,就仅魏家与慎亲王世子所持,您若想得标,何不借此由头平了这息呢”

    齐棣挑着眉头,面上了无笑意,“我何来如此大的威胁,竟然能让汴京城鼎鼎大名的魏少将向我求情您可是十五便去了漠北,二十便落的军衔得以少将于汴京城,我齐棣什么人十六好几了还在国子监念书……罢了罢了……这玉我不要,我只要你手下的一个人,和一队人马。”

    魏延成被齐棣这般贬低,心中满是敌意。

    他起身道:“谁”

    “他!”

    齐棣指向魏延成身后立着的男人。

    魏延成疑问道:“他”

    话方才落,齐棣抽起身边亲随明月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的朝他的心脏刺去。

    那人仍不可置信的望着齐棣,还未缓过神来,人就咽了气。

    齐棣仿佛仍旧不解气,又狠狠将剑往那人心脏推了几分。

    血腥味儿顿时弥漫了整个小茶屋。

    魏延成压着怒气道:“你这是何意!”

    他身边的得力助手突然被人莫名其妙的刺死,他固然生气,但理智将他拉回了原点。

    魏延成突然注意到齐棣身边那个半生不熟的面孔,带有寒意的眯起了眼睛。

    齐棣又将剑抽出,扔给了明月。

    他持了张茶巾擦拭双手,似乎那人的血脏极了,沾染一点儿都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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