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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南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狩久

    “昨儿城外演了一出戏,不知道安排这出戏的主人是谁。”齐棣语气淡然,而魏延成额头已然凝了几滴汗珠。

    “我见这人带了二十二个精壮男人,口口声声说着带那些难民去寻地方住,谁知他们竟将那些难民一个个的全部!”他不忍再说下去。

    齐棣咬着牙,眼神狠厉的看向魏延成。

    “在下手下人擅作主张,怕脏了郡马




第六十五章 醒来
    十月二十九日,齐府登门拜访人渐渐少了起来。

    距离寻到郡主与郡马爷已经三日,传闻郡马爷当日身子便缓了过来,而郡主的身子却不尽人意。

    听闻他们是被暗流冲去了城外十几余里的小河道边。当时莫赠郡主被魏家小姐推入水时,齐大公子对莫赠情深意切,倒忘了自己水性,莽撞的也落了池,却不知自己白白遭了罪。

    待齐棣入京第二日,便将整个京城闹的鸡犬不宁——掀了不少黑商铺,同时牵连出不少京中重臣。

    私自做商,暗中受贿,皇帝面前的折子是一个接着一个,皇宫的门坎儿都快被今几日来往宫廷的、涉嫌贪污犯事的大臣们踏烂了。

    百姓们整日津津乐道的搬个小板凳凑在一起,闲时无聊谈资便是此事。茶商竞标后天就要举行,不知那曾与漠北茶艺大师唯徐芊芊平局的郡主,是否能赶上此次竞标。

    可是谈资谈着谈着,就变了味儿。

    不知从何处传来,莫赠虽然失了长亲王的庇荫,但仍旧实力雄厚——竞标不仅需要表决玉,重要的还需银子这一大关。

    有人说,长亲王生前,为郡主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宝藏,足以让莫赠有底气赢得此次竞标。

    曾长亲王府得标那些年,可都是莫宴桑一年比一年多加五十万两才得标而来。

    舆论愈传愈烈,浑然不顾还躺在床上的主人公。

    ……

    ……

    十月三十日。

    莫赠寅时才醒,被榻被自己身上的热汗浸湿了一片。

    她干渴的厉害,抬眼看去熟悉的环境,急促的爬起了身,顿时一阵骨头相磨碰撞的声音,她猛然感觉到身子轻舒下来。

    想必是躺了许久。

    莫赠看向趴在桌上睡的死沉的缘江,随意裹了个外衫便下床喝了些茶水。

    缘江未被莫赠的动作吵醒,睡梦中的她紧皱着眉头,莫赠瞧了她一会儿,便悄悄为她盖了个小棉毯,随后推门而出。

    东苑格局简单,圆门前放着两坛翠竹,院中寥寥无几其他翠色。

    莫赠却觉亲切的很,她虽才住了两个月不到,却立在门前观了良久,也不觉得腻味儿。

    这几日,莫赠昏沉时醒来片刻,便有人喂她粥食、药膳,全身如针扎灼痛之时,便有人轻轻为她揉着、擦拭着退热药水。

    发热症状已然完全退去,现如今的她如换了一层骨般轻松。

    “郡主!郡主!”

    屋中灯火被点亮,传出一阵急促的声音。

    莫赠拢了拢身上长衫,抬头止了眼眶的酸涩湿润。

    正回屋去,身后突然有人紧紧抱住了她的腰,接下来那人便哭的泣不成声。

    莫赠愣了一瞬,腾在半空的手才放到缘江的手上。

    “哭甚,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郡……郡主……是,是缘江不好,没能在您身边保护,保护您……”

    她依旧哭哭啼啼道。

    莫赠只得任由缘江去哭,不知过了多久,缘江才停了下来,同时,一阵清风莫赠便觉得身后冷的不得了。

    缘江的泪水浸湿了莫赠的长衫,她轻轻剥开缘江的手,就着朦胧的灯中,看向面前这个干巴了不少的姑娘。

    “我这就喊太医来!”缘江欲错身而走,莫赠挡去了她的路,顺手关上了门。

    “不必,没什么大碍。”她盯着缘江道,

    “府中有暗卫,我病的这几天应该有不少人盯着我们,他们已经将我醒来的事情,告诉齐老爷了吧。”

    缘江欲开口说些什么,却生生咽了下去。

    莫赠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缘江了。她注意着缘江表情细微的变化,却没有戳穿她的心事。

    她第二个丫鬟,如同亲人般的小姑



第六十七章 清闲
    德行天下,茶以载道。

    免了去繁杂的寒暄,莫赠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吩咐缘江,选择闭门不见少沾府外繁杂之事。

    齐元来看过莫赠一次,见她面色苍白身子虚弱,派了太医前来。太医看了片刻便开了一副方子,叮嘱莫赠近日不要过多操劳,少喝茶水多注意休息。

    齐元顺便提了句让莫赠去庄子挑几个丫鬟伺候,莫赠瞧着缘江尬意的脸色,便回避了去。

    闲谈之际,他未过多询问消失期间她和齐棣经历了什么,只是无意间透露些无奈,齐棣那小子又跑去闹街,带领手下几个弟兄将不少与官家有关系的店铺,跑了一遍。

    现在那些店铺看到齐棣都瑟缩的慌。

    莫赠觉得好笑,便笑出了声儿,齐元虽觉得不妥,但见莫赠笑的开怀,便心情顺畅了起来,说话也柔和了几分。

    待齐元在屋子待够了,便与太医一同走了。

    太医走时,莫赠讨了瓶治疤的药末给了缘江,缘江开心的差点蹦了起来。

    不久后院中就重新冷清,莫赠习惯性取腰间禁步观看,却无意间看到玉底被磕了一角。

    她心疼的不得了。

    旧物思人情,徒增遗憾,不如不整日盯着这物。

    莫赠想明白了,便将玉收好,从柜子中取了茶,提了那茶具盒便生了炉火。

    缘江阻下她,“太医方才特意嘱咐过郡主不可多喝茶水,您身子本就染了重寒,不妥。”

    莫赠轻笑着从她手中拿过来火折子,道:“有什么妥不妥的”

    缘江见拗不过她,妥协道:“那您少喝些,不过喝完缘江就去取那药汤去。”

    “真是个傻的。”莫赠摇摇头,开始温水。

    “哎呀,您怎么又说奴婢傻。”她轻轻撅着嘴,捏着手指道。

    “那去风寒的汤药配上茶水,染的一会儿我肚子疼,你不又大惊小怪的满府跑”

    “呀!那您还是少喝些茶吧,奴婢吩咐他们申时再煎药,到了夜晚睡觉时再服下吧。”缘江拿出木炭盆放在一旁盆托上,取了个小扇子去烟。

    莫赠瞥向窗外空荡的院子,手中把玩着火折子,“有些凉了,你帮我拿来个毯子去。”

    “是。”

    缘江放下小芭蕉扇,起身去拿了毯子。

    莫赠将它放在腿上,瞧着炉火听着水的滋滋声儿,道:“近些日子府中都发生了什么”

    缘江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莫赠。

    齐元如愿以偿做了宗令一职,怪不得今日对她如此客气。

    身为酌光宴的主人,莫赠、齐棣二人落水虽与他无过多关系,但仍旧被京中老臣上书排查,好在漠北王没被查出什么事情。

    魏凤双与苹定县主等人家中同样遭了殃,此次落水意外的给了皇帝一个理由,将朝中七八个重臣家查了个底朝天。

    肖侍郎被贬为徐州知府,只因肖菲菲的兄长风流,他本就在京城落的话柄极差,上次抢了冯二爷家小妾的谈资还未消去,这次谁知他竟然色胆包天,私通冷宫妃子。

    莫赠听罢啧了几声儿,敢直接绿了皇帝,是个狼人。(比狠再多一点的狠人。)

    苹定县主的爹爹莫培伦,身子残了还在折腾,滥用亲王权利压榨封地百姓,贪污挪用公款,甚至还私自养兵,开赌场、通游族人,皇帝一怒之下直接抄了她家。

    这也是今天辰时才传来的消息。

    现在汴都大道都是些赤衣重甲官兵,没有人敢闹事,就连那最乱的宝花巷子也消停了下来。

    莫赠本听的津津乐道,可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她皱眉看去缘江,问道:“这些话也是你从厨房那处婆子口中知道的”

    缘江心虚的结巴道:“是……是……”

    &



第六十七章 入情
    安顺恭敬的站在莫赠身旁。

    她半挑秀眉道:“安管事还有何事要说

    这时,有一婢女向前呈了一壶什么东西。

    “这次是补药还是补汤”莫赠看了一眼那瓷白玉罐儿,淡淡道。

    她昏睡的这几日不知被灌了多少滋补的汤药,醒来时摸着脸都觉得圆润了一圈儿。

    说她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她才不信。

    安顺将汤药拿到莫赠桌子面前,直视着莫赠。

    “是太医新开的方子,您趁热喝。”

    莫赠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中发毛,便低头盯紧了那热汤。太医才走没两个时辰汤药便被煎好了,未免也太急了。

    而且送汤药一事交给下人便好,这些琐事一直都不是他操心,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莫赠压下心中的疑惑,说道:“方才我饮了些茶水不易喝药汤,会失了药性,先放在这里便好。”

    “这……”安顺有些迟疑。

    莫赠抓准了他面上的变化。

    不对劲儿,实在不对劲儿。

    “安……安管事,少奶奶的的确确才饮了小半壶茶水……”缘江小声儿道。

    安顺勉强笑道:“待药汤温凉,您再喝也不迟。明日小的再送上来。”

    说罢,他便看了一眼那送汤药的丫鬟,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小亭。

    莫赠起身提着食盒道:“回屋。”

    缘江忙拿上那白瓷玉罐,跟在莫赠身后。

    她回了屋便将食盒与那罐摆在面前,对着缘江说道:

    “有些饿了,你去厨屋做些白米羹。”

    缘江称是,离去时顺便将窗子关上了。

    莫赠身子还弱,齐元调了几个人看护莫赠。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她们去屋后收拾杂草去了。

    人走净了,莫赠便关了门回了桌前。

    她忙将食盒打开,抽出底层信纸,微颤着双手不小心碰到了食盒,那食盒啪一声儿提手摔断了。

    莫赠心随着食盒摔落,猛沉了几分。

    她警惕的看了看屋子四周,捏紧了手中信纸。

    她笑自己太过紧张,和安顺做的交易她本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虽然没有完成安顺给她的要求,但是齐元顺顺当当坐上了宗令一职,说到底还是她……和齐棣的功劳。

    信纸上寥寥几行字,莫赠忽地抚上额头。

    来不及她多思索,门外有了些动静。

    她忙将信纸塞进袖袋中,端坐在桌前。

    越是想要掩饰什么,越能碰到不想见的人。

    门被人推开一个小小的缝儿,漏出半张窥探的脸,不久便伸进一个圆润的头,莫赠眉毛轻轻一扬,随后皱了起来。

    “你不去好好歇着,乱跑做甚”

    他今日梳了一个利索的束发,罗纹冠于发上用玉簪固定,不似前几日那狼狈模样。

    这副打扮比之前邋遢模样看起来清爽多了,起码齐棣着了一身玉色干净交领。

    齐棣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移着步子迈了进来,“我以为你要咽气儿了,谁知道就跟那落水的蚱蚂一般,救上来装死几日便又活了。”

    莫赠半蹲收拾着地上的食盒,齐棣见状撇嘴道:

    “我齐府又不是养不起婢女,东西掉了就让她们去收拾,你当她们白养的”

    莫赠没有接话,她收拾好食盒起身时双腿如同触了针一般,瞬间刺疼。

    她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暗道自己在谁面前出糗不好,非要在齐棣面前!

    不知道一会儿他又会如何嘲笑自己!罢了罢了早就应该习惯了,以后和齐棣相处的日子还长,做人是要坦然些。

    莫赠撑着身子,淡淡道:“不过是前几日在方且绣眉院中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膝盖,又泡了一会儿水落了病根儿。”

    莫赠说完差点儿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根儿!

    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跟齐棣解释,轻轻甩了甩头又准备起身,可是无奈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第六十八章 萧瑟
    莫赠噎了口气,她方才着实有些失态。

    怎每每遇到齐棣,便不知心中从哪儿窝了团火。

    她将纸笺压的平整,道:“扔了罢。”

    “这么好看的字……”

    缘江说了一半,看着莫赠不太好的脸色,顺了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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