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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帛金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华山17
第二十七章 埋在土里的秘籍
    其实汤山想多了。人家小姑娘的行事即便有点荒唐,却远远没那么邪恶。

    小女孩悄悄地回到房里,刚开灯,便向汤山伸了伸舌头,压低声音说:

    “房门上的锁还没换,钥匙还在身上吧”

    汤山还在做美梦,一时没听懂,茫然地应了一声。小女孩接着说:

    “你再躲一会,等我妈睡着之后,你悄悄地上去。”

    这回汤山听懂了,还没编织完成的美梦,像肥皂泡一样一戳即破,不禁大失所望。原来没机会跟漂亮小姑娘同睡一屋,人家只不过让他躲一躲。什么因祸得福,终究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小女孩见汤山沉吟不语,安慰道:

    “我妈今晚打麻将输了很多钱,心情不好。她就这样,有时候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顾,但基本是有口无心。你别跟她计较,更不要顶嘴,过了这阵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汤山看着小女孩清澈的眼神,以及一脸天真的表情,暗嘲自己心术不正,人家好心帮你一场,你倒往歪路上想。

    但转念一想,汤山又觉得这小女孩胆子大得有点不可思议,深更半夜的,竟敢把一个大男人往房里带,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很难不让人起坏心。

    汤山无声地笑了一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特别强调:“我跟妈姓方,叫方塘。”

    汤山忍住笑,心想,你倒是人如其名,行事真的有点荒唐。幸好你是遇见我,好歹还不算个十足的坏蛋,要是别的街头流氓,今晚强行把你办了,你都没地方说理去。

    小女孩见汤山又陷入沉默,以为他仍在为房租犯难,便再次老气横秋地安慰道:

    “明天早点起床,趁我妈上街买菜的空档出门,想办法弄钱来把房租交上。实在没有,你晚上回来就说钱给我了,让我来对付她几天。”

    汤山听到这里,心里的邪念消散无踪,多了一股莫名的感动,差点就要走上去抓人家的手,刚要抬脚,自觉突兀粗鲁,立马顿住,嘴里一个劲地道谢,且语无伦次地自我介绍:

    “谢谢,谢谢你。我姓汤,叫汤山。”

    方塘立马用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侧耳听了一会,才红着脸笑道:

    “说话别那么大声,让我妈听到,过来见你躲在这里,不但会杀了你,连我都难逃一劫。”

    汤山这才惊觉,自己不但差点行为失态,嗓门也失控了。抱歉一笑,也学着方塘侧耳听了一会,心里想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深更半夜,自己定力不够,难免出错,还是早走为妙。

    况且人家小姑娘还是学生呢,明天要上课,也不能骚扰得太晚。于是汤山指了指门口,压低嗓门道别:

    “你妈应该睡下了。我先上去,你也早点睡吧。”

    方塘点点头。汤山朝门口走去,刚要伸手去开门,方塘在后面“喂”了一声,汤山转头,她向他红着脸挥手道:

    “阿汤哥,明天见。”

    汤山心里又是一荡,喉咙有点发紧,声音沙沙地回答:

    “明天见。”

    令汤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再见”方塘,不是在明天,而是在两年以后。

    两人就这样错过了各自两年的人生。

    话说这晚汤山回到房里,独自寻思,明天也不知去哪里弄钱,看来还得再体验一次被方脸婆赶出去的感觉;就算真说钱给了方塘,又能骗得了几时万一事发,方脸婆估计会给他造成更大的难堪。

    想来想去,汤山决定,还是先到朋友陈瑜生家赖一阵子再说;在这里虽然自由自在,但没钱交租,被人赶着骂,无论如何都是一个羞辱。

    第二天一早,汤山早早起床,正如方塘所料,方莲上街买菜去了,其他租客基本都还在睡觉,方塘自己也没起床。大门开着,汤山提着自己的破包,独自一人悄悄地走了。

    走到东里桥上,想起刚从学校逃出来的第一天,在桥头认识的老头子,至今不知对方的名字,不禁有点恻然。

    汤山看看天色,时间还早,桥上人流稀少,陈瑜生这家伙此刻估计还在被窝没睡醒,汤山在桥上犹豫了一会,便转身一拐,又一次来到下面的桥洞里。

    这是汤山第三次走进此处。第一次是跟着老头子进来,对方在他眼前刨出各种古怪的树根,然后在桥头当药卖;第二次是汤山进来找到了老头子的留言,并依言赶到了西郊船厂。

    现在是第三次,汤山只希望在此处消磨一点时间,不至于一大清早便在陈瑜生家敲门。

    站在老头子以前埋树根的地方,汤山忽然心中一动,老头子已死,泥土里的树根应该还在,不如刨出来,自己试着在桥头当药卖,能骗一个算一个,多少赚碗米粉钱也好。

    于是汤山蹲下身子,像只狗一样,两手在地上刨了起来。不一会,他带着十几块树根,来到桥头,摆开了卖假药的阵势。

    背后没有旗幡,地上也没有蓝布,树根就放在地上。一切都过于简陋,汤山想到,如果今天赚了点钱,也应该像老头一样去制作一招牌,哪怕用废纸写几个字也好。

    想到这里,汤山又自嘲,妈的,你还想把这事当正业,长期干下去呀未免太没出息了。

    汤山坐在桥头,学着以前老头子的模样,一脸严肃,目不斜视地越过河面,看着下方的河水。遗憾的是没有墨镜,差了那么点神秘的色彩。

    桥上人流多了起来,有人对他视而不见,多数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等了半晌,终于有一个长得像猴子的中年男人,在汤山的摊位前蹲了下来,一手摆弄着几块奇形怪状的树根,嘴里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玩艺干什么用的”

    汤山依旧目不斜视,




第二十八章 念念不忘的人
    后来汤山背着一个破包,包里除了两身换洗衣服,还藏了一本土里挖出来的象棋秘籍,敲开了朋友陈瑜生家的门。

    陈瑜生正在客厅看恶俗的肥皂剧,打开门一看,见汤山满身尘土,一脸倦容,倒吃了一惊:

    “我靠,你遭天灾了从哪个地方逃荒过来的”

    汤山挤进门,将破包扔到角落,身子往沙发上一倒,懒洋洋地说:

    “最近无处可去,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

    陈瑜生满不在乎:“借住可以,你跟我挤一屋,但必须睡地板。我他妈最厌恶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了。”

    汤山对此提议很不满:“我说你这人怎么没一点好客之礼不是应该你睡地板我睡床吗”

    陈瑜生踢了汤山一脚:“别跟我装大尾巴狼,你到这里还是客人没让你天天拖地洗马桶就不错了。除了睡地板,还得约法三章。”

    汤山更加不满:“你也太不仗义了吧我刚进门你就开始谈条件”

    顿了一下又问,“哪三章”

    陈瑜生伸出三个手指,一个一个往里弯,说:“第一,不许在屋里抠脚丫子,我从小到大就受不了你的香港脚;第二,不许在屋里乱放屁,你小时候吃过太多番薯,放屁又响又臭。”

    汤山回踢了陈瑜生一脚,骂道:“我靠,你还真会倒打一耙,把自己的毛病按我头上。你个杀猪糙汉,什么时候认识‘精致’二字的”

    陈瑜生不理他,将最后一个手指往里弯:“第三,我带妞回家的时候,你无条件给我腾地方。”

    汤山鄙夷道:“哪个妞这么眼瞎,会跟你回家”

    陈瑜生又踢了汤山一脚,骂道:“你懂个屁。别以为自个长得帅,一个大男人秀里秀气的,那叫娘娘腔。”

    说着,指着自己的脸,向汤山展示青春痘:“瞧瞧,这叫青春活力。你有吗”反过手指点着汤山继续说,“总之,你不能碍我的事。”

    汤山忍住笑:“好好好,你有活力,我没有。说定了,这三章呢,前两章你管好自己。最后一章我无条件支持你。只要你带妞回家,我就去露宿街头。”

    陈瑜生点头:“最后一句话,听着还像个朋友的样子。”

    就这样,汤山暂时在陈瑜生家住了下来。

    陈瑜生父亲早丧,母亲在街头卖菜为生,早出晚归。他家两室一厅,其母住一间,他与汤山两人合挤一间。

    陈瑜生还有个姐姐,早已出嫁,平常很少回家。所以,这个家里,现在基本就是汤山和陈瑜生的天下。

    从住进来的第一天开始,陈瑜生便觉得汤山这小子有点神神秘秘,买回来一副象棋,没事经常一个人关在房里捣鼓棋子,嘴里还念念有词。陈瑜生曾斜眼问他:

    “你他妈的中邪了正经事不干,下什么棋还一个人下两边,精神分裂啊”

    汤山倒是心平气和:“哪有什么正经事可干你还不是天天瞎晃荡”

    说完,他又念了句莫名其妙的诗:“何以解忧惟有下棋。”

    陈瑜生是个粗人,听不懂诗,只好骂了声“我靠”,便不再理他,出门上街撩妹去了。

    汤山独自关门下棋七天,第八天,再也憋不住,陈瑜生前脚一走,他后脚也出门。来到街上,感觉空气无比新鲜;连跳广场舞的大妈,看着都那么有风情。

    他走在街头,像个十足的花痴,专挑女人下眼,嘴角还有意无意地挂着一丝微笑。

    那些老少女人们,被一个长相端正的小伙不怀好意地看着,到也并不怎么抗拒。一个三十多岁的娘们,还老练地凑上来搭腔:

    “喂,帅哥,我咋觉得你脸熟”

    汤山因为边走边看,其实目光比较散乱,只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和范围,并没有特定目标。

    除非见到一张难得的漂亮脸蛋,或者一个前凸后翘的**身材,他的目光才会瞬间聚集起来,并且跟随人家移动很久,直至对方消失在某个角落。

    此刻猛听有人在跟前说话,汤山定睛一看,见这女的脸上像面粉,至少扑了两斤有余;眼睛周围,画得比熊猫更加黑白分明;嘴唇又大又红,说话一伸一缩,犹如吊在树上的猴子屁股。

    汤山见这张脸并无可观处,目光下移,看到的是双层下巴;再往下,锁骨不见踪影;继续往下,衣服包得很结实。

    胸倒是挺大,可惜太坚硬,看着就像假的。

    汤山一下就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伸手试图拔开她往前走。女人却不死心,扎稳马步问道:

    “喂,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汤山见她很不识趣,又纹丝不动,完全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和去路,心里就有点不爽,恶声恶气地说:

    “找别人去。千万不要在我跟前班门弄斧。”

    女人一时没听懂,愣了一下:“啥意思”

    汤山恶声恶气之外,再加点老气横秋:

    “你这种搭腔套路,我三年前就用过了。”

    女人这回听懂了,仍旧不让开,嗤笑一声,反唇相讥:

    “嘿哟。三年前你现在才多大三年前你毛都没长齐吧”

    路过的旁人一阵哄笑。汤山没心情继续跟她纠缠,脚下拐个弯,绕过她继续往前走。女人在后面提高了嗓门喊道:

    “你不就是那个小瘸子吗”

    汤山大怒,回头瞪眼骂道:

    “瘸你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瘸了”

    这一吼,路人为之侧目,半条街都定格了半秒钟。那女人自知失言,当街被骂也不敢还嘴,只是讪讪地解释:

    “我是真的认识你。咱们以前住隔壁村。”

    汤山一听这话,才依稀觉得,此女确实有点脸熟,似乎真在哪儿见过。难道真如她所说,以前住隔壁村

    转而一想,隔壁村的又怎么样就算见过,也不熟悉。你要是个年轻美女,我还可以为你驻足停留,顺便认个老乡亲近一番;可你语言无味



第二十九章 爱情还是友情
    汤山在地上挨打,江素萍在路边惊声尖叫。一开始她边叫边喊:

    “别打了,别打了。”

    但小流氓根本不理她,继续对汤山拳打脚踢。此时的汤山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双手护头,力图保住帅气的脸面。

    江素萍喊了一会没效果,转身朝校门口跑去,最后冲进了保安室,上气不接下气地向保安们讲述了校门外的斗殴事件。她撒了个谎:

    “挨打的,是我们班上的一个男生。”

    严格来说,这话也不完全是个谎言,以前汤山确是她班上一个男生,而且跟她同桌,不过现在不是了。

    四五个保安,一人一根警棍,刚奔到事发地点,小流氓们便一哄而散。保安见地上的汤山没穿校服,以为只是另一个小流氓,警告了一句:

    “小痞子,别在这里闹事。”

    说完也都散了。

    江素萍扶起地上的汤山,上下打量了一会,问:

    “你怎么样”

    这其实是废话。因为汤山身上虽然看不出伤痕,脸上却鼻青脸肿,上唇还有鼻孔里流出来的血痕。汤山捂住嘴巴和鼻子,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我没事。”

    江素萍叹了口气,沉默一会,才埋怨道:

    “你消失这么久,又回来干什么”

    汤山无言。心里却回荡着一个声音:我是回来找你的。

    江素萍继续埋怨:

    “其实你刚才没必要冲过来的,这帮人虽然无聊,但不会对我怎么样。嘻皮笑脸一会就散了,你横插一脚,只不过白挨一顿打。”

    汤山浑身疼痛,一听这话,心里就有点恼火,没好气地说:

    “是啊,我就是犯贱。我活该。”

    江素萍跺跺脚,说了句莫名其妙的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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