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宠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妃惜笔
夜夙脸色沉沉,揉了揉眉心有些失笑,“这不是药,不苦,甜的。”
旁边充当木头人的秀秀也开口解释道:“王妃,那是王爷亲自命人熬的红枣糖水,给你补血用的。”
苏浅浅紧皱的小脸这才放松下来,松开鼻子闻了闻,空气中确实飘着一种红枣和红糖的甜香,再看看夜夙,脸上的冰霜瓦解,露出一张狐狸笑脸来。
“快出来,喝点糖水开胃,等会也该摆饭了。”
夜夙这时的表情算得上和颜悦色,苏浅浅顾不得想其他的,只能本能地蹭出去接下碗来小口喝着,齁甜齁甜的,她皱着眉看了眼夜夙,夜夙挑了挑眉,神色莫测。
唉,算了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夜夙是大爷,他说什么她都得应着。
苏浅浅屏住鼻息一口闷下去了,那股甜腻的感觉充斥着整个口腔牙缝,“秀秀,拿水来!”
秀秀笑着倒了杯温水,苏浅浅灌了三杯清水才觉得嘴里的齁甜才散了些去。
夜夙坐在床头看着她淡笑,眼睛里似乎藏了星星,忽闪忽闪的,苏浅浅心里发痒,钻回被子里靠在床沿边,问道:“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又开始做闲散好夫君了”
自从淳于侯府出事之后,这将近半个月里,夜夙每日早出晚归,苏浅浅同他连面儿都见不着。
夜夙抬手摸了摸她乌黑顺滑的发,轻笑道:“我若再不回来,你哪日没了我都怕是不知道吧。”
夜夙的目光落在她本就小巧只有巴掌大的脸上,一连数日萎靡不振,脸色苍白得吓人,两只大大的眼睛跟嵌在纸面上一样,夜夙看得心惊肉跳,站起身来道:“起来梳洗一下,去前厅用饭。”
“好。”
苏浅浅低着头,夜夙抬步去外间的太师椅旁坐着等,秀秀才走来扶起苏浅浅,让她重新坐到梳妆台前,挽好头发换了身衣裳。
夜夙牵着苏浅浅的手向着前厅走去,成南背后藏了东西,扬起脸笑嘻嘻在垂花门前停下脚步,道:“王爷,王妃。”
“嗯。”夜夙点头瞥了他一眼。
苏浅浅回头看成南贼兮兮揣着手里的东西溜去了后院,顿时脸色一变,“他......他干什么去......”
夜夙道:“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苏浅浅咬牙切齿道:“你们主仆都不是好东西!”
夜夙是个黑心肝的,成南也是个风流货色。
“夜夙,你最好让成南不要去招惹秀秀,万一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什么。”
“放心吧。”夜夙偏头看她,橘黄色的霞光撒在他的侧脸上,“浅浅,一会儿吃了饭陪我出去逛逛灯会”
“嗯什么灯会”
苏浅浅一只脚踏上了
摄宠王妃 第269章 别瞒着我
如果起先她知道,她不会这么生气。
偏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她还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这叫她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夜夙,我承认你聪明绝顶,但是你算漏了人心,或许你算透了旁人的心,我的心你永远无法算透的。它为我而活,你若还有下回,我就离开这里,回到我的世界去,叫你一生一世都找不到!”
苏浅浅喘着粗气,气得狠了,话又重了,刚刚脑子里过了三遍的刚柔并济全都抛天边去了。
这都叫什么事!
别人家的夫君天天哄着小娇妻,夜九如是,唐彦初如是,就算她哥哥那混不吝的亦如是,怎的到了她这儿,她还得处处堤防小心地哄着面前这位霸道王爷?
夜夙瞳孔蓦地一缩,眸底涌动着些许寒意,伸手捏住苏浅浅愈加瘦削的下颚,冷声道:“你刚才说什么?离开?离开这里去哪儿?”
苏浅浅旋即反应过来,差点咬了自己的大舌头。
这种话她怎么能说,夜夙是最听不得这种话的。
“我......”苏浅浅抓了他的衣袖,眼中强行再干巴巴挤出些泪花来。
夜夙瞧也不瞧她一眼,不怒反笑,额间隐约跳着有力的青筋,“你倒是越来越胆子大了,还要威胁我,谁教你这样的?以为这样我就舍不得了?”
苏浅浅的下颚被男人用力钳着,这几日滴米未进本就瘦了许多,他冰冷的手指头仿佛捏着她的腮骨似的,十分的疼,苏浅浅皱着眉没说话,疼着疼着眼角的眼泪就真实了,大颗大颗的落在夜夙的指缝儿里,还带着滚滚的烫意。
苏浅浅道:“我晓得,王爷就是舍不得。”
那烫意惊得夜夙连忙收回了手,才看见苏浅浅的下颚被她捏出了一道红痕,同白腻细滑的脸蛋形成鲜明的对比,十分惹眼。
“浅浅。”
他终是服了软,搂着苏浅浅坐下,略凉的指尖抚上腮边那两条刺目的红痕,片刻后才哑着声音道:“果然,你就是吃准了我舍不得。”
苏浅浅背对着夜夙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她赌赢了。
回到王府,成南先下车朝着秀秀挤眉弄眼,幸灾乐祸道:“你和香兰的胆子越发大了,南风馆也敢带王妃去,你们是怕王爷找不着法子治你们是吧?还是觉得有王妃护着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成北不动声色地睇了成南一眼,咳了声。
成南数落完秀秀才回身让开了位置,车里的人掀了帘子,夜夙黑如锅底的俊脸露了出来,成南心里咯噔一下,板正脸色再后退了几步。
夜夙下了车,转身去扶苏浅浅,苏浅浅勾着头,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唯唯诺诺地撑着夜夙的手下了车。
成南又开始得志起来,朝秀秀疯狂甩眼色,看看吧,这就是你们的王妃,她自身都难保了,如何还能保你们。
秀秀和香兰面色如灰,心想到底一顿鞭子是跑不了的了。
苏浅浅跟在夜夙身后回了院子,时不时回头瞥了眼秀秀和香兰的脸,那俩没心没肺地皆是投来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苏浅浅几欲赴死,前头的夜夙忽然转过身来,嫌她走得慢,索性拉了手一起走。
春末的风还是有些凉,沿路的树干上落下几片叶子打在苏浅浅的脸上,又凉又疼,眼里又蓄了口水池子。
夜夙回头笑话她:“从前天不怕地怕,今日倒是哭哭啼啼,叫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苏浅浅瘪着嘴,没照顾自己哭得有多难看,只道:“难道你就没有欺负我的,我可没冤枉你。”
夜夙失笑,宽厚的大掌紧握住苏浅浅的小手,他指尖微凉,掌心微烫,却是叫人十分安心。
“夜夙,你就同我说说好不好,别瞒着我,你同我哥哥他们到底在筹划什么?必须得让他背上畏罪潜逃的罪名?还有,你不是去稷下学宫了么,怎么出现在了南风馆里?”
苏黎世中午让她去南风馆找找夜夙,她去纯属碰碰运气,还特意叫了那个男倌唱曲引人注意。只是没想到,夜夙还真的在那儿!
夜夙梗了一下,好不容易缓和的面色又黑了一两分,脚下步子微略顿了下,“唉,以后再与你细说,现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苏浅浅快步赶到他前头去,仰望着他线条冷硬的脸廓,道:“那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若不说,我怎么懂?又不是你各种藏着掖着我就不晓得了,帝都这么大总有人知道的。”
夜夙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我只是不想叫你早早急白了头,你正是大好年华,何必沾染这些血腥的事,交给我们男人来就好了。”
“你总是这样说!”苏浅浅心里消下去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夜夙这样防着她几个意思,说好的风雨共济都是狗屁,身处在皇室这个大泥潭里,她要是连一点子风浪都经不得那也太丢苏家人的脸了。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这自以为是!你同我哥哥设计别人的时候,我也会担忧你们的安危啊,还有淳于彧之,我不管你是因为陈情旧私还是新仇近恨,他母亲同我母亲是一辈子的好姐妹,你这样诱引小九弄死淳于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算是想明白了,什么与北夷勾结的信笺,淳于彧之那样聪明的人就算做了,怎么可能会让人再去搜得到。
今日她在南风馆看到了扶风流,扶风流那厮数十年夜入多少闺秀深阁,想必淳于侯府的书房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夜夙重新拉着她的手向后院走,声音柔中沁冷,“浅浅,我记得很早前就同你说过,女人可以一点就通,但是不要太聪明,这都是朝堂上的事,无须你画蛇添足。”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淳于侯府那么大的产业,这几日才斩了它百足之中的其中一足而已。
“浅浅,做好你该做的事,该你知道的,过几日我全都告诉你。”
“真的?”苏浅浅眼睫颤巍巍,抬眸飞快睃了他冰寒的面庞一眼,自知这已经是他最后的让步了。
“嗯。”
摄宠王妃 第270章 王妃最近瘦了
方鸿运自上次在慈恩寺栽了回,折了女儿,停职在家,过了大半月竟才想起来状告夜夙。
前夜里下了雨,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青草气息,又湿又闷,苏浅浅躺在窗边的小榻上,听着秀秀从别处听来的八卦消息,先是愣了一瞬,而后吃吃笑了笑,“也不知道他背后是什么人,居然能把女儿的死拿来作筏子,也亏得方嘉嘉生前是极爱戴这个父亲的。”
秀秀捧着条短绒毯子,替苏浅浅盖好了腿,也跟着笑道:“可不是,难为他今日大清早的跑到御前告御状,结果皇上还没搭理他,就又听说他家后院着起火来了,忙不迭向皇上告了辞,回家救火去了。”
苏浅浅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他儿子的妾室和外室两人烧的那把火。”
秀秀关了窗,回过身来小脸上有些怒气,“太医说了,王妃您身子寒凉受不得吹风,这才几次就忘去天边了。”
苏浅浅面色赧然,她确实没把这当回事。
体虚多寒这是女人的通病,哪有那么容易调理的。
秀秀又从桌上端了杯温热的白开水,苏浅浅笑眯眯地接过,捧在手心里十分舒坦,“咱继续说方麟的事儿。”
方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苏浅浅是知道的,甚至他和薛家四姑娘的婚事她也算是出了份里的,只是乍然听到薛慧和方麟的外室争风吃醋烧了太尉府,这事就让人有些费解了。
“薛四姑娘是个聪明人,可惜就是有些意气用事,今早有个外室挺着大肚子上门耀武扬威,方麟的正室还没发话,薛四姑娘就冲去正厅里连人带房给烧了。”
苏浅浅听着觉得不大对劲,那薛慧她见过几次,不像什么胸大无脑的女人啊,“秀秀你该不会是听岔了吧,方麟的妾室可不止薛慧一个。”
“没听岔没听岔,就是应国公府的庶女排行第四,薛四姑娘。”秀秀一说起这些小道消息就眉飞色舞,还摆手势解说,“若是寻常妾室闯了祸伤了人,方太尉才不会急匆匆回家善后呢。”
苏浅浅点点头,大抵是猜出来了。
正因为薛慧是应国公府出去的女儿,甭管嫡庶,终归代表的是薛家的颜面,方鸿运再糊涂,也要回家把这事掩过去,不然还没等到他重新任职上书状告夜夙,自家后院的污糟事就要让他吃一笔不小的官司了。
外头的风吹得窗户咣啷地响,苏浅浅抿了口手里的温水,心里烦躁。秀秀劝道:“王妃,奴婢扶您去床上躺着吧,待会儿王爷下朝回来了见您坐在风口处,我们又该讨罚了。”
苏浅浅点头,扶着秀秀的手走到床边坐下,“他哪敢罚你们,我这身子都是拜他所赐,要不是他,我犯得着昏迷好几天,这又要在床上再躺着么。”
这几天她实在心烦,四肢乏力,特别的小腿疼得厉害。夜夙倒是滚回去上朝了,又恢复成以往的早出晚归,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哦,貌合神离。
现在两人除了晚上搁一张床板上睡,其余时间连根人毛都看不到。
秀秀安置好苏浅浅,搬了软凳过来坐下继续笑道:“王妃您可是不知道,那方太尉回家时又急又气,到了家中关起门来怎么处置那个受伤的外室倒是不知了。现在街坊茶楼都在议论这事,方家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苏浅浅沾了床就昏昏欲睡,对秀秀满肚子的八卦就没什么兴趣了,只道:“方家哪会不丢人,那次数我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方家交出来那样一对儿女,自食恶果,冤得了谁,好了好了,我困死了,这天气正适合睡觉,你跟下面的人说一声,别来吵我。”
苏浅浅从枕头上滑进被窝里,娇小的身子蜷成了蜷,连头没埋进被子里了,秀秀好说歹说才劝她露出了头来,“那奴婢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这就出去了。”
“嗯。”苏浅浅阖着眼皮轻轻应了声,脸蹭着细滑的被面儿沉沉睡去。
秀秀提着裙摆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去,还带上了房门,香兰正好从侧边的游廊端着苏浅浅最喜欢吃的枣泥糕走过来,秀秀拉住她,“你别去了,王妃已经睡下了。”
香兰笑道:“王妃睡到晌午才起,这才醒了小半个时辰,又睡了?”
秀秀道:“还不怪是王爷,这才好了多久,老毛病又犯了......”她刚忿忿说了句,立马闭了嘴。
“这可不是个事儿,王妃这样糟践的可是自己的身子,王爷尚且不知,若是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秀秀咬牙道:“那就疼死他!”
......
......
夜夙刚从宫门口出来,坐上马车后成北沉默不语,凑近身子掀了帘子后,半晌没开口说话。
“怎么了?”夜夙睃了他一眼。
成北木然的面上有一丝欲言又止,旁边的成南推了推他的肘子,“有话就说呗,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
成北目光一寒,手边的长剑倏然出鞘,成南忙赔笑了几声,背过身去用手在腿上画了几个圈。成北迟疑道:“王爷,今早出门时我瞧着王妃脸色不怎么好。”
夜夙目光略一顿,视线落在成北极认真的木讷的脸上,后者眼神真挚劝道:“王爷,王妃这段日子着实瘦了不少,我们这些做属下的看着都揪心,咱们这事情难道真的要瞒王妃一辈子吗?她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受不得风浪的贵女,香兰刚刚还派人来传话,说是王妃的身子越发差了。”
夜夙瞳仁缩了缩,低眸间回想起夜里抱着苏浅浅的后背,确实是不如从前丰腴娇美了。
成北又道:“往日里王妃虽是个不拘的性子,但谁都瞧得出来她是个颇有主意的人,一定让她定了心意,再想拉她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成南听着这话茬不大对劲,往车里瞅了眼脸色愈来愈阴沉的夜夙,也吊着嗓子开口道:“是啊,王爷,我也瞧着王妃最近心情不大好,听秀秀说她时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也就您在府里时话多一些,平时不是吃就是睡,没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了。”
摄宠王妃 第271章 嘴巴多事
等苏浅浅醒来时,第一眼看到就是夜夙冰寒冷峻的侧脸,黑眸里的幽深像两口寒潭一样,黄昏的红橘余光从窗格里撒进来,映着他玄黑色袍袖上的四爪螭龙如流水的暗纹,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醒了?”
夜夙坐在床头,修长白皙的手指端着一只白玉碗,碗里透出半碗高的乌色。苏浅浅半梦半醒之间从床上坐起来,紧盯着他手里的药碗有些发怵,“你......你这是做什么......”
她又没病,为什么要喝药。
夜夙执起汤匙凑近吹了吹,感觉不到热气时才端近来,拧着眉看着苏浅浅,语气有些沉怒,“过来喝了,乖。”
苏浅浅捏着鼻尖往床里缩,她是最讨厌喝药的了,“我没病,好得很,不用喝药。”
夜夙脸色沉沉,揉了揉眉心有些失笑,“这不是药,不苦,甜的。”
旁边充当木头人的秀秀也开口解释道:“王妃,那是王爷亲自命人熬的红枣糖水,给你补血用的。”
苏浅浅紧皱的小脸这才放松下来,松开鼻子闻了闻,空气中确实飘着一种红枣和红糖的甜香,再看看夜夙,脸上的冰霜瓦解,露出一张狐狸笑脸来。
“快出来,喝点糖水开胃,等会也该摆饭了。”
夜夙这时的表情算得上和颜悦色,苏浅浅顾不得想其他的,只能本能地蹭出去接下碗来小口喝着,齁甜齁甜的,她皱着眉看了眼夜夙,夜夙挑了挑眉,神色莫测。
唉,算了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夜夙是大爷,他说什么她都得应着。
苏浅浅屏住鼻息一口闷下去了,那股甜腻的感觉充斥着整个口腔牙缝,“秀秀,拿水来!”
秀秀笑着倒了杯温水,苏浅浅灌了三杯清水才觉得嘴里的齁甜才散了些去。
夜夙坐在床头看着她淡笑,眼睛里似乎藏了星星,忽闪忽闪的,苏浅浅心里发痒,钻回被子里靠在床沿边,问道:“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又开始做闲散好夫君了?”
自从淳于侯府出事之后,这将近半个月里,夜夙每日早出晚归,苏浅浅同他连面儿都见不着。
夜夙抬手摸了摸她乌黑顺滑的发,轻笑道:“我若再不回来,你哪日没了我都怕是不知道吧。”
夜夙的目光落在她本就小巧只有巴掌大的脸上,一连数日萎靡不振,脸色苍白得吓人,两只大大的眼睛跟嵌在纸面上一样,夜夙看得心惊肉跳,站起身来道:“起来梳洗一下,去前厅用饭。”
“好。”
苏浅浅低着头,夜夙抬步去外间的太师椅旁坐着等,秀秀才走来扶起苏浅浅,让她重新坐到梳妆台前,挽好头发换了身衣裳。
夜夙牵着苏浅浅的手向着前厅走去,成南背后藏了东西,扬起脸笑嘻嘻在垂花门前停下脚步,道:“王爷,王妃。”
“嗯。”夜夙点头瞥了他一眼。
苏浅浅回头看成南贼兮兮揣着手里的东西溜去了后院,顿时脸色一变,“他......他干什么去......”
夜夙道:“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苏浅浅咬牙切齿道:“你们主仆都不是好东西!”
夜夙是个黑心肝的,成南也是个风流货色。
“夜夙,你最好让成南不要去招惹秀秀,万一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什么。”
“放心吧。”夜夙偏头看她,橘黄色的霞光撒在他的侧脸上,“浅浅,一会儿吃了饭陪我出去逛逛灯会?”
“嗯?什么灯会?”
苏浅浅一只脚踏上了厅下的台阶,看了夜夙一眼,“什么灯会?今儿是什么日子?”
“今儿是三月初三啊,最近不怎么太平,贵妇们都懒得兴办宴会了,但护城河边的那条街会办个灯会,你想不想去看看。”
庄伯吩咐下人们已经摆好了饭,依着苏浅浅的口味做得极清淡,夜夙颇为委屈道:“瞧我,最近只能跟你吃这些清汤白粥了。”
苏浅浅失笑,“那你可以去天香楼吃够了大鱼大肉再回来。”
苏浅浅身子动了动,接过香兰递来的粥碗,眸子扫视了下四周,果然秀秀那厮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只是,成南虽好,但不是个良人啊,敲他整日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还不如成北来得沉稳。
“王妃!”香兰按住她差点掉进汤碗里的袖子,苦笑道:“王妃何故如此忧心忡忡,可得注意这些,不然吃完饭还得要再去换身衣裳,还是王妃您遭罪。”
苏浅浅“嗯”了声,低头专心喝粥,对面的夜夙连着给她夹了好几块清炖排骨都被她拒绝了。
夜夙顿时心情有些不美妙了。
都怪那个香兰嘴巴多事。
夜夙怨念满满,直到苏浅浅吃饱了停下筷,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对着他柔柔一笑,他身旁的寒气才褪散了许多。
成北抱着剑从前院走来,此时夜色渐浓,苏浅浅等他走到了厅下看清楚是他,只听得他道:“王爷,马车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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