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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女湘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花千树

    为了尽量减轻娘的痛苦,她对娘撒了个谎,说去县城把缝纫机领回家,顺便送送衣绣。

    “快去快回,晓得啵”

    娘坚持将她送出了村,仿佛预感到要分别很久似的,恋恋不舍地执着她的手吩咐道。“三天就回来,你放心好了。”湘红强颜欢笑,为的是不让娘看出她内心的脆弱与酸楚。人说热土难离,血浓于水,此时此刻,湘红才真正体味到这话的深刻与正确。然而,她又别无选择,起码来讲,她是这么认为的。正因为如此,她的悲痛中又渗入了悲壮的色彩,犹如一名站在高岗上最后回首一望的壮士。

    她的脸因心情原因而显得苍白肃穆,当她风尘仆仆地站在白衣绣跟前时,白衣绣的反应是吃惊,吃惊得一把抓住她的手,问她是否中暑了。

    “我很好,就是有些疲倦。”

    她喝下白衣绣递来的冰镇桔汁,精神稍微好了些。但她还是想睡,便不客气地上了楼,一头倒在地板上。地板是新漆的,奶白的底色上,绘有豆沙色的几何图案,和天花板上的浮雕遥相呼应。闻着清甜而略嫌刺鼻的油漆味,她眼前浮现出楝花风村前村后的松林。在松林里,如果太阳很烈,有时便可以闻到与此相似的气息,只不过松林的气息更多了几分芳香罢了。自己这次出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每当想起这个问题,湘红就跟一个初次荡秋千的女孩似的,有种不着边际的飘忽之感。尽管如此,有一点她却可以肯定,那就是她此次出去绝不会落得一个跟明秀姐姐一样的下场。她不喜欢那样怯懦、那样悲惨的故事。她相信自己可以应付即将遇到的任何事情,事实不是已经证明了她的勇敢与机智吗不然的话,那架缝纫机就不可能在短短几小时内就以二百元的价格出手。

    一个女人长得漂亮,就已经很幸运了,如果这个女人还聪明的话,那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将所向披靡。而林湘红,正是这样一个女人。

    所以,她看见了未来的彩虹。

    在这道彩虹的引诱下,她终于登上了北去的长途汽车。

    透过蒙蒙灰尘,县城显得灰暗而神秘。

    楝花风呢

    望着渐行渐远的黛色群山,湘红觉得自己成了只断线风筝。那股飘飘悠悠不胜把握的感觉使她清泪长流。

    当县城被抛在群山里,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时,湘红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到省城一个多月了,湘红总觉得不习惯。第一可怕的倒不是那难耐的酷热,而寄旅他乡的愁思与孤独。在来时的车里,白衣绣曾说起过她们系主任的风趣,令她暗自庆幸。谁知老头子的幽默只留给学生,却从不在家发挥,加上老太婆嘴多话杂,那个叫天长的男孩又特别捣蛋,弄得湘红心头直烦。稍微叫湘红开心一点的是男孩的妈妈小蓝。小蓝在话剧团当美工,人不算漂亮,衣服却很多,而且大方。湘红来的第一天,小蓝见她洗了澡仍穿着长衣裤,便给了湘红两条裙子,一条是蓝色的白褶裙,一条是红白细格子的无领无袖睡裙。湘红穿到身上虽嫌宽大,却清秀得出奇,以至于天长的爸爸忠义,死死地瞪了眼看她。忠义的目光就如他当时的穿着一样**——他壮硕的躯体上只有一条薄薄小小的白色三角裤。那突起的轮廓使她想起了光着身子的师傅,说来奇怪,她虽说险些和小春成了夫妻,对小春的身体却没多么深刻的印象,这也许是没有开灯的缘故吧其实她是在灯下看过他赤身**的,只不过那时她吓得要命,哪里还顾得上去品味这么些日子来,由于忙着来省城,到省城后又忙着熟悉保姆业务,她许久没有想起过小春了。但那天看到几近**的忠义后,她心头涌起股难以言说的情绪,这种情绪经过压抑以后,便酿成稠浓的乡愁,令她唏嘘不已。

    可怜




第六章 体面的事
    “谢谢教授。”

    湘红尽管有些不知所云,却很恭顺地点了点头。他能这样对她,已经使她感动了,所以,他说的话就是不明白也不要紧。但她到底还是明白了那番话的要旨:老教授是说小蓝在吃她的醋!

    这发现对湘红来说,简直像一支强心剂,使她因自卑而枯萎的心灵重又变得生动活泼。以前,她曾觉得女性对于她人美貌的嫉妒是最可厌的行为之一,现在她却从中体会到了几许可爱:人在没有尊严的时候,别人的嫉妒也是一剂可口的良药。

    她彻底原谅了小蓝。

    矛盾的是,小蓝似乎没有原谅她那惊人的美。国庆节那天,她宣布湘红的服务到此为止。

    “天长讨厌你。”小蓝以为个作为辞退湘红的理由,这是个笨得不能再笨的借口,湘红很奇怪小蓝那么一个聪明伶俐的人怎么也会干出傻事来。这大概就是世人所谓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吧。

    不过,从事后李英的解释来看,小蓝这样做并非出于糊涂,实乃出于厚道。

    “她要是说你又馋又懒又偷又摸呢”

    湘红的第二个“女主人”李英,睁着双涂了眼影、幽幽如梦的眼睛逼视着她,目光如剑似刃。“我从来不这样!”湘红说这话时,脖子上青筋直胀,心里也跟剜了一刀似的撕痛着。

    “你看嘛,她没这么说你对不对她是怕说别的会伤你的心。”

    李英作为小蓝的好友,自然得护着朋友一点。对此湘红惟有默然相向。李英确实是个练达的女人,一看湘红的脸色就明白了这么回事。她走到湘红身边,伸手扶着湘红的肩,像老朋友似的向她说了小蓝的苦衷:

    “你不知道,那个忠义,是个花花公子。天长刚生下来时请的那个保姆,就被他勾上了手。听小蓝说,你是她公公请的,她原先并不知道。而且你又这么漂亮,哪个女人都会被你威胁的。”

    后面这句话,李英是嬉笑着说的。见湘红有些不自然,她忙又拍拍她的脸,亲昵地说:“在我这,你是打扮得越好看我越喜欢。不是我不吃醋,是他太老实,就是送上门,他也不敢要。”

    湘红无言以对。

    在湘红的圈子里,还没有过李英这种类型的人。据小蓝说,她是个从事成衣买卖的个体户,最近还开了个缝衣厂,说是厂,其实只有几个人,所以也搞批发。家有十几万元的存款。但她丈夫,却是个循规蹈矩的机关工作人员。两人的脾气也有着极大的反差。李英活泼张扬,万事图个轻松痛快。而李英的丈夫小赵,却恰恰相反。对于李英和小赵闹矛盾的事,湘红早有所闻。因为小蓝经常在饭桌上说起她们夫妻俩的事儿,以至于湘红尚未见过李英,心中就早有她的影子了。不知怎么的,她觉得李英比小蓝更好相处。故而小蓝问她是否愿意去李英家做事时,她一口就应允了。

    李英和小赵还没有孩子,湘红到这儿来,一则帮着李英照顾摊档,顺带做些家务。活儿不很多,月薪却比在小蓝家多几十块,对此湘红颇为满意。到李英家的当日,她即写了信给爹娘,告知她们自己在这儿当了营业员,一切过得皆好,还寄了三十元钱回去,以表歉意。要知道,这是她偷跑到省城后的二个月中第一次给家里写信。她猜也猜得出父母的心情。按理她本该早就写信回家的,但她刚来时实在没有心绪,而且有些难于启口。她表面上认为做保姆没什么不好听,心里却时常为此感到难堪。她怕消息传回村里后,自己会被人耻笑。她在村里乃至全乡,都是大名鼎鼎的人,有好些后生把她当成了一朵花。如果他们知道这朵花成了城里人的丫环,不笑话她才怪呢!在白衣绣面前,湘红可以承认自己的不择手段,原因是白衣绣了解她而且比她优秀;而被那些明显劣于她的人当作笑柄谈资,则是湘红万不能容忍的。她来省城混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区别于他们吗现在,她可以宣称自己有工作了,所以才能放心大胆地报个信。

    让他们去眼红吧!

    想到消息传出后村人的各种表现,湘红不由得喜上眉梢。她着实喜欢被人嫉妒,嫉妒能体现她的优势。而她的自信,又很需要他人对这种优势的肯定。只是,她不敢去想父母。自从离家后,她几乎做到了这一点,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既觉得自己能告慰于父母,也就没必要去回避父母的痛苦了。她相信爹娘这两个月的日子非常难挨,两人大病一场也说不定。她是她们的命根子,命根子失踪了还能无动于衷么这自然不可能。所以,她在信里很尽了一番孝道。尽管这很虚假,却非毫无必要。世上的事,就是这么简单和复杂。为了让父母亲更加放心、安心,湘红很聪明地往信里夹了两张彩照。一张是她和白衣绣在大学门口的合影,另一张则是她和李英在街心公园的合影。她知道,对于卑微惯了的父母来说,她的这两张照片将是一种炫耀的资本——照片里的另外两个女人,一个是本县县长的千金,另一个则是湘红的经理——这在楝花风来说,可以算作是空前体面的事。

    白衣绣十一月初返回学校后,第二天就捏着厚厚的两封信去系主任家找湘红。这两封信有一封是她妈写来的,信里详细地叙述了湘红父母思女成疾的苦状,另一封则寄自楝花风,是湘红父母请人代笔写给她和湘红两人的。信很长,文字总的来说还算通顺,说的都是些家常话,一个中心思想是要白衣绣劝湘红回去,万一劝她不转,那么就烦请白衣绣多多引导湘红,千万不要让她在省城嫁人云云。看完这两封信后,白衣绣立时感到了一种沉重的压力。这压力驱使她登上了三栋敲响了系主任的门。

    出来迎接她的,是小蓝。当她得知白衣绣的来意后,清清冷冷的一张脸顿时热情洋溢起来。“她到我的一个朋友家去做事了。”小蓝没做过多的解释,在白衣绣的提醒下,她写了一个地址下来。白衣绣按纸条上写的地址找了许久,却什么也没找到。向当地的住户一打听,都说这栋楼如果真有的话,大概也要到明后年才能竣工。

    系主任的儿媳妇肯定是记错了,要么就是不晓得她的朋友已经搬了家。善良的白衣绣只好自认倒楣地跑了第二趟系主任家。这次她是晚上去的。系主任全家人都在。当她将纸条递给系主任看时,旁边的小蓝眼明手快,一把就将纸条抢了过去。白衣绣发现系主任的那个儿子正用一种不屑的目光打量着连声向她道歉的老婆。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吗白衣绣心中忽然升起股疑云。她担心湘红出了什么事。这一来可把她急出身汗来了,拿到新地址后,她立即骑车去找。

    这一回,



第七章 醉人的酒
    湘红这次醉酒非同寻常,第二日晚上还毫无清醒的迹象。见此情景,李英也着吓,忙叫了车,将湘红送进了二附院。二附院的诊断是酒精中毒,将她收院治疗,经过洗胃,输液和注射呼吸兴奋剂,湘红终于在入院的第三天早上醒来了。睁眼一看,四周是虚白一片,她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这是在哪儿。后来听见有人叫“49床,量体温,”又看见一位戴白帽、穿白衣的女孩儿看着她,她才明白过来。

    她伸出手,将体温表挟在腋下,不期这一动,却出了满身虚汗,而且人也累得气喘吁吁。事到如今,才算真正明白那句“酒是穿肠毒药”的老话。不过,那天晚上的酒也喝得太凶了。那个湖北客商和九江一家毛纺厂的业务员全是些酒落欢肠千杯少的家伙,而对手又恰恰是二位女人。且其中还有一位貌比天仙。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面对醇酒佳馔共美色,世上有几个男人不发出“斗酒相逢须醉倒”的誓言呢那两个也自不例外,有一杯没一杯的跟湘红碰杯。起先,湘红还能略施小计,将酒吐在手帕上,后来这事被其中一位发现了,他们便借酒装疯,连灌她两大高脚杯西凤酒。这两杯下去后,湘红想不醉也不行了。当酒酣耳热之时,先前谎称胃痛的李英出来作陪了,她很快地使那两个男人又添了几分醉意。然后,在醉眼朦胧中让他们在合同书上签了字。自湘红来后,李英共签了七份订销合同,每次都是采用这样的策略。人说酒壮英雄胆,饭胀傻老三,依此看来,酒同样也会使人变成傻老三。湘红虽不很懂行,但李英的“新新牌”时装的质量,她倒是知晓那么一星半点。可李英有手腕,东西做出来后,总能很快批发出去。加上她的衣料来得低廉,一年下来,攒头非常可观。一来二去比较之后,湘红便有些不满了。李英很聪明,几乎同时给她加了薪。现在,她每月的工资是二百元,外加一年四套衣服。对这,湘红没有表现出多少热情。她有些腻了,而且多少有些怕,怕这样下去自己会上大当。然而,真要她走,又下不了这个决心。那年头,一个本科大学毕业转正后的工资才百把块钱,她还能奢望什么呢

    湘红酒醒后的思绪,立即又缠到这个老问题上去了。她想得入心入神,连小赵送饭来了都不知道。

    “你好些了吗”

    小赵的目光颇有些温情脉脉。从这几个月的接触来看,她发现小赵并非李英所说的那么老实、忠实,充其量只能说惧内而已。不过话说回来,李英也确实御夫有术,不然他面对湘红这个绝色丽人,也就不仅仅是眼露温存了。

    有时候,湘红很同情小赵。一个大男人露起怯来,是挺能让人起怜悯之心的,更何况小赵还待她不薄,这就使得湘红几乎有点儿恨李英的霸道了。但湘红表面上什么也没有流露出来。她给李英、小赵夫妻俩留下的可能是一个傻呵呵的女孩子的印象。这样尽管有时会让人看轻,却不会受到戒备和提防。湘红喜欢别人把自己看得简单一些。正是基于这个准则,她才时时听从李英的指使,喝得酩酊大醉。当然,这醉有真有假,李英夫妻却不知道,只当她真醉了,常常当着她的面说雇来了一棵“摇钱树”。对这棵“摇钱树”,他们自然备加爱护,每次总是小赵扶她上楼,李英给她脱衣盖被。李英不是傻瓜。所以,当小赵将那夜白衣绣留的纸条给湘红看时,她几乎想哭了。

    “赶快离开这个销金窝!否则,你将不再是林湘红,而是林湘黑了。”

    这是纸条上的最后两句话,颇有警告意味。小赵自然也看见了,脸上有些讪讪的。“你那个老乡呀,脾气好大。”小赵摇摇头,这边就着手喂她鸡汤。

    “不过她人挺好。真的,咦,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湘红瞥见小赵腕上的手表指针已指向了九点,皱起眉头问道。小赵笑笑,说今天请了假。“真不好意思,搞得你来伺候我。”湘红很有些抱歉,同时又有种难以言说的幸福。说心里话,她挺喜欢小赵的,有时她甚至有勾引他的念头。这念头有些荒唐,除了荒唐外还有层更深的涵义:报复。她要报复李英。李英明知她是个姑娘,却经常试图把她往火坑里推。有好几次,如果不是她聪明机警,她早被那些如狼似虎的业务员、供销公司经理等等之类的人玩了。人的上帝是他自己,这话没错。那句所谓的“女人既是天使又是魔鬼”的话也同样没错。湘红就觉得自己既有天使的一面又有魔鬼的一面。此刻,她躺在被窝里,品味着鲜嫩的鸡汁,心中荡起一片春情。她多希望这种事不是发生在病房而是发生在他家里呀!李英可是个闲不住的人,经常出差,她和他完全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湘红想到那夜喝酒时,李英将她往那个湖北客商怀里推的情景,这个念头立时就化成了决心。她心一横,眼一闭,伸出双手抓住了小赵的手。

    “你给我摸摸这儿,好闷呀!”

    湘红在枕头上微微转动着头部,颤动着长睫毛,娇啼道,这边按了小赵的手,在她温软洁白的脖子上轻轻擦着。

    “湘红!”小赵飞快地朝四周望了一眼,见没人注意他们,立即将身子挪近了一些,而且双手主动地往湘红高耸、起伏的胸脯上移过去。他像个熟练的琴师一般地按着她那能令人动情的地方。湘红感到一阵目眩神迷。一时间,她真希望戏就这样演下去。但她到底还是推开了小赵那双充满激情与**的手。一则是病房里人多,二来呢,楝花风女人对于童男的追求提醒了她。她忽然间觉得如此下去自己不合算。不管小赵怎样好,他到底已经不是个童身了。如果小赵一旦知道了她这个想法,一定会奇怪。可惜他非但不知,反而误解了她的意思。只见他低下头,用手指在湘红唇上轻轻按了按,尔后低声道:

    “我们呆会儿就出院。李英昨晚到广州去了。”

    说罢,他眨眨眼,一副神秘的模样。湘红心中一边暗叫不好,一边却又跃跃欲试,实在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说来不可思议,还在刚才没多久,她就萌生过在李英的席梦思大床上和她丈夫作爱的念头。这大约也是女人间的一种挑衅心理吧!湘红没有阻止小赵去办出院手续。她只是在小赵扶她上出租汽车时问了他一句这样的话:

    “李英知道了会怪你吗”

    “随她去吧!”

    小赵简直有点幸灾乐祸。他是否也想报复一下李英

    湘红蓦地感到一阵悲哀。她觉得



第八章 初抚的琴
    李英去广州约莫一个星期后,家里忽然接到她的长途电话,说是生意一时谈不成,她想顺便到桂林转一转,也好松驰松驰神经。这个电话是小赵接的,他当时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喜悦,连声叫李英多玩几天。李英一听这话,语气马上就变了。

    “你就这样指望我走开”

    “哦哦,哪里敢!”

    小赵诚惶诚恐地对着话筒弯了弯腰,眼珠子却跟两粒遇见了磁铁的铁珠,牢牢地粘在了静立一旁的湘红身上。湘红象看戏似的看着小赵说了一番表示思念的情话,尔后俏丽的嘴角旁荡起了几丝笑意。这个世界太可笑了!瞧他们俩个,互相哄互相骗,真中有假,假中含真,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呐!依湘红的推理,小赵的绿帽子可能叠起来都有二层楼高了。一如李英对宽敞、干净的洗澡间有偏爱一样,她对俊美的少年也有着相同的爱好。从隐约听来及目睹的一些情况来看,李英只找那些情窦才开的大男孩玩。有的,甚至还给一点钱。这种事情,小赵是否也略知一星半点呢湘红真想开门见山地问问小赵,却到底没这个勇气。李英那个马蜂窝可不是好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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