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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全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健钢

    在距离郑c功开始渡海还有一年时间时,荷台当局观察到原来在岛南经商的华人商贾,开始大规模的转移财产和家属。

    由此判断出危机将至,并向巴达维亚总部发出了救援信号。

    一支由12艘船、600余名所组成的援军于1660年7月抵岛。

    然而最大的问题在于,大员荷兰当局,难以判断郑c功具体的攻岛时间。

    以至于援军在盘桓数月后失去耐性,在留下4条船和500余名士兵后返回了爪哇。

    这次增援,使得驻守大员的荷军总兵力增至1500余人。

    尽管在郑c功攻岛之前,荷兰人的兵力有所增加,但从人数上来说,攻岛的明郑军队,仍然占据着绝对优势。

    武器看起来是荷兰人可以倚重的技术优势。

    不过料罗湾海战已经证明了,郑氏家族,完全可以向其它欧洲国家,购买先进武器。

    这其中,主要是大炮,以拉平双方的技术差。

    出于与天朝方面搞好关系,并且压制竞争对手的想法,身在澳m的葡萄牙人,是很乐意充当供货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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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我们的航路(四十二)
    沙洲的形成,是因为内陆河流携带的泥沙,在遇到海水阻力之后,沉淀在海岸线附近。

    比如身在长江口、行政上隶属s海的第三大岛崇m岛,就是沙洲成陆的典型。

    这一特点,使得沙洲的形态,实际是处在一个动态变化过程中。

    仍以崇m岛为例,其每年可以增加5平方公里的陆地面积。

    台江外沿沙洲的存在,能够一定程度帮助阻挡了外海的恶劣气候,使得台江内海,成为了一个天然的避风港湾。

    对于希望营造一个,各方商船汇聚之地的荷兰商人来说,这一地形结构显然是有利的。

    理论上看,11个沙洲加上两测陆地,应该可以提供12条出入内海的天然通道。

    然而上述台江外沿沙洲,虽然被人类以露出水面部分分别命名,但实际从水下形态来说,都属于相互连接的同一沙洲。

    每两片沙洲之间水道的深浅不一,并不都具备通航条件。

    在荷兰人登陆大员之时,台江外围水道中,具备通航条件的水道只有一条。

    位置处在中部的“北线尾”与“大鲲身”之间,我们可称之为“大员”水道。

    对于荷兰人来说,只有一条水道具备通行条件,并不是一件坏事,这种结构可以大大降低管理成本。

    想要控制进出台江内海的商船,以及那些授权在内海东侧开发的国人,只需要在水道两侧建筑城堡,并使得城堡火力能够覆盖水道即可。

    作为17世纪的海上强国,荷兰人的海上实力是众所周之的。

    然而大家不一定知道,荷兰人在陆地防御战中,同样颇有建树。

    16世纪后期,荷兰人开始了脱离西班牙帝国的努力。

    这场战争绵延的时间是那么的长,以至于荷兰d立战争,又被称之为“八十年战争”,从1568年至1648年。

    由于身处无山可依的低地,为了对抗强大的西班牙步兵方阵。

    荷兰人将意大利人发明、法国人率先使用的“棱堡”战术,并将它发扬光大。

    其所构筑棱堡密度之大、设计之精巧,堪称欧州之冠。

    棱堡技术在欧州应用得很普遍,简单点说,就是在城堡的外侧构筑多个凸面。

    这些凸面就是“棱”了,以使进攻者无论从什么方向而来,都会被交叉火力所覆盖。

    欧州人在几何研究上的成就,使得棱堡的设计,一度变得非常的复杂,并且颇具设计感。

    当然,棱堡设计的革命之处,并不只是构筑交叉火力那么简单。

    比如为了适应火炮的攻击,棱堡不再象中世纪城堡那样,使得砖石做外立面,而是更多采用泥土堆筑的方式,以吸收炮弹的能量。

    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是棱堡的大量使用。

    荷兰人即使拥有再强的海上实力,他们根基所在的那片狭小的低地,也早就被被西班牙帝国扫平了。

    这场战争之所以延绵那么久,很大程度在于,战争对于攻击方来说,消耗要大得多。

    一个属于后世的案例,是位列乾隆十大武功的“大小金川之役”。

    防御方的三万兵力,依托川西高原上的数百碉楼,让帝国在5年战争期间,付出了7000万两白银的代价。

    要知道,乾隆时期每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5000万两左右。

    比照“大小金川之役”的艰难,就很好理解荷兰棱堡战术,在其d立战争中,所发挥造成的战略影响了。

    西班牙人无法在一个战争周期中,拔除掉足够迫使荷兰人屈服的棱堡。

    濒临破产的风险,使得帝国,最终不得不放弃对荷兰的统治权。

    在大员的防御问题上,荷兰人倾力打造的两个棱堡。

    尤其是作为主城存在的热兰遮城,同样有可能把战事时间,拉长到对手难以忍受的程度



第587章 我们的航路(四十三)
    由于水底沙洲的作用,大员水道的西侧,原本分身出来了两个入口,我们可分别称之为“北航道”和“南航道”。

    在荷兰人入主大员之后,除了立即在大员岛北侧,构筑热兰遮城以外。

    还随即在“北航道”北侧的“北线尾岛”西南,构筑一方形海堡,并试图以其为中心,打造商业基地。

    因其遗址位于后世t南四草湖,今称之为“四草海堡”。

    不过北线尾岛的成陆状况,并没有大员岛那么好。

    包括四草海堡本身,亦于1656年被海水冲毁,因此,并没有为荷兰人的防御作出贡献。

    荷兰人没有修复四草海堡,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在郑c功攻台之前,北水道已经由于淤塞,完全不能使用了。

    有鉴于此,修复四草海堡并不是很有必要。

    然而通行条件较好的南港道,实际也淤塞很厉害。

    以至于在低潮之时,水深只有一米多,无法通航大型船只。

    前往大员贸易的大型商船,经常只能在水道之西卸货,以小船向台江内海转运物资。

    未对航道进行有效疏浚,并非技术原因。

    甚至可以说,在处理海陆关系问题上,荷兰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经验的一群人。

    后世,荷兰有差不多1/5的国土,是通过围海造陆得到的。

    荷兰d立战争,是这一延绵了数百年的改造自然工程的战略起点。

    在将沿海滩涂改造成陆地的同时,荷兰人同时也挖掘出了很多人工港口,比如著名的荷兰l特丹港。

    可以说,先天不足的荷兰,能够成为这个世纪的海上商业帝国,正是受益于他们改造自然的能力。

    来自明郑方面的威胁,一定程度影响大员的疏浚。

    一方面,荷属大员当局,需要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与郑成功方面,包括向巴达维亚当局争取资源。

    另一方面,一条无比通畅的大员水道,对于已经预感到危险的荷台当局来说,未必是好事。

    在很多战役中,明显处于被动一方的防御者,会采取主动堵塞航道的办法,来迟滞对手的进攻。

    比如在20世纪30年代,为了阻止r本军舰溯江而上。

    当时的国民政府,曾经组织43艘军舰商轮、185条民船,在长江航道江阴段自沉。

    对于荷兰人来说,在还没有兵临城下的情况下,主动阻塞航道无异于自断财路。

    不过要是因此而对疏浚航道有所顾虑,亦属正常。

    问题在于,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人类虽然有改造自然力的能力,但这种能力在自然力面前,还是显得十分渺小。

    1661年4月30日凌晨,取道澎h的明郑大军,进抵台江内海外围。

    晨雾消散之后,驻守热兰遮城的荷兰人惊恐发现,大员水道之侧已是如森林般密布的船桅。

    更让他们惊恐的是,固若金汤热兰遮城,并没有能有效阻止明郑大军。

    仅仅过了半天时间,郑军主力便借由鹿耳门水道涨潮之际,进入台江内海。

    鹿耳门水道位于北线尾岛之北,与“大员水道”一南一北遥相呼应。

    尽管荷兰人在此前,已经知晓这条水道有某些特定时间,可以通行小船。

    但从来没有意识到它能够成为正式航道,以供商船和战舰出入。

    荷兰人对鹿耳门水道的放任态度,使得很多人相信,明郑大军是遇到了多少年一遇的特大潮水,才使得船队,能够如此快速突破荷兰人的海上防线。

    然而,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1683年7月,曾为郑c功部将的s琅,以几乎与明郑攻岛之役相当的兵力,再次经由澎h向大员,发起渡海战役。

    只不过这次,攻击方变成



第588章 我们的航路(四十四)
    鹿耳门水道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选择,至少证明了两点:

    一是这条水道在涨潮时已具备通行大船的条件;

    二是足以让大船通行的潮水,并不是什么多年一遇,甚至百年一遇的奇事,而是在短时间内,会出现的周期性常态。

    要想了解这背后的原因,就得先来看看潮水是如何产生的,又有着什么样的规律。

    受太阳和月亮运行的影响,地球上大多数海岸线,一天都会感受到两次的海水水位的变化,俗称“半日潮”。

    所谓“昼涨称潮,夜涨称汐”,潮、汐两种现象本质,都是指海水的涨落现象。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一个出现在白天,一个出现在晚上。

    以大员西海岸的情况来看,y林县及其以北地区,属于正规半日潮。

    j义、t南,g雄地区最北端,则为“不正规半日潮”,指的是两次涨、落潮的时间、高度不相同。

    g雄大部,冈s区以南及p东县海岸线,则属于“不规则全日潮”。

    指大部分日子为全日潮,少数日子为半日潮。

    现在大家就知道了,无论是郑c功、s琅还是s世骠,都会在抵达大员当天,看到水道变深、变宽。

    现在的问题,只在于潮水上涨的高度,是否能够达到通航条件。

    这取决于两个要素:一是潮差;二是船只的吃水。

    就潮差的情况来说,大员西海岸的情况同样不尽相同,呈现出两头小、中间大的情况。

    中部如t中港可达4.4米;南北端如g雄、t北就只有0.5米上下。

    至于t南的话,约在2.6米左右。

    明郑船队的大型主力战舰,吃水亦在2.6米左右。

    这意味着,如果鹿耳门水道在低潮时,显露沙洲的话,涨潮时仍是无法法供大船出入的。

    悲剧的是,鹿耳门水道在当时正是这种情况。

    其在低潮期时,并不能显露出航道。

    即使在涨潮之时,也仅能通行小舟。

    这也是为什么,荷兰人一直没有在鹿耳门附近设防。

    对于在大员内海,驻守有大型军舰的荷兰人来说,敌人如果选择用小船接驳进入内海,无异于以身饲虎。

    然而正如我上面所说的那样,“人类虽然有改造自然力的能力,但这种能力在自然力面前,还是显得十分渺小”。

    荷兰人算漏的一点在于,在大员水道逐渐淤塞之时,海洋力量在鹿耳门水道的一系列自然现象,却呈现出了相反的作用力。

    简单点说,鹿耳门水道在潮汐和岁月的磨砺下,不知不觉的已经具备了通行条件。

    这种现象其实并不难理解,对于人类来说,沙洲之间的接口是通行的水道。

    而对于塑造这一切的海洋来说,它们只是为自己预留的潮汐通道。

    受潮汐和风浪影响,沙洲的形态和位置关系,一直处于动态变化中。

    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旦某条水道被堵塞了,潮汐势必会另寻出入口。

    将鹿耳门水道的变迁情况,放置在更长的历史时期,能够让我们更加清楚自然力量,在当中所发挥的作用。

    在郑c功入t后不久,尤其进入清朝统治时期后,变得越来越通畅的鹿耳门水道。

    逐渐取代淤塞严重的大员水道,成为了进入台江内海的主通道。

    这一变化,甚至使得原来鹿耳门水道之南的“北线尾岛”,更名为“鹿耳门岛”。

    水道之北的岛屿,则变身成为新的“北线尾”。

    沧海桑田的是,曾经繁忙无比的鹿耳门水道,到了19世纪初同样淤塞至不堪大用。

    已经更名为“安平”的大员水道,重又成为了t南最重要的




第589章 我们的航路(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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