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全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健钢
对比下天朝面积最大的两个平原:面积分为35万平方公里的,东北平原、以及面积为30万平方公里华北平原,相信大家就更能感受到,拉普拉塔平原的巨大潜力了。
更让人兴奋的是,大部分拉普拉塔平原的降水区间,是在500-1300毫米之间。
这一点,亦与东亚的情况大体相当。
现在看起来,拉普拉塔平原阳光、土地、水资源的情况都非常理想,很适合产生“大河文明”。
然而,整个美洲只存在三大文明,印加文明又高地属性明显的特点,还是
第758章 神赐之地(三十一)
而拉普拉塔地区,则要等到2个半世纪后1776年,才勉强脱离利马的控制,升级为总督区。
那么,当年沿拉普拉塔河,上溯探索的西班牙人,到底看到了什么失望的景象呢
答案是“草原”,并且是没有什么人烟而牲畜的大草原。
在这片平坦的土地上,最广为人知的地理标签,并不是“拉普拉塔”,而是“潘帕斯”。
整个平原的南部被贴上了“潘帕斯草原”的标签,北部则被标注为“大查科平原”。
二者的面积相当,大体可以巴拉那河右岸支流,萨拉多河中游为分割线进行分割。
对于旧大陆的人来说,草原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那些驰骋草原的游牧者,甚至成为了边缘文明,挥之不去的阴影。
幸运的是,只有“草泥马”而没有真正“马”的新大陆,并不存在游牧威胁。
欧洲人不需要担心,在美洲草原上遇到的那些,长相与亚洲游牧者,颇为相似的部落,会给在他们带来一场,新的“黄祸”。
相比之下,后来的美国人,在面对那些,已经娴熟掌握,骑马技术的印第安部落,要头疼的多。
在拔开历史迷雾之前,首先要解决一个基础问题:为什么在拉普拉塔会出现草原
在旧大陆,游牧威胁或者说草原地带,主要分布于欧亚大陆的心脏地带,被称之为“欧亚大草原”。
这条从大兴安岭,一直延绵到喀尔巴仟山脉的草原地带,降水量一般不超过500毫米。
这条雨线以下,低温旱生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将压倒乔木成为优势物种。
即使在游牧经济,已经完全边缘化的当下,搞清楚这一点,仍然有很强现实意义。
在注意环境保护的后世,一种错误的努力,就是在原本,只适合草本植物生长的土地上,强行植树造林。
尽管初衷是好的,但错误的方向,将使得整个过程变得事倍功半,并且不具备可持续性。
年平均降水量低于500毫米,高于300毫米的地区气候,被归类于“半干旱气候”类型。
欧亚大草原整体的半干旱属性,使得这片草原,获得了“干草原”的标签。
同时,由于庞大的面积,以及在旧大陆地缘z治中强烈的存在感,又使得欧亚干草原,得到了一个“典型草原”的标签。
如果以之为参照标准的话,西班牙人在潘帕斯所看到的草原,就算是“型草原”了。
这看起来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因为潘帕斯草原,及整个拉普拉塔平原的年平均降水,几乎都在500毫米以上。
并不是说高降水,就一定不能够出现草原气候。
在热带草原气候区,尽管年平均降水,维护在700-1000毫米区间,
但由于降水过于集中在雨季,一般的乔木很难熬过漫长的旱季,更不要说成林了。
稀少且长相奇特的树木,半年充满生机,半年又被死亡阴影所笼罩,后世国人通过“动物世界”,
所了解到的,关于非洲热带草原最直观的印象。
然而,必须注意的是,一个区域的生态环境并非一成变的。
无论在热带还是温带,人类活动的干预,都有可能造成巨大的影响,尤其对于需要漫长生长期的森林来说。
比如在海南岛,如今就有大约15%的土地,呈现为“热带草原”状态,而覆盖这些草场的原始植被,其实都是雨林。
在人类文明发展中,起着核心作用的温带地区,这种情况就更加的普遍了。
历史上,曾经森林成片,后来因砍伐过度,变得黄土漫漫,后世又开始逐渐开始修复生态的,“黄土高
第759章 神赐之地(三十二)
在地球上,热带地区是雷电爆发频率最高的地区,占比超过70%。
这当中发生频率最高的,是全球两大雨林之一的“刚果雨林”,面积仅次于亚马逊雨林。
不过全年无旱的高降水,使得热带雨林地区的雷电,并不会频繁的转换为火灾。
在热带地区以外地区,雷电灾害最为密集的就是潘帕斯草原,其密集程度甚至超过了,热带属性的的亚马逊雨林。
如果说,热带雨林气候区,多到要溢出来的降水,能够有效阻止雷电变化为火灾的话,那么降水没那么多的潘帕斯,就没那么幸运了。
一如人类的大规模砍伐,会让需要较长生长期的森林退化一样,过于频繁的森林大火,同样能够破坏乔木们,繁育后代的努力。
相比之下,多年生的草本植物,生命力就要顽强的多了。
白居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很好的帮助我们认识到了这一点。
既然潘帕斯草原在降水问题上,要比之“典型草原”要优越的多,那么它在感官上,与国人通常从蒙古高原,
得来的草原形象,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呢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高”。
很显然,更多的降水能够促进草的生长,适配出更为优质的牧草品种。
生态学中,一般把1米以上的草称之为高草。
30厘米以下的称之为矮草,由于降水量少,以这个标准来看,蒙古高原的大部分草场,都只能被归类为“矮草草原”。
每一个游牧者,都希望自己的牛羊,能吃到最肥美的牧草,长久以来,“风吹草低现牛羊”是北亚游牧m族,所最为憧憬的草原场景。
然而,即使在水资源最为丰富的“呼伦贝尔草原”,她因为在大兴安岭山麓,最高的牧草也不过1米多。
反观,整体温润的潘帕斯草原,牧草的高度七八尺则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比如被潘帕斯草原原产的典型草种,被国人称之为“蒲苇”的“潘帕斯草”,植株高度就能够达到惊人的一丈。
这使得潘帕斯草原在类型上,被认定为是典型的“高草草原”。
实际上,潘帕斯草原并不是地球上,唯一的“高草草原”,在北美也有一片“高草草原”。
关于这片草原的观察成果,可以为潘帕斯草原前世及未来走向提供参考。
在“雨影效应”的作用下,从落基山脉到阿巴拉契亚山脉的米国腹地,的降水呈现出“西低东高”的走势。
这片腹地的西半部,就是之前已经解读过的“米国大平原”。
只是,要再次强调的是,所谓“大平原”,只是当年为了开发西部,所做的有意误导,这片平原最准确的命名,应该是“米国大草原”。
“米国大草原”的西部边界是明确的,那就是落基山脉东麓;至于东部边界则相对模糊,一般被认定在西经97度一带。
其实地势可以帮助大家找到明显的边界,简单点说,当我们在地形图上,找到500米的等高线,就等于找到了,米国大草原的东部边界。
如果,只是想在直观的感受下“米国大草原”的范围,则可以在米国行政图上,试着找一下,
靠近加拿大的“北达科他州”东界,并将其向南拉出一条纵线,一路延伸至墨西哥湾。
按此方法在地图上,拉出的这条纵线,大致也是米国本土的地理中线。
在地理中线以西的“美国大平原”上,草原的原始形态,还可以再细分为丙种类型。
一种西部,呈现出和北亚半干旱草原类似状态的“矮草草原”。
另一种是在“矮草草原”与
第760章 神赐之地(三十三)
既然潘帕斯草原,还处在尚未开发状态,这样一片“荒芜”的土地,对于一个,还没有呈现出人口压力的帝国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其次,印加人即使想做一个拓荒者,那些生长在梯田中的作物,以及业已成型的一整套农业技术,特别是灌溉技术,都需要重新适应新的环境。
很显然,这个过程不会是一蹴而就的。
当然,假以时日的话,随着人口的增长和竞争的压力,印加人或者其它美洲原住民,未必没有机会,
找到适应潘帕斯草原的生产模式,毕竟,相比亚马逊平原,拉普拉塔河平原的气候,要更容易产生农业文明。
只是,在西班牙人到来之后,再做这种假设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些从旧大陆引入的人和动物,很快成为了这片草原的优势物种,并使得潘帕斯草原地缘特色,比之南美洲的其它地区,更加接近欧洲。
让我们把时间线,拉回到500年前。
一望无际的潘帕斯草原,虽然让最初,寻找财富的西班牙探险家感到失望,但对于寻找新家园的人来说,这片水草丰美的土地却是极好的。
如果说,缺乏牲畜使得美洲原住民们,没有办法利用这片土地,那么对于旧大陆的移民,
尤其是善于畜牧的欧洲人来说,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以“哥伦布大交换”的角度来看,后世在潘帕斯草原上,最成功的外来物种,当属“牛”了。
仅在阿根廷就放牧有,超过5300万头的牛,将近1500万头羊,21世纪数据。
潘帕斯草原的高草,养活了其中80%的成员。
考虑到阿根廷人口,也不过只有4400万,将之形容为,站在牛背上的国家亦不为过。
顺便说一下,大部分品种的“家牛”,不包括水牛、牦牛等,其在生活在野外的近亲,
并不包括动物学家们,称为“野牛”而是“原牛”。
野牛和原牛,都曾经广泛分布于旧大陆,只是会根据生长地区的不同,被分为不同的亚种罢了。
比如生长在欧洲的野牛,被称之为“欧洲野牛”,生长在北亚的野牛,被称之为“西伯利亚野牛”。
其厚厚的体毛,使之更适应高纬度地区的气候,并能够与人类一起,跨越白令海峡进入美洲。
相比之下“原牛”适用的纬度则要更低些,这使得它们并没有机会,自然迁徙到新大陆。
与“野牛”相比,“原牛”与人类的关系,要亲近的多,虽然这种亲密关系的产生,最初可能只是因为,它们更容易被狩猎一些。
在法国和西班牙,发现的一些,有将近两万年历史岩画,就已经留下了,关于狩猎原牛的岩画。
不过在大约7000年前,被驯化的原牛,开始成为人类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并扩散至欧亚非大陆的各个角落。
这个时间点,使得当年迁入美洲的人类,没有可能带入家牛。
事实上,在白令陆桥消失之前,已经被人类驯化的家畜只有狗。
国人概括出来的:马、牛、羊、鸡、犬、猪等六畜中,也只有狗出现在了,美洲原住民的生活中。
虽然野牛看起来,应该也有机会成为家畜,不过,在人口基数和文明样本,要多得多的旧大陆,
也只是驯化了“原牛”情况下,实在是不好苛责,美洲原住民做得不够好了。
如果说,盛产多汁牧草的欧洲,素以出产优质奶牛而著称的话,那么,依托天然优质牧场,
放牧的阿根廷牛,让世人回味的,则更多是鲜嫩的牛肉了。
在潘帕斯草原脱离西班牙殖民体系之后,这片草原诞生了
第761章 神赐之地(三十四)
当我们沿着时间线,把历史前推到西葡争霸的时代还会发现,乌拉圭这个国家的存在,源自于巴西对潘帕斯草原的渗透。
一般一提到巴西,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面积巨大的亚马逊平原。
然而,实际上控制了,大约60%的亚马逊平原,约340万平方公里的巴西,
虽然可以当之无愧的,为整个亚马逊平原代言,但反过来,却不能认定亚马逊可以代表巴西。
整个国家的精华之地,并不是这片湿热的雨林地带,而是位于亚马逊平原之南,拉普拉塔平原之东那片隆起——巴西高原。
巴西高原的面积,超过500万平方公里。
这意味着,整个巴西其实就是由巴西高原、亚马逊平原,这一高一低两大板块所组成的。
公元1500年,葡萄牙殖民者最先发现的“巴西”,并不是在亚马逊河口,而是在后世巴西高原东部的塞古鲁港一带登陆。
所谓“巴西”一词的出处,在后世,超过80%的巴西人,居住在气候凉爽的巴西高原,尤其是东部靠近沿海的区域内。
考虑到潘帕斯草原,为阿根廷滋养了超过2/3人口,以及贡献了80%的gdp,
巴西与阿根廷之间的地缘竞争,很大程度可以被理解为,“巴西高原”与“潘帕斯草原”之争。
基于巴西高原的上游优势,以及这片土地对人类的友好性,葡萄牙当年在拉普拉塔河流域,取得了很大成功。
以最为肥美的潘帕斯草原来说,被乌拉圭河分割出来的“乌拉圭草原”,并非全部属于乌拉圭,
还有小部分属于,巴西东南部的“南里奥格兰德州”,可以将之称之为“北乌拉圭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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