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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健钢
第二次,则是1839年-1852年期间,来自阿根廷中央政府的入侵。
可以想见的是,巴西和阿根这两个国家,在这两次战争中,分别出演的“入侵者”,和乌拉圭d立“保卫者”的角色。
公元1864年,乌拉圭内部的党派之争,再一次白热化。
与之前的纷争有所不同的是,台上的一方,得到了阿根廷和巴西的双重支持。
在这种情况下,落败的一方,则将救助的目光,投向了国家虽小,但在军事和经济上,显现出强大实力的巴拉圭。
既然我们能够判断出,乌拉圭是巴拉圭摆脱,地缘z治危机感的方向,那么,当时巴拉圭的独裁者,自然更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
单纯从当时的实力对比来说,自视为南美第一军事强国的巴拉圭,完全有能力左右乌拉圭的政局,甚至将之直接吞并。
问题是,一直对乌拉圭虎视眈眈的阿根廷、巴西,怎么可能会容忍新的玩家入局。
更大的问题则在于,乌拉圭和巴拉圭并不接壤,不管巴拉圭的野心,是止步于军事干涉乌拉圭内政,
还是大到直接吞并,它都必须经由阿根廷或者巴西的领土,才能做到这点。
这意味着,巴拉圭人一旦决定,对乌拉圭有所行动,那么,他们所面对的,
将不仅仅是乌拉圭国内的反对势力,更是一定会把,巴西、阿根廷两个地区大国卷进来。
在准备武装干预乌拉圭内政之时,巴拉圭向阿根廷提出了借道的要求。
尽管阿根廷的z治家,应该没听说过国人的“假途灭虢”典故,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并不难懂。
无论巴拉圭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阿根廷人都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两个邻居结成紧密联盟,甚至合为一体的。
地理位置上,巴西同样可以成为“借道”的对象。
从合纵连横的角度来说,不管选择哪个方向,巴拉圭都应该同另一个大国结盟,然后共同对抗另一个。
悲剧的是,过于自信的巴拉圭,并没有选择,依靠外交家来降低自己的战略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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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章 神赐之地(四十二)
1838年-1848年期间,法国和英国为了干涉阿根廷内政,又先后两次封锁布宜诺斯艾利斯。
这意味着,巴拉圭同样有机会,从欧洲列强那里获得支援。
前题是这是一笔生意,殖强们如果觉得不上算是不会出手的。
由于巴西和阿根廷两个地区大国,同时站在了巴拉圭的对立面,英米等国,
派出军队直接参战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帮助巴拉圭人的风险过大。
巴拉圭人所能够期望的,最多是花钱购买战略物资。
只是先且不说,巴拉圭有没有足够的外交技巧来做这项工作,单从地理角度说,巴拉圭人想要获取外部支撑,就存在很大的困难。
如果,不能控制巴拉圭河至拉普拉塔河口的“河海通道”。
问题在于,巴拉圭是一个地理封闭的内陆国,虽然凭借和平时期对航道的利用,发展了一定的水上力量,但整体实力并不强。
在战争开启之后,试图进占拉普拉塔河口的巴拉圭舰队,很快就在三国联合舰队的攻击下全军覆没。
没有以色列那样的背景和地理位置,巴拉圭人贸然开启的战争,在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当然,也不能说巴拉圭的军事独裁者,没有一点战略上的规划。
之所以敢于以一敌三硬上,一是出于对自身军事实力的自信。
作为一架打造了半个世纪的战争机器,主动发起攻击的巴拉圭人,拥有非常高效的动员能力。
凭借已有的军力,巴拉圭有信心利用闪电战,在巴西、阿根廷两国的战争动员完成之前,给予对手以沉重的打击。
二是巴西和阿根廷两国,内部的结构也并非完全稳定,尤其两国与巴拉圭接壤的部分省份,一直有d立的想法。
巴拉圭寄希望于在自己的带动下,能够随之d立。
然而在博弈中,将胜利的希望,寄托于对手的低效及内斗,本身就是一场赌博。
很不幸,巴拉圭人所期待的变化都没有出现。
尽管巴拉圭军队的确在战争初期,对三国同盟造成了很大打击,取得了一些战役的胜利,
但在没有外部支援的情况下,巴拉圭有限的人力和国力,还是6年之后消耗殆尽。
事实上,以双方的力量对比来说,战争时间延绵那么长,本身就已经意味着,巴拉圭没有任何胜算。
一场毫无胜算的不对称战争,其过程如何并不是我们所关注的。
巴拉圭的人口,从战前的53万,锐减为22万,仅包括2万余成年男子,就已经足够说明战争的残酷性。
小国并非没有可能通过战争改变自己的命运。
要想做到这点,大体有三条道路。
第一种最为古典。即通过体制建设,激发出超常的军事效率,完成对周边大国的逆袭。
历史上,从人口到经济上,都处于绝对弱势的游牧民族,能够入侵周边文明成功者,基本都是遵循这样的路径。
其通过游牧生活不断强化的军事能力,使之天然拥有更高的军事效率。
然而必须注意的,能做到这点必须有其它条件相辅,比如你自身要先完成区域力量整合,比如准备入侵的国家正处在衰弱期。
有鉴于逆袭的难度过大,历史上,真正能够成功入主中原的游牧m族其实只是少数。
多数历史时期,无法形成合力的游牧者们,最多只能偶尔去那些,富庶的农耕之地打打草谷。
总得来说,巴拉圭还是想遵循这样一条古典路径,完成它的晋升之路。
不幸的是,巴拉圭的军事独裁者,
第770章 神赐之地(四十三)
再来说说小国逆袭的第三条道路。
这条路通俗讲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依托有所图的域外大国支持,赢得最后的胜利。
典型的案例,就是由米国做安全背书的y色列。
就19世纪中期的情况,以及对南锥体地区的影响力来说,如日中天的大英帝国,无疑就是21世纪的米国。
几乎所有在后殖民时代发生在拉美的战争,都有英国势力做幕后推手。
然而,这并不代表英国人的深度介入,是在为“日不落帝国”扩张版图。
这些做法,更多是一种经济上的投资,希望在这片分裂的大路上,获得更多的收益。
就像英米两国在中东的所做所为,也不是为了领土一样。
当你们用商业思维来看待一件事情时,没有谁是不能够成为合作伙伴的。
在投资巴拉圭的同时,巴西、阿根廷同样在与英国人合作建造工厂、铁路等。
相比地域狭小的巴拉圭,这两个国家的市场要大得多。
这意味着,最起码从生意角度来说,巴拉圭并没有筹码,让英国人站在自己一边。
不幸的是,巴拉圭在不经意间,还犯了英国人的大忌。
对于试图用贸易来控制世界的国家来说,所谓的“航行自由”是至关重要的。
因为只有顺畅且不受相关国家干扰的航路,才能支撑全球化的贸易网。
后世的米国,包括英、法,执着于用军舰在南z国海,进行所谓的“航行自由”行动,就是基于这一战略因素考虑。
如果有一天,天朝也成了“航行自由”的坚决拥护者,大家同样不用感到奇怪,因为这意味着天朝的实力,
不仅已经上升到,不需要在意,有没有人在自己家门口遛弯,还可以去别人的后花园里,彰显力量了。
那么,这一天有没有可能到来呢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一切都会有时间去验证的。
最起码21世纪初,如果有人告诉国人,天朝会成为“自由贸易”和“全球化”的坚定支持者,
而米国转而以“米国优先”原则自我封闭,应该是很少会有人相信的。
以巴拉圭战争相关国家的情况来说,航行自由的问题同样存在。
具体来说,就是拉普拉达水系的自由航行问题。
在整个流域相关国家,都拥有大量投资的英国人,非常希望航行自由能够得到保障。
尤其是他们在巴西的投资,能够顺畅的通过巴拉圭河、巴拉那河两条河流,打通前往大西洋的通路。
问题是,这两大河流在当时,都是从巴拉圭的控制区经过。
巴拉圭人虽然同样是航行自由的受益者,但却不愿意给予巴西以同样的方便。
而一旦巴拉圭吞并了乌拉圭,拉普拉达水系的航行自由问题,将变得更加的严峻。
在这种情况下,不仅巴西会不愿意,看到一个“大巴拉圭”出现,对本地区形势,
具有强大影响力的英国,同样会不愿意看到,一个搅局者出现。
整个战争期间,巴拉圭不仅没有办法从外部获得资源,甚至出现了英国人提供借贷和武器,帮助“三国同盟”的局面。
当我把这一切呈现在大家面前,还有谁会认为最终的胜利,会属于巴拉圭呢
毫无疑问,面对“三国同盟”的巴拉圭,是这场战争的最大的输家。
战争中损失的人口,可以通过时间来恢复,但失去的领土再想拿回来,那就就千难万难了。
既然巴拉圭败局已定,那我接下来就把目光,放在具体的领土问题上,看看谁成为了,这场战争的最大受益者。
 
第771章 神赐之地(四十四)
单纯从地理角度来说,巴西对巴拉圭的存在,一直不满意的。
在地理结构上,这个小国,并非一个纯粹的低地国家。
尽管以亚松森为核心的“巴拉圭河河谷”,是整个国家的地缘重点,但巴拉圭河以东的,
约大部分巴拉圭领土,实际是位于巴拉那高原之上的。
自这部分高地森林中,迁出的瓜拉尼人,成为了巴拉圭立国的基础。
只是,如果巴西人一定要固执的认为,自己应该占据所有高地优势的话,巴拉圭估计就只能灭国了。
从大国沙文主义的角度说,本质处在潘帕斯平原的“乌拉圭”,以及一只脚跨在巴拉那高原上的“巴拉圭”,
算是两个高、低属性明显的地区大国,即巴西和阿根廷,各让出了一块天然疆土,以充当缓冲国。
纵观历史,类似的情况,还出现在天朝与e国的地缘z治关系中。
看起来都有些历史依据,染指蒙古高原和图兰低地的zho、e两国,在经历一个世纪的风云变幻后,
博弈出了两个缓冲区——高地属性的蒙古,以及整体低地属性的哈萨克斯坦。
尽管,上述角度看法,一定会伤害到相关国家的m族自尊心,但悲哀的是,如果你想成为一名合格的z治家,
就必须明白一点:在地缘政治舞台上,更多遵循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即使表面已经形成秩序,给小国以更多的z治空间,但丛林法则始终是大国,
用以维护自身利益的最终救济渠道,这也是为什么,大国们总是进行要军备竞赛。
对于小国来说,正视自己的定位,更多利用外交手段拓展空间,要比一味的穷兵黩武要用益的多。
历史上,正视自己大国缓冲地位的t国,能够奇迹般的在殖民时代,成为除倭国、天朝以外的,
唯一一个,能够保持d立地位的亚洲国家,如果不把土耳其视为亚洲国家的话。
与过高估计自己能量,最终不得不惨淡收场的巴拉圭,算得上是一正一反的两个案例了。|
在人类改变和适应环境的过程中,河流算得上是最重要的一项地缘因素。
大多数地区,尤其是平原地区,都会有一条“母亲河”。
巴拉圭的国名,来源于纵贯境内的“巴拉圭河”。
不过即使巴拉圭独立100年时,这条巴拉圭人的母亲河,还不能说在几何层面体现出,对巴拉圭国土的纵贯性。
原因很简单,因为巴拉圭河以西的北查科地区,当时还不能确定是巴拉圭的国土。
在“拉普拉塔总督区”时期,各殖民省之间,并不会进行特别明确的划界,也没有人有兴趣,
去争夺那些即没有什么人烟,也没有什么经济潜力的地区,北查科地区就属于这种情况。
以西班牙的z治遗产来看,它更应该归属于玻利维亚。
因为按照最初的行政设计理念,身为“拉普拉塔总督区”,包括它的前身的一员,玻利维亚需要在这片平原,拥有一片土地作为身份标识。
问题是,不管因为什么理由,“上秘鲁”身份的玻利维亚,跟阿根廷,而不是秘鲁捆绑在了一起,
它的地缘重心,始终都是在安第斯地区,长期以来,并没有针对北查科地区进行移民。
一个地区地缘属性的变化,表面上看很大程度,取决于当地居民的属性,从这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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