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汉末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潜阳
如今既然得到了和连这个意外的大惊喜,整个战役的布置,自然也要随之进行
第二百四十七章 塞外之战(十五)
关于郭斌如何调动起塞外三城中居民参战的积极性,便要从这三城之中的经济制度说起了。
塞外三城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在中原黄巾之乱中被俘虏的黄巾军士兵。而这些人又大致分成两派,一派是长社城外被郭斌救下来的,而另一派则是广宗城内张角的嫡系。
长社城外的一派,多是在颍川郡附近游荡的流民,他们原本是普通的农民或手工业者,连年的大旱导致粮价飙升,使得原本就极为脆弱的小农经济迅速崩溃。手工业者直接买不起粮食,农民却因为旱灾而减产甚至绝收,为了维持生计便不得贩卖土地乃至卖儿卖女来换取粮食果腹。而当这些办法都想尽了之后,他们便会变成一贫如洗的赤贫的流民。
至于广宗城内的一派,则多为太平道的铁杆信众。他们大多常年混迹江湖,没有固定的营生,手底下的功夫虽不甚强,却大多会两下子。说到底,这些人原本便不是朴素正统的老百姓,许多人是在各地为张角传播太平道的帮手,也是黄巾军中最具有战斗力的一支力量。
在太平道举事前,郭斌首次进京所看到的太平道人北上冀州的景象,便是张角召集在南方传道的这些骨干人员。冀州紧邻京师洛阳,可算得上整个天下的肘腋之地,若是京师太平道举事成功,而张角再亲自率领冀州主力部队在外呼应,占领冀州,那么天下大乱可期。届时,太平道便可浑水摸鱼,上下其手了。
只是太平道在京师的一番计划早就被唐周卖给了何进,使得太平道不得不提前发动,因此虽搅乱了天下,却并非东汉政府灭亡的直接原因。而郭斌在广宗城内外的一番作为,甚至只身进入广宗城的豪情,无不瞧在这些太平道铁杆的眼中。这些混迹江湖的汉子,最佩服的便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况且郭斌如今在江湖上声名颇高,算得上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了。首先,他是河朔神枪童渊的关门弟子,亦算得上名门大派;其次,郭斌在江湖上名声历来不坏,河朔神枪又是英雄侠气,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这种仿佛只存在于江湖人口中的传说一般的高手,自然是让这些混迹江湖底层的人极为向往的了;第三,这些江湖人所以混迹江湖,并不是为了所谓的行侠仗义又或者甚么浪漫主义,大多数人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罢了。要是严格说起来,这些混江湖的人,日子比平常的老百姓惨得多了。只是许多人并不想安于现状,又或者不会稼穑之术,便只能到江湖上捞偏门。
然而,如今太平道虽然散了,大贤良师亦死了,可这些铁杆们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既未受到朝廷的惩罚,更是过上了曾经梦寐以求的稳定生活,这实在是意外之喜。故虽是在塞外,他们却也混不在意。况且常年混迹江湖的他们都晓得天下各地人们的生活状况,他们对这个世道的理解远超许多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因此他们很知足。况且这些粗放的汉子本便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也大多心直口快,有什么矛盾当场便可解决了,事后便不会像平常老百姓一般记在心中。
因此,原本这些最难归心的“江湖人”,反而对于郭斌的认同度最高。
而郭斌所以能将这些人说动了,其实也简单得很,不过是增强他们的认同感,激起他们的敌忾之心罢了。
依照塞外三城的制度,这些原黄巾军俘虏们,自从来到塞外三城便不是自由身的。颍川各地的豪族出了粮食供应他们,实际上是将他们给“承包”下来,非得要他们为以阳翟建筑股份有限公司为代表的颍川郡豪族们工作若干年,为他们收回成本,乃至产生利润之后,方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然而,为他们工作的期限却是极难确定,因为这其中价值的计算本就是一笔糊涂账。打个比方,颍川豪门所提供的粮食和建城的物资便不是可以计算的,因为粮价是不断浮动的,尤其是在灾荒之年,你便是有钱怕也很难买到粮食。其次,黄巾俘虏们的工作价值也是很难界定的,在建城之时,他们有的负责挖坑,有的负责烧砖,有的平整土地,有的跟着技术员建设城墙,有的则跟着归顺的鲜卑牧民放牧牛马,因此其创造的价值也是极难计算的。
因此,虽然双方有协议,可由于时间极为仓促,这协议实际上便是颍川豪族与郭斌的参谋集团单方面拟定的,实在也是一笔糊涂账,而郭斌此次便是针对这个问题提出了解决方案。
在高层的会议上,郭斌一上来便定下了调子,一切以人为本,整个塞外三城的决策层和管理层,都要切实为本城的居民谋利益,因为这些普通的居民方是塞外三城存亡的根本。
那次会上郭斌的发言,苏双想来都如在昨日。
郭斌提出了几点原则:“第一,所有参与开垦土地的居民,在土地上连续耕种农作物或者经济作物五年
第二百四十八章 塞外之战(十六)
当郭斌吩咐张世平与苏双,将议定的政策向塞外三城的居民公布之后,霎时间便激起了民众对于塞外三城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所谓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归根结底,无非是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形成的,只有保证了塞外三城的存续,自己的切身利益方可得到保护。构建塞外三城中居民们的共同利益和共同相关,便是郭斌这一番策略的根本。
然而,即便是构建了利益共同体,想要迅速形成战斗力,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谓“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中国人自古便对于当兵有种抵触心理,这种心理,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方逐渐扭转。
这种心理是由多方面的因素共同造成的,而士兵极低的社会地位是造成这种现象的重要因素之一。我国自古便有将罪犯或者身份极低之人充军的惯例,在《水浒传》中“流传”最广的便是所谓的“刺配充军”。
根据《史记》记载,始皇帝三十三年(公元前214年),“发诸尝逋亡人、赘婿、贾人略取陆梁地,为桂林、象郡、南海,以适遣戍。”所谓“适遣戍”,即作为惩罚手段把这些人遣送到南方来守边御敌。这批人号称“五十万人守五岭”,因此他们对于秦王朝极欠好感,以至于在秦末的农民起义中,这一批被后人视为“精锐”的力量,并未为了挽救秦朝廷而做出努力。
到了汉朝,也有发闾左、赘婿戍边的记载,所谓闾左,指的是居于里门左边的平民百姓,而这里便是古代贫苦人民居住的地区。至于赘婿,在秦汉时期,其地位则等同于奴婢。因此,征发闾左、赘婿从军,便基本等同于欺压贫弱了。而在这个时代,士兵亦即穷人或罪囚的代名词。
况且,在如今塞外三城危如累卵的时刻,征发士兵在许多居民眼中无异于去送死。他们本便是“戍边”的“罪囚”,朝廷借着鲜卑人之手将他们铲除干净,亦是极“合乎情理”之事。便是为了保卫家乡,不是还有别人吗,为什么我非得跑到前头去拼命
郭斌对于国人的这种心理极为熟稔,可为了在五万鲜卑精锐大军的围堵下给塞外三城找到一条生路,非得激发起全体士民参战之热情不可。他也想凭借着几句话的鼓动,凭借着所谓的“保家卫国”的大义感化他们,使得他们为自己卖命。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这种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溢,别人纳头便拜的事情或许只存在于小说中吧
因此,想要激发起居民们参军参战的热情,唯一的方法便是利益刺激。而“不学无术”的郭斌所能想到的,便是商鞅变法中“耕战”的策略。具体说来,便是以军功授爵的二十等爵制。
因为身份地位的限制,郭斌自然不可能做出以军功授予爵位的承诺,而且即便他做出了这种承诺,也没有人相信。因此,他便将这种制度做了改变,塞外三城的居民们可以依军功获得相应的利益。凡是在战斗中斩获一个敌军首级的居民,可以使其全家获得自由民身份,而自由民便可以拥有所居住房屋的所有权,同时将“垦荒五年”可拥有土地所有权的规定缩短至三年。而若是在战争中斩获了两颗首级,便可在获得自由民身份的基础上立即获得塞外三城附近五十亩土地的所有权,并可以优先租借官方的耕牛和种子。
这种利益的刺激,使得塞外三城中的居民们彻底陷入了疯狂:便是在太平年月,想要获得五十亩土地亦从来不是简简单单便可以的。许多家族奋斗几代人怕亦难以达成这个目标,可如今只要获得两颗首级便能提前实现,这对于手底下有点儿功夫的一众原黄巾军俘虏来说,无异于一针兴奋 剂。说到底,他们当初跟随张角传播太平道,为的不也是这些吗
对于这些混迹江湖的亡命之徒来说,这就是可以成为“富一代”的绝佳良机,他们哪里有不踊跃参与的因此,郭斌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凑齐了三万大军,他带了两万前来升龙谷中伏击和连,其余的交给戏志才用以充作民夫和守卫根本之用。正是因为事先这么周密的布置,他方能在面对鲜卑大军时,于兵力上不至于捉襟见肘。
骞曼所率两万大军,虽亦是鲜卑人中极精锐的勇士,可较之作为和连亲卫的一万精锐铁骑,却还是差了不少,只装备一项,双方的差距便极为明显。和连的这一万铁骑,一个个所带的战马都是鲜卑族中最神骏的,而其周身的甲胄,更是基本达到了郭斌所部的标准。非但一个个装备了皮甲,有的人更是带着铜盔,因此箭矢的攻击对其影响较之普通鲜卑人要小得多。否则郭斌只需命人将进出山谷的两口堵住,让人以箭矢攻击便可,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
此时,骞曼所部在升龙谷北口外从容立定营寨,郭斌却也并未过分逼迫,只派遣张飞率领麾下最精锐的七百部
第二百四十九章 塞外之战(十七)
用抛石机抛射鞭炮的战术,虽然未曾给鲜卑大军造成巨大杀伤,可却迫使其不得不在大半夜的时候开拔离营,撤军五里。所幸鲜卑人都是马上行动惯了的,无论是整理行装还是设立帐篷,都熟练得很。可便是如此,大军也是直到黎明前夕方能立稳营寨。
王允一直在郭斌身侧,见了鲜卑大军的反应,不由得叹道:“能在野 战中让鲜卑人退兵立营者,潜阳尚属首位。”
草原民族多为骑兵,马快刀疾,转战迅捷,于野战中立营亦从不将中原步兵放在眼中,王允故有此语。
到了第二日,天尚蒙蒙亮,汉家军士却已然吃过早饭,由升龙谷中向外涌出。饱睡了一夜的汉家军士在战鼓通通声中缓缓前进,尚未进食的鲜卑士兵们亦不得不强自打起精神出营列阵。不是骞曼傻,不知道双方此时的实力差距,而是他不得不如此应对。
首先,他骞曼所率大军说白了都是瞧在和连单于的面子上才来的,如今和连单于被困升龙谷中,若是他不能尽快确认和连的生死,不尽快为和连单于复仇,怕是手下的大军会立刻土崩瓦解。正是因此,骞曼方不得不尽快求战,若是时日迁延得久了,大军锐气既衰,又迟迟得不到和连单于生还的消息,以骞曼一人之力,怕是压不住手下的骄兵悍将。
其次,看如今的态势,和连单于的失败基本上已成定局,只是尚不晓得其生死如何。而越是在这样情况晦暗难明、各部进退失据的时刻,骞曼方越有机会借着如今手下近两万精锐骑兵的威势,攻击汉家军队。
即便是有个万一,大军失败了,损失的自是各部的实力,于自己原本便不高的威望也影响不大。而各部实力受损后,待回到单于庭中,便不得不继续乖乖受到继承了和连地位的骞曼所部的“领导”。况且鲜卑军马快,便是败了,至少是能跑得掉的。
而若是能打胜了,他骞曼的威望便会立刻水涨船高,甚至超过和连单于亦并非不可能:毕竟和连也是败在郭斌手里的嘛,若是能将郭斌打得屁滚尿流,则非但能够报了和连单于失败的仇,更可以率领大军继续前进,攻略塞外三城。若一切顺利,那么自己甚至可以取代自己的父亲和连单于,成为整个鲜卑一族的大单于。届时,便是和连单于侥幸不死,回到了单于庭中,也须得瞧着自己的脸色行事。
塞外民族没有什么汉人所谓的礼义廉耻,单于之位亦从来都是能者居之,当年匈奴人的大单于冒顿,不也是杀父自立的吗
当然,除了这些政治上的筹划,自然还有军事上的考量。鲜卑人所擅长的是野 战,在广袤的大草原或者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鲜卑骑兵来去无踪,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可以将中原的步兵遛个半死。而汉人所擅长的是攻城战,无论是兵甲还是攻城器械,亦或者是战术运用,汉人军队都远胜鲜卑人多矣。
让草原骑马民族闻风丧胆的强攻硬弩,可以通过鲜卑营寨中以木材搭制的简易围墙,而射伤围墙后的鲜卑士兵,能够轻易洞穿并不厚实的皮裘的铁质箭头,可以给鲜卑士兵们造成极大杀伤。而若是进攻汉军的营垒,普遍装备铜制乃至骨制箭头的鲜卑士兵们,甚至很难破开中原士兵身上的皮甲。反而汉军城上的抛石机,可以在鲜卑士兵中间造成成片的大规模杀伤。
这一系列的原因,使得骞曼不得不战。否则,若是郭斌再给他们来几挂鞭炮,鲜卑大军便是高挂免战牌亦休息不好不是更何况,汉家军士便是高挂免战牌,休战几日,待和连单于兵败的消息在鲜卑大军中散布开来,军心涣散,不用打就输了。
看着普遍顶着两只熊猫眼的鲜卑士兵从营中鱼贯而出,郭斌心中很是满意。眼前的这些鲜卑士兵,前日夜中遭到了郭二所部的偷袭,便未曾睡好。昨日一天行军,已是人困马乏,到了夜中,鲜卑大军营中又是鞭炮,又是迁移营地,直到黎明前方安歇下来。这过不了一个时辰,又不得不起床迎战,便是铁打的汉子,两日不睡怕亦要打盹了。
两军对圆,志得意满的骞曼在一众鲜卑酋首的簇拥下来到阵前,待要开口说话,却见对面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策马出阵。那人黑马黑枪,藏青色武士袍外罩着一领闪着森森钢铁反光的扎甲,威风凛凛,气度不凡,却依稀是当初在醉仙楼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男子。
所谓扎甲,属于广义上的鳞甲,多是用长方形的甲片直接用皮 条或者是绳索互相穿组捆扎而成。甲片横向纵向均互相叠压,刀剑难入。其甲片间的缝隙基本与人体平行,即使从伸缩部位的空隙钻入,兵刃也会被上下叠压的甲片压制在一个和人肌体平行的角度,难以对人体造成有效伤害。
在商周时期,中原便出现了甲片以青铜制作的扎甲,这种扎甲一直保留到了秦代。而随着汉朝钢铁
第二百五十章 塞外之战(十八)
郭斌闻言,也不打话,只在马上哈哈大笑。这笑声直似龙吟、如虎啸,竟将两万鲜卑大军嘈杂的笑骂声盖了过去。却原来是他以内劲灌注胸腹,以脏腑发声,将这一年多来勤加习练道学内家气功,在四肢百骸间所凝聚而成的内气源源不绝地喷薄释放了出来。
笑声持续了盏茶功夫,只让一众鲜卑大军的表情变了几次,自嘲笑,而惊讶,而震骇,当笑声止歇后,双耳之中仍嗡嗡地震得生疼。
待将鲜卑大军镇住,郭斌一招手,汉军阵中便竖起了鲜卑大单于和连的帅旗,而挂在旗杆顶上的,依稀便是他的首级。郭斌朗声道:“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大汉天子奉承天命,继承大统,既为中原百姓臣民之父,亦是天下酋首共主。曩者鲜卑大单于檀石槐,骁猛凶桀,傲慢不驯,不受册封,故上天降谴,年四十五而亡。其子和连,不恤前愆,枉顾忠义,今率三万大军南下侵略,以被我斩首。其帅旗、首级、并衣服甲胄在此,可以为证。尔等若不顺天应人,负隅顽抗,则只有身死族灭之厄,而无侥幸偷生之幸。”
说着,更是有人从后面将和连所穿甲胄捧了上来。
骞曼见了,心中既是害怕又是兴奋,如今和连身亡在鲜卑高层之中已非秘密,而自己便是大单于毫无疑问的继承人。所以如今手下的这两万铁骑,定然亦要听从自己的指挥。他害怕的是,骁勇善战又身份高贵的和连竟然都败在了郭斌手中,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况且他骞曼并无任何领军经验,在军中威望更是远远不够,大多数部落的酋首哪里会理会他的话
不过,便是如今想着要撤军,也不是那么简简单单便可撤离的。若是听说了和连的死讯后,一个屁都不放就灰溜溜地撤了,那别人会如何看自己先不说孝顺不孝顺的问题,面对杀父的仇人,起码要有所表示吧此时若是一声不吭,转身便跑,那胆小如鼠的帽子算是结结实实地扣在自己的头上了。这让“志向远大”的骞曼以后如何统领鲜卑一族
况且,此次和连所率领的大军,与单于王庭关系极是紧密,不是直接隶属的,便是与王庭极亲近的部族,因此方能全心全意为他卖命。可如今这些最亲近单于庭的部落精锐在此战中尽数战殁,仅有剩下的约千人的部众尚能听骞曼的话,因此单于部在此战中可谓元气大伤。
若是就这么回去的话,以骞曼少的可怜的资历和低的可怜的威望,如今兴师动众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捞到,怕是走不到单于庭便会给各部的酋首们嚼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因此目前对骞曼来说,最紧要的并非为和连复仇,而是削弱其他各部的实力,这是在昨日抵达升龙谷后便定好的策略。目前和连单于余威仍在,再加上骞曼手上的五千部众与和连余下的上千精骑,想来在一两日内震慑一众酋首还是做得到的。
于是,骞曼立刻对郭斌的话做出回应,道:“宵小之徒,休得狂言!和连单于勇猛无双,岂能被你斩杀大单于檀石槐更是英雄盖世,又岂能受你汉天子的摆布汝适才言语,定然皆是妄言,帅旗和首级、衣甲,自也是仿制。左右,谁敢上前搦战,若能将郭斌斩杀,赏百金,牛羊各百头!”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骞曼话音刚落,便见一员猛将纵马驰出。这人身高近丈,四肢极长,坐在马上时,便仿佛双脚着地一般。手中的长枪舞动开来,较之寻常人攻击范围自也远了极多。此人一出,鲜卑阵中登时便是一片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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