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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苑鹿

    阮堂英只得安慰她说:“日后我们匀些银子出来,给乔乔补贴家用就是了。”

    “老爷,清河县远在林泉郡,离桃花郡有十数日的距离,乔乔这一嫁就去远了。”

    柳氏忧心忡忡地看着阮堂英。

    “她若嫁进姚家,我们还可以设法照拂,乔乔受了委屈还有娘家可回,但晏家呢……”

    阮堂英只有这一个掌上明珠,要他嫁女儿何尝不是如同割肉

    被柳氏这么一说,阮堂英心烦意乱,摇头道:“乔乔都同意了,我能有什么法子”

    “退婚啊,”柳氏说,“晏家只送来一枚玉佩,也许并非真心想娶我家乔乔。”

    柳氏并不是觉得失了颜面,而是担心女儿被晏家看轻,嫁过去难免要受委屈。

    阮堂英知她所想,也有些动摇。

    “不退。”

    阮思突然走进屋来,扑通一声在爹娘面前跪下,“爹,娘,女儿不嫁姚钰。”

    她若不嫁姚钰,得罪了姚郡守,在这桃花郡也无人敢娶。

    但她拿出娃娃亲来挡,姚家也不至于失了面子,转而怪责于阮家。

    再者,以晏瀛洲日后的手段,她嫁过去何愁保不住阮家。

    柳氏深知她的性子执拗,自己无计可施,抹了几天泪,只得由她去了。

    阮堂英派人先去清河县送信,旋即开始为阮思筹备嫁妆。

    一晃一个半月过去了。

    阮氏夫妇挥泪送别阮思离开。

    没几日,送嫁的队伍已沿着大路进了林泉郡地界。

    清河县周边山路崎岖,队伍的脚程慢了不少。

    到了一处破庙前,媒婆招呼轿夫等人进去歇歇脚。

    金铃儿和银瓶儿扶了阮思去后面的禅房休息。

    “这送嫁的队伍不过寥寥十余人,”金铃儿托腮愁道,“小姐虽不讲究排场,但要是被婆家看轻……”

    银瓶儿推了她一下,“你这丫头愁些什么小姐不要排场,自然有自己的考虑。”

    阮思笑了笑,当是默认。

    从桃花郡到林泉郡的清河县有十几日的路程。

    出了桃花郡,离了镖局的势力范围,路上保不齐有劫镖不成的绿林草莽借机报复阮家。

    因此,阮思主动要求一切从简,减去大半嫁妆。

    她不同意父亲派镖师护送,其实还存了另一份心思。

    前世她困在那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被锁了一辈子,也怨了一辈子。

    从姚家到晏家,何尝不是换了个地方锁着她。

    今生,她再也不要做怨妇。

    如果有什么意外机会,让她能神使鬼差地逃了,又不至牵连到阮家……

    从此山高水远,海阔天空,由她自在去了。

    金铃儿突然红着脸,小声道:“小姐,那个……我想去出恭。”

    阮思点点头。

    金铃儿挽起银瓶儿的胳膊,“你陪我一起去,这里怪荒凉的,我一个人不敢出去。”

    银瓶儿看向阮思,“留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可不行。”

     




第4章 抬得一手好杠
    阮思被他带到大牢最深处的刑房门口。

    刑房大门紧闭,似是还在审讯犯人。

    那狱卒挑灯打量着阮思,叹道:“你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非得去落草呢”

    这山贼身量纤细,脸皮白白净净的,生得比城里那些大姑娘还清秀。

    怎么看都不像是打家劫舍的料啊!

    “阎王爷饶命!呃……”刑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阮思听得心惊肉跳,惨叫声旋即被掐断了。

    狱卒见怪不怪地笑道:“嘿,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不知道么,外面的人都说这里是‘小地府’。”

    刑房的门缓缓开了,门内抬出个身穿囚衣的犯人。

    那犯人身上竟无一处血痕,但他双眼圆瞪,表情痴呆,分明是被吓傻了。

    “小人都招了都招了……”

    他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很快被狱卒抬走了。

    门口的狱卒推了阮思一把,“进去吧。”

    阮思穿过一排排刑具,被带到中间的刑椅上坐定。

    密不透风的刑房里,唯有前方桌上闪烁着一簇明灭不定的烛火。

    桌子后面立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烛光有些暗淡,照不到他的脸,阮思只看得清他扶着桌沿的手。

    苍白,劲瘦,看着像个读书人的手。

    “你是何人”

    阮思心想,在这人面前,她冒充什么小珊瑚小海参的,不是自寻死路吗

    既然身处牢狱,她就先将她那便宜相公的大旗扯来用一用。

    “晏瀛洲,听说过么”她故意顿了顿,“‘宁见阎罗不见君’的那位。”

    男人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我,他老婆,放人。”

    对方沉默的时间更久了。

    阮思苦口婆心地劝道:“我夫君虽然不好惹,但绝非恩将仇报之人,只要你把我放了……”

    “你怎知他不是”

    这回轮到阮思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人,怎么一副跟晏瀛洲有仇的样子。

    “我不知你与他有何过节,但我与你素无仇怨。你若肯放我回去,我夫君定然感激不尽。”

    “未必。”

    此人真是……抬得一手好杠。

    阮思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人问道:“你说你是他妻子,那我问你,他脸上的痣在左边还是右边”

    上辈子,阮思仅在临死前见了他一面。

    那时候她快断气了,眼睛花得厉害,哪看得清他有没有痣。

    阮思咬咬牙,答道:“我夫君天人之姿,哪来的什么痣你休想诈我。”

    “过奖。”那人淡定地回道,“你记住,在右眼角。”

    顺着他的话一想,晏瀛洲竟是个泪痣美人

    “他不仅眼角有痣,脸上还有痦子,生得凶神恶煞,兼之性情残暴,杀人如麻。”

    那人的声调微微一扬,“你嫁与那种人为妻,也不怕追悔莫及吗”

    她想,这人一定是晏瀛洲派来考验她的。

    “那又如何”阮思答得义正言辞,“我与他早已定下婚约,我虽为女子,亦知一诺千金。”

    这席话掷地有声,把她上辈子悔婚的嘴脸打得啪啪响。

    那人不为所动,“清河县人人皆知,此人并非良人,你若想走还来得及。”

    “我不走。”阮思赶紧表明立场。

    这人步步紧逼,非得要她当场悔婚一样。

    但若她真的反悔了,依晏瀛洲睚眦必报的性格,非得把她剁碎了喂狗不成。

    阮思怕死得很,硬着头皮说:“我千里迢迢赶到清河县,就是为了嫁给晏瀛洲。”

    那人沉默不语。

    他好像不信,看来还得再添剂猛药。

    阮思咬牙切齿道:“晏瀛洲天下第一好。”

    对方一阵猛咳。

    这场审讯草草结束了,阮思毫发无损地出了大牢。

    她被送到城里的一家客栈,金铃儿和银瓶儿早已候在那里,轿夫婆子也都找回来了。

    金铃儿搀着阮思,嘻嘻笑道:“小姐当真有福,姑爷他真是人帅心善。”

    银瓶儿解释道:“若不是姑爷带人缉捕山贼,我们怕是要葬身破庙,哪里还见得着小姐”

    &



第5章 郞骑白马来
    她的语气虽冷,但声线柔和,婉转清扬。

    贾善的眼睛都绿了,跟下人说:“听听,连声音都那么好听,绝对是个漂亮女人。”

    家丁笑道:“爷玩过那么多女人,家里还有十三房姨娘,肯定比小的懂女人。”

    金铃儿听了这等腌臜话,气得直想抽他们耳刮子。

    银瓶儿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先别轻举妄动。

    贾善急不可耐地掀开轿帘,邪笑着往里面钻。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个闺女遭贾善钻了轿子,名节肯定毁了,哪户人家还肯要啊”

    “可怜见的,要是生的漂亮些,被贾善抬回去也倒罢了。”

    “也不知是谁家娶亲,真够倒霉的,刚出门就被贾大爷抢着当了便宜新郎。”

    ……

    轿子里突然发出一声闷响。

    “啊!”

    紧接着,贾善惨叫着,像沙袋一样从轿子里飞了出来,狠狠地栽到了路边。

    所有人都惊呆了。

    家丁们赶紧上前扶他,几人一起使劲,这才搀起浑身瘫软的主子。

    贾善浑身灰扑扑的,嘴角含着泥,好似刚在煤堆里打了个滚。

    他在清河县横行霸道惯了,何时那么狼狈过

    “爷,您没事吧”

    “呸呸呸,”贾善接连吐出几口泥,怒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几名家丁抢步上前,刚要掀轿帘的时候,里面传出一声清喝。

    “我看谁敢!”

    贾善大骂道:“不就是个小娘们吗!你们愣着干嘛,快点动手!”

    “我看谁敢。”

    马蹄纷乱,一声冷喝传来。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翩翩公子扬鞭策马而来。

    白马蹄下生风,眼看着一蹄子要将挡路的家丁踩倒。

    他一勒缰绳,骏马人立而起,纵声嘶鸣。

    那家丁吓得软倒在地,嘴里连呼“大人饶命”。

    马背上的男子纹丝未动,一身红袍在风中猎猎翻滚。

    哪怕是极正的大红,也被那张浓墨重彩的脸衬得掉了颜色。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一眼认出了他。

    “是冷阎王!”

    “什么今日竟是那人娶媳妇”

    贾家的家丁个个呆住了。

    “哼,连县太爷都要让着我,”贾善极力想找回面子,索性大声道,“我玩你女人是看得起你。”

    话音刚落,一马鞭迎面抽了下来。

    贾善被抽得站不住脚,脸上赫然浮起一条大血印子。

    “你、你打我!”

    他的眼泪鼻涕齐往外冒,嘴里嚼了嚼,“呸”地吐出颗带血的牙来。

    晏瀛洲手里握着马鞭,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贾善指着晏瀛洲,怒吼道:“给我打!”

    一群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一个敢动手。

    贾善暴跳如雷,叫骂道:“你们这群饭桶!爷白养你们了!连个小小的牢头都不敢动吗”

    晏瀛洲睥了他一眼,仿佛在看蟑螂臭虫一般。

    “你敢”他冷冷一笑,“来。”

    “我……”贾善抬手要打,随即又软了下去,佯怒道,“姓晏的,你给我等着!”

    “县衙大牢,晏某恭候大驾。”

    家丁惊得冷汗涔涔,劝道:“爷,您那个相好的姑娘该等急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贾善忙不迭地顺着台阶往下爬。

    “走!”但他不甘心,回头发狠道,“晏瀛洲!小爷迟早要你全家老小生不如死!”

    晏瀛洲又是一鞭落地,啪地甩在他跟前,吓得他一纵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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