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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苑鹿

    她顿时火冒三丈,刚要发作,晏瀛洲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乔乔,你去陪大嫂说说话。”

    “嗯。”阮思一刻也不想多留,扭头追了出去。

    出了门,她便看见祝东颜在廊檐下守着丫鬟煎药。

    “大嫂。”

    阮思走近时,祝东颜匆忙用帕子擦了擦眼,勉强笑道:“屋外风大,我不慎被沙子迷了眼。”

    两人说了些闲话,阮思提议去后院坐坐。

    祝东颜又叮嘱那丫鬟好生守着,等药凉一点适口了再端进去。

    阮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等她吩咐完了,挽了她去后院的石桌旁坐下。

    “弟妹,”祝东颜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眶微微泛红道,“嫂子是不是很没用”

    阮思被她唬了一跳,摇头道:“大嫂,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怪念头”

    祝东颜缓缓道:“我自幼缠足,只读过几行女德,不会喝酒,不能走远路,不懂武功……”

    “弟妹你说,相公在意的,我竟全都不会……我、我是不是很对不住他……”

    阮思怒道:“大嫂!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胡话吗”

    祝东颜被她的气势一震,微微蠕着唇没有再说下去。

    “听我说,”阮思叹气道,“你温柔贤淑,持家有道,侍奉长辈,疼爱弟妹,挑不出半点不好。”

    祝东颜垂下头,自怨自艾道:“那又有什么用”

    阮思冷笑道:“大嫂何必妄自菲薄这些年你替他照顾家人,操持家务,是他亏欠于你。”

    “不是的!”祝东颜忙替他辩解道,“以前是他救了我,也是我执意要嫁他,都是我不好……”

    阮思愣了愣,问道:“这又从何说起”

    祝东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半晌才告诉阮思,她多年前被恶霸调戏,一时轻生想投河。

    晏清都恰好路过,赶走了调戏她的恶霸,阻止她投河自尽,她回家后将此事告知祝老夫子。

    祝老夫子便请媒婆上门,和晏老夫人一合计,交换了二人的生辰八字。

    说起这段往事,祝东颜双颊飞红,犹有几分闺中女儿的娇羞。

    阮思笑道:“这不是天赐良缘么”

    祝东颜的神色黯淡下去,“相公本不想娶我,是奶奶逼他成亲……我嫁入晏家后才知道这些。”

    这桩公案,阮思是不知的。

    她默默听着,祝东颜叹息道:“弟妹,你刚嫁进晏家没几个月,相公的事你应该不知道。”

    “他以前,也在清河县的衙门里当捕快。”

    “但是后来他维护百姓,得罪了贾家,荀县令为了息事宁人,命人当众打了他几板子。”

    阮思点头道:“确实是那位荀大人能干出来的事。”

    “我相公不甘受此屈辱,脱了一身捕快服,交出佩刀,从此再未迈进衙门一步。”

    阮思突然想起晏瀛洲为了她,在街上抽过贾善一鞭子。

    后来,他虽没有被打板子,也被荀县令勒令停职,不过他尚沉得住气,没多久又复职了。

    晏清都和晏瀛洲相比,模样性情武功,竟没一处相似的。

    “弟妹,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祝东颜的笑容微微发苦,“二弟说起你时,总是带了笑。”

    阮思一挑眉,“他说我什么了”

    “他说你聪敏过人,处处帮他助他。成亲后,他遇到不少事,都会先想到和你商议。”

    “是么……”阮思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祝东颜拉着她,哀求道:“你教教我好不好,教我怎么才能帮相公做事,能让他……多少记着些。”

    阮思叹道:“大嫂,你为大哥做的已经够多了。”

    但她的话好似耳旁风,祝东颜听了无动于衷,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大少奶奶,原来您在这儿啊!”祝东颜的贴身丫鬟找了过来,“您快去正厅看看吧!”

    祝东颜一愣,阮思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丫鬟苦着脸答道:“祝老夫子来了,正在厅上发脾气呢。”

    祝东颜立刻变了脸色,那丫鬟又添了一句,“老夫人和大少爷他们都过去了。”

    这还得了

    阮思急忙陪她赶到正厅,祝老夫子果然正在大发雷霆。

    “晏清都!今日你无论如何




第37章 晏清都的身世(加更)
    晏清都刚提起笔,晏老夫人便低喝道:“清都!”

    祝东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爬到她脚边哀求道:“奶奶,我不想离开晏家,求您了……”

    “糊涂!”祝老夫子放声大哭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冤孽东西!”

    晏瀛洲也止住晏清都落笔,“大哥且慢。”

    晏老夫人俯身搂着祝东颜的肩,落泪道:“苦命的孩子啊,是我们晏家对不起你。”

    “一人做事一人当,”晏清都拂开晏瀛洲的手,“是我负了她,和晏家无关,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

    阮思看不下去了,冷冷道:“够了,当爹的只顾鬼哭狼嚎,做丈夫的又净会逞英雄,自己不嫌难堪么”

    晏清都先是一愣,随即怒目圆瞪道:“与你何关”

    “吵到我了。”

    祝老夫子和晏清都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阮思上前扶起祝东颜,让她在一旁坐下,说道:“你们翁婿掐架随意,但谁也不能拂逆我大嫂的意思。”

    祝老夫子老泪纵横,仍横眉怒斥。

    “无知小儿,口出狂言!”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莫说平日的一言一行,就连是死是活都由不得自己。”

    阮思反驳道:“放屁!大嫂她先是祝东颜,然后才是你女儿,他的妻子,你们连这个都不懂吗”

    祝老夫子直摇头道:“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

    “大嫂,”阮思看向祝东颜,恳切地说,“你要是不把你心里想的说出来,就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就更不会有人在意你的想法,不会有人在乎你想要的是什么。”

    阮思深深地看着她,“大嫂,你真的甘愿一辈子逆来顺受么”

    祝东颜双目一阖,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一派胡言!”祝老夫子踉跄了几步,指着阮思怒道,“你这无耻女子休要教坏我颜儿!”

    晏瀛洲睨着他,冷冷道:“夫子慎言。”

    祝老夫子转而瞪着晏清都道:“还磨蹭什么快签啊!”

    晏清都面无表情地提起笔。

    晏老夫人气急攻心,褪下腕上戴的珠子,用力朝他脸上扔了过去。

    “啪!”

    那串鸽血红的玛瑙珠子砸在晏清都面前。

    “不肖孙!你敢……”晏老夫人一口气咽在胸口,呛得一阵猛咳说不出话来。

    祝东颜忙起身去为她抚背顺气。

    “奶奶,奶奶不要动气……”

    晏瀛洲也对祝老夫子说:“我奶奶年事已高,受不得刺激,夫子请回吧,晏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阮思瞪了他一眼道:“晏瀛洲你……”

    他对阮思使了个眼色,命人送祝老夫子先回去,又转头看向晏老夫人。

    “奶奶,孙儿扶您回房歇息吧,大哥和大嫂的事,让他俩心平气和地谈过再说。”

    祝东颜感激地点点头。

    晏清都却沉声道:“不必麻烦,我今日放过她,何尝不是放过我自己”

    听了她的话,祝东颜两眼一黑,摇摇欲坠。

    晏老夫人边咳边瞪着他,半晌才怒道:“我晏家从来不出负心汉!”

    “我从未对她动过心,又何来负心”晏清都冷笑道,“何况,我一直都不想姓晏!”

    “大哥!”

    “清都!”

    晏瀛洲和晏老夫人齐呼出声,阮思和祝东颜对视一眼,皆是不解。

    晏清都手中的毛笔“咔嚓”一声断作两截。

    他哈哈狂笑道:“好笑!我虽身为男儿,和她又有什么分别,处处受制于人,哪有片刻畅快”

    祝东颜双眼盈满泪水,喃喃道:“相公你这是何苦”

    “何苦”他仰面狂笑一阵,“你怎么不问问晏家老夫人,当年何苦同意收养我”

    阮思猛地想起,晏老夫人对她说过,晏家仅剩晏瀛洲一脉了。

    晏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你……二十年了,你还在怨老身么,怨我当年要让你改名换姓,随了晏家”

    “二十年,哈哈,我一天都没有忘记过,我是个外人,老夫人的孙儿只有小洲,哪有清都”

    晏瀛洲冷声道:“大哥,你我情



第38章 是乔乔不是思思
    阮思惴惴不安地回到房中。

    晏瀛洲进了屋,将金铃儿和银瓶儿都打发走了,默不作声地来到阮思身边。

    “夫人。”

    “啊”

    阮思心里小鹿乱撞,生怕他也要给她一个孩子。

    晏瀛洲只是深深地看着她,问道:“你那夜……为何要让豆子带你进山”

    阮思松了一口气,答道:“因为我担心你们。”

    “我们”他的眉头一皱。

    阮思解释道:“就是……你和陈烨他们。”

    “仅此而已”

    晏瀛洲形容风流昳丽,但不笑的时候,神情很冷,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阮思点头道:“不然呢”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偶尔有风拍打在窗户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阮思的心好似被揉成一团,又好似被揪起一角,不断轻忽地拧成一处。

    “晏瀛洲”

    她无法再多忍受片刻的沉寂,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晏瀛洲的眼眸黑而黯,问她说:“姚钰和你……他只是救过你一次吗”

    “是,”阮思痛快地承认道,“我跟你说过的,我表姐推我下水,姚钰恰好路过,将我救上岸来。”

    她说的都是实话。

    所以即便被那道漠然的目光盯着,她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晏瀛洲睥了她一眼,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曾经向你提过亲”

    “你怎么知道的”

    阮思先是一惊,随即想了想,问道:“我师兄告诉你的吧这种事,原本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态度随意而平和,晏瀛洲眸子里却蹿起些微冷意。

    “上次,去荀家赴宴的时候,你早已认出他了,只是一直在瞒着我,对么”

    虽是一句疑问,但他的语气冷淡,不容辩驳。

    阮思顿感心中不快,回呛道:“一看到他就想起过去不好的事,我巴不得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晏瀛洲眼底的冷意仍在,“那你为何还要舍命救他”

    “我把他当成你了。”

    她被晏瀛洲问得烦了,索性将那晚的事和盘托出,末了还气哼哼地补充道:“你信不信随意。”

    “你……”晏瀛洲微微一愣,“真的会不惜舍命救我”

    阮思谦虚地摇头道:“不不不,好死不如赖活着,能不舍命谁会想着舍命啊。”

    晏瀛洲眼里冷意散尽,终于隐隐有了一丝笑意。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进山”

    阮思心想,也是,晏瀛洲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她和他谁救谁还不一定呢。

    晏瀛洲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淡淡道:“还是说,你一直都不相信我”

    冤枉啊!

    阮思一个头有两个大,抱头求饶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你了,还不成吗”

    晏瀛洲知她说的是气话,“不,你要管。但不准再让我看到别人和我夫人纠缠不清。”

    原来他还在恼姚钰那晚对她做的事。

    阮思想,晏瀛洲前脚看着别人搂着他媳妇叫什么“思思”,后脚还要独力击杀那么多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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