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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苑鹿

    “我要你后悔。”

    姚钰有条不紊地整了整衣领,“我认出你那丫鬟,听她说你们要去观音庙,这才想起找你叙叙旧。”

    “姚钰!”阮思气急交加,狠狠一脚踹了上去。

    姚钰肚子吃痛,闷哼一声跌坐在地,仰起脸却诡异地笑道:“你还不去给晏家的人收尸吗”

    前世姚钰对付政敌的狠辣手段,她从未亲历过,只知他对外人两面三刀,从不给别人留一线活路。

    她重生后,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没想到这一切竟然落到她的头上。

    阮思咬牙切齿道:“卑鄙!”

    姚钰拂去衣袖上沾的茶叶,神态温和得好似一个真正的君子。

    “晏夫人,不知这回,你该如何跟你夫君解释呢”

    阮思冲出门外,吩咐金铃儿说:“你马上赶回清河县,去找我夫君和大哥来接大嫂。”

    金铃儿见她神情凝重,刚想问又止住话头,应了一声匆匆跑了。

    姚钰好整以暇,倚着门框立在一旁,微笑道:“晏夫人怎么还不走,舍不得这杯茶么”

    “姚大人。”

    她攥紧拳头,强忍心头怒火,沉声道:“我要报官。”

    姚钰冷笑几声,淡然道:“等晏夫人找到尸首,再来县衙报案也不迟。”

    话音未落,阮思掠到他身后,扼住他的咽喉,低声道:“姚大人亲自陪我走一趟吧。”

    姚钰被阮思挟持,守在门口的一众衙役见状大惊,只得列队小心跟随在后。

    她点了姚钰的穴道,将他扔进马车里,催促车夫往观音庙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她心急如焚。

    等到了那座山庙,她跳下车一看,山路上果然躺着一辆破损的马车,正是她们来时乘的那辆。

    马车下压着个男人,看衣着应该是先前的车夫。

    阮思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蹲下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发现他已经彻底断气了。

    “大嫂!大嫂!”

    她跌跌撞




第42章 找不到了
    晏瀛洲睨了他一眼,好似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院中散落的碗筷统共七副,前面的岔路口往左转有数十枚马蹄印,有几个马蹄印比旁的要深些。”

    “院外支着口铁锅,锅底的柴火尚未燃尽。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应是山贼主动离开的。”

    “姚大人,”他冷淡地说,“还有什么想问的”

    阮思忧心忡忡地催促道:“夫君,我们快去找大嫂,现在应该……”

    “应该进了山,”姚钰摇头道,“此处山势绵延,山岭数以千计,你想找人犹如大海捞针。”

    阮思不理他,皱眉道:“终归会留下线索,我们快走吧!”

    晏瀛洲回头瞥了姚钰一眼,“姚大人,告辞。”

    “晏兄好走,若有新的线索,本官一定会派人上门告知……”

    阮思快步走出庙门,将姚钰的声音远远抛在后面。

    “夫君,我们……”

    她刚想和晏瀛洲商议,却被一记冰冷的眼风止住了。

    晏瀛洲神情冷淡地看着她。

    “我说过,下不为例。”

    她的心脏蓦地一缩,好似被人一刀捅在心口。

    “我……”阮思咬咬牙,勉强说道,“我们先去救大嫂,别的事情以后我会向你解释的。”

    晏瀛洲翻身上马,睨了金铃儿一眼说:“送你家小姐回去。”

    “晏瀛洲,我同你去找人,”阮思急道,“我先前半路被姚钰骗走,路上会跟你仔细说的。”

    “找不到了。”

    晏瀛洲的声音冷漠得可怕,好像在谈论什么无关痛痒的事。

    阮思仰头看着他,只觉得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很陌生,如前世的定波侯那般遥不可及。

    “你,回去。”

    话音未落,他重重一鞭抽了下去,骏马受惊嘶鸣,一路绝尘而去。

    晏瀛洲的话倒也没说错。

    阮思执意沿着马蹄印寻到山林间,却再也找不到那伙人的踪迹。

    她今日不在家中,铺子里突然来了桩大生意,银瓶儿一时也拿不了主意。

    钟家的管家亲自来了,说是要清理后院的荷花池子,想雇几个人回去搭把手。

    但钟二爷上晏家闹过事,银瓶儿心有余悸,对这桩送上门的生意颇有忌惮。

    那管家也不催促,一团和气地笑着,摸出几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那池子泡了十多年的淤泥,味道可够人受的,要是兄弟们不怕熏得慌,这些银子尽管拿去。”

    店里那几个汉子眼睛都直了。

    “瓶姑娘,没事的,我们几个去去就回。”

    “就是就是,干完这一单大的,我们几个月都不用开工。”

    “哎,别跟我抢啊,我是一定要去的。今晚可不想再去帮那小寡妇倒夜香了。”

    ……

    众人摩拳擦掌,争着要去钟家干活。

    银瓶儿不好拂他们的意,颇感为难之际,封绍宇站出来说:“你们忘了大当家挨板子的事吗”

    阮思无故挨了钟二爷一顿板子,那时候众人都为她愤愤不平。

    封绍宇怒气冲冲地说:“他们打了我们大当家的屁股,如今又能安什么好心”

    众人默了默,很快有人反驳道:“但我们开门做生意的,怎么能和银子过不去呢”

    “疯子,你不去就算了,反正你老娘没钱看病的时候,可别来找兄弟借钱。”

    那管家笑眯眯地扬了扬手,说道:“走吧,茶水点心管够,晚上还管顿饱饭呢。”

    他都这样说了,众人哪有不心动的道理,纷纷随那管家出去了。

    “你们站住!给老子回来啊!”

    任他喊破喉咙也没人搭理,店里最后只剩两个瘦弱少年。

    封绍宇气得牙根发痒,银瓶儿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说:“算了。”

    “儿子,”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妪拎着布包走进店来,“娘今日做了馒头,来给你们送点。”

    封大娘一进屋,封绍宇脸上的怒色全都消失了。

    “娘!您怎么来了,在家好好歇着啊,还做什么馒头”

    他嘴上抱怨着,小心翼翼地搀了他娘进来坐下。

    银瓶儿倒了杯茶给老人,笑道:“大娘,外面日头毒,您喝点茶解解暑。”

    封大娘



第43章 打脸贾家妇(加更)
    回来的是好几具泡肿的尸体。

    送尸体来的人说,他们要么陷进淤泥里,要么被水草缠了脚,等发现的时候都浮上来了。

    “我家老爷看他们也怪可怜见的,便大发善心,额外赏几个棺材钱,早点拉去埋了吧。”

    那人说得理直气壮,封绍宇伤心欲绝,目眦欲裂,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他娘的在说什么!”

    若不是银瓶儿拼命拦着,他早已一拳砸烂那人的脸。

    那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得了吧,你少在我面前逞威风,赶紧把钱捡了拿回去兜着。”

    说完,他从袖子里摸出几十个铜板,噼啪一阵洒在尸体上。

    封绍宇怒吼一声,像斗急了的野狗一样,作势要扑上去拼命。

    银瓶儿死死咬着牙,抱紧封绍宇的腰,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真够晦气的,走了走了。”

    那人招呼几个抬尸体过来的家丁一起离开了。

    银瓶儿跌坐在地,吓得呆住了。

    封绍宇扑到那几具尸体上,放声大哭起来。

    铺子这边刚出了事,晏家上下也得知祝东颜被掳走了。

    晏清都回来提了长刀,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晏老夫人在后面哭天抢地,无论如何也劝不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去了。

    宅子里愁云密布,到处是凄凄惨惨的啜泣声。

    阮思心乱如麻,一刻也待不下去。

    “金铃儿,你快去衙门报官,要是荀县令不理,你就去求陈烨帮忙,多少打听些消息吧。”

    金铃儿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阮思踟蹰多时,想到个念头,隐约有些眉目,但她很快发现,仅凭一己之力什么事也做不了。

    罢了,她下定决心,先去找晏瀛洲,把她的想法同他说了。

    晏瀛洲前世能走到权倾朝野那一步,又岂会是个不识大局的草莽之徒

    祝东颜的安危为先。

    况且晏瀛洲好哄得很,她主动和他服个软就是了。

    想到这里,阮思便动身往县衙大牢去了。

    “各位姑奶奶,算我求你们了,别在这儿撒泼闹事了,就当可怜可怜小的,行么”

    窦一鸣的哀嚎声远远传来,阮思加快脚步,只见大牢门口围了好几个女人。

    为首的紫衣妇人叉腰怒骂道:“一个小小的狱卒也敢挡我们的路你那双招子趁早挖了喂狗吧。”

    跟在她身后的几名妇人也叽叽喳喳地骂个不停。

    她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但骂起人来什么脏的粗的都往外吐。

    可怜窦一鸣的爹娘祖宗都被人挨个问候了一遍。

    那紫衣妇人骂得不过瘾,抬手朝他脸上挠了一把,当即留下几道通红的血印子。

    “你、你……你这个泼妇!”

    话音未落,另一名妇人扯过他的耳朵,唾道:“贾家大夫人也是你这种小杂种能骂的”

    他被唾了一脸的口水,顾不上去擦,又有人戳着他的额头骂道:“有爹生没娘养的破落玩意!”

    窦一鸣被骂得晕头转向,不时有人打他一下,推他一把,他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都让开!”他憋红了脸,大吼道,“说了不准进就是不准进!”

    紫衣妇人轻蔑地冷笑道:“一个破牢房,哪来那么多规矩难不成这县衙大牢是你家开的”

    她扬手又要往窦一鸣脸上招呼,被人从背后一把攥住手腕。

    “放开!哪个不长眼的”

    “这大牢的确不是他家开的,”阮思说道,“但看守大牢的人,也不是谁都动得了的。”

    紫衣妇人挣不脱她的手,尖叫道:“你没长眼睛吗,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娘到底是什么人”

    “老女人。别的也看不出来。”

    阮思捉着她的手腕,将她拖上前,问道:“豆子脸上的伤,谁干的”

    几个妇人见大房受辱,又是暗喜又是害怕。

    此刻,她气势十足地一问,竟没一个敢站出来承认的。

    “豆子,”阮思看了他一眼,说,“你自己说吧。”

    窦一鸣指着紫衣妇人,气嘟嘟地找阮思告状说:“她!”

    那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喝道:“我可是贾家大夫人,你敢拿我怎么样就算我剥了他的皮……”

    她的话还没说完,阮思捉住她的手腕往里一折。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她的那只手软软地垂了下去。

    “啊!”紫衣妇人惨叫连连,旁人都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44章 贾善之死
    窦一鸣在前面挑着灯,阮思走在后面,忍不住提了个问题。

    “豆子,我问你,啸山虎手下的几百个山贼平日里吃什么”

    “嗨,”窦一鸣笑道,“生来一张嘴,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有饭吃饭有肉吃肉。”

    阮思寻思道:“那你说他们会不会在山上种地放牧,自给自足”

    窦一鸣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嫂子你想啊,要是他们肯耐着性子好好种庄稼,又怎么可能跑到山上去落草”

    “再说了,清河县周边多是群山峻岭,地势陡峭,只有山脚边才能垦出几亩能耕的田来。”

    阮思自言自语道:“果然和我想的没错,想要吃的就得去抢,或者由山下的村子供应……”

    说话间,二人已走到牢房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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