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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苑鹿

    封绍宇突然站住脚步,正色道:“兄弟们,以后咱不能再惹事,让人追着用臭鸡蛋砸了。”

    “对对对!往后都听大当家的!”

    “大当家这安排,妥妥的!”

    阮思想了想,摆手道:“既然都听我安排,那以后你们可不能再说是青龙寨的人了。”

    封绍宇愣头愣脑地问道:“但算命的说我是青龙入命,改了会走背运吧”

    “一听就像个贼窝子,谁还敢掏心掏肺地对你好”阮思说,“这名字,得改。”

    他们几个一合计,齐齐点头道:“都听大当家的!”

    阮思笑道:“好,那以后别说什么青龙寨了,就说是……”

    她默了一默,几人紧张地盯着她。

    “青龙行善积德兴趣会。”

    她寻思着,回去找她夫君问问,县衙里可还缺衙役。

    也该给这帮糙汉找点正经营生了。

    阮思刚回晏宅,金铃儿就咯咯笑着跑出来,说道:“小姐,今日有份大惊喜哦。”

    “怎么了”

    银瓶儿也迎了出来,笑道:“小姐快进来吧,那惊喜自己送上门来了。”

    阮思一进偏厅,厅里坐着的男子就从椅子上弹起来,大笑道:“乔乔!是我!”

    “师兄!”阮思喜出望外。

    她从小和卫长声一起长大,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师兄背着她扛着她。

    如今久别重逢,两人自然都欢喜得很。

    卫长声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像小时候那样,朝她张开双臂笑道:“来!师兄抱,举高高!”

    阮思的笑容一僵,刚要提醒他,眼前倏忽掠过一个人影。

    下一瞬,几人都呆住了。

    晏瀛洲径自抱了卫长声一下,一脸嫌弃地拍了拍他的背说:“行了,抱过了。”

    他挡在阮思身前,把她那颗好奇的脑瓜子按了回去。

    卫长声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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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走马灯
    去县衙的路上,晏瀛洲的脸色委实不好看。

    “他为何叫你‘乔乔’”

    阮思没好气地说:“我家里人都叫我‘乔乔’。”

    晏瀛洲黑着脸,问道:“那为何连我都不知你叫‘乔乔’”

    “别乔乔长乔乔短的了,”阮思不高兴道,“那是我乳名,你又从何得知”

    晏瀛洲半天才低声道:“往后我也要这样叫你。”

    阮思想着姚钰的事,心情很不好,一脚踢开路边的小石子,“夫人叫得不顺口了”

    “乔乔是你,夫人也是你。”

    阮思冷哼一声,干脆随他叫去了。

    到了荀县令家中,姚钰先迎出来向晏瀛洲行礼谢恩。

    阮思躲在晏瀛洲身后,巴不得姚钰看不到她。

    荀夫人却咯咯笑着出来挽了她胳膊,对姚钰说:“我这妹妹也是桃花郡来的,与你倒是同乡。”

    阮思面如土色。

    姚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似是在哪里见过。”

    这顿饭吃得格外尴尬。

    荀县令先是再三谢了晏瀛洲救他远房小舅子,又殷勤地问他何时才能回来复职。

    晏瀛洲不动声色地说:“若是大牢里又添要犯,晏某自当秉公尽职。”

    荀县令干笑几声,姚钰却直直盯着他。

    见状,荀夫人举箸笑道:“菜都快凉了,你们说起公务就没个完的。小晏,给你媳妇夹菜啊。”

    晏瀛洲看看阮思,阮思也看看他。

    姚钰起身夹了个糖醋丸子,“不妨尝尝这个,和桃花郡的做法相类,不过汤汁略为稠浓。”

    说着,他欲将那丸子往她碗里送。

    阮思呆了呆,荀夫人在旁边忙笑道:“我这堂弟到底是个会疼人的,这般照顾你老乡。”

    她笑着去推阮思的手,迫使她递碗过去接。

    那枚丸子眼见就要送进她碗里时,晏瀛洲的碗突然横了过来。

    碗筷骤然一碰,筷子尖夹着的那枚丸子,咕噜一下滚到了他的碗里。

    晏瀛洲收回碗淡淡地说:“多谢。”

    好好的一顿饭,吃到后来就没了声音。

    姚钰的视线游离不定,若有若无地掠过她的脸。

    阮思吃得味同嚼蜡,为了避免对上他的视线,她假装还没吃饱,目光在菜肴间扫来扫去。

    但凡她多看了一眼的,晏瀛洲就立刻夹一筷子给她。

    吃到后来,阮思碗里的菜堆成了小山。

    荀县令一脸肉疼地叹道:“小晏看着不近人情,却是个会疼老婆的。”

    姚钰举杯微笑道:“小弟敬晏兄一杯,一来谢晏兄救我,二来有事与晏兄相商。”

    他一杯饮毕,晏瀛洲把玩着酒杯,问道:“何事”

    “小弟不才,即日便要赴赤流县上任,领七品县令职。”

    晏瀛洲冷淡道:“恭喜。”

    姚钰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笑道:“小弟故来与兄相商,待我上任后,想与你联手剿灭啸山虎。”

    荀县令吓得一哆嗦,差点滑到桌子下面去。

    “弟弟啊!这种话可不能瞎说!出了这扇门,我们权当你这是醉话。”

    “山贼横行,为祸乡里,山贼一日不除,百姓一日难安。小弟身为父母官,怎可见治下百姓……”

    荀夫人赶紧赔笑道:“我这堂弟书读得多,讲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我们不必与他较真。”

    阮思低头冷笑,姚钰这番话,不正将荀县令的脸打得噼啪响吗

    荀县令只得讪讪道:“你年纪尚轻,书生气重一些也不碍事,但上任后切不可意气用事。”

    “为何不可”姚钰道,“我之为官,靠的便是胸膛里的热气正气,自要竭力维护一方公义。”

    他的话掷地有声,阮思有些发愣。

    她前世怨恨他的时日太长,竟忘了一开始,姚钰也曾意气风发,立志要护治下百姓安康。

    荀县令连声叹息,姚钰慷慨激昂地同他争辩。

    听着他曾经年轻清澈的声音,阮思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想,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恨姚钰的

    姚钰嫌她终日舞刀弄枪,不懂应酬周旋

    还是姚钰和柳如盈滚到一处,她闯进去捉奸,他却



第18章 嫌命长的是你
    阮思彻夜未眠,想着去找晏瀛洲解释。

    但一大早,他便去了县衙大牢。

    阮思过去时,在门口遇上窦一鸣,他小声问道:“嫂子,老大今日怎么了沉着个脸怪吓人的。”

    “他平时不也冷着脸吗”

    窦一鸣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答道:“我跟了老大好几年,看得出来不一样的,今天特别吓人。”

    阮思有点心虚,踟蹰了半天,却听晏瀛洲问道:“来都来了,不进来么”

    她只好跑到晏瀛洲身边,硬着头皮解释道:“昨晚在席上,我听得实在无聊,想起些以前的事……”

    晏瀛洲沉默不语。

    她愈加不安,勉强笑道:“我和师兄情同手足,他难得来一回,我也想着去听他说说爹娘的近况。”

    晏瀛洲依然一言不发。

    以往他每次和她说话,声线低沉有力,有股令她安心的力量。

    但阮思头一回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很可怕。

    仿佛他真的是地狱阎罗,顷刻判人生死,只需淡漠一眼,便会将眼前人打入无间地狱。

    阮思几乎听到她的牙咯吱打颤。

    “阮……”他顿了顿,才说,“乔乔,我没有怪你。”

    阮思将信将疑,他叹了口气道:“我虽与卫兄不熟,但我看他也是个磊落之人。”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笑逐颜开道:“我就知道我家夫君宽宏大量,绝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未必。”晏瀛洲的脸色微沉。

    阮思觍着脸道:“夫君最喜欢和我说笑,以前还骗我说你脸上有个大痦子。”

    晏瀛洲的声音低低响起。

    “乔乔,你和姚钰……认识吗”

    阮思心中一惊,讷讷道:“元宵节时,我表姐推我下水,他刚好救了我,别的就没什么了。”

    “嗯。”他的声音里似有一丝无奈。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阮思提心吊胆地等了很久,晏瀛洲才缓缓说道:“夫人,任何事你都不必瞒我。”

    “我知道了。”

    她心如擂鼓,讪讪地应了一声。

    “嫂子,你快回去看看吧!金铃儿都快急哭了,说贾善那厮来晏宅胡闹!”

    窦一鸣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指着大门道:“那妮子等在外面呢,嫂子你去问她。”

    晏瀛洲抬脚要往外走,阮思拉住他说:“一个贾善,我还对付得了,你暂时不要出面。”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好,有你师兄在,我也放心些。”

    阮思点点头,和他对视一眼便走。

    她知道,晏瀛洲也清楚,贾善闹上门原本没什么好怕的。

    可怕的是贾善背后的钟二爷。

    所以,贾善这一闹,她料定是钟二爷的试探,或者说是警告。

    “小十四呢爷来这破地方可不是为了看你们这几张臭脸。快去请她出来,别消磨爷的耐性。”

    贾善带了三十几个护院武师,将晏宅前后门都给堵了。

    他还命人在前门放了把红木椅,舒舒服服地往那仰面一趟,手里揣着把紫砂壶。

    “还不赶紧的我要是再看不到人,就把你们这烂房子给拆了。”

    晏宅上下不到十个家仆,多是老弱妇孺,仅有的两三名汉子又不敢去轰他。

    贾善滋溜吸了口茶,大手一扬,“砸!”

    门内,祝东颜扶着丫鬟匆匆赶来,急道:“且慢,你们莫要动手。”

    贾善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轻佻笑道:“晏家大夫人也是个柔弱美人,独守空闺岂不寂寞”

    晏清都和祝东颜成亲后,没几天就离家云游去了,而今已有数年未归。

    祝东颜性子老实木讷,被他这样当面轻薄,立刻双颊飞红站立不稳。

    “哈哈,见了男人就脸红。”贾善大笑道,“不如随大爷回去,保证夜夜将你喂个饱。”

    一众武师听了这等粗鄙之语,也乐得捧腹大笑不已。

    祝东颜被他几句话逼出泪来,身子瑟瑟发抖,咬着唇说不出话



第19章 打就是了
    封绍宇只学过些皮毛,但他凭着一腔不怕死的莽劲,硬是吓得好几人连连后退。

    卫长声拳拳生风,封绍宇呀呀乱叫,手中的条凳也舞得虎虎生威。

    “好兄弟,”卫长声打倒几人,回头苦笑道,“你先出去吧。”

    他发觉有人来帮他,就将那人当自己人。

    但那人打架全无章法,全凭一股狠劲,他只好处处护着那人,竟比单打独斗还吃力。

    封绍宇倔强地吼道:“好汉子!我不会丢下你的。”

    阮思远远地看着,扶额叹道:“再这样下去,我师兄非得累死不成。”

    她足尖一点,飞身掠入人群中,一把拎起贾善的后领,“让他们停手。”

    贾善被衣服领子勒着脖子,双手乱抓,喘不上气来,忙艰难地叫道:“住、住手!”

    还有好几个手持大刀的武师围着卫长声。

    地上七七八八地躺了几十条汉子,个个捂着痛处连声喊疼。

    阮思拎着贾善,冷笑道:“趁我夫君不在,带人上门闹事,你以为女人就好欺负么”

    说完,她手一松,将他重重掼回椅子里。

    贾善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地说:“我还不是疼你,想接你回去,省得你被这姓晏的连累了。”

    “什么连累”

    他命人捧上来一方红漆木托盘,里面放了一份烫金绸底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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