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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错峰作业我们也想那样做,可是行不通。"鲍祖昌苦笑着在一旁插话说:"过了晚上十点就会有周围的居民进行投诉,环保局和城建局就会上门来找麻烦,当然,除了限期纠正以外,还得罚款,不管怎么解释也不行。"

    "警长,还有一点最重要。"马长喜还在强调理由:"前不久王市长在听取建委的负责同志汇报的时候要求长喜广场能在国庆节前完成主体建筑的施工,力争明年春节前开门营业,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我们已经针对当前的高温天气适当的调整了施工方案。"张圆媛的声音很好听:"上午十点以后和下午四点以前都只是进行楼内施工,不……"

    "知道我现在身上有多少汗吗每一个毛孔都变成玉泉寺的珍珠泉了,咕噜咕噜的全都在冒汗!这是极端温度!"在外人面前,董胜开根本不给自己的朋友留一点面子:"可我们就不过站在这里,工人还在施工呢,这可是重体力活,又是高温作业,不信让你们在这里呆上半个小时试试,不中暑才怪呢!人心总是肉长的,总得将心比心吧我就相信毛的那句话:人是最宝贵的。"

    "余先生,我知道你父亲不是建委主任吗回去给他说说,环保和城管方面应该通情达理、没有问题的,那些投诉可以理解,也是可以搞定的。无非就是让马总找个机会请各方面的负责人一起坐坐,联络联络感情。"路茉莉说得很实在:"大力没有调查研究就发号施令,这就是官僚主义,见了面我得问问他什么叫做劳动保护"

    "胜开,你可是公安局的,不是劳动监查的,怎么跑到我这里检查起防暑降温来了路指也真是的,不管什么都和他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叫人敬佩。"马长喜呵呵一笑:"也罢,你们说的都对,我也赞成那句话:人是最宝贵的。那就依你们的,以后高温期间停止施工中可以了吧"

    "长喜哥,还得在施工现场装上几台大功率的排风扇,给工人降降温,让高温迅速散开。"廖璐也插了一句:"煮点绿豆汤、送些酸梅汤应该不成问题吧"

    "小公主的命令谁敢不执行"张圆媛答应的很干脆:"余先生,请马上布置专人负责,排风扇仓库有,打个电话通知运过来就行;工地不是有食堂吗派人去采购原料,今天下午就得开始给工人防暑降温。"

    他们所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当着工人说的,也是实话实说,工人们都听见的,所有的工人都会记得警长、路指和那个小公主的好。

    他们离开的时候,傅树山注意到一个细节:路指导员悄悄的将一张纸巾塞到董胜开的手里,警长胡乱擦了一下满是汗水的额头,就把那张纸巾塞到了那个小公主的手心里。廖璐毫不掩饰的用那块纸巾给警长擦了一下他那的像一头公牛般的脖子上的汗水,然后将那张纸巾装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他就知道房产大亨口里所说的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是什么意思了,就知道那块纸巾意味深远了,派出所的所长和指导员之间一般都不会那样做,更况且还是男女之间。不过小公主就是小公主,警长的这个小师妹可有些霸道,连警长也成了她的私有财产,关怀备至。

    在国庆节的中午,在东山派出所的小院里,因为想起




670.你叫你师傅为廖叔
    670.你叫你师傅为廖叔

    董胜开刚开始到东山派出所当警察的时候,廖解放是那个所的警长,那么多年的公安工作下来,廖户籍已经是峡州城里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还是对这个派出所管辖的所有区域里的街道、楼栋、人物和位置都得一清二楚的警长,尤其对那座闻名遐迩的天官牌坊后面的二十四号楼的人和事更是了如指掌,人称"活地图。"

    有人感到奇怪,还曾经问过那个一到派出所就被廖解放强迫收为徒弟,美其名曰为助手,其实就是一个廖解放后面的小跟班的董胜开。要知道,有多少人想拜那个严肃的、正直的、大名鼎鼎的警长为师都得不到那个人的许可呢,学技术、长见识是一方面,能跟着警长步步高升才是真正的目的。

    "那有什么可奇怪的"耿直的董胜开对那些人的提问同样感到奇怪:"廖叔以前就是我们南正街的人,现在当然是二十四号楼的人,到现在那里的每家每户要是有什么大事要摆酒席,廖叔肯定是头席上的人,和杨大爹、肖外长一样,非请到不可!"

    路茉莉就更惊讶了:"你叫你师傅为廖叔"

    "可不,从小就看着我们那帮南正街的孩子长大,对我们又打又骂,管教很严,还被大家的爹妈叫好的除了廖叔还有谁就是到现在,原来南正街的男孩子都已经成了大男人,哪一个见了廖叔不是恭恭敬敬,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大哥大也是一样。"董胜开声音压低了一点:"其实,廖叔想干什么谁敢说个不字"

    "胜开!"身后一声怒吼,一只大皮鞋就已经将措手不及的董胜开给踢出门去:"有空多看看书,和大家谈谈工作!别专业没学好,尽学会耍嘴皮子、坐着聊天了!"

    看都不用看,这就是他的师傅,那个被他称作廖叔的廖解放。

    董胜开刚到东山派出所当警察的时候,路茉莉是那个所负责接待的女警官。那个时候的路茉莉没有现在当指导员这样的,当然也没有现在这样快要"奔4"了。那个时候的路茉莉有一张圆圆的脸蛋,一副清纯的模样,女人穿上警服就增添了一些英姿飒爽的感觉,路茉莉更是这样。加上言语不多,工作期间又有些严肃,询问那些犯罪嫌疑人很有一套,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破绽,也有了一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

    派出所男多女少是常事,因为户籍工作女警察更有亲和力,到犯罪现场、赶赴报警所在地总有些预料不到的潜在危险,所以,家庭里的男主外女主内在派出所是最有具体的体现。女警察大都是内勤工作,男警察就是出外勤,不管出了什么事,一个电话立马就得出动,从早忙到晚也没有一个空闲的时候。当然这是指全心全意为人民的警察,而现在的警察十之都在为人民币,那就另当别论了。

    董胜开就是一个跟着廖解放成天东奔西跑、忙得不可开交的小警察,以前有部电影叫《今天我休息》,仲星火演的警察的故事。可是董胜开跟着廖解放根本没有休息日,还得白天黑夜的连轴转,开着警车天南海北的去追捕逃犯,那才叫辛苦,那才叫锻炼,和董胜开后来会议到那段艰苦而紧张的工作时,也颇有些感慨,不知道自己当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偶尔廖解放也会出去开会,或者到别的单位去交流经验、传经送宝,董胜开就会有个休息的时间,就会有时间和派出所的男警察一起抽烟、喝茶、聊天。聊天最风行的还是京城,要不人家那里为什么把聊天叫侃大山连山都可以砍低,厉害吗聊天最流行的还是蓉城,要不那里的人为什么把聊天叫摆门阵一座门阵,多大的气魄!不过把聊天提升到前所未有的地步的还是江城,那里的人把聊天叫咵天,连天都敢咵,谁与争锋无怪乎把这个省的人称作九头鸟呢!

    峡州也是这个省,也自然会咵天,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又不准摆桌子打麻将,又不准上网玩游戏,就只有咵天了。男人在一起咵什么,不是谈日本大地震就是谈美国打完了伊拉克又去打阿富汗,打完了阿富汗又去打利比亚,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中国威廉王子是查尔斯的儿子,他的老婆会不会像他的母亲戴安娜那样红杏出墙

    当然还会咵一些网上的事,某某某和某某某结婚几年,上个月还一起出来秀恩爱,一下子就变脸声明离婚了;谢东又吸毒了,也属于在戒毒所三进三出的大腕了。峡州一个叫苏紫紫的女孩在京城当人体模特,这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可是她用自己的那些画显示自己,就有些太那个了;女孩对采访她的记者说,为了母亲的病,她曾经到市政府门前求助,没人理会,于是就下跪,还是没人理会。报上刊登出来的内容叫这些男警察笑得一塌糊涂。

    "一听就是假的。"一个警察在说:"以前有些下岗工人请愿,后来换作那些被占地的菜农要求补偿,现在是那些新建的工业园而被拆迁的居民要求公平,倒也习以为常。没钱看病应该找卫生局、社保局、民政局,还有那些报社、电台、电视台。市府门前的劝解工作和维持秩序我可是常来常往,从没有什么漂亮女孩出现过。我给那个女孩的微博上留过言,问她知不知道局在什么地方市府在什么地方人家根本不予理睬。衣服快,回答问题倒不见了踪影。"

    "不如在网上给她一个建议。"有警察笑呵呵地说着:"让她在市府门前真的来一次现身,就和那个选秀门的晨诗怡一样一到底,而且在事先通知各家媒体到场,来一个大肆宣传,保证之间红遍半边天,就叫市府门。"

    那些男警察就笑得一塌糊涂。

    说天说地、说世界说国际,说完大事说小事,说完男人说女人,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人家路茉莉的头上去了。那些年纪大一些的男警察就闭口不谈,只是张着耳朵听;年轻的男警察则从那个女警官的相貌、身材和人品上来进行综合评价。大家都有些共同的感觉就是那个女警官有些不大合群,也有些自高自大的,中国最有名的一家警官学院出来的。据说书读了不少,也很有理论水平,局里把她放到东山派出所不过就是挂职锻炼,走走过场,人家前途无量。大家都公认那个女警官长相一般,但水色很好,圆圆的脸庞就像红苹果,见了就叫人恨不得咬一口。

    "此言差矣。"一直听得眉开眼笑却一直没说话的董胜开出言反对:"路茉莉就是路茉莉,不是苹果,而是茉莉,茉莉不是用来吃的,而是



671.我会守着你的
    671.我会守着你的

    不过有些时候真的会有乐极生悲的。

    那一天晚上,因为中心城区的云集隧道里发生了汽车追尾事故,已经接到调令调到公安局政治部任副主任的路茉莉的丈夫正在出席事故大队为他举行的送行酒会,指挥中心下达了出警命令,就有一些警察要到现场处理事故。喝了一些酒,有些兴奋、也有些高兴的路茉莉的丈夫就有些,坚持要和大家一起出警,口口声声的说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反正也不过到现场走走,照几张照片,拉一拉卷尺,给肇事双方开处理通知,轻轻松松的事,当然没理由拒绝。大家就开着好几辆警车赶赴现场,就让已经离任的副大队长站在警车旁边抽烟喝茶。

    可是有一个和路茉莉的丈夫同样刚刚喝了一些酒,同样有些兴奋和的司机有些耐不住排队等候放行的秩序,开着车就从后面抄了过来。路茉莉的丈夫刚刚转身去拉车门,那个司机就看见他了。那个时候,距离已经有些近了,司机也有些紧张,踩刹车的脚错误的踩上了油门踏板。结果一切都发生了:突然加速的小车飞快的撞上了他,的力击碎了小车前面的挡风玻璃,撞飞了那扇车门,也将那个即将到任的政治部副被抛得很高。当时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可谁也无能为力,因为发生的太快、没人能反映过来。

    没等急救中心的120救护车赶到,没等路茉莉闻讯赶到现场,她的丈夫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路茉莉当时就哭得昏死过去了,是廖解放带着董胜开将她搀扶住的。对于一个失去了丈夫、失去了亲人的女人,感觉简直就是天塌下来了,看不见路,自己也没有任何希望和前途了。

    路茉莉被救醒以后既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寻死觅活的,就像了似的,除了以泪洗面,就是一声不响的看着她的丈夫的遗像发愣。那个时候已经是东山派出所的所长的廖解放有些担心路茉莉的安全,专门安排所里的女警察二十四小时守着她:"看见路茉莉的那双眼睛吗空洞而茫然,几乎读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这就是最可怕的。把所有的思想都藏在自己的心里,拒绝疏通,拒绝交流、拒绝帮助,也拒绝开导,这样的女人最容易走向极端。"

    "极端"董胜开有些不解地问着:"那会怎么样"

    "用心想!"廖解放揪着他的头发叫道:"人家是女人,你说人家会出什么事"

    除了沉默寡言、除了呆坐发愣,除了不知道饥饿,不知道劳累,也不知道冷暖以外,路茉莉表现得比所有人所想象的更加坚强,也更有克制力,在整个办理她丈夫的丧事的期间,她没有做出过任何过激的举动。这样的意外情况发生以后,市里、局里,甚至是省厅都来了人,对路茉莉表示问候,当然也问过她有什么要求。路茉莉只会说谢谢,也只会说"不需要。"其实有些慰问就是走过场、做形式,千万别当回事,千万别抱大的希望,古人说:"人走茶凉,"这就是最简朴的辩证法。

    生活在继续,追悼会、葬礼结束以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一个人的离去不会给这个社会带来多大的变化,就是一代伟人的去世,也不过就是当时有些"泪飞顿作倾盆雨"罢了。

    派出所的工作繁重又琐碎,没过几天,大家都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去,那个被撞飞的事故处理大队的副大队长没有人再提及,路茉莉也没有人去关心,那是很正常的。动物的本性就有一个自我调节功能,人类自然也一样,问题的差异仅仅在于一部分人坚强,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一部分人想得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还有一部分人却是危险分子,他们会沉浸在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董胜开还是廖解放的助手,鞍前马后忙碌的小跟班,偶尔难得休息一天,就和自己的一帮朋友开着车到那个山区县的木桥溪水库去钓鱼,张广福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面包车,七八个男人坐在里面挤得满满当当,可大家还是要警长开车,董胜开就不干了,当然有理由:"上班是工作,再说跟着廖叔一起出去,我不开车难道要师傅开可凭什么休息也要我开这车上会开车的人一大堆,就我好欺负"

    "因为你是警察,就是了你身上的那身皮,现在峡州的警察也认识你,不管走到哪里当然不会有罚单,这可多划算。"程耀东说得理直气壮:"同样,因为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廖叔的徒弟,所以路路畅通,过葛洲坝连通行证也不要,过高速收费站也是会全程免单的,你这张脸就是招牌!"

    不管开不开车,反正大家在一起玩的很开心;不管钓不钓得到鱼,反正几个大男人乐在其中了。傍晚时分,当那辆面包车沿着江南大道返回中心城区的时候,车里是扑鼻的酒气、弥漫的烟味和一路歌声,那个时候正是日本核电站因为福冈大地震而发生泄漏的时候,马长喜就给大家说了一则手机笑话:"说:西风!奥巴马说:东风!梅德韦杰夫说:北风!马英九说:南风!日本的核反应堆说:糊了!"

    大家就哈哈大笑。

    在快要上峡州长江大桥的时候,董胜开随便瞟了一眼,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呆呆的站在夕阳下空无一人的江南护堤上,风吹动了她的短发,也吹动了她的长裙。长裙就变成了一面烈烈飞舞的旗帜,短发就像一缕吹不走的乌云。警长认出了那个女人是谁,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没见过。"文学清努力用他的眼镜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出结果:"很冷静、很忧郁、很无助,就像是俄罗斯早期画家笔下的人物。"

    "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妈的,木桥溪的酒好喝,就是有些上头!"张广福皱着眉头在说话:"这么晚了,一个女人站在这里,是不是受了什么冤屈或者是受了什么打击思想上有过什么刺激反正感觉有点不正常。"

    "我认识,她是我们所里的警察,叫路茉莉,刚死了男人不久。"董胜开就把路茉莉的丈夫的那场飞来横祸讲给大家听,还有廖解放曾经说过的担心,自己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了:"她不是峡州人,也不是江南人,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太简单了,男人一死,家里的梁柱就倒了,男人一走,家里的南墙就倒了,生活的乐趣和生活的勇气就没有了,原来的幸福甜蜜荡然无存,苦日子看不到头,加上不善于交流,又不接受心理辅导,这正是廖叔所担心的。"啸天又在念那部《道德经》了:"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书生,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耸人听闻"马长喜有些怀疑。他看了百米开外、站在护堤上像一尊塑像似的路茉莉一眼:"你们担心她会想不开自寻短见那件事都过了几个月,早都淡然了,不会有这么危险吧再说看她这副样子,也是一个很爱护自己的人,选择别的方法不行吗居然想……"

    "一看就知道,想不开已经很久了,心有千千结,越想越想不开,现在就是人家告别人世的时候。至于人家选择什么方式,我们都不是女人,当然不明白了,因为生命对于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也想逃避现实,一死百了多好。"家大少在询问着大家的



672.你怎么知道的
    672.你怎么知道的

    后来的日子里,路茉莉还是照常上班,照常坐在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里做属于自己的工作。虽然郁郁寡欢,可对派出所的工作完成的还算不错,就是依然沉默寡言,就是惜字如金,不愿与人谈话,有些女警察与她搭讪,也就是惨然一笑罢了,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抱一本书发呆。

    晚上下班回家是路茉莉最难熬的时候,虽然副大队长走了以后,他的家人已经将他的东西系数拿走,可是那个家里依然满是死去的丈夫留下的痕迹,看上去触目伤心,想起来缠绵,也就常常会陷入到无尽的沉思之中。想起了过去的夫妻恩爱,再看看现在的孤灯独处,就不由得悲上心来。有一首歌那才叫百折千回、肝肠寸断:"杯中酒,残红消褪,美人泪,腮边坠,谁爱谁,谁怨谁,昨宵风中谁在痴悲,红尘路,梦难追,一把琴弦弹破完美,弹醉谁,弹痛谁,我已不记得个中滋味,雁南飞,望穿秋水,芦花飞雪慢慢枯,为谁,为谁憔悴,大雁归,辗转千回,梦到远方把往事追随,你仍在水中为我画娥眉……"

    偶尔的机会,路茉莉发现自己的楼下到了晚上总会有一辆警车停在行道树下,夜夜都是如此,车牌十分熟悉,一想就知道是谁的车。从她家的窗帘处望出去,董胜开是在用手机看电视,不知看到什么情节,笑得合不拢嘴,点上一支烟的时候,警长会抬头往上望一望,就是与路茉莉望下来的目光相接触也绝不躲开,笑一笑依然低头去看自己的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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