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不过小仙女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也算是一个奇怪的嗜好，就是喜欢钻进王大力的被窝里抢着和她的四叔一起睡觉。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一个习惯，那个时候，赵敏只要到了天官牌坊，就有做不完的事，就会让王大力陪着小仙女一起玩，有时候玩累了，自然就一起睡觉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即使自己如今已经是大一的女生了，即使是王大力已经是峡州的常任副市长了，只要有机会，这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依然还是会理直气壮地去钻她的四叔的被窝，枕着王大力结实的臂膀，美美的、甜甜的一觉睡到大天亮，而且神清气爽、面，受益匪浅。

    "都已经是大姑娘了，不同于以前的小丫头那样需要你四叔哄哄你，再说男女有别嘛。"她的妈妈就多次阻止过她的这个举动:"你的四叔工作很忙，回来首先要好好休息的，再说你婶婶也许会要和你四叔……有事商量一下的，你躺在那里被别人看见也不好嘛。"

    "大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吗再打也是四叔的侄女，如果有人瞎想，只能说那些人的想法肮脏，思想不健康！"王美珠一点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道:"至于婶婶当然会谅解我的，他们有话什么时候不能说，非得在被窝里说吗我是个客人，再说也不过是偶尔为之，绝对不会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我对小仙女说不呢"副市长也不生气，也是笑嘻嘻的:"小时候肉滚滚的像只小狗，很舒服的；大一点就香气袭人，还是很心旷神怡的；现在却成了一个孙二娘似的母夜叉，还把脚搁在人家的身上，一点也没有妈那种大家闺秀、温柔贤惠的模样。"

    "四叔，我提醒您，我可是在二十四号楼长大的，这里可是个大杂院，什么大家闺秀，就是小家碧玉也没有！我就是一个山里的丫头！"小仙女还是理直气壮、我行我素:"这个习惯我觉得好的，而且很舒服，很有乐趣。"

    赵敏私下里也曾经问过女儿的感受，王美珠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就有些撒的回答:"有些事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再说您也是知道的，谁叫人家从小就和四叔睡在一个被窝里呢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这个已经是大学女生的小仙女和她的哥哥王晓磊一样，在首长的面前反倒有些拘束，反倒不如在他们的四叔面前那样随和与愉快，在自己家里也不如在二十四号楼那样如鱼得水，就是呆在他们的三叔，也就是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红杏枝头》的主人公王大为的家里，也是为所欲为的。

    这也难怪，首长一直是不停的分别在各省当作不同的官员，就是偶尔回到京城，也是汇报、开会和公，不过几天时间就又匆匆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平时就与自己的子女缺乏沟通和交谈，加上官越做越大，工作越来越忙，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些被自己的女儿称作的官架子了，有时候想起如花似玉的女儿与自己的亲如一家，就难免有些生气的感觉，还会当着大家说一些牢骚话。

    "谁叫您是我爸爸呢谁叫您让我从小钻四叔的被窝呢谁叫您是封疆大吏呢谁叫您革命工作繁忙呢从来忠孝不能两全嘛，只好顾大家舍小家了。"小仙女说的理由一套一套的:"再说，我和哥哥不是对您一直保持十二分的敬意吗"

    赵敏和朴顺珠就会在一边笑个不停。

    "大爸爸。"这是小猪对首长的称呼。她手舞足蹈的一下子就爬到了上，连衣服也没就直接钻进了首长的被窝里:"我喜欢和大爸爸一起睡觉！"

    "瞧瞧，这就叫有得也有失。"赵敏抿着嘴在笑着:"小仙女是被她四叔坏的，小猪可是被首长给坏的。"

    "大妈妈。"这是小猪对赵敏的称呼，小丫头眉开眼笑的叫着:"您快点上来，大爸爸已经被我给压住了！"

    这个漂亮的大学女生在峡州的二十四号楼的确是有些称王称霸的。主要得益于人家是杨大爹亲自选中的女弟子，也一定有些道法的。当然，书生龙啸天也是杨大爹的徒弟，可是她的那个师哥每天忙得很，等他做手术的人都得预约排队，加上有些大智若愚的样子，也有些真人不露相，平时也不显露自己学到的功夫和手段，有人问及，就天南海北的云遮雾罩的说一通，等把人家侃晕了，一寻思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一点倒是有些和杨大爹差不多，师傅是笑而不答，龙家大少是答非所问，要不是在给那个叫许可可的女孩子治病的过程中一显身手，大家也许真的以为她的师哥只是个没有什么道法的书呢。其实人家就和京剧《智取威虎山》的杨子荣唱的那段西皮快一样:"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王美珠却和她的师傅不一样，也和她的师哥不一样，只要一时高兴就能给人指点迷津，心情好的时候也十分愿意学以致用。有一回，肖外长要到百里以外的一个地方去喝他的一个朋友的儿子的喜酒，小仙女却大呼小叫的叫住了他，翻来覆去的接过他的那张车票看了半天，又求助的看了她的师傅和师哥一眼，皱着眉头建议道:"这趟车坐不得，要么不去了，要么改签别的一趟车。"

    杨大爹和龙啸天却权当没看见，也不发表意见。

    这可是小仙女的建议，虽然是高级地质工程师，可肖外长也不敢马虎，在长途汽车站犹豫了半天，还是求爹爹告奶奶的请人家把车次进行了更换，推迟了一个半小时才出发，半路上看见他原本要坐的那趟客车四脚朝天的翻倒在路边，一些头破血流的乘客正在路边哭哭啼啼的等待救护车前来救援。

    肖外长吓出了一身冷汗，回来就到处对人说小仙女的预言真准。龙啸天这才说了话:"师妹是故意表现，其实是肖大爹自身有些不太好的兆头，擦破点皮、流点血也就过去了，原本不碍大事的，有些事情说透了反而不好。"

    "可是师哥和师傅爷爷为什么当时不说呢"小仙女就有些生气了，就嘴，拉着她的师哥不放手:"人家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师哥学得好、学得多嘛，也没有师哥看得准，没什么不指点人家呢"

    "美珠，你师哥会说吗要是被他说了，你这个当师妹的还有机会表现吗再说你也说的不错嘛，还让你的肖爷爷毫发未损，这也是很不错的。"杨大爹也在一边表扬她:"你的师哥也说过，你就是我们的新闻发言人。"

    王美珠自从上学以来的绝大多数假期都是在峡州现在的这栋二十四号楼度过的，就是她的小叔有段时间调到那个山区县里工作以后，她依然会在这栋u字形的庞大的建筑物里生活的有滋有味、玩得开开心心，这里永远是她的最爱。在这里不愁吃不愁喝，也不愁住不愁穿，想什么就什么，想什么快活就怎么快活，自己的师傅爷爷还会教她一些很古老、很神秘的口诀，一些很深奥、很魔幻的阴阳八卦、周易运程之类的技巧，还有大师哥会给她答疑解惑，自然学有所成。

     




382．东湖的日出
    382．东湖的日出

    校长是坐在江城东湖宾馆的房间里看着国庆节的太阳一点点升起来的。

    清晨的时候，那个鱼肚白的晨曦就开始一点点将东湖上空的暗驱逐，三十二平方公里的湖面在秋里就有了些丝丝缕缕、冉冉上升的水汽。天再明亮了一些，就可以看见一轮朝阳与碧波荡漾的湖面似乎连在一起，用一些力、使一些劲，朝阳就湿漉漉的从水面弹起来，就在水汽的烘托下越升越高，越来越亮，原本黄的如同蛋黄的太阳就变得鲜红了，

    慢慢的，在湖边就可以看见光芒和的彩，就可以看见湖水澄澈、波光闪闪，远远的群山在湖面上的倒影别具意境，放眼望去，沿着湖滨弧形排开的风景可以尽收眼底，亭台楼阁、参差错落，红花绿树、相映成辉，或曲径、或小桥、或山石、或雕塑、或柳暗花明、或豁然开朗，步移景换:也可以看见对面的磨山，山秀丽，左边的听涛，湖光潋滟。

    有人说:"听涛风景甲东湖。"这是王大力家里的那个韩国美人说的，还得到了周怀远的赞同，而那个小仙女则说:"不登磨山就不知东湖之美。"可见得湖有湖的风趣，山有山的绝妙。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猪不懂得欣赏风景，只知道青山绿水，只会嗲声嗲气的唱她的儿歌，叫人啼笑皆非:"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播种一个，一个就够了，会结出许多的许多的太阳……"

    毛无疑是中国历史上继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康熙乾隆之后的一代伟人，既有政治家的雄才伟略，又有军事家的运筹帷幄，既有领袖人物的一呼百应，又有文学家的博文饱学。不过仅仅只是把家安在京城罢了，却喜欢夹着把破伞云游天下，这可是他老人家自己所说的。

    一代伟人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杭城和江城，住的地方最多的就是西湖边的刘庄和东湖岸畔的这座宾馆而已，就在这两个湖滨之地读书、写文、思考国家大事和对大政方略做出决断，解放后居然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是在这两个地方度过的，为什么不知道，他老人家没说过。

    昨天晚上校长悄然飞到这座城市，住到这里以后，虽然已是夜半时分，校长却也精神很好，带了两三个人出门去走走。这里有秀林修竹、宽敞的长廊、楼前有的草坪和高大的水杉，还有随风摇曳的青青垂柳，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可以一直走到东湖的湖堤边。

    这里的夜很静，没有京城那么多的噪音，也没有那些北方所特有的扬沙的土腥味，可以听见湖水拍打湖堤的水声，可以嗅到那凉凉的有些腥味的水气，可以东望朱碑亭，磨山耸翠，西望闹市，灯火万家，南望珞珈山，郁郁葱葱，北望湖光阁，恍如画中。当年，那位三百年才出现的一代伟人是不是就是站在这里领略到如此美妙的诗情画意，从而流连忘返、常驻此处呢

    校长虽然昨晚睡得很晚，可是睡得很好，几乎刚刚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以前可不是这样，因为习惯于夜里办公，有时候曙光初现才上休息，却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吃了安眠药，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容易惊醒，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就有些辗转反复、精神萎靡，也有些爱打瞌睡，爱打呵欠。

    久而久之，自然就是一个头疼的事情，以至于弄得每当校长睡觉的时候，京城的那个三进的四合院里就立马鸦雀无声，如临大敌，必须努力为他营造出一个安静的睡眠环境，有时候校长能睡个好觉竟成了所有人的喜讯。不仅是那些工作人员喜形于，就是周老师也十分高兴，按照大家戏言的那样:党和国家之幸。

    "搞政治的都是这样。"周老师很理解校长的失眠:"想想从自己手上发出的某个命令或者是决策如果一旦错误就会危及无数的家庭和政治经济运行的安全，肯定就有些如履薄冰、寝食难安；加上前几年金融危机的破坏，国外形势的急剧变化，的抬头，对华封锁链的完成，也是不得不坚持的国家底线。又得防止通货，又得控制资金流向，又得加快提振经济，千头万绪也就深感重担在肩，除了不懈怠、不折腾，还得放眼世界，自然得开动机器了。"

    "我不赞成妈妈的这个解释。"周怀远这个弹道专家有时候也会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过就是说的文绉绉的:"老爸考虑的是国家大事，是振兴方案和规划，不过就是务虚罢了，像大力哥那样的基层官员才是政策的执行者和解释者，才是各项方针和政策的落实者，按说大力哥才应该如履薄冰、寝食难安呢。可人家出了天官牌坊就是国家的人，进了天官牌坊就是二十四号楼的人，活得潇潇洒洒、睡得安安心心。人家说的多好，只要自己站得直，坐得正，上对得起领导，下对得起百姓，中间还对得起自己，也就心底无私天地宽了。"

    "你可别听怀远哥胡说，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您是知道我小叔的，他本来就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也是被人家逼着才上任的，才没有那么轻松呢。"王美珠的说法又是另一种理由:"四叔不过就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也不是个官迷罢了。他对功名进取看得淡然了，自然也就能大胆创新了，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吗我倒是希望四叔能够是我三叔那样的成功商人，摇身一变，说不定就是一个生意场上的骄子呢。"

    "打住，打住！谁不知道老爸对你四叔寄托了莫大的期待，还在重点培养和重点栽培呢。"周怀远终于了王美珠话里的破绽:"几天前在所里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说是某个领导人的秘书一出京城立马就成了副书记，那不是典型的结党营私、培养党羽吗不了解群众的疾苦，能为百姓办实事吗而像大力哥这样从基层做起的部，当然更有理由鲤鱼跳龙门，一飞冲天了。"

    "当官有什么好一天到晚忙来忙去，辛辛苦苦几年，的平凡就老死在这个任上，搞得好也不过就是换个地方继续当官，和我爸爸一样，官当的更大一些，也就更忙一些，有什么意思"小仙女的理由很充分，也很有道理:"万一站错了队，跟错了人，仕途也就到此告停，不把你找个理由关到深狱大牢里吃些牢饭、痛定思痛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不是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吗不是说邪不压正吗不是说世间自有公道在吗不是说一份耕耘就有一分收获吗"周怀远还是在坚持自己的观点:"大力哥上有老爸做后盾，又有首长和书记做靠山，用心数一数，还有谁比他更有理由一飞冲天"

    "说的有趣。"校长笑了笑:"继续说。"

    "什么叫做紧密团结，什么叫核心力量什么叫坚定不移"周怀远滔滔不绝地说道:"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荣皆荣一损皆损，人家阿扁坐在监狱里还是吃香的喝辣的不就很说明问题吗那些在三鹿奶粉的三聚氰胺事件中被革职的那些官员不过四十天就纷纷重新启用不就很说明问题吗"

    "不得了，了不得！妈，您听见没有，当兵的也开始关心国家大事，开始关心宦海浮沉了，开始关心我四叔了！妈是不是先给他去运动运动，也给他弄几块军功章带戴戴"王美珠笑脸盈盈的对着周老师在撒:"说不定哪一天，怀远哥就能在肩上扛上一颗金星回来呢。"

    "这个家伙有什么用除了在电脑前画他的那条抛物曲线，除了在纸上写他的那些枯燥无味的计算公式，他就一无所用。美珠，这可是你说的。"周老师用她的话回答她的提问，还不忘疼爱的给她掠起几根散落的发丝:"你不是说过绝不让你的怀远哥搞政治、坐在办公室搞行政管理的吗"

    "四叔的事根本不用心，他和我爸爸一样，天生就是当官的料，也就是校长说的是属于特殊材料做成的人。"小仙女的口才无人可当，而且层出不穷:"我只是为怀远哥有些担心。如果没有校长的关照，没有妈您的照顾



383．你们就饶了我吧
    383．你们就饶了我吧

    有一位读者在看过本人的那本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红杏枝头》前二十节后曾经留言说:"我还以为峡州出现了地震呢！"那只是一句戏言。第一部里的峡州市在那些年的当时可是风平浪静、政通人和、兴旺发达呢！那样的势头一直持续到孙铁调离这座城市，又重新选举了这座城市的党政班子以后的事。后来发生的四川汶川和青海玉树的特大地震那是天灾，可是这座西陵峡口的峡州市却在孙铁离开几年后真的发生了政治地震，那就是了。

    因为有人告密其拥有的巨额资产来路不明，还有些确凿的证据，这个市的市长在到省里某一次例行汇报工作的时候突然宣布被，经过省纪委的办案人员两天的突击审问，在斗智斗勇的较量中，那位硕士头衔的市长的防线彻底崩溃、轰然倒塌，就像竹筒里倒豆子一样的痛快，把所有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不能不承认那个家伙的记忆力实在太好了，至少在自己的既得利益上记忆犹新，事隔多少年，连受贿的经过、时间、地点和原因都能回忆起来，说的就和昨天发生的那样清晰，而且还记得每一笔贿赂的数字、还能说出其后采取的相应的措施和给予人家回报的项目，从自己开始当官的那一天开始。

    经过了一天的睡眠和痛苦的思考以后，他主动要求与省纪委的同志重新见面，因为他根据自己的"逻辑推理和事实论证"（这是那位倒霉的市长的原话），他认定肯定是那位刚调来不到两年的市委书记在背后做的小动作，目的无非就是"排除异己、提拔亲信。"市长十分肯定地说:"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纪委的同志后来回忆说，当时在场的所有的同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受党教育多年的厅级领导部、一个城市的主要负责人、一个曾经在国务院负责同志手下的得意秘书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在向汇报的时候表示:"说出话来就像是水泊梁山里的那些绿林好汉，做的那些事说出来都怕脏了我们自己的口！"

    认定自己是因为头上司检举揭发才锒铛入狱的市长非常健谈，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也知道人大关于减轻刑期的一些修正稿和建议，滔滔不绝的把他所掌握的、所听说的、所收集到的、所注意到的有关市委书记的情况统统告诉了那几位面无表情、沉默寡言的办案人员，而且还一再强调:"这可是我主动揭发检举的，这可一定要记录在案，算做是我的立功表现。"

    纪委的同志们很平静的听完了他的长篇大论，肯定了他的主动坦白的态度，要求他再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和其他人的问题，继续好好坦白:"别急，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过你也千万别抱其他幻想，党的政策就没有必要对你重申了吧到这里那就得有端正的态度，得争取宽大处理。"

    他们从那个地点出来以后，连饭也没顾得上吃，急急的乘上车，直奔大院而去。当天晚上，紧急从江城赶往京城的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在峡州市驻京办事处的某个餐厅的包间里堵住了正在京城跑项目的那位市委书记。他正在和他的一帮手下举杯庆祝胜利，同时还将酝酿下一任的市长人选、以及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市委书记根本没意识到危险，还在对来人说着笑话:"怎么样那个家伙一定吓得屁滚尿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