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厂公太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遂扔下一句:“你要休书是吗可以,回头我就打发人给你送来!我倒要看看,事后慕红会不会怨你让他颜面尽失,蓉姐儿又会不会怨你让她在婆家抬不起头来,他们兄妹会不会怪你一样是你亲生的,为什么你心里就只有慕白的前程,就不管他们的死活了!”
拂袖而去了。
余下虞夫人颤抖半晌,终于哭倒在了地上。
她怎么可能不管长子和女儿的死活长子是世子,若有一个下堂妇母亲,他以后在勋贵圈子里,还要怎么抬得起头来
女儿更是出嫁才几个月的新媳妇,在夫家连脚跟都还没站稳呢,知道她母亲不再是伯夫人,而成了一个下堂妇,她丈夫和公婆会怎么看她,她以后在夫家日子要怎么过
更别提就算她下了堂,只怕贱人母女一样能如愿以偿了,届时没了她的阻挠,小贱人进门势必更顺利,以后上头没有婆婆,她的日子也势必更好过。
自家丈夫又是个薄情的,只怕她前脚下了堂,他后脚便另娶新人了,等新人再生下嫡子来,她儿孙们的地位岂不都得受到威胁,乃至终于不保
虞夫人想着,哭得肝肠寸断,当晚就气急攻心病倒了,烧得浑身滚烫,满口的胡话。
却仍咬紧了牙关没有松口,宁死不肯如张氏母女的愿。
可惜她在前面拼死抗敌,她为之拼命的儿子却先倒了戈。
张慕白次日回到伯府后,便跪到了虞夫人床前,说他愿意对陈嬿负责,只求虞夫人消气成全,还说他自己去庄家退亲,庄家要打要杀,他都认了,绝不会让爹娘也跟着去丢脸受气。
虞夫人彻底崩溃,气得呕了血。
却还得强撑着爬起来,去庄家退亲,就为了好歹别毁了张慕白的前程。
虞夫人到了庄家,直接便跪到了庄夫人面前,求她答应退亲,还说都是自家的错,是她无福有庄小姐那么好的儿媳,只求庄夫人能答应退亲。
庄家上下一连几个月都在为下个月嫁女而忙碌,上下里外都是喜气洋洋的。
谁知道晴天霹雳,婚期都近在眼前,亲朋也都已通知到,只等好日子来到了,常宁伯府却要退亲,还说不出个正当的理由来,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庄夫人便冷着脸要虞夫人解释,当初求亲求得那般殷切的人是她,如今不由分说要退亲的人也是她,当他们庄家是什么,当她女儿又是什么呢
虞夫人却哪里解释得出口,只能含着泪拼命的磕头,把头都给磕破了,一片血淋淋的。闪舞
最后是庄小姐红着眼睛出来,答应了退亲,只说是看在虞夫人一片慈母之心的份儿上。
只两家既做不成亲,以后便只能是仇人了,她虽不会让自己的父兄着意为难张慕白,着意与常宁伯府为敌,但如果他们不慎撞在了她父兄手里,就休怪他们不客气了!
虞夫人眼见这么好的儿媳,却只能与自家失之交臂,眼睛都要哭瞎了,本来常宁伯只许了给庄家最多五千银子做赔偿的,她自己给提到了八千两,既是心中实在遗憾痛愧,也是想为儿子留一线后路,免得日后真落到庄家人手上,会死得太难看。
庄家既答应了退亲,两家本来便还没到下聘铺嫁妆那一步,要清算退还各样礼物自然也便宜,不过几日功夫,便已清算得彻彻底底,再无任何瓜葛。
只张慕白与常宁伯府无故退亲,背信弃义的名声还是渐渐传开了,常宁伯府虽知道定是庄家放出去的风声,以免影响到庄小姐再说亲,也是无可奈何,谁让的确是他们理亏呢
张氏随即便催常宁伯和张慕白着人登门提亲下聘。
虞夫人如何肯同意,前脚退了亲,后脚便又定亲,她儿子‘背信弃义’的名声岂不是真要坐实了等知道她儿子定的还是他姑母家的表妹,旁人岂不是更要说他‘私相授受’、‘色迷心窍’、‘德行有亏’了
庄家可是清流文人,往来的也是文人清流,谁不知道文人骂起人来,都是字字如刀,任你有铜墙铁壁,也招架不住
可惜张慕白自己愿意,常宁伯也骂她:“不趁早把该办的事情办了,万一嬿丫头回头有了,等肚子大起来时再来紧赶慢赶,哪里来得及你便恨她,她腹中的孙子却是亲生的,难道你想让自己的孙子生下来便被人耻笑不成”
虞夫人心灰意冷,索性自此称病,有关次子婚事的一应事宜,通通不再插手,由得常宁伯与张慕白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她日日都待在房间里,一个外人也见不着,要丢脸也不是她!
常宁伯自知理亏,也不烦她,把事情都交代给了张慕红和杨氏去办,倒也勉强应对了过去,三书六礼能省则省,不能省的走了一遍后,把婚期定在了明年的二月里。
所以林妈妈不止今日,连日来都忙着出没于京城的各大银楼珍玩店布庄等,给陈嬿赶着置办嫁妆,以免再过些日子,好些铺子都打烊过年了,拿着银子都买不到好东西,误了二月里陈嬿出嫁。
自然陈嬿也是没有怀孕的,她虽与张慕白赤条条的一个被窝躺过了,却什么都没发生,她再是豁出去了,仍做不到最后一步,当时张氏与林妈妈破门而入,张慕白满脸羞愤,说绝不会对她负责时,她后悔之下,往墙上那一撞并不是为了吓张慕白的,而是真不想活了。
都自甘下贱自荐枕席了,到头来还是不能如愿以偿,一雪前耻,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想却反倒因此拢住了张慕白,等陈嬿包扎好伤口,人也清醒了些后,又拉着张慕白的手,流着泪说了许多仰慕他、她没有坏心,只是想一辈子都陪着他之类的话后,张慕白的心就更软了。
不然之后也不会处处在虞夫人面前维护陈嬿,把虞夫人气个半死了。
而虞夫人知道陈嬿没有怀孕后,则又是狠狠气了一场,当着满屋子下人的面儿就骂张氏是‘贱妇’,陈嬿是‘贱妇生的贱人’,骂母女两个当娘的当年就守不住,离不得男人,丈夫才死了不到三年,便急着改了嫁,如今女儿又是一样,满肚子的邪门歪道,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女儿会打洞’。
——虞夫人那样古板严厉的一个人,却骂出了这样堪比市井泼妇的话来,可见恨到了什么地步。
常宁伯知道后,说虞夫人:“窈娘当年也是不得已,那么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丈夫,夫家又穷成这样,若嬿丫头是个儿子,她守着长大成人,培养成才,再娶妻生子,让窈娘有指望都还好,可嬿丫头偏是个女儿,迟早要嫁人,成为别人家的人,届时你让她怎么办,孤独终老么将心比心,我若早早死了,你只带着蓉丫头一个,夫家还指望不上,你难道会一直守着就别得理不饶人了,气坏了身体多划不来。”
打算劝住她后,就说求和的话的,都老夫老
第一百零四回 新来的美人儿们
“什么”施清如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督主竟然把平亲王府、安亲王府和奉国公府送来的美人儿都、都收下了
这怎么可能,前世她在都督府待了五年,都督府后院也没有添过哪怕一个女人,如今却、却一添就是三个,指不定后边儿还要添……督主到底怎么想的呢,他、他为什么要留下那些女人
桃子见施清如霎时白了脸,满眼的难以置信,叹道:“姐,您没有听错。这样的事,我也断不敢乱说,白让您烦心,可如今人就在倚梅园,听说杜子忙着又是给她们安排屋子,又是安排服侍的人,忙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也不怪顾不上来咱们这里了,不趁如今烧新灶,等回头灶已经热了再去烧,可就迟了。”
桃子说得悻悻的。
本来韩征有了别的女人她该高兴的,那将来她家姐想要重获自由,开始全新的人生,势必将容易得多。
可那都是将来的事,现下她家姐却还离不开都督府,也离不开督主的庇护,督主却俨然对她家姐冷淡了许多,如今更是一下收了那么多女人进都督府,这是已经打算不管她家姐了吗
那常太医还肯继续教她家姐医术吗她家姐届时又该何去何从
倒是有个庄子可以去,问题那庄子是老爷太太迫不得已才给姐的,届时见姐没了督主庇护,他们又把庄子给收了回去,甚至把姐再弄回施家去,再卖一次,可该如何是好
施清如已回过了神来,虽还浑身发冷,声音倒还算正常:“你别胡说,杜子不是那样的人,大后日就是督主的寿宴了,他本来就忙,况府里的事向来都是他在主理,督主既把人留下了,他不给安顿下来,任人住在露天坝里呢”
桃子声道:“以往他就算再忙,听得姐回来了,总是会第一时间过来,今儿却是至今没影儿……当真是人情冷暖啊,”
说完见施清如又白了脸,又忍不住后悔起来,她这张破嘴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该说的才说,不该说的都烂在心里
忙强笑道:“姐,我都是胡说八道的,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明天还没到来之前,谁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好事坏事的几率都各占一半,总归、总归无论如何,我都会跟着姐就是了。我让范嫂子给姐做点儿什么吃的,您吃了先睡一觉吧本来这两日身上便不痛快,很该好生休养才是。”
施清如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桃子便忙去外面,叫范嫂子给她做吃的去了。
可施清如哪来的心情吃东西
就算当初督主留下她,是因为她长得像她娘,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她以为自己在他心里,也多少有点不一样,至少不再只是曾有过一饭之恩的故人之女了。
然而现在看来,她一直都在高估自己,她在他心里,真的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重要那么特别,那些日常相处时的和善与温柔,那些关心与指点,也真的都是她的错觉。
她在他心里,原来与平亲王府安亲王府奉国公府,乃至其他任何一家送来的任何一个女人,并没什么两样,——她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施清如只食不知味的吃了半碗粥,夹在几筷子菜,便让桃子撤了,“我饱了,收拾了吧,再打点热水来我泡脚。”
桃子还想劝她多少再吃一点,见她实在没有心情,只得把碗碟都撤了。
打了热水去而复返时,却还带回了范妈妈范嫂子婆媳。
范妈妈待桃子服侍施清如泡上了脚,方声道:“姑娘,论理这话儿轮不到我一个婆子说,可我实在替姑娘着急。昨儿平亲王府送来的人我偷偷去瞧过了,着实生得好模样儿,听说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哪个男人能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呢就算督主……只怕也不能例外。关键还不是一个,而是一来就三个,后边儿指不定还有,另两个我虽还没见过,但他们既敢送给督主,自然也是万里挑一,与昨儿我瞧过那个,肯定不相上下,姑娘若是不抓紧了,怕是……”
怕是要不了多久,这都督府的后院就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虽说她们婆媳不论是在撷芳阁当差,还是其他哪里当差,拿的月钱赏赐其实都差不多,可姑娘这么好性儿的主子却是难找,她们在撷芳阁伺候这半年多以来,当真是主仆相得,心情畅快,当然私心里盼着她好。
施清如闻言,无声苦笑了一下,方道:“范妈妈不必替我担心,督主家大业大,就算别人送来的美人儿再多,想来不至于多了我和桃子两双筷子,便养不起了,也不至于多了我们主仆,就缺了屋子给美人儿住,所以督主应当不会赶我走的,你们娘儿只管安心吧。”
就算她没有那些美人儿漂亮温柔,不似她们那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歹她娘也算他的故人,他应当不至于有了新人,就容不下她,要赶她走了吧
退一万步说,便是他真要赶她走,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师父是真疼她,大不了她就带了桃子去师父那边儿住下便是,只不过不能再有如今这样优渥的好日子过而已,反正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她本来就不在乎,什么大不了!
范妈妈见施清如好似还没意识到危机,忙道:“姑娘,督主自然不会赶姑娘走,以督主的地位身家,便是再养几十上百个美人儿,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可这女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回头若是让谁得了督主的宠,让她把咱们府里的事儿给管了起来,姑娘到督主身边最早,只怕头一个便会被拿来开刀,届时就不是督主不赶您走,您就能不走的了,只怕您根本连督主的面儿都再见不上了……”
“我现在也没时常见到他!”施清如打断了范妈妈,“若真到了那时,我走便是,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好了,你们的好意我都知道了,但我心里自有主张,你们都下去忙吧。”
她现在也根本见不上他的面儿,也远不如范妈妈婆媳以为的所谓“得宠”过好吗
“可是姑娘,这高门大户的后院儿里真不是您想象的那样,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斗、在争,让您是想独善其身,置身事外都不成。”
范妈妈却没有就走,而是语重心长又道,“当然,要争得彼此都头破血流,也不至于,可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届时这个今日恶心您一回,明日那个膈应您一把,也够让人烦的了。”
这话算得说到了桃子的心坎儿上,忍不住接道:“是啊姐,那些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真的很烦人,您真的不能只心里自有主张,还得拿出实际行动来才是。范妈妈,您上了年纪的人经过见过的事多,您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她以前主家的老爷少爷屋里都莺莺燕燕一群女人,每日里吃饱了无事可做,便是争衣裳首饰吃的玩的,自然,也争男人的宠爱,当真是每日都鸡声鹅斗,乌烟瘴气,她可不愿意让自家姐去受那样的腌臜气。
范妈妈见桃子分明与自己站在一边的,忙笑道:“好主意谈不上,就是觉着,姑娘不能再似之前那样,把时间和心思都花在学医看书上了,还是得多分一点儿时间出来,多关心一下督主才是;再就是,要想办法把管家大权从杜公公手里都接手过来,亲自主持府里的中馈,——姑娘本就进府最早,当初又是以督主那个……对食的身份进府的,其实便是督主的夫人,只不过因姑娘暂时年纪还,没有拜堂成亲而已,可阖府上下都知道,这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那姑娘主持府里的中馈,管理督主的其他姬妾,便也是理所应当了。”
范嫂子笑着接道:“正是这话儿呢,姑娘,您主持府里的中馈,本来就是理所应当,这也是为督主分忧,也能让杜公公再没有后顾之忧的只一心服侍督主。如此,便不论还有再多美人儿送进来,姑娘也不必担心将来了。”
让她放弃学医,以后就窝在都督府后院这一方天地里,为自己能主持都督府的中馈,能管着韩征才收下和即将收下的女人们,让她们都得看她的脸色过日子,而沾沾自喜,心满意足
施清如知道范妈妈婆媳是真为了她好,“主辱臣死”,就算她们跟桃子对她的心还是有区别的,也不妨碍她们是真心盼着她好,因为只有她好了,她们的日子才能更好过。
可那样的日子,在前世后期就已不是她想过的,如今自然更不会是,她也绝不会过那样的日子哪怕一日!
她肃色看向了范妈妈:“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这样的日子绝不是我想要的,所以,你们不必再说了,我说了心里自有主张,便是真有主张,不必你们再替我担心。好了,退下吧!”
“可是……”
范妈妈与范嫂子还想再说,见她脸色已很不好看的在端茶杯喝茶了,知道不能再多说了,到底主奴有别,只得齐声应了“是”,行礼退了出去。
施清如这才放下茶盅,闭上眼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心里酸涩得厉害,督主就这么厌烦她,巴不得跟她划清界限吗,要这样对她。
她到底做错什么了,不就是想要对他好一点,想要他接受她对他的好,再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了一点,高估了自己一点吗……难道,他这么做,就是为了逼她离开都督府,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只不过不好直说而已,所以才采用这样委婉的方法,也算是给她保留最后一分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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