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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厂公太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她虽是那庄子的主人,拿着地契,却深知若不是靠着杜子亲自替她安排,若不是靠着东厂的荫蔽,她不会那么省心,连庄子在哪里都不知道便坐着拿银子,自然要好生答谢一下杜子才是。

    本来她还想多包一点银子的,又怕杜子反倒觉得她见外,想去给他买礼物吧,又委实没有时间,只能如此折中了。

    如此忙到腊月二十九,隆庆帝封了印,要一直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满朝文武才会开始再忙起来,一时间整个京城年的气氛便越发的浓厚了。

    常太医与施清如的日子倒是没受封印太大的影响,反倒因为过年了,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有家有口的,惟独常太医无亲无故,求到他面前换班的太医历来就多,常太医能答应的,一般都不会拒绝。

    所以师徒两个整个过年期间,反倒将比平常在宫里的时间还多些。

    常太医因此颇有些歉然,与施清如道:“一年辛苦到头,大过年的也累徒弟你不能好生松散几日,都是师父的不是,回头就师父一个人进宫去当值,你就留在家里吧。”

    本来还想问她要不要回去跟自己的亲人们团聚的,想到能把女儿送给一个太监的亲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成好悬给忍住了。

    又想说不然就让她回都督府去住一阵儿,至少那边人多些,也更热闹些的,终究也忍住了。

    施清如如今却巴不得自己能更忙些,闻言忙道:“师父,我一点儿都不累,还是同您进宫去吧,好歹也能学点儿东西,不然在家里闲着也是无聊。”

    常太医见她因为瘦了一圈儿,而显得眼睛越发的大,少不得又暗自叹息了一回,点头同意了她届时随自己一道进宫去。

    很快到了大年三十儿,这一日常太医倒是不用进宫去,晚间宫里会有大宴,太后和帝后都会列席,惯例这一晚都是太医院的院判副院判们当值,其他太医倒是可以乐得轻松了。

    常太医不用进宫,施清如自然也不用去了,用过早膳后,便带着桃子进了厨房,带着厨娘一道忙活儿起来。

    虽然今晚的年夜饭只有他们师徒两个,也该比平常隆重丰盛些才是,不然算什么过年

    若只有她自己,倒还可以凑合过去算了,可她却不能让师父他老人家也跟着凑合,他孤身半世,就算再醉心医术再淡薄亲情,心里也未必就不渴求,如今既有了她这个徒弟,他老人家又对她实在好,她当然也要好生孝敬他,让他以后的年夜饭都不再孤清才是,——前世那个浑浑噩噩的她是再想不到这些的,好在老天爷给了她弥补的机会。

    一直忙到下午申时,施清如已做好了十来道菜了,都起了喜庆应景的名字,什么‘事事如意’、‘年年有余’、‘步步高升’……都装在甜白瓷的盘子里,看着就让人心情无端好了起来。

    又交代了厨娘几时开始做热菜后,施清如方带了桃子回房换衣裳。

    然后她对着桃溪所在的大概方向,给祝氏和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磕了头,遥祭了三人,在心里默默许了愿,希望母亲与外祖父外祖母能保佑她愿望实现后,方带着桃子,去了前厅。

    常太医已经在花厅里了,他今日难得换了一身暗红色的簇新衣裳,看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施清如笑着上前给师父拜了年,得了红包,师徒两个又说笑了一回,眼见天已黑了下来,施清如便吩咐桃子去告诉厨娘,可以上菜了。

    眼见大圆桌很快便被摆得满满当当的,常太医不由惊叹:“徒弟,你弄了这么多菜呢我活了五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年夜饭这般丰盛,你这个徒弟,我老头子可真是收得太值了!”

    施清如见常太医明显很高兴,笑道:“大部分都是杨厨娘弄的,我和桃子不过帮着打打下手而已。师父喝点儿酒吧我也陪您喝一点,难得今儿过年,高兴嘛。”

    虽然酒实在不是个好东西,那一晚督主若不是喝多了,也许……她因此起了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喝酒,可今晚她实在太想喝一点儿了,所以就破次例吧。

    施清如说完,便动手给常太医斟起酒来。

    常太医也不阻拦她,她短时间内睡不好,能瞒过他,长时间睡不好,就瞒不过他的一双利眼了,想劝她想开点,或是睡前喝点安神汤,又开不了那个口,且当大夫的,哪个不知道安神汤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若她今晚能借助酒意,睡个好觉,也不算什么坏事儿。

    师徒两个遂对坐着,一边喝酒一边吃起菜来,加上穿堂里分别开给男仆和女仆们的两桌年夜饭,倒也热闹。

    一时吃完了年夜饭,常太医又让厮放起他提前吩咐买好的两筐烟花爆竹来,霎时满院子的火树银花,连上边儿的天空都映得五光十色的,看得桃子及众人都欢呼起来。

    施清如却只看了片刻,便有些酒意上头了。

    也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想起韩征来。

    此刻督主在干什么呢是与他那些美人儿一起,也在吃年夜饭,看烟花爆竹吗一定很热闹吧……

    不对,今晚宫里有大宴,督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既要出席宫宴,在皇上太后等人面前应酬,还要总领总控全局,比谁都忙,他那些美人儿们,可只能自己吃年夜饭了。

    想到这里,施清如心里有了几分痛快,却只是一瞬,又痛快不起来了。

    年夜饭不能一起吃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都督府本就从来没有年夜饭,但等督主忙完回府后,他那些美人儿们立时便能见到他,也能立时把年夜饭给补上了,——只要是那个人,年夜饭不年夜饭的,说到底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之后那些美人儿更是有的是机会与督主一起吃饭说笑玩乐,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她有什么可痛快的她又凭什么痛快

    可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她和督主之间,以后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

    她才十几日没见他而已,已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快想不起他的脸了,以后更漫长的时间,要怎么熬,才能熬到全然忘记

    不,她不要忘记,再难熬,再痛苦,她也要一直记着,绝不忘记……

    施清如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快要下来了,忙抬起头,借看烟火的姿势,将眼泪都逼了回去。

    彼时宫里就比常太医府上更热闹不知多少倍了。

    从王公贵胄到宗室重臣,从妃嫔公主郡主到诰命夫人,京城排得上号的人家今晚都齐聚一堂,与帝后和太后一道辞旧迎新。

    这样的场合,历来安全戍卫都是最重要的,万一让哪个刺客趁机混了进宫,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韩征每年的大年夜,都是最忙的,都督府也因此从来没有年夜饭,但韩征大方,给的年赏从来都是翻倍,自然也就没有谁会有怨言了。

    大宴一直持续到二更才结束,帝后和太后都先回了宫去,韩征却没有因此就清闲下来,还得总领全局。

    直至所有臣工和外命妇都出了宫,明日的正旦朝拜也确定不会出任何岔子后,他才回了自己在宫里的住处。

    杜子忙忙迎了上来:“干爹,您回来了。”

    知道御宴任是谁也吃不饱吃不好的,他干爹这些日子胃口还一直不好,只怕压根儿连筷子都没动,至多应景儿喝了几杯酒而已,忙又吩咐太监:“让人弄一碗热热的面来,记得清淡一些。”

    待太监应声而去后,才服侍韩征解起大氅来。

    韩征任由杜子服侍,待洗了把热水脸,坐到火盆前后,整个人方慢慢暖和了过来,——乾元殿正殿是真宽敞阔朗,是真富丽堂皇,却也是真冷,连烧地龙都不管用,大冬天的任谁在里面坐满一个时辰,都得冻得浑身僵冷,何况韩征还一路吹着冷风回来的,身体就更冷了。

    但身体是暖和了,心口那一处却是怎么都暖和不了,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无论是忙着还是闲着,都冰凉一片,还伴随着微微的,虽不会让人很难受,却连绵不绝的钝痛。

    韩征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什么,但他这辈子活到二十一岁,痛的时候,远比不痛的时候多多了,以前能适应,能过来,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很快太监送了热气腾腾的鸡汤面回来。

    韩征便低头吃起面来,御厨的手艺自然非同一般,又是给他做的面,就更精心了。

    韩征却只吃了一半,便吃不下去了,一年就一次的大年夜,他却连吃一碗自己想吃的面都做不到,便真坐拥了四海,细细想来,又有什么意趣

    他吩咐杜子:“撤了吧。”

    杜子见他一碗面剩了多半,赔笑声劝道:“干爹要不再吃一点儿吧您今儿一整日下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待会儿眯一会儿,又得起身等着正旦朝拜了,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没见才十几日功夫,人就瘦了一圈儿吗

    别人都说他干爹是累的,连皇上都因此几次赞他干爹‘真乃朕的肱股之臣’,他却知道,他干爹瘦了是因为心里不痛快闹的。

    不但瘦了,人也更沉默冷清了,一日下来,除非必须开口,其他时候都是能不开口,绝不开口,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成仙儿了

    听说施姑娘这些日子也瘦了一圈儿,他几次想去看她,都抽不出空来,但不是一个人说施姑娘瘦了,那必定就是真有其事,——杜子有时候生气心痛到了极点,都恨不能掰开他干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了!

    韩征仍是道:“饱了,撤了吧。”

    杜子还待再劝他,“干爹,是不是这面不合胃口要不儿子让他们……”

    见韩征已端了茶杯起身,走到了窗前去,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是没用的,只得让人撤了碗碟,动手给韩征的炭盆加起炭来。

    一直沉默到三更,眼见韩征还没有歇下的意思,杜子上前声道:“干爹,您要不烫个脚,睡一会儿吧四更可就得起来了。”

    韩征片刻方沉声道:“过了子时再睡




第一百零九回 刮目相看(有月票吗)
    三日后,太医院此番考核的结果出来了,施清如在所有报名参考的药童中排名首位。

    罗异以毫厘之差,紧随其后。

    第三名到第五名的成绩也比往年都要优异。

    江太医与几位副院判商量过后,决定今年比往年多录用一到两名医官,也就是说,前四名都能晋升,至于第五名,虽然成绩与往年录用的第一二名都不相上下了,但奈何今年竞争对手实在太过强大,也只能后年再战了。

    常太医这才当众挑明了施清如的女儿身身份,——虽然这一点江院判与几位副院判早已知晓,其他人也早在暗暗怀疑了。

    然后说施清如既是大周的第一名女医官,便不该占其他药童的名额,谏议江太医把第五名也录用了,晋为医官,至于施清如,他希望江太医能为她单独申请一个名额,如此太医院以后便能越发的如虎添翼了。

    江院判早就听常太医说过此事,知道常太医和施清如都与韩征关系匪浅,常太医请他出面为施清如申请名额,不过是给他这个院判面子而已,便是不经过他,他也能把事情办下来,那顺水的人情,岂能不卖

    遂一口就答应了常太医的请求,一番流程走下来,果然上头很爽快就批准了。

    于是施清如不几日便走马上任,成为了大周第一名名副其实的女医官,虽然离成为太医,还得经过重重考验,但至少她已成功踏出了第一步,万事开头难,以后只要她继续努力,定会越来越顺畅的。

    只是成为了医官,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跟常太医一样,独自去给宫里宫外的贵人们应诊了。

    她只够格儿给正三品贵嫔以下的低阶妃嫔们应诊,略微受宠些的,都不会传区区一个医官,定是要传太医的,虽然这于规矩不合,但皇宫这个地方,看似规矩森严,说到底也是天下最没有规矩的地方,这些节自然无人计较。

    不过隆庆帝“耕种”多年,都是颗粒无收,如今又一心修道,别说后宫众妃嫔了,便是邓皇后,如今想见他一面都难,既皇上对大家都一样,大家都无宠,也无所谓争宠了,何况纵争得你死我活,也争不出个一儿半女来,说到底再得宠也是镜中花,水中月,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如今的后宫,反倒很是清净。

    也很是无聊,娘娘主们成日里吃好喝好后,便无所事事,闲得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才好了。

    所以听说太医院添了一名女医官,各宫的娘娘主都很好奇,觉得女人竟也能当医官,也不知是有真才实学,还有靠其他路子升的官

    若是有真才实学,那其实对她们这些妃嫔来说,也是好事儿,以往太医医官们都是男人,她们有个病痛时,纵传了人到跟前儿,一些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但若给她们看病的是个女医官,大家都是女人,便没有什么是不好意思说的了。

    若没有真才实学,反正她们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看个新鲜了,大周第一名女医官呢,不说有三头六臂,肯定也与寻常女人不一样吧

    遂纷纷打发了人来太医院传施清如去给她们诊脉。

    以致一时间,施清如是忙到了十分去,竟是打早上便出了太医院的门,却要到半下午甚至是更晚,才能回太医院。

    好在都没出过什么岔子,那些娘娘主们说到底都是富贵病,开方子也可,不开方子也可,于她当然没有难度。

    而那些娘娘主们见到施清如后,则都颇吃惊。

    还当这第一人势必与寻常女子不一样,不想其实都一样,但却比她们想象的年轻得多,也漂亮得多,得亏如今皇上一心修道,早不看重女色,也不来后宫了,不然岂非是个潜在的劲敌

    然既然成不了敌人,自然也犯不着为难人家,话说回来,年纪轻轻就能在太医院有一席之地,背后怎么可能没有靠山

    还是别引火烧身的好。

    是以各宫的娘娘主都待施清如还算和善,打赏也颇大方,闲暇与其他妃嫔聊天儿时,也多会说起她,甚至随口赞她两句,竟致不过短短一个月不到,施清如在整个皇城都算是出了名。

    这日,施清如早间与常太医刚到太医院交了班,永和殿的豫妃便打发人来传施清如,“我们娘娘身子不舒坦,听说有位施医官好脉息,所以特地打发奴婢来请,还请施医官这便随奴婢走一趟吧。”

    常太医闻言,很是不想让施清如再去,每日都疲于奔命,看的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病,甚至是无病呻吟,医术哪里能得到半分提升

    而且女人多了是非就多,就算那些娘娘主们说来高高在上,其实与寻常女人也没什么分别,常太医可不想自己的爱徒哪日不慎卷入那些女人的明争暗斗里。

    可豫妃是四妃之一,后宫一直没有贵妃,她论起位份来,便仅次于皇后,又因资格老,还在潜邸时,就服侍隆庆帝了,隆庆帝也自来颇敬重她,于是向来连邓皇后,甚至是太后,都得给她两分面子。

    这也是连日来第一位传施清如问诊的高位妃嫔。

    常太医纵心里不愿施清如去,嘴上却也不好阻拦,只得叮嘱了施清如几句,看着她随永和殿的宫女出了太医院。

    豫妃却不是闲得无聊,想看个新鲜,才传施清如的,而是身子真的不痛快,还是带下的老毛病,多年来一直都在吃着药,却都没能根治,到底是那方面的病,如何好与太医们多说细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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