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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厂公太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邓玉娇等萧琅走远了,才“哇”了一声哭了出来,“萧琅实在太过分了,竟这样羞辱我,我回去一定要回了姑母,让姑母替我做主!还有那个狐媚子也是,几次三番的冲撞我,害我上次被萧珑羞辱,这次又是萧琅,他们兄妹两个就是天生跟我过不去……我绝饶不了那个狐媚子!”

    宇文皓让她哭得太阳穴直跳,片刻方道:“邓表妹最好还是别想着再找方才那医官麻烦的好,萧表哥方才替她出头,不过是路见不平,也是因为彼此本就……不对付,可她背后却是有大靠山的,不然当初她一个女子,凭什么能乔装了进太医院当药童,如今还成了一名医官固然与她有真才实学分不开,却更与她背后的大靠山分不开,邓表妹以后还是谨言慎行的好,毕竟……”

    想说毕竟她年纪是真的不了,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邓玉娇却约莫猜到了,就哭得更伤心了。

    她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婚事却还没定下来,她心里又岂能不着急所以脾气才会越来越坏,可惜她的心上人却一点不心痛她的焦虑,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气死她了!

    施清如一路回到太医院,常太医果然已经等急了。

    见她终于回来了,忙上前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是豫妃娘娘的病很棘手吗”

    施清如不欲师父担心,笑道:“还好,一切都还算顺利,师父且先安心,坐下再听我慢慢儿说。”

    待常太医坐了,她自己也坐了,方把豫妃的情况大略说了一遍,末了道:“我给豫妃娘娘扎了针,后边儿还得连扎五日,也开了方子,吃的与之前田副院判开的大同异,有人参山药黄芪茯苓川芎当归白芍熟地等,只加了一张外洗的方子,蛇床子、百部、土槿皮、川椒、枯矾、地榆等几味药材各二两,浓煎后冲洗,师父觉着合适吗”

    之前施清如每次出诊回来,都会细细禀明常太医她当日看的病人是何症状,她都给开了什么样的方子,请常太医点评,今次自然也不例外。

    师徒两个差了几十岁,又都是大夫,倒也不必忌讳什么,也不必不好意思了。

    常太医听完,在心里默了默,点头道:“方子都开得挺对症,只是你给豫妃娘娘扎针时,务必要心,出不得任何岔子,好在你是个精细的,师父倒也放心。”

    又感叹,“要不说这大夫与病人之间,就不该有什么男女之分呢,本来豫妃娘娘这病压根儿就不难治,却硬是拖了这么多年,病都生生拖成了顽疾,真是人也受罪,人力物力也浪费,罢了,且慢慢儿来吧……你先去吃饭吧,吃完了歇一会儿,下午只怕还有的忙。”

    施清如忙应了“是”,又把她回程在御花园遇见了一个犯羊癫疯的太监之事大略说了一遍,“那太监看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犯病了,也不知今次还能不能留下我也给开了张方子……”

    把方子与常太医重复了一遍,末了本还想萧琅帮忙,之后又遇上了宇文皓与邓玉娇之事与常太医说一遍的,怕他担心,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下午,后宫总算没有妃嫔再传施清如去问诊了,她难得清闲,却也没闲着,把这阵子的所有脉案都再惠顾誊抄了一遍,全部存了档,也就到交班的时间了。

    遂与常太医一道出了宫,坐车回了家去。

    却是刚用过晚膳,杜子就过来送荔枝了,“这是岭南布政使司才送进京来的,干爹让我给太医和姑娘送一筐过来,先尝尝鲜,要是觉着好,后边儿还有。”

    施清如如今听他提起韩征,心还是下意识会揪起来,忙笑道:“我记得去年吃荔枝时,都五月了,今年这才刚四月初呢,竟已有荔枝能吃了,怎么做到的”

    杜子笑道:“本来那边儿天气就比京城暖和得多,听说几个果农还以油纸将荔枝树覆盖住,所以提前开了花儿,又每一朵花儿都靠双手授粉,以致提前一个多月结了果子,送进京来自然比去年早了一个多月。干爹尝了后,觉得今年这荔枝还不错,这不下个月就是万寿节了,整好儿今年又是皇上的四十大寿,干爹便想办个荔枝宴,让皇上高兴。”

    常太医忽然插嘴道:“万寿节那么多人,办荔枝宴得多少荔枝,只怕光千里迢迢的运送荔枝还不够,还得运送荔枝树吧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财力呢,简直就是劳民伤财!”

    杜子听常太医这话明显不高兴了,讪笑道:“这也不是干爹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毕竟去年万寿节皇上便没大办,今年可是整寿,自然不一样,干爹也只能从命。不然干爹向来爱民如子的,怎么会如此劳民伤财”

    常太医闻言,哼了一声,没有再说。

    说到底不管是韩征的意思,还是隆庆帝自己的意思,他都管不着,也只能做好自己的事了。

    施清如将气氛有些僵了,笑着问杜子,“那不是宫里宫外这就要开始忙起来,为皇上的万寿节做准备了我近来出入各宫娘娘主宫里,倒是还没听说过此事。”

    杜子笑道:“万寿节历来最忙的便是咱们司礼监,各宫娘娘主只消到了日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给皇上磕头拜寿,再就是准备寿礼即可,自然不至于这么早就开始忙,想来过些日子,姑娘就能见到她们开始忙了。倒是姑娘,这些日子听说日日都忙得很,没累着,没受什么委屈吧”

    施清如待常太医出去后,方道:“还好,虽有些忙,倒还不累,各种的娘娘主们也不是那等刻薄




第一百一一回 臣的人,自有臣管教
    施清如知道有邓玉娇在,今日自己是轻易全身而退不了的。

    要说心里不慌,自然是假的,她跟着芝兰姑姑一路过来时,都在做心理建设,皇后娘娘也是人,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只不过比旁人更高贵些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可真进了凤仪殿,亲眼目睹的凤仪殿的巍峨大气、富丽堂皇,亲身体会过了邓皇后居高临下、众星拱月的国母威仪后,她做了一路的心理假设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满心的惶然与恐慌,连手心都湿了,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所幸面上还勉强持得住,恭声答起邓皇后的话来:“回皇后娘娘,承蒙太医院众位院判和太医们不嫌弃,一直对臣诸多指点与教导,更承蒙皇上与皇后娘娘‘不拘一格降人才’,臣才能有幸成为大周的第一名女医官,为国尽忠,一展所学。至于各种娘娘主们的夸奖,臣委实愧不敢当,臣不过是占了与娘娘主们同为女子的便宜,为娘娘主们请脉治病时不用避讳,所以能更好的对症下药罢了。”

    邓皇后有些意外,“你倒是挺会说话儿。”

    那是怎么冲撞了自家那个娇娇的

    说来两人年纪应该差不多大,可就算邓皇后再护短、再觉着孩子总是自家的好,也得承认,眼前这个施清如,既从容又镇定,既聪明又言之有物,可比她家娇娇强多了,那萧琅是真有可能对她另眼相看,而不只是为了拿她做打娇娇脸、打她这个皇后脸的由头了

    至于宇文皓,哼,竟敢一直与她装疯卖傻的,还不肯一开始就维护娇娇,非要等到事态不可收拾了,才开口圆场,也是觉着这施氏漂亮会说话儿,比娇娇强呢真当她这个皇后和她们邓家非他不可了!

    施清如忙恭声道:“皇后娘娘谬赞了,臣不过实话实话罢了。”

    邓皇后却开始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久到施清如已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久到整个大殿的空气也要凝固了之时,施清如实在受不住这无形的压力,恭声又开了口:“不知皇后娘娘传臣前来,有何吩咐臣莫敢不从……”

    想着不管要打要骂,早些完事儿了,她也好早些回太医院去,省得师父担心。

    可惜这一急,便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施清如话没说完,邓玉娇已忽然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皇后娘娘没问你话儿,你竟敢先开口问皇后娘娘,就算你是太医院的人,不是奴婢,也不该对皇后娘娘如此不敬才是,还懂不懂规矩了……姑母,您可一定要好生教训她才是!”

    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脸上的表情更是得意。

    邓皇后实在想教训侄女,让她不要再这么毛躁,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她却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将来怎么当皇后,母仪天下呢

    可当着满殿宫人的面儿,当着施清如的面儿,邓皇后又不能不给侄女留面子。

    只得看了一眼芝兰。

    芝兰会意,下了汉白玉的台阶,走到施清如面前,沉声道:“施医官,皇后娘娘不问先答,是为大不敬,你可知罪”

    施清如忽然就体会到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什么感受。

    见邓玉娇笑得满脸说不出的得意与嚣张,她真的很不想如她的愿,明明两次都是她骄纵跋扈,先迁怒挑事儿,凭什么到头来仗势欺人的还是她

    又忍不住后悔早知道方才就该憋死了也断断不开口的;更后悔昨日的息事宁人,早知道她就该让邓玉娇在萧琅的威逼下,给她道歉的,反正她息事宁人了,这梁子也已经结下了!

    可就算邓玉娇是在仗势欺人又如何,她还连“强大”的边儿都远远沾不上,拿什么去对抗权势,尤其是来自于一国之母、这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的权势

    施清如只得低声道:“臣知罪。”

    芝兰便又道:“施医官既知罪,有罪便当罚,念你是初犯,娘娘便从轻发作,只打你十板子即可,你可认罚”

    施清如只得又低声道:“臣认罚。”

    芝兰点点头,“那便开罚吧,来人——”

    邓玉娇却忽然道:“姑母,施医官要给各宫的娘娘主们问诊,听说这几日还在给豫妃娘娘治病,打她事,要是打得她暂时不良于行,耽误了给豫妃娘娘治病,岂不就事大了”

    邓皇后一看侄女眼珠不停转动,便知道她肯定打着其他主意,虽说她堂堂皇后,屈尊为难一个的医官实在自降身份,不过她也想试试,萧琅到底是不是真对施清如另眼相看,那没准儿后面她能派上用场也未可知。

    遂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邓玉娇娇笑道:“姑母,依我说,要不改掌嘴吧,不就什么事儿都误不了了”

    说完还挑衅的看了施清如一眼,见她脸色更白了,心情就更好了,一个卑贱的狐媚子,竟也敢惹她,真是活腻了!

    施清如真想给邓玉娇两针。

    别说宫里的规矩历来是打人不打脸,以免打坏了,服侍主子不雅相了,便是宫外,随便一个人也知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道理,邓玉娇却如此可恶,她最好祈祷自己这辈子都别犯到她手里!

    邓玉娇不防施清如还敢看她,而且到了这会儿,还一点不识相,不知道向她磕头求饶,本来她要是识相,进来拜过姑母后,便向她磕头认错,她也不是不可以饶了她的。

    气血猛地一阵上涌,嘴上已冷笑道:“你看什么看,本姐好心替你向皇后娘娘求情,你却不但不知感恩,还含恨在心,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儿尚且敢如此,你好大的胆子,今儿就让本姐亲自教你规矩吧!”

    一面说,一面还飞快走下台阶,走到施清如面前,扬手便“啪”的一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施清如半边脸霎时肿了起来不算,她护甲的尾尖还趁打人时,故意勾了一下,勾得施清如的脸上一道长长的红印子,很快渗出了血珠来。

    哼,她就是要打烂狐媚子的脸,看她还敢不敢再不将她放在眼里,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光打板子,如何能消她心头之恨,她非要亲自动手,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施清如被打得猝不及防,脸先还火辣辣的痛,很快便痛麻木了,但心里的悲愤却是到达了极点。

    她正要开口,就见一个太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禀皇后娘娘,厂公来了——”

    却是话音未落,就见一身绯衣绶带的韩征已让杜子和沈留并几个太监簇拥着,面沉如水飞快走了进来。

    邓皇后又惊又喜,自过年以来,她就见过韩征一次,还不是他来凤仪殿,是她去其他地方堵的他,其他时候,无论她如何打发人去请他,带回来的都是一句‘督主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还请皇后娘娘千万见谅’。

    弄得邓皇后是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谁让韩征早已今非昔比,如今是她上赶着求他,不是他求她了呢

    不想主动打发人去一次又一次的请,他总不来,今儿没打发人去请,他倒来了,可见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不过是之前的确太忙了,话说回来,皇上如今万事不管,一心修道,万斤的担子都压在他一个人肩上,又怎能怪得他忙

    邓皇后想到这里,笑着正要开口。

    韩征已先呵腰在给她行礼了:“臣参见皇后娘娘……”

    话音未落,听得杜子惊呼了一声:“姑……施医官,是谁把您打成了这样的”

    韩征心里一紧,忙循声看了过去。

    就见施清如半边脸又红又肿不说,还有一道长长的血印子,与另外半边莹白如玉的好脸放在一起,简直堪称触目惊心。

    韩征的双眸瞬间冰冷至极,整个人也散发出了一股无形无状,却分明能让人感觉到的肃杀之气。

    他缓缓的一一扫过在场众人的脸,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问道:“谁打的!”

    他都舍不得动一根毫毛的,竟然还有人敢把她打成这样,看来是活腻味了!

    没人敢应答。

    殿内的所有宫女太监在他看过来之前,都忙惴惴的低下了头去,只恨自己不能变成一根针,让他看不见,省得待会儿做了城门失火被殃及的池鱼,包括芝兰在内。

    便是邓玉娇,也本能感觉到了危险,不敢再嚣张,只紧张的看向了邓皇后。

    就见邓皇后虽仍在笑,那笑容却怎么看怎么勉强,道:“韩厂臣有所不知,方才本宫并未问这医官的话儿,她却不问先答,对本宫委实不敬,所以本宫才让人的教训了一下,也好让她长个记性,以后不至再犯。”

    心里已约莫猜到施清如所谓背后的大靠山,看来就是韩征了,还当那都是夸大其词,没想到竟是真的,韩征这座靠山都不大了,整个皇宫乃至天下,除了皇上和太后,也再找不到更大的靠山了!

    可一个卑微的黄毛丫头,有何德何能让韩征如此看重

    这当中必定另有隐情,她事后得让人好生打探一番了。

    韩征冷冷看向了邓皇后:“好叫皇后娘娘知道,这医官是臣的人,就算她真犯了错,也自有臣管教她,还轮不到别人替臣管教。何况她到底有没有犯错,是真的犯错,还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娘娘心如明镜,应当比臣更清楚才是。”

    说完再次扫过众宫女太监,“本督再问一次,谁打的!”

    目光落在芝兰身上的时间尤其长,但仍比不过落在邓玉娇身上的,显然到底是谁打的,他心里早就知道了。

    邓玉娇在韩征带着强大威压的目光下,很快便腿软得站不住了。

    她几乎从未与韩征打过交代,只知道他长得很好看,看着一点不像个太监,是靠着她姑母提携,才有今日威风的,因此对邓皇后和芝兰德公公等人任何时候提到韩征都客气恭敬有加,很是不以为然。

    不过一个太监罢了,哪怕再权倾朝野,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奴才,她姑母却是堂堂国母,是韩征的主子加恩人,至于忌惮他成那样儿吗简直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可此时此刻,邓玉娇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韩征的可怕,他就只是看着她,她已腿软得站不住了,要是让他知道,是她把施氏那狐媚子打成这样的,他岂不得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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